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純愛扭曲哈利死后,金妮的純愛扭曲成了病態(tài)的執(zhí)念。 她認(rèn)定斯內(nèi)普是兇手,
開始在魔藥課上用刀片劃手臂:“教授,痛覺能讓人保持清醒嗎?
” 斯內(nèi)普冷笑著扣光格蘭芬多的分:“韋斯萊小姐,你的愚蠢倒是很清醒。
” 當(dāng)她在禁林用毒蜘蛛暗算他時,斯內(nèi)普一道神鋒無影將她釘在樹上:“想殺我?
你還差一百年?!?瀕死的金妮卻在血泊中覺醒了黑魔法天賦。 萬圣節(jié)晚宴上,
她當(dāng)眾將改良吐真劑灌進他喉嚨:“現(xiàn)在,說說你是怎么害死哈利的?” 全校師生注視下,
斯內(nèi)普被迫吐出最深的秘密—— “他臨死前……求我保護你。
”地窖里彌漫著魔藥特有的、濃稠的苦澀氣味,混雜著蒸騰的水汽,
讓墻壁上晃動的影子都顯得黏膩。坩堝里,一鍋腫脹藥水正咕嘟咕嘟冒著令人不安的綠泡,
氣味刺鼻。金妮·韋斯萊站在自己的操作臺前,指尖冰涼。坩堝里的液體映不出她蒼白的臉,
只能看到一片渾濁的、翻滾的暗綠,像極了禁林深處被詛咒的沼澤。哈利。
這個名字像一根燒紅的針,在她麻木的心臟上反復(fù)穿刺。小天狼星叔叔死了,魔法部的緘默,
鄧布利多校長眼中深重的疲憊……然后就是哈利。失蹤?死亡?
魔法部語焉不詳?shù)墓嫦褚粡埍涞墓?,蒙住了所有追問的聲音。韋斯萊家的餐桌上,
再也沒有了歡笑。羅恩變得沉默,雙胞胎的笑話也蒙上了灰,媽媽的眼睛總是紅腫著。
那個擁有明亮綠眼睛、總是帶點莽撞笑容的男孩,那個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男孩,
像被一只無形巨手粗暴地抹去了。痛。尖銳的、持續(xù)的痛,在她空蕩蕩的胸腔里日夜翻攪。
它需要一個出口。指尖傳來冰冷的金屬觸感。是她藏在魔藥課本里的一片薄薄的刀片,
邊緣磨得異常鋒利。她微微側(cè)身,避開旁邊拉文德?lián)鷳n又困惑的目光,
刀鋒毫不猶豫地壓上左臂內(nèi)側(cè)細嫩的皮膚。一絲冰涼過后,是清晰的、被撕裂的銳痛。
鮮紅的血珠瞬間沁了出來,沿著蒼白的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冰冷的石質(zhì)操作臺上,
綻開一朵小小的、觸目驚心的紅花。這痛楚奇異地帶給她一絲短暫的清明,
像濃霧中劈開的一道縫隙。
它壓過了心底那團足以將她燒成灰燼的、名為“失去哈利”的烈焰。她抬起頭,
視線穿過彌漫的水汽和晃動的人影,
精準(zhǔn)地釘在地窖盡頭那個永遠裹在黑色長袍里的身影上——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
他正背對著學(xué)生,在儲藏柜里翻找著什么,動作帶著慣有的、令人壓抑的優(yōu)雅。是他。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金妮的腦海里瘋狂回蕩,
帶著里德爾日記里曾感受過的、那種滑膩的蠱惑力。
線索、懷疑、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里模糊的爭吵片段……所有破碎的拼圖,
都在她扭曲的感知里,指向了這個陰沉的男人。一定是他。他恨哈利,
恨詹姆·波特……他冰冷的目光里,藏著足以殺死哈利的毒液。就在這時,
斯內(nèi)普猛地轉(zhuǎn)過身,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她。那目光穿透了地窖里氤氳的霧氣,
精準(zhǔn)地落在她還沒來得及放下刀片的手上,落在她手臂上那道新鮮的、正滲出鮮血的傷口上。
整個地窖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攪拌魔藥的刮擦聲、坩堝冒泡的咕嘟聲、學(xué)生們壓低的交談聲,
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所有學(xué)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驚恐地在金妮和斯內(nèi)普之間來回逡巡。
斯內(nèi)普像一道裹挾著暴風(fēng)雪的黑色陰影,無聲而迅疾地滑過一排排操作臺,
瞬間就矗立在了金妮面前。他高大的身軀帶來的壓迫感是如此之強,
金妮甚至能聞到他袍子上常年浸染的魔藥氣息混合著一種冰冷的塵土味。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眼睛里翻涌著毫不掩飾的嫌惡和冰冷的審視,
像在打量一只誤入地窖的、骯臟的害蟲。金妮沒有躲避他的目光。手臂上的刺痛還在持續(xù),
像電流一樣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迎向他冰冷的視線。
那雙曾經(jīng)盛滿格蘭芬多陽光的褐色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種空洞的、近乎瘋狂的執(zhí)拗,
深處燃燒著一簇幽暗、冰冷、要將一切焚毀的火焰?!绊f斯萊小姐,”斯內(nèi)普的聲音響起,
低沉、滑膩,如同蛇在枯葉上爬行,每一個音節(jié)都淬著劇毒,清晰地鉆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帶著能將空氣凍結(jié)的力量,“看來你那貧瘠的大腦終于無法承受任何關(guān)于魔藥學(xué)的知識,
以至于需要借助如此…原始而粗鄙的方式,來維持你那可憐的存在感?
”他冰冷的視線掃過她流血的手臂,嘴角勾起一個極度刻薄、充滿惡意的弧度,
那弧度里沒有一絲溫度,只有純粹的嘲弄?!案嬖V我,”他的聲音壓得更低,
卻更清晰地鉆進金妮的耳膜,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好奇,“這種自殘帶來的…痛覺,
真的能讓你那被巨怪踩過的大腦,獲得片刻虛假的‘清醒’嗎?
” 他刻意加重了“清醒”二字,尾音拖得長長的,像一把鈍刀子反復(fù)切割。
地窖里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抽氣聲。納威的臉變得和金妮一樣慘白,嘴唇哆嗦著。
赫敏緊緊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金妮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因他話語的刺激而灼痛起來。
但那股自殘帶來的、冰冷的清醒感反而更強烈了。她盯著斯內(nèi)普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眼睛,
那里面映不出任何光,只有一片虛無的冰冷。她開口了,聲音出乎意料地平穩(wěn),
甚至帶著一絲詭異的、飄忽的輕柔,卻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地窖,像冰棱碎裂:“是的,
教授?!彼⑽⑼嶂^,眼神空洞地望進他的眼底深處,仿佛要刺穿那片濃重的黑暗,
“痛覺…就像最鋒利的銀刀,能切開迷霧。它能讓我看清很多東西?!?她頓了頓,
嘴角極其緩慢地扯動了一下,形成一個絕非笑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比如…真相。
比如…藏在黑暗里的…毒蛇?!弊詈髢蓚€字,她幾乎是無聲地用口型吐出。
斯內(nèi)普臉上的刻薄瞬間凝固了。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瞳孔驟然收縮,
里面閃過一絲極其銳利、極其危險的光芒,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那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厭惡,更像是在評估一件突然爆發(fā)出威脅性的危險物品。
地窖里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下一秒,
那危險的評估被更深的冰寒覆蓋。斯內(nèi)普的嘴角重新拉平,恢復(fù)成那條冷酷無情的直線。
“真相?”他嗤笑一聲,那聲音像冰錐刮過玻璃,“格蘭芬多扣五十分!
” 他冰冷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宣判的喪鐘,在地窖的拱頂下激起回聲,
“為了韋斯萊小姐公然在課堂上實施自殘這種令人作嘔的、嚴(yán)重違反校規(guī)的行為!以及,
為了她那令人嘆為觀止的、足以讓曼德拉草都羞憤自盡的愚蠢!”他猛地轉(zhuǎn)身,
黑色長袍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大步走向講臺。袍袖翻飛間,帶起一股冰冷的風(fēng)?!艾F(xiàn)在,
”他冰冷的聲音砸在每一個噤若寒蟬的學(xué)生頭上,“收起你們那些愚蠢的好奇心!
她的坩堝發(fā)出半點不該有的聲音——比如炸掉——或者讓任何一滴鼻涕蟲粘液濺到我的地板,
我就讓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每天晚飯后都來這里清洗費爾奇先生收集的、所有夜壺!
包括那個據(jù)說曾屬于皮皮鬼的!”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格蘭芬多沙漏里代表學(xué)院分的大量紅寶石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如同生命被抽干,
飛快地向下墜落,頃刻間只剩下一小撮可憐巴巴地躺在底部。那刺目的紅色空洞,
像一個巨大的嘲笑,烙印在每一個格蘭芬多學(xué)生的心上。
2 禁林暗算拉文德驚恐地捂住了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西莫·斐尼甘低聲咒罵了一句,
憤怒地瞪著斯內(nèi)普的背影。金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手臂上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一道暗紅色的線。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沙漏里幾乎見底的寶石,
仿佛那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只有那雙眼睛,空洞的深處,那簇幽暗的火焰,
燃燒得更加瘋狂、更加冰冷了。真相?毒蛇?她看著斯內(nèi)普那挺直、冷漠如墓碑的背影,
指尖隔著袍子,輕輕摩挲著藏在袖袋里的那片冰涼的刀鋒。禁林的邊緣,夜色濃得化不開。
潮濕腐爛的泥土和朽木氣味,混合著一種原始、危險的氣息,沉重地壓在胸口。
高大扭曲的樹木在慘淡的月光下投下猙獰的、不斷晃動的影子,像無數(shù)伺機而動的怪物。
金妮蜷縮在一棵古老橡樹巨大根系形成的空洞里,身體因寒冷和高度緊張而微微發(fā)抖。
她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只有那雙在黑暗中睜大的眼睛,閃爍著一種近乎非人的、執(zhí)拗的光。
她在等待。等待那個裹挾著魔藥和塵土冰冷氣息的黑色身影。線索像破碎的鏡片,
在她偏執(zhí)的腦海里反復(fù)折射、拼接。費爾奇抱怨著斯內(nèi)普教授又取走了大量蜘蛛毒液,
些生活在禁林最陰暗角落、毒性猛烈得足以讓一個成年巫師在幾分鐘內(nèi)麻痹窒息的八眼巨蛛。
她的心跳在黑暗中擂鼓。私人研究?還是……為了掩蓋什么?掩蓋他殺死哈利的痕跡?
掩蓋他下一次謀殺的預(yù)備?那個冰冷的聲音在她腦海里尖叫:機會!唯一的機會!
在他最放松警惕、獨自一人進行他那些“私人研究”的時候!她用了整整一周的時間。
像一只真正的蜘蛛,在陰影里編織著她的網(wǎng)。
她避開海格警惕的目光(那個大個子還在為哈利的“失蹤”而失魂落魄),
利用對禁林邊緣地形的熟悉,忍受著蚊蟲的叮咬和刺骨的濕冷。終于,
她摸清了斯內(nèi)普的行動規(guī)律——每個周二的深夜,他總會獨自進入禁林的這個特定區(qū)域,
停留大約半小時。她甚至冒險靠近,嗅到了空氣中殘留的、屬于他的那種獨特冰冷氣息。
今晚,就是收網(wǎng)之時。她小心翼翼地摸索著藏在貼身口袋里的那個小玻璃瓶。
冰冷的瓶壁觸碰到指尖,讓她打了個寒顫。
里面是粘稠的、閃爍著不祥幽綠光芒的液體——八眼巨蛛的毒液精華。她用了整整兩天,
在廢棄的女生盥洗室里,忍受著桃金娘刺耳的哭嚎,才小心翼翼地提純出來。
瓶口用浸透了解毒劑的軟木塞緊緊封住,此刻被她緊緊攥在手心,汗水浸濕了掌心。
她的計劃簡單而致命:在他最可能經(jīng)過的那片鋪滿厚厚腐葉、濕滑泥濘的空地上,布下陷阱。
將毒液涂抹在幾片不起眼的、尖銳的碎石上,然后,靜靜等待。
時間在死寂和蟲鳴中緩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
就在金妮的神經(jīng)緊繃到幾乎斷裂的邊緣,一陣極其輕微、幾乎被夜風(fēng)聲掩蓋的腳步聲,
由遠及近。來了!她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全身的血液瞬間涌向大腦,
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她屏住呼吸,身體蜷縮得更緊,將自己完全融入樹根的黑暗陰影里,
只露出一雙燃燒著病態(tài)火焰的眼睛。那個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高大,挺拔,
裹在厚重的黑色旅行斗篷里,步伐穩(wěn)健而無聲,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魂。
正是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他看起來毫無防備,徑直朝著她布下陷阱的那片空地走去。
月光吝嗇地勾勒出他冷硬的側(cè)臉線條。一步,
兩步……他的靴子即將踏上那片涂滿了致命毒液的區(qū)域。就是現(xiàn)在!
金妮的眼中爆發(fā)出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她猛地從藏身處彈起,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緊攥的小玻璃瓶狠狠砸向斯內(nèi)普腳下那片濕滑的泥地!
目標(biāo)精準(zhǔn)無比——就在他即將落腳的正前方!“啪嚓!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寂靜的禁林中異常刺耳,如同死亡的喪鐘被敲響。
幽綠色的粘稠毒液瞬間在月光下迸濺開來,如同地獄綻放的惡之花,帶著濃烈的腥甜氣息,
沾染在濕漉漉的腐葉和尖銳的石塊上。然而,就在玻璃瓶脫手的瞬間,
金妮眼中那瘋狂的快意還未完全綻開,就凍結(jié)成了極致的驚恐。斯內(nèi)普的腳步根本沒有停頓!
他仿佛早已預(yù)料到這一切,在她出手的同一剎那,
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向側(cè)面滑開,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
那致命的毒液,僅僅濺濕了他斗篷的邊角。他甚至沒有回頭。金妮的呼吸驟然停止。
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凍結(jié)了她的血液和思維。她暴露了!徹底暴露了!
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甚至沒來得及思考逃跑的瞬間——“神鋒無影!
”一道冰冷、毫無情感波動的低語,如同來自深淵的審判,在她身后咫尺之遙響起。
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絕對的、毀滅性的力量感。
金妮只覺一股狂暴到無法想象的切割力量,如同無形的、由無數(shù)鋒利剃刀組成的颶風(fēng),
狠狠撞在她的后背上!“呃啊——!”一聲短促而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叫撕裂了禁林的寂靜。
巨大的沖擊力將她整個人凌空掀起,像一片被狂風(fēng)撕碎的枯葉。劇痛!
難以形容的劇痛瞬間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仿佛身體被活生生地從中劈開。
眼前的世界瞬間被一片猩紅覆蓋,旋轉(zhuǎn)著,碎裂著。
她能感覺到溫?zé)岬囊后w正從后背和前胸瘋狂涌出,浸透了她的長袍。砰!
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一棵巨大山毛櫸粗糙堅硬的樹干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劇烈的撞擊讓她眼前徹底一黑,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像一具被丟棄的破布娃娃,
沿著樹干緩緩滑落,癱倒在冰冷潮濕、散發(fā)著腐臭氣息的泥地上。后背抵著粗糙的樹皮,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劇痛,更多的鮮血汩汩涌出,
迅速在她身下洇開一片溫?zé)嵴吵淼陌导t。3 黑魔法覺醒月光穿過稀疏的枝葉,
慘白地照在她身上。金妮艱難地、極其緩慢地抬起頭,視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
斯內(nèi)普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踱出,像一尊冰冷的死神雕像,矗立在她面前幾步遠的地方。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深不見底,里面沒有憤怒,沒有得意,
只有一種近乎虛無的冰冷審視,如同在觀察一只被釘在標(biāo)本板上的昆蟲。他那張蠟黃的臉上,
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嘴角抿成一條冷酷無情的直線?!跋霘⑽??韋斯萊小姐?
”斯內(nèi)普的聲音終于響起,低沉、平滑,帶著一種令人骨髓都凍結(jié)的寒意,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精準(zhǔn)地鑿進金妮混亂的意識里,“你這份…不自量力的勇氣,
倒是和你那個愚蠢的波特如出一轍?!彼⑽⑼nD了一下,
冰冷的目光掃過她因劇痛而扭曲的臉,掃過她身下那片不斷擴大的、刺目的血泊,
嘴角極其緩慢地勾起一個極度殘忍、充滿譏誚的弧度。“只可惜,”他輕輕地說,
聲音里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令人絕望的戲謔,“在真正掌握殺戮的藝術(shù)之前,
你還差了一百年。”劇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地沖擊著金妮殘存的意識。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生命正隨著溫?zé)岬难阂黄穑?/p>
從后背那個巨大的、被無形利刃撕裂的傷口里飛速流逝。寒冷,
一種從骨髓深處滲出的、無法抵御的寒冷,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斯內(nèi)普那冰冷嘲諷的話語,像毒針一樣扎進她混沌的大腦。差了一百年?
哈利的名字再次被提及,如同滾燙的烙鐵燙在心上。
那個被抹去的、明亮的笑容在她眼前閃過,隨即被眼前這片冰冷的黑暗吞噬。不!她不能死!
她不能就這樣像一只被隨手碾死的蟲子一樣,死在這個兇手腳下!
她還沒有…還沒有為哈利…還沒有讓這個冰冷的兇手付出代價!
一股強烈到足以撕裂靈魂的不甘和憤怒,猛地在她瀕臨破碎的意識深處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