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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董事會議室的門時。
顧淮正站在投影屏前,慷慨激昂地介紹著與溫雅的合作計劃。
那張俊朗的臉龐上寫滿了自信,仿佛這個公司已經(jīng)姓顧。
“諸位,溫雅的治愈系設(shè)計將為魅影注入新的活力......”
我將那張照片重重摔在長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張照片上。
短暫的沉默后,顧淮竟然笑了。
“阿姨,您這是在做什么?”他的聲音依然溫和,“這張照片不過是我把公司的舊檔案給溫雅參考,希望能激勵她的創(chuàng)作靈感。”
“蕭總,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溫雅也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無辜的表情。
我掃視在座的董事們。
這些人大多是我丈夫生前的老朋友,可此刻他們看我的眼神里卻滿是質(zhì)疑。
“蕭總,您離開公司太久了,可能對一些正常的工作流程不太了解?!必攧?wù)總監(jiān)推了推眼鏡。
“是啊,顧總這段時間為公司做了很多貢獻?!?/p>
“溫雅的設(shè)計確實很出色,市場反響很好?!?/p>
這些曾經(jīng)對我畢恭畢敬的人,現(xiàn)在卻站在了顧淮那邊。
我攥緊拳頭,正要反駁,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顧淮的助理帶著蕭羽走了進來。
女兒臉色蒼白如紙,雙手在身前緊緊握著,整個人顯得弱不禁風(fēng)。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羽羽來得正好。”顧淮走到她身邊,輕撫她的肩膀,“告訴大家,你之前的指控只是個誤會,對嗎?”
他的聲音溫柔可我卻聽出了其中的威脅。
女兒抬起頭,看著滿屋子的人。
“我......”她開口,聲音顫抖。
“別害怕,慢慢說?!鳖櫥吹氖衷谒绨蛏陷p拍,看似安慰,實則控制。
羽羽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痛苦和掙扎。
“對不起......”她突然哭了起來,“是我記錯了......溫雅姐沒有偷我的東西......”
“我的設(shè)計不好,沒有人會要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顧淮說得對,我有病......”
“羽羽!”我想沖過去抱住她。
“讓她說完。”顧淮制止了我,摟住了女兒。
女兒靠在他懷里。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的光芒完全熄滅了。
“媽媽,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p>
顧淮滿意地看著我冷笑。
“蕭總,我想我們之間的誤會可以解除了?!彼穆曇衾飵е患友陲椀牡靡狻?/p>
董事們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是蕭小姐記錯了?!?/p>
“年輕人壓力大,容易出現(xiàn)幻覺?!?/p>
“幸好顧總理解,不然這事鬧大了多難看。”我被徹底孤立了。
“會議繼續(xù)?!敝鞒秩饲昧饲米雷?,“關(guān)于與溫雅合作的議案......”
我知道我敗了。在這個曾經(jīng)屬于我的公司里,我變成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外人。
保安走過來,“蕭總,請您離開會議室?!?/p>
我最后看了女兒一眼。她低著頭,不敢看我。
走到門口時,女兒突然與我擦肩而過。
她的手輕輕碰了碰我的手心,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我握緊拳頭,心跳驟然加速。
那是一個縫紉機形狀的U盤,我丈夫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