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姝,將門嫡女,扶持夫君趙鈺登上太子之位,卻換來滿門屠戮。他摟著我的庶妹李榮華,
一腳踹在我高聳的腹部,血浸透了雪地。他說:“顧姝,你的命,連同你顧家的權(quán)勢,
都該給榮華鋪路。”我啼血而亡,再睜眼,回到大婚當日。這一次,
我不僅要讓這對狗男女死,更要這江山易主,血債血償!而那個前世為我收尸,
嘔出一口心頭血的四王爺趙瑾,這輩子,我拿仇人的頭骨,為你鑄一把龍椅。
第一章 滿門白骨滿城風雪,像撒著沒錢買的紙錢。顧姝跪在冰天雪地里,
膝蓋下的骨頭仿佛被凍裂了,發(fā)出咯吱的脆響。雪粒子混著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她的臉上,
疼得鉆心。她已經(jīng)跪了整整兩個時辰。東宮的大門,那扇朱紅色的巨獸之口,始終緊閉。
直到晌午,門“吱呀”一聲開了,一男一女相攜而出。男的風流俊朗,一身錦袍,
女的嬌媚入骨,小鳥依人。是太子趙鈺,和她名義上的庶妹,李榮華。
顧姝眼里閃過一絲淚光,砰地一聲,額頭磕進冰冷的雪里,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
“妾身……懇求太子,救我顧家一門!”她爹,顧家滿門,世代忠良,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是往死里整她顧家!趙鈺卻像沒看見她一樣,
反而將懷里的李榮華摟得更緊了些,低頭在她耳邊嬉笑著說了句什么,逗得李榮華咯咯直笑,
滿眼的鄙夷和得意?!疤?!”眼看他們就要從身邊走過,顧姝瘋了一樣撲過去,
死死抱住趙鈺的腿,卑微地匍匐在地,仰頭哀求,“求求您,救救我父親和兄長!您知道的,
他們絕不會叛國,現(xiàn)在只有您能救他們了!”她把所有的尊嚴都踩在腳下,碾碎在雪里。
“救?”李榮華掩唇嗤笑,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刮過鐵皮,“太子妃,你怕不是在做夢?
你顧家的命數(shù)已定,何必為難太子殿下呢?”顧姝充耳不聞,只是死死盯著趙鈺,
眼淚混著雪水淌下來,“太子,求您了?!薄胺砰_。”終于,趙鈺開了金口。他低下頭,
那雙曾對她許下海誓山盟的眼,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厭惡。他像甩開什么臟東西一樣,
往后退去。顧姝卻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下一瞬,
一聲悶響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鞍 ?!”趙鈺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腹部。
顧姝像一只被折斷翅膀的蝴蝶,痛苦地蜷縮在雪地里,雙手死死護住肚子。那里,
有他們?nèi)齻€月大的孩子。她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親手將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她的丈夫?!澳恪惝斦嫒绱私^情?”他眼里的冷漠像一把淬了毒的冰刀,
狠狠扎進她的心臟。沒有半分憐惜,沒有一絲動容,仿佛在看一個礙眼的乞丐。
顧姝忽然明白了。她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笑得五臟六腑都在疼?!澳悴豢蠋臀?,
也從未愛過我,那你當初……何必娶我!”趙鈺蹙了蹙眉,沒說話。
李榮華卻嬌笑著替他答了:“因為你是顧家嫡女,因為你顧家將府權(quán)勢滔天,因為娶了你,
太子殿下才有今日的儲君之位。如何,太子妃,現(xiàn)在可都明白了?”一字一句,像一把重錘,
將顧姝砸得粉身碎骨。她求他無門,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原來……堂堂一國太子,不過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孬種!”顧姝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滿眼諷刺。這句話像根針,狠狠刺痛了趙鈺和李榮華。兩人臉色鐵青,
趙鈺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李榮華怒極反笑,一步步踩著深雪走到顧姝面前,蹲下身,
用涂著丹蔻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頜,聲音陰毒,“顧姝,需要你顧家時,
我們便將你當菩薩供著。不需要時,自然要一腳踹進地獄。你這條顧家的狗,
有什么好傲氣的?”顧姝渾身一震,如墜冰窟?!霸瓉眍櫦遗褔?/p>
是你們……是你們在背后陷害!”“是又如何?”李榮華笑得越發(fā)得意,
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現(xiàn)在誰會信你?顧姝,認命吧。”她起身,
姿態(tài)優(yōu)雅地回到趙鈺身邊。趙鈺冷冷地瞥了一眼雪地里狼狽不堪的顧姝,
心里那絲轉(zhuǎn)瞬即逝的愧疚被權(quán)力的欲望徹底吞噬。他冷聲下令:“太子妃顧氏,品行不端,
言語粗鄙,禁閉三日,抄誦經(jīng)書,自省其身!”這所謂的禁閉,不過是一座廢棄的荒宅,
一個比囚牢更冷的囚牢。整整三日,顧姝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鞭子裹著風聲,
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的背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執(zhí)鞭的丫鬟見她不吭一聲,
啐了一口濃痰在她臉上。顧姝冷漠地抹去,眼中空洞一片。直到第四日,
顧家滿門被押赴刑場的日子。李榮華一身華服,妝容精致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身后的小丫鬟端著白綾和毒酒?!邦欐?,太子妃的位置,該還給我了。你是選白綾,
還是毒酒?”顧姝死死盯著她,為了一個太子妃之位,他們竟害了顧家一百九十二口人命!
“你還沒死,我怎么會死?!彼е?,字字泣血?!笆菃??”李榮華陰狠一笑,
身后的丫鬟會意,一字一頓地唱喏道:“顧家,滿門一百九十二口,除太子妃顧氏外,
于午時三刻,東門外,已盡數(shù)斬首示眾。一百九十一顆頭顱,皆由太子殿下‘妥善’處置了。
”李榮華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如蛇蝎吐信:“你說,是入土為安好呢,
還是喂了城外的野狗好呢?”轟——!顧姝的世界,徹底崩塌了。父親,
兄長……她心如刀絞,淚流滿面,恨與悲將她撕扯得粉碎。良久,她閉上眼,
聲音絕望而空洞:“白綾。”李榮華勾唇一笑,轉(zhuǎn)身離去,聲音飄散在冷風中:“來人,
去告訴太子,太子妃心懷愧疚,不愿獨活于世,已懸梁自盡,望他節(jié)哀?!焙?,一個死人,
還拿什么跟她爭?顧姝拿起白綾,一步步走向房梁?!袄顦s華,若有來世,
我顧姝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東周十四年秋,將府顧家,
滿門一百九十二口,曝尸荒野,死無葬身之地。第二章 大婚當日,腳踹龍鳳轎混沌中,
一抹刺眼的大紅將顧姝喚醒。她怔怔地掀開紅蓋頭,雕龍畫鳳的喜轎,滿目琳瑯的嫁妝,
還有外面?zhèn)鱽淼男[喜樂聲。她……又活過來了?重生在了她與趙鈺大婚的這一天!
轎外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顧姝迅速蓋上紅蓋頭,心跳如鼓?!爸ㄑ健币宦?,
轎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一個嬉皮笑臉的腦袋探了進來。“喲,這就是咱們?nèi)鯛數(shù)男峦蹂。?/p>
快出來讓大家伙兒瞧瞧,是何等天仙美人兒,才配得上咱們盛京第一風流才子!”那人說著,
一只油膩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掀開了顧姝的蓋頭。新娘子嬌艷的臉龐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
周圍響起一片哄笑和污言穢語。上一世,就是這個男人,當眾掀了她的蓋頭,讓她羞憤欲絕,
痛哭失聲,結(jié)果被趙鈺罰跪了一夜,說她失了皇家顏面。而這一世……顧姝眼中沒有驚慌,
反而勾起一抹冷笑。她推開那只咸豬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兀自走下花轎。
她徑直走到身穿喜服、神情漠然的趙鈺面前。“借你身邊侍衛(wèi)的佩劍一用?!彼曇羟謇?,
不帶一絲溫度。不等侍衛(wèi)反應(yīng),顧姝已經(jīng)拔劍在手?!班А?/p>
”冰冷的劍尖直指剛才掀她蓋頭的男人。男人嚇得腿一軟,差點尿了褲子,
結(jié)結(jié)巴巴道:“顧……顧大小姐,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您大人有大量……”“玩笑?
”顧姝一步步逼近,周身散發(fā)的戾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當眾羞辱皇室王妃,
視皇家禮法如無物,這也是玩笑?”“你這狗東西,是該掌嘴,還是該割了舌頭?
”那人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趙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只覺得顏面盡失。
他猛地一拍馬鞍,厲聲呵斥:“夠了!顧姝,你還想不想嫁進王府了?要嫁,
就給本王滾去拜堂!不嫁,就滾回你顧家!”“好啊?!鳖欐鹊木褪撬@句話。
她“啪”地一聲扔掉長劍,利落地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錯愕的趙鈺。眼眶微紅,
不是為愛,而是為那深入骨髓的恨。她側(cè)眼望去,十里紅妝,從街頭排到街尾,
那是顧家對她這個嫡女無盡的疼寵??尚λR人不清,親手將整個顧家送上了斷頭臺!
這一次,她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護顧家周全!要讓那些欺她、辱她、害她顧家的人,
血債血償!她抬起下頜,姿態(tài)高傲,聲音決絕,響徹整條長街:“一百二十八抬嫁妝,
原封不動,與我回顧家!”“三王爺人中龍鳳,自有佳人相配。我顧姝無才無德,
自愿毀了這門婚事,還三王爺一個自由身!”說完,她雙腿一夾馬腹,揚鞭打馬,
那一抹刺眼的紅色,如同一道泣血的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震驚的視線里。人群中,
一玄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那道絕塵而去的背影,輕嗤一聲。
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對身邊的侍衛(wèi)淡淡道:“去查查,這顧家大小G姐,倒是有趣。
”第三章 庶妹的茶藝表演馬蹄聲急,顧姝一身紅妝沖回顧家大門時,
顧夫人正拿著帕子抹眼淚??吹饺ザ鴱?fù)返的女兒,顧夫人驚得愣在原地?!澳赣H!
”顧姝翻身下馬,一把抱住顧夫人,感受到母親懷抱真實的溫度,眼淚再也忍不住,
洶涌而出?!澳赣H,女兒不孝!那趙鈺實非良人,是女兒從前瞎了眼,
如今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女兒不愿嫁,您……還能讓女兒回來嗎?”她哭得哽咽,
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顧母哪里還舍得訓斥,連忙將她扶進府里,
看著緊隨其后、停了滿街的嫁妝,長長嘆了口氣。顧老將軍顧懷晉正在廳中踱步,
一見女兒回來,不怒反笑,胡子一吹,霸氣道:“我顧家的女兒,說不嫁就不嫁!
他趙鈺算個什么東西,還愁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夫婿?”顧夫人深以為然,
心里的焦慮也散了幾分。這時,一個身著素雅衣裙的妙齡女子端著茶走了進來,正是李榮華。
她將茶盞放下,眉眼間盡是擔憂:“父親,母親,話雖如此,可姝姐姐與三王爺已有婚約,
族譜上怕是已經(jīng)記下了。如今悔婚,豈不成了下堂婦?這于姐姐的名聲有損啊。”此話一出,
顧懷晉夫婦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李榮華見狀,
又恰到好處地添了一把火:“不如……讓姝姐姐去向王爺認個錯?王爺若顧全大局,
想必定會不計前嫌,迎姐姐回府的?!薄斑@……”顧夫人一時沒了主意,
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揉爛了。女子名聲大過天,她不由得泄了氣:“老爺,
要不……我們就去給三王g爺賠個不是?”“不可能!”一道清冷決絕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顧姝已換下一身紅妝,身著簡單的水綠襦裙,長發(fā)及腰,亭亭玉立地走了進來。
她走到李榮華面前,一雙水眸含著冰霜,冷聲質(zhì)問:“你讓我去請罪重回王府,
可曾問過我為何要在大婚當日決絕離開?可曾問過我受了何等委屈?
可曾想過他趙鈺是何等禽獸,讓我寧可名聲敗盡也不愿嫁他!”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
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李榮華心驚肉跳。她怎么感覺,今天的顧姝,像變了個人似的?
莫非……她知道了什么?李榮華后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勉強擠出笑容,
尷尬地解釋:“是……是榮華考慮不周,還請姐姐不要怪罪。”顧姝冷哼一聲,
懶得再看她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她轉(zhuǎn)身在顧懷晉面前跪下,態(tài)度強硬:“父親,女兒有錯,
但趙鈺此人,我寧可孤老終身,也絕不再嫁!望父親成全!”顧懷jin嘆了口氣,
起身將她扶起,眼中滿是疼惜:“趙鈺實非良人,你能迷途知返,為父高興還來不及,
又怎會阻攔你?”“父親……”這一刻,顧姝才真正感覺到,她回來了。
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即將改變顧家的命運。鳳凰涅,浴火重生。這一世,
她不做砧板上的魚肉,她要做那手持利刃的刀俎!她發(fā)誓,要讓那些害她顧家的人,
通通下地獄!第四章 趙鈺的玉佩翌日,天剛蒙蒙亮,顧姝就被丫鬟弄蝶的哭喊聲吵醒。
“小姐啊,您可算是醒了!府里頭快鬧翻天了!”“怎么了?”顧姝揉了揉眼睛,神色平靜。
“三王爺……三王爺帶著皇上的賜婚圣旨,來咱們府上興師問罪了!
說……說小姐您違抗圣意,犯的是滅九族的大罪!”滅九族?顧姝冷笑一聲,
前世的怒火燒到今生,愈發(fā)旺盛?!昂?,我倒想看看,他這次要怎么滅我顧家。
”她不緊不慢地梳洗完畢,趕到前院。遠遠地就看見大門內(nèi)擠滿了人,
顧家下人、三王爺?shù)氖绦l(wèi),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她腳步從容,直到走到人群近前,
才察覺到一道帶著戲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一瞥,是一個不甚眼熟的玄衣男子,
便沒再在意。顧姝先是向父母問了好,才轉(zhuǎn)身看向趙鈺,眼眶瞬間紅了,
聲音里帶著哭腔和委屈:“三王爺既已決絕悔婚,將我趕回顧家,
如今又何必帶著圣旨上門問罪?王爺這般欺人太甚,我顧姝究竟做錯了什么?
”好一招先發(fā)制人,倒打一耙!趙鈺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他本是來興師問罪的,
怎么反倒成了他理虧?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冷聲質(zhì)問:“本王何時趕你回府?
分明是你顧姝不顧皇室尊嚴,當眾悔婚,擅自離去!你可知罪!
”“王爺當真非要我說出實情?”顧姝繃緊了小臉,目光直直地盯著他,毫無畏懼。
不知為何,趙鈺竟有些心虛。只見顧姝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腰間,
指著那枚月牙形的玉佩,聲音悲憤:“昨日王爺?shù)娜讼莆疑w頭,我本想顧及王爺顏面,
不予計較。可轉(zhuǎn)眼,我卻看到王爺腰間這枚玉佩,竟是我家中義妹李榮華的貼身之物!王爺,
您作何解釋?”這玉佩,是李榮華十二歲暈倒在顧府門前時,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顧家上下誰不認得?唰——!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趙鈺和匆匆趕來的李榮華身上。
趙鈺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用衣袖遮擋。倒是李榮華,鎮(zhèn)定自若地走上前,
柔聲細語地解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是兩枚相似的玉佩罷了,姐姐怕是多想了。
”“哦?”顧姝冷笑,見她死不承認,便將了她一軍,“那榮華妹妹可否將你的玉佩拿出來,
讓我們比對一番?我倒不信,天下有這般巧合之事?!睗M堂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榮華身上。饒是她再鎮(zhèn)定,此刻也不免慌了神。
那玉佩……就在趙鈺身上,她上哪兒再變出一塊一模一樣的來?她垂下眼眸,片刻后,
嘴角輕扯,柔聲道:“好。不過我的玉佩落在屋中了,還請諸位稍等,我這就去取?!闭f完,
她便在眾人驚嘆其溫婉聰慧的目光中,轉(zhuǎn)身離去。趙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再看看咄咄逼人的顧姝,越發(fā)覺得眼前的女人面目可憎。他卻不知,顧姝看他,
更是惡心得想吐。第五章 李榮華的毒計李榮華一走,顧姝便施施然地坐到顧夫人身邊,
挽著她的手臂,軟聲道:“母親,您可別真信她能拿出什么玉佩來。您瞧瞧三王爺腰間那塊,
玉佩尖角上還碎了一小塊,可不就是榮華妹妹那枚?”顧夫人聞言看去,果真如此。
她與顧懷晉對視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三王爺,”顧夫人起身,正色道,“老婦看,
你與榮華之間的私情,大家心知肚明。與其鬧得人盡皆知,誰都下不來臺,
不如……你予姝兒一封休書,此事就此作罷。”“不可!”趙鈺當即拒絕。沒了顧家,
他的太子之位如何坐得穩(wěn)!“那王爺是想鬧到皇上那去評理?”顧姝冷笑,“三王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和李榮華那些齷齪事,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趙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到父皇的雷霆手段,又望了望門外遲遲不見蹤影的李榮華,
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一封休書,幾筆寫就。顧姝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小心翼翼地收好,
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人群中,那玄衣男子也挑眉輕笑,看著顧姝的眼神多了幾分興味。
顧姝帶著弄蝶,正要回昭青院,卻在花園小徑上,再次遇到了那玄衣男子?!邦櫺〗愫檬侄?。
”玄衣男子拍手輕笑,一雙眸子邪肆狷狂。“這位公子是……?”顧姝斂下眸子,心生警惕。
“呵呵,”男子嗤笑,“顧小姐莫急,我們很快就會認識了?!闭f罷,他身形一晃,
竟從顧姝袖中抽走一方繡著寒梅的絹帕。“在此之前,這絹帕,便當做你我二人的信物吧。
”不等顧姝反應(yīng),男子已身形靈巧地消失在假山后。顧姝蹙眉,只覺此人莫名其妙,
卻也無可奈何。剛回到昭青院,茶還沒喝上一口,就有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不好了小姐!
府里又出事了!”“李榮華又做什么妖了?”顧姝眼皮都未抬一下。
“榮華小姐……她上吊自盡了!險些就沒命了!”顧姝冷笑。苦肉計?這女人還真是把戲多。
她不緊不慢地換了身衣裳,才慢悠悠地趕去芳華院看熱鬧。院子里圍滿了人,一見她來,
紛紛讓開一條路。榻上,李榮華面色慘白,眼角含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皢眩?/p>
榮華妹妹醒了?”顧姝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開了?”李榮華抽泣著,
委屈地看著她:“姝姐姐,我……我只是怕你誤會我與三王爺,一時想不開……”“誤會?
”顧姝冷笑,“清者自清。妹妹既然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又何必心虛至此,鬧得人盡皆知?
”她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氣勢凌厲:“父親母親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