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生的第一次試探我疼。我的腳踝腫了,是昨晚被他踹的。我低頭擦著地,
摸到桌角下有一把舊剪刀。我不敢看他的臉,只能盯著他鞋尖上的泥。他坐在門檻上抽煙,
煙灰落在我手背上。我忍著沒動。我知道他在等我落淚,或者求饒。可我不能。我偏不。
我得等。他轉(zhuǎn)身去地里干活時,我偷偷看了公文包里露出來的半張報紙。
那張泛黃的報紙頭條上寫著少女勇救落水兒童。配圖是他幼年時候的照片。我想喊他救我,
但我不能說話。村口的小孩路過我家院子,我把飯盒遞給他。他接過去,我沒松手。
他抬頭看我。我搖頭。他懂了。他走后,我聽見背后有腳步聲。是隔壁王嬸,在偷看。
我笑了。笑得溫順。我知道他們在議論我。說我不守規(guī)矩。說我該被打??伤麄儾恢?,
我把命悄悄塞進(jìn)了那個飯盒里。飯盒里裝的不是飯,而是我的命。我低著頭,繼續(xù)擦地。
一邊擦,一邊在心里說:“別怕,林小滿,你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你還能逃。
”第二章 李春蘭的威脅我聽見腳步聲。是她來了,李春蘭。
她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刮進(jìn)耳朵:“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沒有抬頭,也不敢抬頭。
她站在院子里,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指著我的鼻子罵。“你要是敢逃,”她冷笑,
“我就餓死你娘,累死你弟!”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jìn)掌心。疼,但不能哭。絕對不行。
不能認(rèn)輸。那天晚上,我摸黑走到后山。月光灑在野鴿子的翅膀上,它撲騰了一下,
掙扎著想飛走。我用細(xì)線綁好紙條,輕輕地系在它的腳上?!扒缶??!眱蓚€字寫得歪歪扭扭,
卻像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松開手,看著它消失在夜色里。
第三章 暴露計劃與信任危機(jī)他發(fā)現(xiàn)了。丈夫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那根繩索和幾片羽毛。
他的眼神像冰一樣冷。“你在干什么?”他問。我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他沖上來抓住我的頭發(fā),把我拖到地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吼道。
第二天,村里的電話被拆了,信件也被沒收了。他們輪流守著我,像看管一只籠中鳥。
我開始裝瘋賣傻。大喊大叫,摔東西,把自己的臉抹臟。我要讓他們覺得,我已經(jīng)崩潰了。
沒人會再注意我。一天夜里,我趴在窗邊偷聽。幾個村民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耙獋卧熳C據(jù),
讓她再也不能求救?!薄皬氐追馑浪耐寺贰!蔽业男拿偷匾怀?。原來,
她連最后一絲機(jī)會都不給我。第四章 意外的轉(zhuǎn)機(jī)與代價他們拖著我往外走。我踢,我咬,
但我終究敵不過他們的力氣。就在這個時候,警車的聲音劃破空氣。紅色的燈光閃爍,
停在村口。警察跳下車,直奔我們這邊。“李春蘭,你涉嫌拐賣婦女,
請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崩畲禾m的臉扭曲成一團(tuán)。她尖叫著反抗,但無濟(jì)于事。
我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贏了嗎?我以為贏了。可當(dāng)天晚上,火光映紅了整個天空。
濃煙滾滾,刺鼻的味道讓我窒息。是李春蘭的手下。他們在報復(fù)。
火焰吞噬了一切——房屋、牲畜,還有人們的尖叫聲。我背起母親,拉著小弟,
拼命跑向村外。途中,我看到鄰居家的小孩被困在廢墟里。我折返回去,把他拉了出來。
他的臉上滿是灰燼,但還活著?!爸x謝你……”他虛弱地說。我沒有回答,
只是咬牙繼續(xù)往前跑?;鸷V?,我回頭看了一眼村子。那個曾經(jīng)囚禁我的地方,
如今化為灰燼??晌业男睦锊]有輕松的感覺。因為我知道,這場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
第五章 偽裝順從的代價我跪在地上。膝蓋疼得鉆心,但我不能動。丈夫站在旁邊,盯著我。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冷?!皠e耍花樣?!彼吐暰?。我沒有抬頭,也不敢反駁。
祭祀開始了。他們讓我抱著祭品跪在地上。村里人都圍成一圈,唱著古老的歌謠。我低著頭,
假裝虔誠。突然,我的腳下一滑。祭品摔在地上,沾滿了泥土。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冒犯神靈!”“她不配待在這里!”他們的罵聲像潮水般涌來。我裝作害怕地瑟縮著身子。
卻趁亂靠近了顧景琛團(tuán)隊的人。“我不是瘋子……”我壓低聲音,“我是被逼的,請相信我。
”他愣了一下,沒說話。但我知道,他已經(jīng)聽見了。第六章 盯梢網(wǎng)絡(luò)的反噬夜深了。
村子靜得可怕。我趴在窗邊,偷偷觀察外面的動靜。盯梢的人越來越多,
連鄰居家的小孩都加入了。他們輪流守著我的屋外。一次偵查時,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貓。
它尖叫了一聲。整個村子好像都被驚醒了。腳步聲、喊叫聲四面八方傳來。我趕緊躲回屋里。
第二天,丈夫鐵青著臉走進(jìn)來?!懊魈扉_始,你給我待在柴房里!”他說。
“徹底斷絕逃跑可能?!蔽乙Ьo牙關(guān),沒有爭辯。晚上做飯的時候,
我悄悄撒了一點辣椒粉進(jìn)菜里。不多,但足夠讓他們難受。果然,半夜的時候,
丈夫和幾個盯梢的村民都腹瀉不止。我聽到了他們的呻吟聲。趁他們虛弱無力,
我摸黑潛入丈夫的房間。鑰匙就在桌上。我拿起來,握在手里,手心全是汗。
這是我的第一步。也是唯一的希望。第七章 意外盟友的出現(xiàn)老婦人找上門的時候,
我正在掃院子。她佝僂著背,臉上滿是皺紋?!拔蚁胩??!彼f?!皫乙黄鹱摺?/p>
”我愣住了。從來沒想過,還有人愿意幫我。
但她很快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順便幫我偷點值錢的東西吧?!痹瓉?,
她只是想利用我吸引注意力。那天晚上,我們按計劃行動。她負(fù)責(zé)引開村民。我則直奔村口,
去找顧景琛的車。路上,我聽到遠(yuǎn)處傳來喧鬧聲。村民們追著老婦人跑。而我,
趁著混亂溜出了村子。當(dāng)我終于看到那輛車時,眼淚差點掉下來。顧景琛坐在駕駛座上。
他看著我,眉頭皺得很緊?!翱焐宪??!彼f。我跳上去,關(guān)上車門。車子啟動的一瞬間,
我回頭看了一眼村子。那里曾經(jīng)是我的牢籠。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自由了。
第八章 謠言風(fēng)暴的反擊我跪在村口。眼淚流下來,但我沒有擦?!拔沂潜还召u來的!
”我大喊。聲音啞了,喉嚨疼得像刀割。村民們圍過來,有人冷笑,有人搖頭。
“別聽她胡說!”“這女人不守婦道,還想污蔑別人!”他們的唾沫星子濺到我臉上。
我沒躲。我知道他們在懷疑。但我不能停?!袄畲禾m才是幕后黑手!”我繼續(xù)喊。
“她逼我嫁到這里,她害了多少女孩!”沒人相信我。但沒關(guān)系。我的手指悄悄伸進(jìn)袖子里。
摸到了那把生銹的剪刀。冰冷的觸感讓我安心。丈夫站在人群后面,臉色鐵青。他朝我走來。
“閉嘴!”他吼道。我裝作害怕地瑟縮著身子。但他沒打我。他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疑惑。
他知道我在演戲。但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趁亂之際,
我對幾個村民低聲說:“李春蘭遲早會害你們傾家蕩產(chǎn)。”他們愣了一下,沒回答。
但他們的表情告訴我——種子已經(jīng)埋下了。第九章 紙條危機(jī)與絕地求生我蹲在柴房里。
手里攥著一張紙條。上面寫滿了求救信息。顧景琛團(tuán)隊還沒回來。救援遙遙無期。
于是我偷偷藏了一根繩索。李春蘭的人開始搜查全村。沒收所有可能外傳的東西。
我咬緊牙關(guān),不敢動。夜深了。我換上一身破爛衣服。用泥巴抹臟臉和手。
把自己偽裝成啞巴乞丐。我混進(jìn)顧景琛團(tuán)隊的營地。腳步輕得像貓。沒人注意到我。
我把紙條夾進(jìn)文件袋里。轉(zhuǎn)身要走時,一個村民突然喊:“那是誰?!”我的心猛地一沉。
來不及多想,我沖向一堆干草。掏出火柴點著?;鹧嫠查g騰起?;靵y中,我拼命跑回村子。
第二天,全村人都盯著我看。他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冷。但我不怕。因為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