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你確定要重啟你母親的警號?”?“鄭重提醒,保家衛(wèi)國不是兒戲,一旦決定投身,
就得放下一切兒女情長。從此你不再是沈思榆,也不再是靳家長媳,只是764701。
”?鮮紅的國旗下,沈思榆莊重敬禮。
?此時她口袋里的手機(jī)還在循環(huán)播放著靳家二少爺訂婚的視頻采訪。?她眼神堅定,
語帶鏗鏘。?“我確定。”既然世間再無靳文澤,那沈思榆便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至于頂著靳文修名字另娶他人的靳文澤,從此跟她更是無關(guān)。君若無情我便休,她成全他們!
……“那我就向上級寫報告申請,審批期間你處理好有關(guān)沈思榆的事情,
到時就也能利落離開?!?張隊公事公辦,但到最后還是沒忍住心疼。
?“活著的人總得往前看,你當(dāng)年失去父母不也熬過來了嗎?失去阿澤也是一樣,
你一定也能熬過去,他會和你爸媽一樣,變成星星在天上一直看著你的?!?熬過去……嗎?
?沈思榆想起采訪視頻里那張和靳文澤幾乎一樣的臉,心碎到快要滴出血來。
?沒發(fā)現(xiàn)真相前,她真以為靳文澤愛慘了她。?愛到將心意寫滿十本日記本,
三年里一天都不曾斷過。?愛到為了讓家里人同意和她在一起,硬抗下一百棍家法,
被打到吐血也要第一時間趕到她家,抱著她轉(zhuǎn)圈,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一個月前他空難喪命,她不顧靳家人的為難驅(qū)趕,一身孝衣,戴著婚戒,
為他扶靈送他下葬。?其實在接到他因飛機(jī)失事遇難的消息時,她就做好了殉情的準(zhǔn)備。
?要不是她因太過悲痛昏迷過去,被醫(yī)生查出懷孕,她大概早就跳海殉情了。
?可就在她強(qiáng)迫自己暫時放下悲傷,安心調(diào)養(yǎng)身體,還沒來得及公布她懷孕的消息時。
?卻在靳文澤的墓碑前看到了一個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同時也聽到了讓她絕望窒息到的真相——?“哥們你可真是夠狠心!空難里死的明明是你弟,
可你為了娶阿惜,不惜拋下一切整成你弟的樣子也要得到她。現(xiàn)在你是如愿了,
但你老婆這段時間眼睛都要哭瞎了,還被人說克夫,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心疼?
嫂子年輕貌美,又有你留下的遺產(chǎn),你就不怕有人撬你墻角,最后人財兩失?
”?“阿榆很愛我,就算我死了,她也只會守著我的靈位過一輩子。但娶阿惜是我的執(zhí)念,
我和她已經(jīng)錯過一次,這次天時地利人和,我絕不能錯過。只要兩年,
時間一到我就恢復(fù)靳文澤的身份,重新回到阿榆身邊?!?那道低沉的聲音篤定,
似一切盡在掌握。?沈思榆躲在樹后,手里拿著的鮮花被盡數(shù)摧折,
玫瑰花上的刺扎的她手心鮮血淋漓。?但再痛也比不過她的心痛。所以,
他曾經(jīng)許給她的諾言都是假的嗎?說這輩子只愛她一個,永不背叛,
還想和她生個像她的孩子……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難堪的事實證明,
再多的承諾也比不過能跟魏惜在一起。她跟魏惜比起來,
根本不值一提……?沈思榆不記得那天她怎么回的家。?只記得在書房外,
窺見頂著靳文修身份的男人在魏惜身上起伏,一遍遍訴說他對她炙熱的愛意時,
她安靜的聽完了整場活春宮。?等到里頭云收雨歇,她的心也跟著沉寂了下去。
?她摘下了靳文澤親手為她戴上的婚戒,隨手扔到了窗外。?結(jié)婚那天她對他說過,
她有感情潔癖,絕不接受謊言和背叛。?如果不愛了,請告訴她,她自會離開,
消失在他的世界。當(dāng)初此生不換,天日可昭,越發(fā)顯得現(xiàn)在的背叛無比惡心!
?他背叛了誓言,她自然選擇放手。?思緒回籠,沈思榆打車回了靳家別墅。?一進(jìn)門,
就聽到二樓傳來男女那些事兒的動靜。??嬰兒房里,
女人的嬌喘伴著話語斷斷續(xù)續(xù)——?“這嬰兒房設(shè)計的真好,只可惜是大哥大嫂的。
”?沈思榆心下一緊,就聽一道慵懶暗啞,帶著餮足的聲音含笑說道:“喜歡?
那就給咱倆以后的寶寶用,反正大哥和大嫂沒孩子,現(xiàn)在大哥不在了,就更用不上了。
”??他似乎全然忘了當(dāng)初是他拉著她一起布置的嬰兒房。?是他說,
希望他們的孩子誕生在父母用愛打造的房間里。?可現(xiàn)在,他卻帶著魏惜在屋里翻云覆雨,
玷污了這處凈地。?沈思榆心臟墜的發(fā)疼。?她的手落在小腹上,
心臟的疼似乎也蔓延到了這里。?就這么一恍惚的功夫,房里歡愛結(jié)束的兩人出來了。
?三人撞了個正著。?靳文澤本能心虛,側(cè)過了臉去。?魏惜卻毫不羞澀,
還拿了件衣服遞給她。?“嫂嫂,聽說你和大哥結(jié)婚時穿的婚紗是自己親手設(shè)計和縫制的,
那想必縫線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吧?所以你能不能幫我縫縫這件衣服?
”?她遞過來的衣服布料少的可憐,幾條繩子,幾片布,再配上若隱若現(xiàn)的蕾絲,
曖昧又勾人,一看就知道屬于房內(nèi)穿的情趣內(nèi)衣。她卻大大方方展示,對著撕裂的地方嘆氣。
?“這是文修剛送我的,我可喜歡了,結(jié)果誰知道他玩得這么大,我才穿一次就被他撕壞了。
”?話語埋怨,人卻含情脈脈地看向了“罪魁禍?zhǔn)住薄?只一眼靳文澤就忘了心虛,
溫柔的掐住她的臉。?“就知道撒嬌,吃準(zhǔn)了嫂嫂人好,不會拒絕你。衣服放下,
我去給你上藥好不好?剛剛不是說我力度有點兒大,好像把你弄傷了嗎?
”?他把衣服直接塞到了沈思榆手里,抱著魏惜朝他們的臥室走去,是真如珠如寶在護(hù)著。
?上面濡濕的水漬格外顯眼。?她胃里一陣翻涌,惡心得差點兒讓她吐出來。
?樓下保姆竊竊私語。?“終于結(jié)束了,這動靜大的,感覺他們能把這屋子給震塌。
”?“不過小靳先生是真喜歡魏小姐啊,這都在一起多少年了,竟然還跟這么天雷勾地火,
小靳先生人還體貼,都親自給魏小姐上藥呢。倒是那個沈思榆,
她克死了靳先生怎么還有臉來在這里不走?
不會是想再去勾引小靳先生吧……”?鄙夷的視線落到沈思榆身上。?她懶得搭理,
扔了衣服上樓。?路過嬰兒房時,她看到墻上有份為期兩年的倒計時日歷。
?計時已經(jīng)過了八分之一。?沈思榆忍著惡心走進(jìn)去,把日歷翻到底。
?就看到背面寫著一句——?【遺憾滿足,收心回歸?!?沈思榆咀嚼著這八個字,笑了。
原來魏惜和她也沒什么不一樣,時間一到,同樣會被靳文澤拋棄。
但事事又豈能讓靳文澤盡數(shù)如愿?他以為地球是繞著他一個人轉(zhuǎn)動的嗎??靳文澤,
從你背叛我那天起,我們就注定以悲劇收尾。覆水難收回,破鏡難重圓。他們,到此為止。
?第二天,沈思榆是被冷醒的。?她忍著難受下樓一問才知,
昨天靳文澤哄著魏惜鬧到大半夜。?她出了一身汗喊熱,他就讓人把家里中央空調(diào)全關(guān)了。
?保姆和氣的回了她的話,還沒等她上樓,聲音又變得譏諷。
?“她還以為小靳先生和靳先生一樣會顧忌她的身體,常年讓空調(diào)保持溫度不變?
現(xiàn)在靳先生不在了誰還慣她啊,人家不得緊著自己的愛人照顧?”?是啊,她差點忘了,
‘小靳先生’和‘靳先生’,不一樣……?空調(diào)再恢復(fù)正常,已經(jīng)是中午。
?為了把魏惜介紹給所有人,靳文澤特意在別墅舉辦了宴會。?沈思榆知道的時候,
客人都已經(jīng)到的七七八八。?她都要走了,只想著盡可能不露面,不惹官司,
只坐在角落填個肚子。?但耐不住有人往她跟前湊。?“乖乖,你哭的我心疼,
不哭了好不好?”?靳文澤帶著魏惜到她跟前,還才張嘴,魏惜一聲哽咽他就慌了神,
轉(zhuǎn)身去哄人。?大開的衣領(lǐng)下,曖昧紅痕刺眼。?沈思榆深吸口氣錯開視線:“找我有事?
”?靳文澤哄著人,頭都沒抬。?“我哥不是把家里給他的玉鐲給你了?
我那個……之前摔過,修好之后有痕不好看,反正你也嫁進(jìn)靳家了,
今天你就把鐲子給阿惜戴吧。”?他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手上給魏惜擦淚的動作沒停。
?沈思榆卻愣在原地。?魏惜還在攔他:“算了,那畢竟是哥哥留給嫂嫂的東西,
我沒資格拿……”?靳文澤的臉卻落下來,不贊同的瞪她。?“你是我未來唯一的老婆,
你戴靳家祖?zhèn)鞯蔫C子名正言順,沒人比你更有資格!我也不舍得你戴壞的,我老婆,
就該擁有最好的?!?沈思榆忍著眼里的酸澀,差點笑出聲。?他哪里是不舍得魏惜戴壞的。
?靳家玉鐲有兩個。?他不過是想魏惜堂堂正正戴上那枚只屬于靳文澤夫人的鐲子。
?可他忘了,這鐲子是他當(dāng)年背著家里人偷偷和她領(lǐng)證后,咬著牙跪在老宅一整晚,
又挨了一頓打才為她求來的。?那天,他背上青一塊紫一塊,找到她時,
嘴角還殘留著沒擦干凈的血。?他卻像不知疼,歡歡喜喜將鐲子套在她手上。
?“老婆你戴著這個,以后就再沒人會看不起你,你走到哪人家都知道你不是沒有家的人,
你是我靳文澤這輩子最寶貝的老婆!”?可現(xiàn)在,他頂著靳文修的臉,連耐心都吝嗇給她。
?“一個鐲子而已,嫂嫂你不會不愿意吧?”?他眼里有試探,有深究,
唯獨沒有從前看她時藏都藏不住的愛意。?人心真的,瞬息萬變。?沈思榆沉默著。
?就在靳文澤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卻忽然勾唇,眼中帶淚。?“怎么會,留不住的,
那就不要了?!?她用力摘著鐲子,手腕被磨的通紅也不停。?靳文澤看不下去,剛想制止,
鐲子就被送到他眼前。?“還給你?!?不止鐲子。?還有你曾經(jīng)給過的可笑真心,
統(tǒng)統(tǒng)還你。?魏惜差點沒壓住嘴角。?靳文澤卻愣在原地,心上有什么一閃而過。
?可看到魏惜臉上的笑,他到底沒說什么。?悶悶道了句謝,便帶著人離開。
?沈思榆卻沒那么好過了。?因為‘克父克母還克夫’。?因為沒生出孩子。?還因為,
被人目睹靳家人從她手里拿過祖?zhèn)鞯挠耔C。?她理所當(dāng)然成了群嘲的對象。
?“我就說這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人娶不得,出嫁前克父克母,嫁到靳家又克夫,還不下蛋。
”?“之前還能戴個鐲子顯擺,現(xiàn)在鐲子都沒了,我要是她,我可沒臉再賴在靳家。
”?“還是魏惜命好,還沒結(jié)婚未婚夫就寵成這樣,以后結(jié)婚有了孩子,還不得被寵上天。
”?靳文澤就站在一邊,耐心幫魏惜補妝。?那些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沈思榆眼睜睜看著他抓著化妝刷的手捏緊。?卻也,僅此而已。
?他再不是那個會不顧一切沖上來,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少年。?苦澀絞著心臟生疼,
沈思榆深吸口氣閉上眼。?下一秒?yún)s聽靳文澤冰冷惡劣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你們有幾根舌頭?敢在這說我的人?”?現(xiàn)場有一瞬寂靜。
?周圍人看沈思榆的眼神都變了。?魏惜的眼神最明顯。?沈思榆卻只是握拳,
無聲看著靳文澤。?摘手鐲時留在腕間的紅痕還沒散,火辣辣的痛意時刻折磨著她的心臟,
疼的她痙攣。?周圍人小心打量著靳文澤的臉色。
?有人已經(jīng)在猶豫要不要低頭跟沈思榆道歉。?靳文澤臉色卻更難看,
冷著臉徑直沖到人群中,扯出一人推到魏惜跟前,語氣森冷。?“我老婆也是你能惹的?
道歉!”?還真是,緊張的厲害……?人群里不知道誰先笑出了聲。?才停歇的惡語,
再次席卷。?“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小靳先生要給沈思榆出頭呢。
”?“她沈思榆算什么東西,人家是聽到有人說魏惜才生的氣,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愛人。
”?心尖尖上的……愛人嗎??沈思榆握拳的手松開來。?心上痙攣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抹不去的酸澀折磨。?她仰頭聽著四面八方的嗤笑,視線一瞬不瞬落在靳文澤緊繃的臉上。
?不記得他總共偷瞄了她幾次。?周圍嗤笑多一重,他臉色就難看一分。?只是沒有一次,
他站過來像以前一樣把她護(hù)在身后。?那雙從前總是攬在她后腰撐著她的手,
也成了魏惜的專屬。?不出意外,這事兒被傳到了網(wǎng)上。?視頻一經(jīng)發(fā)布,
靳文修、魏惜還有她的名字就掛在了娛樂榜頭條。?那兩人的評論區(qū)里難得統(tǒng)一,放眼望去,
清一色的祝福、羨慕。?沈思榆的評論區(qū)也統(tǒng)一。?統(tǒng)一的——?【賤人,滾出靳家!
】?【克死了靳家大少爺不夠,還想勾搭靳家小少爺?】?【是有多寂寞?
眼睛都要黏在別的男人身上了。】?‘靳文修’的評論區(qū)里也多了好多‘警告’。
?警告他守身如玉。?警告他不要什么爛人都要。?看著那些惡毒刺眼的話,
沈思榆指尖用力到泛白。?沒多久,靳文澤就頂著‘靳文修’的賬號@了魏惜。
?【此生唯一摯愛,阿貓阿狗怎么比?】?一句話,讓沈思榆徹底淪為眾矢之的。
?她想為自己證明,編輯了一大段話。?發(fā)送時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所有社交賬號都被封了。
?就在靳文澤發(fā)那條微博之前。?這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他為了的唯一摯愛,
毫不留情把她推向了萬丈深淵。?沈思榆無力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滾燙的淚砸在手背。
?一直到大廳里熱鬧散場,一個保姆才走到她身邊。
?“小靳先生說魏小姐對那條玉鐲喜歡的緊,他舍不得她委屈,玉鐲就不還了,
他用這枚跟您換。”?兩枚玉鐲,成色像,品相像,連飄花的位置都大差不差。
?卻也只是像。?沈思榆沒動。?保姆耐心也告罄:“鐲子而已,您不會還想鬧吧?
”?是啊,鐲子而已……?她笑著接過那玉鐲對著光的方向。?保姆一副果然的表情,
不屑一顧。?“這鐲子比靳家祖?zhèn)髂莻€貴多了,
您沒見過什么好東西不知道怎么拿鐲子也正常,
只是別摔……”?“啪——”?她話都沒說完,就聽一聲清脆的聲響。?靳文澤循聲趕來,
看見碎了一地的玉鐲,臉色瞬間沉到谷底。?“誰干的?!”?“不!不是我,
是沈小姐自己摔的!”?保姆臉上血色全無,腦袋都要搖斷。?靳文澤一把抓起她的衣領(lǐng),
面色狠厲。?“什么沈小姐?!嫂嫂嫁給了我哥,這輩子就都是靳夫人!
你再亂叫就滾出靳家!”?他是真發(fā)了火。?眼睛里都是稀碎的惱意。?好像幾個小時前,
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她要玉鐲的人不是他一樣。?沈思榆冷眼看著他把保姆罵哭,
又看著他彎腰一點點撿起斷裂的玉鐲。?再抬頭,他眼里都多了幾分無奈。?“沒事,
我找人去修,這鐲子跟你之前戴的那個很像,外人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空氣有一瞬凝滯。
?沈思榆看著他,眼中含笑,悲涼又漠然。?“不用了。
”?這鐲子修不修、她戴不戴、又是不是原來那個,都不重要了。?反正,
再過不久他們就再沒關(guān)系了。?沈思榆是真不想要那個鐲子。?可耐不住靳文澤偏要給。
?她不要,他就把鐲子放到她梳妝臺上。?和從前他們每一次吵架后一樣。
?靳文澤買的賠罪禮,她不收,他也不會強(qiáng)求,只是買來放在她每天看得見的地方。
?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收。?可靳文澤忘了,沈思榆低頭的前提,
是他對她那顆毫無保留的真心。?鐲子在梳妝臺上放了一個星期。?這期間,
靳文澤總有意無意看她的手腕。?不出意外,他不會如愿。?直到他第47次失望落空,
沉著臉?biāo)らT進(jìn)書房時。?魏惜再坐不住,拿著件衣服在二樓攔住她。
?“嫂嫂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扔進(jìn)狗窩,還在里頭塞這種東西?
”?她哭的委屈,眼淚掛在眼眶要掉不掉。?沈思榆看了半天才認(rèn)出,
她手里拿的是之前那件布料少的可憐的衣服。?里頭還夾著一張寫著【你能搶我的東西,
我也能搶你的?!康募?。?這戲委實拙劣。?沈思榆神情都沒變:“家里有攝像頭,
你覺得是我放的你就調(diào)監(jiān)控,拿證據(jù)?!?她從不屑干這種事。?魏惜情緒卻忽然激動。
?“這衣服是‘文修’親手塞給你的,除了你還能是誰?我知道你怪我搶走了你的鐲子,
我也知道你對‘文修’起了心思,可是我只有‘文修’了,我求你不要搶走他,實在不行,
我把鐲子還你!”?她說著就要去扯腕上的玉鐲。?結(jié)果裝模作樣半天,
手都搓紅了鐲子也沒挪半點位置。?反倒把緊閉的書房門喊開了。?靳文澤才出來,
聽見魏惜那句‘我把鐲子還給你’,眼神瞬間冷下來。?“本來就是你的,你要還給誰?
”?他摁著她的手不讓她摘,看向沈思榆的眼也多了幾分不滿。?“阿惜生性單純,
你沒必要欺負(fù)她?!?他是真護(hù)的緊,圈著她呈保護(hù)狀的手都不敢松。
?沈思榆忽然有些想笑。?可眼淚不爭氣,先一步酸了眼眶。?魏惜卻哭的更大聲。
?“‘文修’我只是害怕,如果嫂嫂因為我拿了鐲子就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那我寧愿不要手鐲,我只要你。”?她一哭,靳文澤就亂了神。?“不會的,
沒人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我還等著你給我生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寶寶?!?他哄著她回房。
?臨走前,那雙眼睛實在無情。?沈思榆腦子里卻不受控浮現(xiàn)他最后說的那句話。
?如果沒有那場假死背叛,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該出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