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十年,陳默總說我是他唯一的光。為了我,他金盆洗手,從此退出黑道。
他還在萬人面前宣告:“夏桃是我的命。
”可包廂門后我親耳聽到他將我們的床笫之事公之于眾。更諷刺的是,
他身邊依偎著懷孕的情人。可她是殺害我們孩子的兇手,那個他曾經(jīng)發(fā)誓,
要讓她血債血償?shù)娜?。心如死灰的我,再睜眼時,面前是曾經(jīng)錯過的少年郎。
病床前他捧著我被毀容了的臉?!皠e怕,我來了?!?“老婆?!彼穆曇魪碾娫拏鞒?,
帶著些微醺的黏膩感:“在干嘛呢?想我沒?”我的唇角不自絕地彎起:“出門辦點事。
你少喝點?!薄白衩?!老婆大人的話就是圣旨!”他嬉笑著,聲音壓低?!巴砩系任遥?/p>
帶你去吃新開的那家日料……順便,學點新姿勢…?嗯?”他聲音中帶著暗示性的喘息。
陳默有報備的習慣,不管是在外面應(yīng)酬,還是和朋友聚會,
都會主動跟我講自己的行蹤和情況。所以這次我這正打算突然襲擊,給他個驚喜,
誰知卻迎來了謊言的真相。我站在他們酒吧包廂的門口,清晰的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默哥,你就打算這樣瞞嫂子一輩子?”陳默沒作聲,似是在思考什么。
又一個男聲在一旁響起:“我以為你只會愛夏桃一個人?!标惸硨χT,
從我的視角看進去,正好能看到他的側(cè)臉。他表情戲謔的開口:“我確實是愛她,
但她是大家閨秀,實在是無趣的緊?!彼D了頓,又接著說:“更何況,我與星眠有了孩子。
”“夏桃之前失去的那個孩子雖說是個意外,但我不想再讓我的孩子遭受這樣的痛苦。
”他的語氣淡然,卻像針一樣扎進我心里。“嫂子的孩子當時不就是……”“住口!
”陳默雖然已經(jīng)脫離黑道多年,但氣勢依舊,短短兩個字就把在場的人都定在原地。
“當年夏桃從梯子上摔下來,本就是意外,星眠只是正好出現(xiàn)在那里!
憑什么一個清白的人要遭受你們的非議!”“夏桃的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
所以我不愿再讓我的孩子受傷!”“以后你們誰在提起這個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默總說我是他的光。他在任何場合,任何人先前,
都毫不掩飾地宣告他對我的占有和珍視。他不止一次的說過:“這是我老婆夏桃,我的命。
”為了我,曾經(jīng)地下**里,讓人聞風喪膽的“默哥”,硬是沒有再碰過一張牌。
他徹底洗白上岸,規(guī)規(guī)矩矩地經(jīng)營著幾家餐廳。所有人都說,陳默愛夏桃,愛得像個瘋子。
我深信不疑。可如今親耳聽到的話語,卻將我曾經(jīng)堅信的愛情戳得千瘡百孔。
曾經(jīng)那些甜蜜的過往,那些他信誓旦旦的承諾,此刻都如夢幻泡影般破碎。原來,
我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夢里,而他,早已在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沉醉。
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
直到酒吧里的聲音再次傳來,才將我從恍惚中拉回現(xiàn)實。我擦干臉上的淚水,
毅然決然的離去。陳默,我認為你把心分成兩半太累了。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減輕負擔。
2海城慈善晚宴的燈光十分耀眼。我挽著陳默的手臂步入會場。陳默當年退出黑道后,
便投身到慈善機構(gòu)中。他說,這是他贖罪的方式,他想為曾經(jīng)的過錯做些彌補。
“陳太太今晚真漂亮。 ”他湊在我的耳邊低語,曾經(jīng)讓我心跳加速的親昵,
如今只讓我覺得惡心。我輕輕點頭,
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會場中一抹紅色的身影——阮星眠。她穿著紅色露背裝,
在人群中格外扎眼?!鞍⑻??”陳默捏了捏我的手:“不舒服嗎?是不是高跟鞋磨腳?
我給你帶了備用的鞋子。”“沒事?!蔽夷闷鹈媲暗娘嬈访蛄艘豢?,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
卻澆不滅心中的火。我作為陳默的太太,自然是坐在他的身側(cè)??僧斘覄傋?,
一陣曾經(jīng)在陳默衣領(lǐng)聞到過的香水味傳來?!澳鐍”甜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昂们砂?,
我坐你后面呢?!标惸纳眢w明顯僵了一下。我不用回頭都能想象阮星眠此時的表情。
“阮小姐,公眾場合,注意稱呼?!标惸穆曇舨凰泼嫦蛭視r的溫柔,冷了幾分。
我垂眸盯著桌上的紙巾,思緒飄到了三月前。我在陳默的西裝口袋里,
發(fā)現(xiàn)了一張酒店的房卡,前臺說登記的是陳先生和阮小姐。他解釋只是談生意,我信了。
可現(xiàn)在想來,那哪是什么談生意,不過是他為自己的背叛找的借口罷了。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維持著表面的平靜。陳默時不時地看向我,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yīng)。
我故意與他保持著距離,不再像以往那樣倚靠者他。換來的卻是阮星眠的得寸進尺。
他們二人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耳旁傳來陳默難耐的喘息聲。我的手緊緊攥著裙擺,
指甲幾乎嵌進肉里。但我告訴自己不能崩潰,不能在這個場合失態(tài)?!瓣愄?。
”阮星眠突然湊到我耳邊,手指輕勾住我的項鏈?!斑@條項鏈真好看,
之前默哥也送了一條類似的給我呢?!薄叭钚敲撸 标惸偷卣酒鹕?,
椅子在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你適可而止!”會場突然安靜下來,
無數(shù)道好奇的目光投向我們。阮星眠的眼圈立刻紅了,捂著嘴后退兩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對不起……我只是想和陳太太打個招呼……”她聲音哽咽,手有意無意的拂過小腹。
這個動作刺痛了我。我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在向我示威,炫耀她肚子里陳默的孩子。
兩周前,我在陳默手機里看到的那條未讀信息?!澳?,我懷孕了,我們的寶寶很健康。
”當時他說是別人的惡作劇?!瓣惪?,對女士這么兇可不好。”旁邊的王總笑著打圓場。
陳默深吸一口氣,扯出勉強的笑容:“抱歉,失態(tài)了?!彼匦伦拢兆∥业氖?,
掌心全是汗:“阿桃,別理她。”我輕抽回手,端起香檳一飲而盡?!拔胰ハ孪词珠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