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盂蘭盆會了,小燕子被禁足,自然是不能去的。
景瀾心里想著,這下她應(yīng)該不會再燒毀皇瑪嬤的法船了吧。
令景瀾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早上,小燕子鬧著要見皇阿瑪,大喊自己知道錯了。
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了盂蘭盆會的事情,皇阿瑪心一軟就解除了她的禁足,讓她參加盂蘭盆會,說是給嫡公主和五阿哥祈福賠罪。
景瀾心頭一跳,完了,劇情難道要重演?
不行,她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于是去跟老佛爺說了一聲,
和晴兒一起,帶著詩琴、畫意,雙喜、香寧(晴兒的貼身宮女),和富察奕辰出宮了。
她要定做一個備用的小型法船,以防萬一。
景瀾、晴兒、富察奕辰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人,仔細(xì)一看,是瓜爾佳明灝。
景瀾有些驚喜,眼睛都亮了,正想給晴兒和瓜爾佳明灝撮合一下呢,就送上門來了。
這時候富察奕辰看到景瀾的表情,有些吃味。
瓜爾佳明灝看到了景瀾,知道景瀾是隱藏身份出宮的,不能暴露身份,就走上前主動行禮:“屬下拜見小姐!”
“起來吧,你怎會在此?”
“過兩天是中元節(jié),屬下想來買些材料,做幾盞花燈?!?/p>
“那正好,我們也要去定做一個小型法船,一起吧!”
“是?!?/p>
幾人正準(zhǔn)備一起去。
景瀾OS:我得想個辦法給他倆制造一些時間單獨(dú)在一起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哎對了!晴兒姐姐,我突然想起來皇額娘說讓我給她帶點(diǎn)東西,
我先去給皇額娘買東西,你和瓜爾佳侍衛(wèi)先去天工坊(制作法船的店鋪,作者瞎編的)等我們??!”
景瀾說著就拉著詩琴畫藝走遠(yuǎn)了,富察奕辰緊隨其后。
于是就剩下了晴兒和瓜爾佳明灝,雙喜和香寧也被景瀾帶走了,說是幫忙拿東西去了。
晴兒和瓜爾佳明灝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晴兒垂眸盯著裙擺上金線繡的玉蘭,余光瞥見身旁之人刻意拉開的半臂的距離。
作為正四品乾清門侍衛(wèi),瓜爾佳明灝的每一步都非常利落,卻在她踩到松動的磚石時,猛的頓住腳步。
“小心!”他伸手的動作快過言語,掌心的溫度傳來。
晴兒撞進(jìn)他的眼眸,恍惚間想起老佛爺提起瓜爾佳府時,總說嫡長子富德治軍嚴(yán)明,教出來的兒子必定也是鐵骨錚錚。
可此刻對方耳尖泛紅,慌忙收回手的模樣,倒像是個青澀的少年。
“多謝瓜爾佳侍衛(wèi)?!?/p>
她福了福身,發(fā)間銀步搖輕晃。
瓜爾佳明灝望著她鬢邊垂落的珍珠,喉結(jié)微動:“格格千金之軀,該當(dāng)小心?!?/p>
他刻意壓低的聲線里,竟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
讓她突然想起昨夜老佛爺?shù)膰@息:“明灝這孩子,倒比他父親多了幾分心思。
“聽聞令尊近日在西北練兵?”
話一出口,她便后悔唐突。誰知瓜爾佳明灝卻難得露出淺笑,
眼角微微彎起:“正是。臨行前父親特意叮囑,要我多向格格們學(xué)習(xí)禮數(shù)。”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鬢邊的絹花,“只是……不知格格可否教教我,如何辨別不同香料?”
街邊突然傳來孩童的笑鬧,幾個小乞丐追逐著跑過,其中一人不小心撞向她的裙擺。
千鈞一發(fā)之際,瓜爾佳明灝長臂一攬將她護(hù)在身后,腰間佩刀的穗子掃過她的手背,帶著溫?zé)岬挠|感。
“冒犯了?!彼穆曇粼诙吇仨?,帶著習(xí)武之人特有的沉穩(wěn)氣息。
晴兒抬頭,正對上他的雙眼,恍惚間竟分不清,究竟是風(fēng)動,還是心動。
臨近盂蘭盆會前一天,
富察奕辰拿過來一個并蒂蓮的花燈,送給了景瀾:“公主,這個花燈跟您很配,是屬下親手做的,送與公主 ?!?/p>
“富察侍衛(wèi),你知道送女孩子并蒂蓮花燈是什么意思嗎?”景瀾好笑的看著他。
“屬下……屬下只是覺得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與公主心性相合?!贝藭r他的耳尖已經(jīng)紅透。
晴兒充滿打趣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
景瀾瞥見晴兒含笑的目光,忽而想起幾天前街頭那一幕,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她輕輕拂過花燈上的流蘇,故意嘆了口氣:“可惜這蓮花燈雖美,卻少了個相配的物件?!?/p>
說著看向晴兒腰間的白玉香囊,“倒不如晴兒姐姐的佩飾,最襯清雅蓮花?!?/p>
富察奕辰瞬間攥緊了拳,余光卻見瓜爾佳明灝不知何時已站在晴兒身后,此刻正專注地望著她鬢邊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
當(dāng)晴兒抬手整理發(fā)間步搖時,兩人指尖幾乎碰到,又同時觸電般縮回,連耳尖的緋紅都如出一轍。
“瀾兒莫要打趣我?!鼻鐑旱皖^掩飾慌亂,卻不小心打翻了案上的茶盞。
瓜爾佳明灝幾乎本能地伸手去接,滾燙的茶水濺在他的虎口。
“小心!”晴兒驚呼著抽出帕子,觸及他掌心傷口的瞬間,兩人俱是一怔。
景瀾突然拉著富察奕辰往門外退:“法船骨架還需調(diào)整,富察侍衛(wèi)隨我去看看?!?/p>
門被輕輕合上的一瞬間,她沖晴兒眨了眨眼,拉著富察奕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