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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徹底亂了套。
“我…我…”溫雅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個像樣的理由都編不出來。
顧淮看著她這副廢物樣子,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你真是個蠢貨?!彼齑絼恿藙?,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突然想笑。
這么多年的感情,原來在他眼里,溫雅也不過是個工具。
我拿起話筒,聲音不大,卻清楚地傳遍每個角落。
“因為顧淮的父親,我的摯友,在臨死前將顧淮托付給了我?!?/p>
全場瞬間安靜。
“他才是'魅影'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你,溫雅,你母親只是我們家曾經(jīng)的保姆?!?/p>
溫雅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她看看我,又看看顧淮,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繼續(xù)說。
“我女兒蕭羽,是顧淮父親指定的唯一婚配人選。你做的這些,不僅是盜竊,更是鳩占鵲巢?!?/p>
顧淮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外人,所以才會這么不擇手段。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你早就知道?”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我知道你父親的遺愿,也知道你心里的想法?!?/p>
我看著他,“但你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p>
溫雅突然尖叫起來。
“不!你胡說!我媽媽說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現(xiàn)場的人都皺起眉頭。
“你母親?她兩個月前就以探親為由,卷走了我家里所有值錢的古董首飾。”我冷漠地看著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不到出境記錄了?!?/p>
溫雅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
“你…你撒謊…”
“我撒謊?”我笑了,“各位可以去查,溫雅的母親陳麗華,兩個月前持旅游簽證離境,現(xiàn)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臨走前還偷了我一條價值三百萬的項鏈?!?/p>
現(xiàn)場爆發(fā)出一陣陣議論聲。
“原來是這樣…”
“保姆的女兒,怪不得…”
“太可怕了,母女倆都是賊?!?/p>
溫雅徹底瘋了。
她沖上來想抓我,被保安攔住。
“你為什么要毀掉我!為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錯!”
顧淮這時候終于反應(yīng)過來。
他狠狠甩開溫雅的手。
“你這個蠢貨,害得我白白浪費這么多年?!?/p>
“如果你早說你是保姆的女兒,我根本不會理你?!?/p>
溫雅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顧淮…我們不是相愛的嗎?”
“相愛?”顧淮冷笑,“我只是需要一個工具而已。”
“現(xiàn)在工具壞了,當(dāng)然要換?!?/p>
他轉(zhuǎn)身看向我,眼神里滿是悔恨。
“蕭阿姨,我…”
“別叫我阿姨?!蔽掖驍嗨?,“你沒有資格?!?/p>
“散會吧。”我環(huán)視全場。
“股權(quán)轉(zhuǎn)讓取消,'魅影'還是我的?!?/p>
我往外走,腳步聲在安靜的會場里格外清晰。
走到門口時,我停下來回頭。
“顧淮,你父親說過,如果你走錯了路,就不配做他的兒子?!?/p>
“看來他說得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