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搬進(jìn)來,對,就放在這?!?/p>
許棠指揮著一群人拖著家具,“阿煜說這里要送給我當(dāng)練琴室?!?/p>
溫芷婉怔愣片刻,沒想到生活九年的地方,也可以被霍凜煜輕松送給別人。
工人把屬于溫芷婉的東西全部清空。
溫芷婉想到蠱蛇,皺眉開口,“我自己處理?!?/p>
可沒人搭理她的話,許棠還要去地下室檢查。
溫芷婉立刻上前攔住,許棠鄙夷不屑,讓保鏢抓住溫芷婉,自己走下去。
“現(xiàn)在這別墅都是我的,還有我哪里不能去?”
溫芷婉見蠱蛇藏不住,只好大聲喊道,“里面有蛇,不能進(jìn)!”
可地下室的許棠已經(jīng)把容器打翻,尖叫大喊。
她害怕地跑上來,驚魂不定地扇了溫芷婉一巴掌,“你,你怎么敢養(yǎng)那種東西!”
“我說了,是你自己要進(jìn)去的?!?/p>
溫芷婉咬牙,顧不上臉頰火辣辣的疼,趁機(jī)掙脫保鏢,趕緊去地下室收拾好。
等她收好蠱蛇要離開,霍凜煜卻回來了。
他摟著哭訴的許棠,溫柔安慰,“是她不知好歹,我?guī)湍愠鰵狻!?/p>
溫芷婉還沒回過神來,手中的容器被霍凜煜甩到一邊。
玻璃碎了一地,蠱蛇也砸在地上,霍凜煜從旁邊接過小刀。
“不要!”
溫芷婉立刻知道他想做什么,那是她的心血,不能被毀。
她跪爬過去,擋在蠱蛇的面前。
“霍凜煜,我沒有傷她,蛇也沒有?!?/p>
她卑微地跪在男人面前,可霍凜煜滿臉戾氣,將一邊的許棠拉過來。
“沒有傷她?那這是什么,棠棠自己弄的嗎?”
只見許棠手背有兩道小口,她輕聲喊痛,瑟縮回去,無辜道,“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來,她也不會放蠱蛇咬我。”
溫芷婉腳底發(fā)寒,那傷口方才還沒有,若是蠱蛇真咬人,此刻也要昏倒才對。
她艱難搖頭,哭訴呢喃,“我沒有?!?/p>
“霍凜煜,信我一次,就這一次?!?/p>
霍凜煜眉頭緊皺,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我之前跟你說過,少搗鼓這些東西。”
“孩子沒了,就是因為你心思太狠毒?!?/p>
眼淚滴落在霍凜煜的手心,溫芷婉眼眶通紅的搖頭,提及失去的孩子,心臟好似被捏碎一般。
她被保鏢摁在原地,看著霍凜煜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徑直把小刀插入蠱蛇的七寸,并從里面剜出一顆蛇丹。
以前溫芷婉跟霍凜煜叮囑過,要殺蠱蛇,不僅要攻擊七寸,還要把里面蛇丹取出,才能滅盡,蛇丹大補(bǔ),也可以解毒。
如今,霍凜煜用她說過的話來傷她。
溫芷婉無力疲憊的倒在地上,眼淚流盡。
霍凜煜瞥了一眼,讓下人去把蛇丹熬夜,“給棠棠解毒。”
“另外把她押出去跪著?!?/p>
外面下起瓢潑大雨,他冷聲開口,“剛好洗洗那歹毒的心腸?!?/p>
溫芷婉被丟到雨中,手腳綁了九十斤重的石頭,動彈不得地跪了九個小時。
霍凜煜安撫好許棠,撐著傘走過來。
“認(rèn)錯了嗎?”
溫芷婉身上的體溫漸漸消失,她疲憊虛弱地抬頭,看著對自己許下山盟海誓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我錯了?!?/p>
“我錯在,愛錯了人?!?/p>
她緩慢啟唇,字字都是后悔難過。
霍凜煜心里閃過異樣的慌張,攥緊拳頭。
“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xù)跪!”
溫芷婉絕望地看著他的背影,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她在別墅旁的垃圾桶醒來,身上的石頭已經(jīng)被人解開,一抬頭,便看見房間陽臺上,霍凜煜抱住坐在鋼琴上的許棠,兩人抵死纏綿親吻。
溫芷婉哽咽地別開視線,扛著忽冷忽熱的身體去買藥,重新買了一條幼蛇。
時間不夠,她只好用自己的血來喂蠱蛇。
蠱蛇逐漸長大,她定好三天后的機(jī)票,卻被霍家的人找上門,對方直接把她綁到霍家老宅。
“許棠說想玩滑翔,凜煜帶她去,結(jié)果摔下山崖,現(xiàn)在昏迷不醒。”
“溫芷婉,我知道你會用蠱,救救他,多少條件你提?!?/p>
溫芷婉知道不救也得救,霍家綁來就不會讓自己離開。
想到書房里那沒簽完的離婚協(xié)議書,她緩慢開口,“我只要他簽下離婚協(xié)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