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看著被拎進來的白安的妻子、兒子和女兒,心一狠,“帶到白安面前,處理了他們!”
白安沒想到老夫人沒從他嘴里得到真相,就下令殺了他的家人。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善的孟云英!
“不,不要,老夫人,不要殺他們,一切都是我一人之錯,是我狼心狗肺,是我恩將仇報,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了我”白安看著妻子被黑衣人一刀了斷,黑衣人的刀又伸向兒子、女兒,哭著求饒。
“老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我毫無怨言,求求你大發(fā)慈悲饒了他們!”
黑一沒有收到老太君停止的命令,手起刀落,利落地了解了眼前兩個年輕男女的性命!
“啊啊啊啊,孟云英,你為什么對我這么狠?為什么?他們還只是個孩子,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殺了他們?”白安看著自己妻兒在自己跟前被殺,心痛徹心扉,瘋狂咆哮質問。
“他們無辜?那我兒子不無辜?他們一口一個白叔叫著,你怎么對他們下得去手?”老太君氣憤地站起來,盯著白安,一字一字從牙齒吐出來。
白安被問得停止了哭嚎,看著滿臉痛苦和殺意的老太君,他心里生出一絲異樣情緒,“我也是逼不得已,是當今皇上威脅我,我不敢不從,再說,我并沒有殺他們,我只是給他們下了絕嗣藥,可你卻殺了我的孩子!”
白安越說越覺得他自己是對的,孩子死了,他雖然悲痛傷心,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保全自己性命。
老太君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人,被他的無恥之言氣的不屑于再跟他逞口舌之快。
“黑一,不要讓他死的那么痛苦!”老太君吩咐完,就轉身離開,她不想臟了自己的眼!
“孟云英,你不能殺我,你別走”看到老太君頭也不回離開,黑衣人又向他走來,心急如焚,他不想死,“不要殺我,我告訴你,是皇上要害白家,他還讓我在老爺書房里藏了通敵賣國的證據(jù),你饒了我,我?guī)闳ァ?/p>
可他的話,并沒有叫住老太君離去的步伐,眼看老太君要離開此處。
白安崩潰了,“孟云英,一切都是你的錯,當初是你救了我,說把我當?shù)艿軐Υ赡惆盐規(guī)Щ孛霞?,卻不認我這個弟弟了,不當?shù)艿墚敺蚓剑赡銋s嫁給白敬安,我哪里比白敬安差?你給他生了那么多兒子,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敬安還虛情假意給我賜姓,給我娶妻,都是假仁假義罷了,我就是要讓白家絕嗣!哈哈哈”
“都是你的錯,你為何要救我?”
黑一都無語了,就眼前這個糟老頭子,一個奴才,哪來的臉把自己和白老將軍比,把他和老將軍放在一起,都是對老將軍的玷污。
而且明明老夫人心善救了他,他自己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還倒打一耙,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手起,一個鮮紅的舌頭到了手里,干活要兩耳清凈,嘰嘰喳喳吵死了。
老太君也聽見了白安的叫罵,她沒想到她一時心善在白安眼里到成了錯,忍不住自嘲一笑,可內心強大的她很快就想清楚,她救人沒錯,錯在識人不清,沒看清楚白安的狼子真面目!
出了牢房,就讓死士把整個書房仔仔細細搜了一遍,卻是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藏著的一封寫給北疆的所謂泄露軍中情報的信,不過看內容粗糙,一眼就能辨識是偽造的。
秘密處理了白安,老太君并沒有告訴幾個兒媳婦,她們雖然是受害者,但眼下白家風雨欲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住的。
“小姐,白安及家人被處理了”八夫人的屋子,一丫鬟裝扮的女子對著自己主子稟告。
八夫人姜沐喝掉口里苦的舌頭發(fā)麻的藥,擦了擦嘴,“可探到事出何因?”
她從老太君院子出來,就派人盯緊了老太君的院子,直到夜深,派去的人看著老太君進了府里密牢,待了一炷香后離開,后來白安四人的尸體被抬出府外處理了。
她有些好奇,白安可是深得老太君信任,到底因為什么,能讓老太君狠下心秘密處理了白安,還禍及他的妻兒?
“讓人繼續(xù)盯著老太君院子,一舉一動都要盯仔細了”姜沐想到今日白鳳翎,話鋒一轉,“再派個人盯著大小姐院子”
吩咐完,她就這丫鬟的手,喝了一口蜂蜜水,悠悠然躺下,看來白家要熱鬧起來了。
賈府
賈老爺賈珍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他像烙煎餅一樣翻個不停,翻得身邊的妻子忍不住煩躁出聲,“老爺,夜深了,睡吧!”
“睡睡睡,就知道睡,眼瞅著夏天過了一半,去年收的秋糧還爛在手里,到了秋天,新糧下來,手里糧食成了陳糧更不值錢”賈珍干脆坐了起來,實在睡不著,他怎么才能找到銷路呢?“這也沒個天災人禍,要不然糧食肯定好賣!”
“那老爺,你為何屯那么多糧食?”賈珍夫人不解,老爺生意場上的事,她一個內宅婦人從不過問,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老爺屯了那么多糧食。
賈珍被問的一噎,為何為何?他想的嗎?本來這三批糧食都是有主的,只是其中一人杳無音信,另一人因獲罪抄家流放了。
買家沒了,他賣給誰去?
也活該他倒霉!
“老爺,別愁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明天就有人上門找你賣糧食了呢”賈夫人耐心安慰。
“你個婦人懂什么”他起身摔門而去,完全不顧身后自己夫人的呼喊。
他來到書房,在考慮要不要用這批糧食去投誠三皇子,只是三皇子今日在宮中受了圣上貶斥,他不敢賭上自己身家,投靠當今太子?他倒是想投,可惜沒有門路。
手里有糧像燙手山芋,傷人呀!
迷迷糊糊,他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老爺、老爺,門外有個自稱是蘇公子的找你”賈珍被管家大呼小叫的聲音叫醒,嚴重的起床氣讓他眉頭皺成了一個結,“什么蘇公子沈公子,不見”他正心煩糧食呢,誰也不想見。
“老爺,蘇公子說找你買糧食”管家也知道最近老爺在為手里屯的糧食發(fā)愁,所以才忍不住著急稟告。
“買糧?在哪?你去告訴沈公子,我馬上就到”賈珍說完隨即又改了,“還是我跟你一起過去”
管家看著老爺激動的樣子,忍不住夸自己,他就知道,他做對了,不過老爺可說錯了,善意提醒,“老爺,不是沈公子,是蘇公子”
“哦哦哦,對蘇公子,管他啥公子,只要他買糧,他就是讓我喊爹也行?!?/p>
賈珍顧不上收拾自己,跟著管家一溜煙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