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閱者萬福,平安順?biāo)臁?/p>
陸阿嬌是大雍尊貴的皇后,可此時的她卻被叛軍頭子壓在龍榻上,狠狠地折磨著。
“私會舊情郎,”男人極度低沉暗啞的嗓音充滿著砂礫的質(zhì)感,可燭光之下,他那雙異域的眼睛不見半點情.欲,甚至還有些殘忍。
“當(dāng)朕死了不成?”
那不是她的舊情郎,那是她的夫君,她愛慕了十一年的竹馬!
陸阿嬌哭著搖頭在心底極盡崩潰的哭喊著,她想逃,可北冥淵掐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看來,這么多年了,你依然沒有學(xué)乖?!?/p>
像是懲罰般撕咬著她的肩窩,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
想起男人近乎變態(tài)的磨人手段,陸阿嬌猛然將床單攥得死緊。
“奴、奴知錯了……”
她忍著屈辱,撲簌著濕漉漉的長睫搖頭,細碎的吟哦里攜了濃濃的哭腔,全然沒了皇后時的端莊威嚴(yán):“奴再也不去詔獄見、見盛為謙了……”
盛為謙,她的竹馬夫君,曾經(jīng)的九五之尊,現(xiàn)在的階下囚。
北冥淵對他恨之入骨,僅奪了她夫君的江山霸業(yè),還將她這個亡國皇后囚禁在養(yǎng)心殿肆意羞辱折磨。
床上,北冥淵把她當(dāng)做卑微下賤,沒有自由尊嚴(yán),隨處發(fā)泄的禁.臠。
床下,他殘忍地挖她的心尖血給他的白月光續(xù)命。
五年以來,日日如此,夜夜如此。
突然。
胃里傳來一陣絞痛,蓋過了那過電的酥麻,陸阿嬌的臉漸漸浮起的慘白壓過了潮紅,連嬌吟都帶了幾絲痛苦,“皇上……奴……疼……”
“疼”字剛冒出一個音,她眼睫狠狠一顫,急忙將到了嘴邊的疼咽了回去。
她怎么忘了,北冥淵聽不得,她喊疼
“既然這么想見舊情郎,那朕成全你,來人。”
北冥淵俊美無鑄的臉寒冷至極,“將盛為謙帶上來?!?/p>
將盛為謙帶上來?。?/p>
“不要??!”
陸阿嬌恐慌極了,渾噩的腦袋清醒了大半!
她不要讓盛為謙看見她在他的宿敵身下放蕩的一面!
不要!
“這就怕了?”北冥淵灼熱的大掌摩挲著她的腰,溫柔、繾綣,如一汪漩渦讓人沉淪,可說出的話卻蟄著刺骨的冷,讓陸阿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可朕的懲罰才剛剛開始?!?/p>
數(shù)條緋色紗幔懸掛于房梁上,垂落在龍榻周圍,殿門打開,一陣穿堂風(fēng)拂過,紗幔飄動間一個身穿囚服,渾身血污,頭發(fā)凌亂的男人被侍衛(wèi)押著走了進來。
“跪下!”侍衛(wèi)朝著他的膝蓋窩狠狠的踹了一腳,男人一聲痛苦的悶哼,屈辱的朝著龍榻的方向跪下。
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龍榻,隔著重重紅紗,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只隱約看到龍榻上北冥淵身下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如羊脂般的腳腕上還戴著一只金色三環(huán)鈴鐺,晃蕩出清凌凌的響動。
盛為謙舔了舔干涸到起皮的嘴唇,內(nèi)心憎恨又嫉妒。
如果不是北冥淵搶了他的江山,此時此刻在龍榻上的是他。
龍榻上,陸阿嬌在看到紅幔后盛為謙那狼狽枯瘦的身影時,內(nèi)心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她拽著他的龍袍,在男人炙熱健碩的身下,卑微的,慌亂的哀求。
“皇上!奴求求您,快把他帶下去,奴再也不去牢中看望他,給他送藥了!奴錯了!”
她只是想從盛為謙口里得知哥哥的下落,北冥淵為什么要這么羞辱她?
跪在地上的盛為謙在聽到陸阿嬌的聲音后,原本陰鷙的目光猛然一滯,緊接著如利箭般射向龍榻!
原來那個在北冥淵身下承歡的尤物是他的皇后!
“畜生!北冥淵你這個畜生!”盛為謙赤紅著眼,面容猙獰的咆哮。
“你放開陸阿嬌!”
想起方才北冥淵是如何當(dāng)著他面瘋狂的玩弄他的女人的,他恨得將北冥淵五馬分尸!
“她是我的皇后!北冥淵你這是奪人.妻,是罔顧人倫!會被天下人所不恥的!”
“呵……”
聽到盛為謙的咆哮咒罵,北冥淵不僅沒有生氣,反倒還笑了起來。
雖是在笑,可那鬼斧神鑿般完美剛毅的臉,卻透出一股近乎于鋒利的驕矜之氣,像墊伏的猛獸露出一抹銳利的鋒芒,涼薄殘忍。
“只要成為這世間的主宰,便可將一切的倫理、道德、法則碾碎?!?/p>
北冥淵側(cè)眸,漫不經(jīng)心的睨向北冥,“這不是你教會我的道理嗎?”
輕飄飄的一眼,攜著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壓迫感,語氣更是狂傲而玩味,震得盛為謙臉色驀地僵硬了幾分。
猶記得,他同北冥淵說這話時,他還是尊貴的太子,用狗鏈拴著北冥淵,將北冥淵牽進斗獸場,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北冥淵與野獸廝殺。
再次聽到這話時,被狗鏈拴著的人,卻變成了他。
何其諷刺?
心里涌出巨大的屈辱,盛為謙死死地攥緊拳頭,滔天的恨意將他原本清雋的五官扭曲成了瘋魔。
“當(dāng)初,朕就應(yīng)該把你丟到豬圈里,被發(fā)|情的公豬啃食而死!”
“可惜你現(xiàn)在只能像喪家犬一樣看著,”北冥淵眼眸玩味,聲音慵懶而邪肆:“你心愛的妻子是如何被我這個低賤如泥的螻蟻玩|弄的?!?/p>
他一彎腰,爬到一半的陸阿嬌被輕而易舉的拽了回來!
“不要……”陸阿嬌流著淚,內(nèi)心屈辱又絕望。
求求給她留一絲尊嚴(yán)吧。
不要在盛為謙面前這般折辱她。
“盛為謙,你只知你的妻子乃大雍第一美人,可你不知道的是……”
他笑得如同葷素不忌的浪子:“她美味的很?!?/p>
“不~~”
她暗掐掌心的五指驀地抓緊了床褥,北冥淵輕而易舉的擊垮了她最后一絲理智。
連帶著,她最后一絲尊嚴(yán)也被他親自碾碎。
北冥淵性感的喉嚨一滾,溢出沙啞低沉的笑,落在陸阿嬌耳朵里,像是魔音一般,充滿著攝人的蠱惑:“朕和他比……”
“你更愛誰?”
一陣蝕骨般的巨疼灼燒著胃,陸阿嬌最后的意識里,是自己黑血如箭般從喉嚨噴出,濺在了北冥淵那張俊挺的臉上。
血腥味從空氣中彌漫開來,卷起了盛為謙那猖獗得意的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