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滕怡然睜開眼睛看到這個男人坐在她身邊似乎趴在病床邊睡著了,他沒走?在這守了一夜嗎?在贖罪嗎?哼,她才不信,本來想在晏州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自己都那么瀟灑一點不扭捏,怎么這個男人倒是糾纏不休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躲開這個人了。
白天,可能欒巡有事就離開了,他找的陪護(hù)在醫(yī)院照顧她,門口的保鏢還在,來看她的人通通都被擋在門外,直到慕穎黎的到來,保鏢也有一些頭疼,老板交代了不能動這個女人,但是她這個架勢明顯是。。。左手是昨天那根棒球棍,右手貌似是一個電棍,保鏢并沒有攔住她,慕穎黎還覺得奇怪。
推開病房門,看到滕怡然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臉色也不那么蒼白了,“感覺怎么樣?店里一大堆事兒等著你呢?!?/p>
“慕穎黎,我在生??!你沒人性啊!”
“哈哈,底氣十足,看來是好多了。喏,我媽煲的烏雞湯,我給你盛一碗?!蹦椒f黎并沒有急于質(zhì)問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她恢復(fù)好身體。
欒巡從第二天早上離開后,直到滕怡然出院都沒再出現(xiàn)過,也落得個清靜,但她知道,每天定時照顧她的方姐都會跟他報告她的情況。方姐照顧的很精細(xì),她的氣色很快恢復(fù)了。
出院的時候慕穎黎來接她,護(hù)送到家的時候見方姐沒有要走的意思。滕怡然說“方姐,我已經(jīng)出院了,你的工作也完成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精心照顧。”
“小姐,是先生派我來繼續(xù)照顧你的,流產(chǎn)也得好生養(yǎng)著的!”
“我不用你照顧,你去跟他說我把你辭了,他不用派你來監(jiān)視我?!北静幌胝f話那么難聽,可是她真的討厭被監(jiān)視。
“小姐,求你別趕我走,你趕我走,先生會認(rèn)為我照顧不好你,他不會放過我的。”護(hù)工可憐的看著滕怡然。
“算了,你想待著就待著吧?!彪粦嵟幕亓伺P室。
她看著天花板發(fā)呆,有點像做夢,她怎么會惹上這么個人呢。想想最近就糟糕透了,每次遇到他就沒好事。一周前,慕穎黎跟喬謹(jǐn)揚散心去了,她去店里做勤勞小蜜蜂,快到停車場入口的轉(zhuǎn)彎處,滕怡然一個走神就追尾了一輛車,頓時慌了,她撞了一輛豪車?這是什么鬼運氣,她趕緊下車查看情況,對方也下車了“不好意思啊,是我沒注意,報警還是。。?!痹挍]說完,發(fā)覺對方正在看她,滕怡然抬起頭看到欒巡的時候,很震驚,怎么會是他?真是冤家路窄,
“你沒事吧?”竟然還關(guān)心她?不是得索賠嗎,還有心情關(guān)心她?
“呃,你把修車的單據(jù)讓人送到咖啡廳吧,既然認(rèn)識,就不用麻煩警察叔叔了?!?/p>
“滕小姐,先不著急處理,我們先聊聊?!?/p>
“我們沒什么要聊吧,我還有事,再見?!睓柩部粗浠亩拥碾〗悖杏X獵人打獵的時刻來了。
滕怡然在店里剛整理賬目,進(jìn)來幾個人,抬頭一看,是欒巡帶著幾個人來店里了?!澳銇磉@干什么?”滕怡然很防備,“滕小姐,怎么說我也是你們的會員,來這消費喝咖啡也不行?”
滕怡然無語,“你帶這么些身高馬大的人來我店里,別人一看還以為黑社會,誰還敢來喝咖啡,影響我們生意,欒先生這是在報復(fù)嗎?”
“報復(fù)?難道滕小姐得罪我了?”
“你。。?!睓柩沧尷蠘屗麄冸x開了,他坐在一個卡座位置,能直接看到正在吧臺忙碌的身影,滕怡然感覺得到那個一直鎖定自己的眼神,她準(zhǔn)備去趕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修車的錢我會賠給你的?!?/p>
“坐下,說幾句話?!彪徊磺樵傅淖谒麑γ妗罢f什么?”
“跟我在一起?!?/p>
“欒先生,你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呢。你還是把晏州的事忘了吧,我一個女生都不介意,你又何必。。?!?/p>
“你這么認(rèn)為?可是我對你。。。上,癮,了?!?/p>
“你!我不會同意,你吃完東西趕快離開吧!”
滕怡然心里亂七八糟的,欒巡見她不肯面對,下午又有事要忙就離開了。
第二天又來了,同樣的位置,點了同樣的東西,一個上午也沒打擾滕怡然,就在座位上看電腦,助理師遠(yuǎn)倒是一天來來回回好幾趟,他應(yīng)該是很忙的吧,趁他們在聊工作,滕怡然拿上包就離開了。
欒巡發(fā)現(xiàn)滕怡然不見了的時候給老槍打電話讓他查,老槍回電話“七哥,滕小姐在。。。在。。。”
“在哪?用不用給你掛個號?治治你這結(jié)巴!”
“在酒吧?!崩蠘屨f完大氣都不敢喘。
“過來接我?!睓柩灿X得心里憋了一口氣。
欒巡趕到酒吧的時候,滕怡然正在一身清涼的在臺上唱歌,這是什么打扮,一身黑色流蘇緊身短裙搭一件皮衣,細(xì)長的腿露在外面讓人垂涎三尺。
“濃妝艷抹,不成樣子!”他小聲吐槽。老槍在旁邊觀察,七哥這是對人家姑娘動心了?欒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聽臺上的滕怡然唱歌,似乎聽入了迷,她的聲音,一直很好聽。
唱完歌,滕怡然在吧臺喝了點酒,跟酒吧的熟人大貓聊了幾句,就準(zhǔn)備打車離開。
欒巡開車停到跟前“上車,我送你。”他怎么在這?滕怡然覺得奇怪。
“不用了,我在等車了?!?/p>
“上車,需要我?guī)湍闵宪嚕俊睓柩惨婚_口就帶了不容拒絕的氣勢,滕怡然呆愣之際,欒巡已經(jīng)下了車走到她跟前,“喂,你想干嘛?我要回家了,再見。”欒巡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扔進(jìn)副駕駛,送她到樓下,滕怡然震驚,“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查個位置對于我來說,不是難事。滕怡然,我說的話是認(rèn)真的?!?/p>
“不是,怎么就要跟你在一起呢?我都說了晏州那天我喝多了,是誤會,都是成年人,不要放心上,我一個女的都沒在意,你一個男人至于死揪著這點破事不放嘛!還是你覺得我好欺負(fù),就非得逼迫我?”
“破事?不放在心上,你就這么看?你招惹我以后都不想負(fù)責(zé)的嗎?”
“欒先生,你也是事業(yè)有成了,不會是真的這么純情吧?難道是因為我給你錢了?這幾天又拒絕你,你面子上掛不住?要不讓你給我砸錢,拒絕我,你這大佬是不是就解氣了,就能放過我了?”
“你!”欒巡不管她是不是愿意接受,抓過她的腦袋使勁啃她那喋喋不休的嘴。滕怡然使勁往外推,哪里是欒巡的對手?欒巡自覺有點失控,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人,滕怡然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臉蛋紅的像番茄。
“你。。。夠了吧,我拜托你,你長得也不賴,也挺有錢的,想要什么樣的女孩沒有,想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多的是。拜托你要善于發(fā)現(xiàn)好嗎?你以后會遇到你喜歡的人,我以后也會遇到我的另一半,各自安好,ok?”
“你還想嫁給別人嗎?當(dāng)我是死人嗎?”欒巡突然暴怒。
“不是,你有病吧!誰規(guī)定了我還不能嫁人啊!我偏要嫁人,我不信老娘還嫁不出去了?!?/p>
“跟我在一起??!”
“你沒發(fā)燒吧?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玩感情游戲嗎?抱歉我沒興趣。你的年紀(jì)都能當(dāng)我叔叔了好嗎!”滕怡然覺得這個人的腦回路非正常人。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抬舉,還沒人有敢這么無視老子!你嫌我老?”
“你至少比我大十歲吧,不是叔叔是什么?!?/p>
“我出生于1993年2月28日,比你大5歲而已。我的女人沒有再嫁別人的道理,就算我死了也不能?!?/p>
“你腦子有病吧!跟我討論我不能嫁給別人的事情,我明白告訴你,你說的我拒絕,沒的商量。”兩個人僵持了一個多小時誰也不可能讓步,滕怡然擦擦嘴開門下了車,欒巡等到她的房間亮了燈才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