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領證當天,天還未完全亮透。我背著小包袱,踮著腳尖溜出了家門。
我在村子里一處廢棄的牛棚,借著晨光寫了一封退婚書?!邦櫻苌?、顧母臺鑒:爾等母子,
欲行空手套白狼之舉,一分彩禮不出,反圖我家產(chǎn),計劃婚后奴役我周楚晴,更甚者,
欲將白月光殷小洵接入家門,行‘平妻’之齷齪事……”我將顧家的丑事一一羅列,
句句誅心。寫完后,我把退婚書小心折好,徑直去了村長家。村長睡眼惺忪地被我搖醒,
一臉不悅?!俺缪绢^,這公雞還沒打鳴呢,你著急找我是有啥事啊?
”我把退婚書遞給他看:“村長叔啊,顧家逼我結婚,我不想嫁。這是退婚書,
麻煩叔做個見證,幫我按個手印?!贝彘L接過退婚書一看,面色一震。
平日里村里也傳顧家的閑言碎語,他估計沒想到他們會把事情做這么絕。他嘆了口氣,
在退婚書上按下了手印。我心里有了底。有了這手印,這退婚書就更有說服力了。
離開村長家,我來到村口最顯眼的公告欄前,仔仔細細地將退婚書貼了上去。做完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感覺輕松了不少。我快步走去約定的地方。陳知許早就到了,腳邊放著行囊。
看到我,他安心地笑了。“走吧。”我說。我們一邊聊著,一邊朝火車站走去。
清晨的陽光照亮前行的路。我們坐上了南下的第一班綠皮火車?;疖囻傠x了我們的故鄉(xiāng)。
與此同時,顧家。顧母一醒來就嚷嚷:“周楚晴!死丫頭還在睡……都不起來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