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鋒紅著眼睛,憤怒的嘶吼,身上充滿了細(xì)碎的玻璃渣。
臉上也被劃破,滴落在我鼻尖的血跡,就是從他臉上落下的。
他滿臉憤怒,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再偽裝,充滿厭惡和暴戾。
就如同前世,我生不如死的躺在病床上。
不止一次的求過他,讓我去死!
那種被困在狹小的病床上,對我來說不是生活,而是一種折磨!
可他的眼中沒有半點同情和心軟。
狠狠的捏住我下巴,力道之大恨不得捏碎我的下顎。
“江沫梨,你可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我都還沒有完全掌控江氏集團(tuán),你怎么能就這樣死了!”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養(yǎng)著你,把你當(dāng)做寵物一樣養(yǎng)一輩子!”
轉(zhuǎn)身后,那雙冷漠無情的眼中,充滿了晶瑩的淚光。
打開門后,全是媒體拍照和訪問。
我無法動彈,像是玩偶一樣在他的手上被玩弄。
那種感覺絕望又無力!
媒體的閃光燈閃瞎我的眼睛,話筒恨不得堵進(jìn)我的嘴里。
所有人都看見我最狼狽的,最生不如死的一面。
趙平鋒成了網(wǎng)上人人都夸贊的深情丈夫,而我成了人人惡心的人彘。
說我是吸血鬼,都已經(jīng)是殘廢了,還要拖著趙平鋒不放!
坐直身子,小心翼翼的從殘破的車子鉆了出來。
要不是趙平鋒最后的那條短信讓小貨車及時剎車,這場車禍,遠(yuǎn)不止這么簡單。
出來后,趙平鋒滿臉憤怒,還有幸存下來的驚恐。
咬牙切齒的瞪著我,手指恨不得刺進(jìn)我的眉心。
“江沫梨,你是故意想要害死我,對不對!”
眼看四周的群眾,越來越多,他的聲音就越發(fā)的高昂,帶著理直氣壯的指責(zé)。
只是配上他滿臉細(xì)碎的傷痕,和身上狼狽的模樣,有些滑稽。
“你明知道車子撞了過來,就拼命的把我向前推,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聽到趙平鋒的話,四周的圍觀群眾紛紛沖著我指指點點。
如果是前世,我或許會冷漠的否認(rèn),但不屑于解釋。
但如今我淚眼婆娑,垂淚欲滴。
看著趙平鋒,再也沒有半點作為集團(tuán)總裁的威嚴(yán)霸氣。
“你是我老公,還是個男人,難道不應(yīng)該就危難的時候救我?”
“如果你連種事情都做不到,那結(jié)婚那天你說會保護(hù)我一輩子的話,都是謊言了?”
趙平鋒瞬間啞口無言。
張著嘴,話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婚后的這一年,我在他面前總是說一不二的樣子,讓他怕是都忘記了女人都是會演戲的!
風(fēng)評頓時一轉(zhuǎn),不少人開始維護(hù)我,紛紛說他。
“就是,連自己老婆都保護(hù)不了,還結(jié)什么婚!”
“這位姐妹,我看你還是離婚算了,這種男人要不得!”
趙平鋒的臉上怒氣未消,又不敢再借勢發(fā)揮。
就像是吞了剛剛才從屎上滾了一圈的蒼蠅,難受至極。
最后陰沉著臉想要牽著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手掌露出剛剛他狠狠捏過的痕跡,上面還清晰可見幾道手印。
我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求饒。
“你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不要你救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話音剛落。
人群中的咒罵聲和聲討聲更強烈了。
不知道是哪位路過的大媽,更是扔了一枚雞蛋在趙平鋒的臉上。
蛋清和蛋黃滑落他的臉頰,在細(xì)碎的傷口上裹得焦疼。
直到公司的員工保安出現(xiàn),才驅(qū)散了人群。
深夜,這件事被報道在網(wǎng)上,趙平鋒默默無聞了三十年,突然間就在網(wǎng)上爆火。
甚至連他在江氏集團(tuán)身份都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