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檢測?”
果老眼皮跳了跳,詫異的看著顧梟,不明白顧梟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先進(jìn)的檢測技術(shù)。
“這……”
“對,理論上是可以說的通的?!?/p>
“不過這種技術(shù)省廳才有,我們局里不具備。”
看著眾人都在看著自己,果老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立刻跟省廳申請,馬上檢測!”
孫銘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本以為案子又陷入了僵局,卻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顧少到底是顧少!
三年不見,越來越厲害了!
很快。
省廳那邊便派來了技術(shù)人員現(xiàn)場檢測,距離羈押時間還剩半小時的時候,果然通過質(zhì)譜,在葛軍家中的廁所、廚房、客廳等多出地方發(fā)現(xiàn)微量血蛋白。
跟死者完全匹配!
在鐵一般的證據(jù)下,葛軍只得無奈認(rèn)罪。
困擾了警方一個月的懸案,終于破解!
“這個葛軍真是畜生啊,竟然親手殺了自己老婆。”
“要我說,這女的死的不冤,背著葛軍跟好幾個人偷情,被葛軍堵在床上了還繼續(xù)偷人,任何一個男的都受不了吧?”
“聽說死者原來是夜總會的小姐,找葛軍接盤的?!?/p>
“葛軍可以離婚啊,難道非要殺人嗎?”
“你沒聽他說嗎,那個房子是掏空他父母養(yǎng)老金才全款買的,寫的還是女方名,要是離婚,房子也沒了,誰能樂意?”
“沒想到葛軍當(dāng)時跟我們刑偵大隊老林是鄰居,喝醉酒知道了不少十年前案子的內(nèi)幕,這才把我們誤導(dǎo)了?!?/p>
“……”
刑偵大隊的辦公室里,眾人興奮的議論著這次的案子。
案子告破,所有人一掃之前的郁悶。
正在這時,孫銘推門走了進(jìn)來。
“隊長,案子破了,我們慶祝一下吧?”
“是啊隊長,這次距離破案期限還有兩天,絕處逢生!”
“最近這段時間可把我們憋屈的不行?!?/p>
看見孫銘進(jìn)來,眾人紛紛說著。
“慶祝?”
“這個案子是你們破的嗎?”
“十年前的碎尸案破了嗎?”
“一個碎尸案破了一個月,一個碎尸案掛了十年,你們好意思說慶祝?”
“來來來,誰特么吆喝的慶祝,給老子站出來!”
孫銘陰沉著臉拍了桌子。
聽著孫銘的話,眾人一個個縮了縮脖子。
沸騰的激情頓時熄滅。
這才想起來,這案子之所以告破,跟他們刑偵大隊一點關(guān)系都沒。
尸骸是物業(yè)報警才發(fā)現(xiàn)的。
案子的線索也是顧梟發(fā)現(xiàn)的。
找到證據(jù)的方法也是顧梟提供的。
如果說非要跟他們刑偵大隊有關(guān)系,就是安初夏把顧梟帶過來,成了破局的關(guān)鍵。
他們啥貢獻(xiàn)沒有,瞎忙活了一個月。
“十年前的案子是什么?”
“是我們天海市刑偵支隊的一塊傷疤!”
“這次并案,把傷疤血淋淋的揭開,然后呢?再摁回去?!”
“臉呢?!”
孫銘拿著打火機的手都哆嗦,半天沒點著,氣的把煙和打火機摔在了地上。
就在剛才,他被上級一頓臭罵。
要不是他們并案處理,偵查錯了方向,也不會耽擱這么長時間。
這一并案,直接把十年前的案子又扯了出來!
“我已經(jīng)立了軍令狀,半個月的時間!”
“破不了案,我這個大隊長引咎辭職,去交警隊指揮交通!”
“你們這些人,全部記大過,通通降級!”
孫銘冷冷的掃視著每一個人。
“半個月?破十年前的懸案?”
“隊長,那起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相關(guān)的線索根本沒法找啊?!?/p>
“是啊隊長,現(xiàn)在尸體都沒找全,尸體的骨架也沒發(fā)現(xiàn),就算我們把全市所有化糞池全把打撈一遍,半個月也不夠啊。”
“聽說十年前成立了專家組好幾個月都沒有破案,現(xiàn)在半個月讓我們破……”
“……”
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垮了下來。
那感覺,就好像奔波兒灞聽見九頭蟲讓他去干掉唐僧師徒四人一樣。
完犢子了!
這鐵飯碗要成破碗了。
“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看著眾人垂頭喪氣的樣,孫銘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看肩膀上的警徽,你們都是警察!!”
“十年了!連受害者的尸骨都沒找全,怎么給天海市的百姓們交代?”
“你們刑偵大隊,平日里面一個個牛的不行,這個是高材生,那個成績多么優(yōu)秀,真到破案的時候呢?還不等開始就被兇手嚇破了膽!”
“老百姓問起來十年前的案子怎么還沒破,你們怎么說?告訴他們,兇手太狡猾,我們刑偵大隊都是廢物,我們根本不如兇手,連調(diào)查的勇氣都沒有!”
“就讓兇手逍遙法外吧,你們以后不要隨便出門了?!?/p>
“對不對?!”
孫銘漲紅著臉對所有人說著。
聽著孫銘的話,屋里所有人臉色瞬間充血。
不少警員更是緊緊攥著拳頭,巨大的恥辱感讓他們眼前蒙上一層水霧。
整個房間當(dāng)中除了粗重的喘氣聲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氣氛壓抑的讓人有些眩暈。
“啪嗒!”
正在這時,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音響起。
所有人齊刷刷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顧梟把地上的煙撿起來,抽出兩根,點燃之后,遞給旁邊果老一根。
“我不抽煙?!?/p>
果老一愣,卻被顧梟硬塞到了嘴上。
“抽根吧,以后怕沒機會了。”
顧梟緩緩站了起來。
“顧少,什么意思?”
孫銘有些納悶。
“十年前的案子,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是什么懸案?!?/p>
“因為有人早就知道兇手是誰?!?/p>
“對吧,果老?”
顧梟轉(zhuǎn)頭看著果老。
果老夾著煙的手猛地一哆嗦,煙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該不會是懷疑果老吧?”
孫銘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顧梟,又看了看果老,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這怎么可能?果老可是法醫(yī)權(quán)威啊?!?/p>
“是啊,我剛到警局的時候,果老就工作多少年了,這是老前輩,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
“果老這么多年兢兢業(yè)業(yè),忙案子的時候經(jīng)常住在隊里,很多案子都是果老幫忙才破的,你不要亂說!”
“就是啊,你誰啊你,別以為你破了一個案子就能隨意污蔑!”
聽著顧梟的話,不少警員紛紛怒目而視。
這么多年,果老的敬業(yè)態(tài)度和專業(yè)能力他們都看在眼里,怎么可能會是兇手?
就連一邊的安初夏也有些難以置信。
“不錯,我也相信果老身為警察的原則,他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顧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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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不是果老那你對著果老問?
“不過!”
“如果有什么東西,能讓他不得不在原則讓步呢?”
“比如說,果老的——”
顧梟把手里的煙掐滅在煙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