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本王了,那可是僅此一顆的解藥,留個后手也是好的啊。只要墨瑾修一死,本王登上皇位,那整個大齊都是本王說了算?!?周王墨景宸一臉的勢在必得。
看著兒子如此仇視皇帝的模樣,葉清芙只覺得諷刺。
終究是她之前一直跟周王說,只要除掉皇帝,就讓他繼位,所以他才說的這般理所當(dāng)然。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葉清芙狠不下心立刻對周王動手,還是決定給他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哀家改變主意了,墨瑾修不能死,他得繼續(xù)當(dāng)皇帝!”葉清芙聲音冷漠至極。
可若說對周王好言好語,葉清芙也做不到,畢竟上一世周王可是誣陷自己并處死了自己。
周王墨景宸震驚無比:“什么,母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之前你可是說毒死墨瑾修后,要讓本王當(dāng)皇帝的。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只要墨瑾修一死,本王就能繼承大統(tǒng)。就算是母后你,也不能阻止!”
葉清芙冷哼一聲:“若是哀家執(zhí)意如此呢?”
墨景宸額頭青筋凸起,眼底滿是凌厲的狠絕:“母后難道就不顧念你我的母子情分嗎?”
“哀家若不是顧念母子情分,此刻你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葉清芙聲音冷的掉渣,讓人不寒而栗。
周王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母后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從未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今日她是怎么了?
雖然周王想不明白,可他最是清楚母后的狠毒。
等他當(dāng)了皇帝,再也不用受制于母后。小不忍則亂大謀,他還需要母后幫他掃除障礙。
“母后,剛剛是本王魯莽了,可母后您要清楚,本王才是你的親兒子,等你老了,還要指望本王呢!本王還有事,先走了。”周王丟下一句,趕緊離開了。
葉清芙看著周王的背影,只覺得諷刺。
老了靠他,還沒等她老就被他誣陷處死了,她可指望不上。
“怡秋,派人去盯著周王,他若是敢動皇帝,就讓人阻止他。另外去宮外找一些唱戲唱曲的,凡是有絕活的都可以,哀家這慈寧宮也該熱鬧熱鬧了?!比~清芙命令道。
上一世,她嘔心瀝血輔佐自己兒子上位,換來的卻是被親兒子誣陷通敵叛國。如今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再委屈自己,怎么舒服怎么來,只想做個閑散享受的太后。
“是?!?/p>
這邊,周王回到府里,氣憤的一把將茶案上所有的卷宗全都打翻在地,怒意沖天:“該死的,明明只差一步,本王就能登上皇位了,母后怎能反悔,她明明答應(yīng)了本王的?”
“王爺息怒,或許太后娘娘有其他的安排?!毙母乖掳参康?。
“什么安排比本王登基重要,今日母后居然還沖本王發(fā)火,她從未這般對過本王,一定是柳太妃那個賤人跟母后說了什么。”周王怒吼一聲。
元新蹙眉:“柳家如今的籌碼只剩下柳家的兵權(quán),就算柳太妃要跟太后娘娘說什么,頂多是用柳家的兵權(quán)換皇帝的性命,按理說太后不應(yīng)該如此對王爺啊。”
周王恢復(fù)了些理智,眼底劃過一抹狠厲:“以母后的手段肯定會趁此收了柳家的兵權(quán),將柳家鏟除??蛇@跟本王登基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難道母后想讓其他人登基?”
“那更不應(yīng)該啊,太后娘娘的三個兒子當(dāng)中,王爺您最是出類拔萃,安王和炎王一個草包廢物,一個滾刀肉渾不吝,他們根本沒資格跟您搶皇位啊?!?/p>
周王轉(zhuǎn)動拇指上的扳指:“他們兩個確實(shí)不配跟本王爭皇位,所以這變故還是出在母后身上。你立刻派人盯著慈寧宮,本王一定要弄清楚母后為何突然變卦?
這皇位本王若是得不到,寧可毀了也不會便宜其他人。既然母后不動手,那本王親自來,本王要墨瑾修的命!”
“是,屬下這就去辦?!?/p>
慈寧宮。
怡秋辦事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天整個京城最有名的角全都給召進(jìn)宮,讓她們拿出絕活好好給太后表演。
葉清芙靠在貴妃榻上,怡秋和端來水果和糕點(diǎn),月蘿給她捶腿按摩,何嬤嬤在一旁扇著風(fēng),很是享受。
“太后娘娘,不好了!”一個小太監(jiān)著急忙慌的奔進(jìn)來。
“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驚擾了太后該當(dāng)何罪!”何嬤嬤立刻出聲呵斥。
小太監(jiān)富貴嚇了一跳,撲通就跪在地上:“嬤嬤教訓(xùn)的是,奴才知錯了,只是事關(guān)安王,奴才不敢耽擱?!?/p>
葉清芙蹙眉:“安王怎么了?”
“回太后,安王今日跟鎮(zhèn)國公府的謝公子在春風(fēng)樓,因為搶春風(fēng)樓的頭牌,大打出手,兩個人都見血了,整條街都被轟動了?!备毁F立刻回答。
葉清芙怒意沖天:“混賬,居然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大打出手,成何體統(tǒng)!”
一個個的,真是讓她不省心。
富貴一臉的別扭,猶豫了下解釋道:“回太后,那頭牌不是女子,是個男子!”
“什么,他居然是斷袖?”葉清芙氣的火冒三丈。
前世的她一心撲在周王身上,因為周王能力最強(qiáng),跟她最像,反而忽略了另外兩個兒子,竟讓他們長歪了。
鎮(zhèn)國公作為三朝元老,府里卻子嗣單薄,只有一個孫子。后來不知因為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唯一的孫子出事,成了癡傻之人。當(dāng)時葉清芙只顧著爭權(quán)奪勢了,怎么會在意一個國公府的孫子。
之前葉清芙一直想不明白,為何周王繼位后,鎮(zhèn)國公建議周王除掉安王和焱王兩個手足,感情是因為這個意外。
富貴嚇得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來人,傳哀家的命令,讓御林軍隨哀家出宮,哀家要親自教訓(xùn)這個逆子!”葉清芙怒哼道。
“是。”
春風(fēng)樓。
安王正得意的摟著一名白衣男子,一只腳狠狠踩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的胸口上:“謝子閆,你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跟本王搶人,本王看你是活膩歪了!”
謝子閆疼的呲牙咧嘴,憤恨地怒瞪過來:“安王,你欺人太甚,無殤是春風(fēng)樓的頭牌,誰都可以點(diǎn)他。今天是我先點(diǎn)的他,你憑什么跟我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