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嫁入府江南梅雨季,細雨如綿。蘇明薇跪在蘇府祠堂的青磚地上,膝蓋早已麻木。
祠堂內(nèi)供奉的祖先牌位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冷光,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香燭氣息。"明薇,
你姐姐染了風寒,無法履行與靖安侯府的婚約。"父親蘇文遠背著手,聲音冰冷如鐵,
"你是蘇家女兒,自當為家族分憂,明日便替你姐姐嫁入侯府。"母親李氏跪在一旁,
淚水漣漣:"老爺,明薇是庶出,這靖安侯府......""住口!"蘇文遠怒目而視,
"靖安侯手握重兵,得罪不起。若不是明薇姐姐病重,哪有她攀高枝的機會?
"蘇明薇攥緊衣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今年十七歲,自小在蘇家備受冷落,
嫡母王氏視她為眼中釘,嫡姐蘇明萱更是處處刁難。如今,竟要她去替嫁,
成為這場家族利益交換的犧牲品。次日清晨,花轎穿過京城繁華的街道,
最終停在靖安侯府門前。朱紅大門上的銅釘泛著冷光,門前石獅子威風凜凜。
蘇明薇被喜婆攙扶著下轎,蓋頭下的視線里,
只看得見青石板上蜿蜒的水痕——昨夜剛下過雨。"新夫人,請。"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
蘇明薇心下一顫,這聲音清冷如寒潭,讓人捉摸不透。她被帶入內(nèi)院,經(jīng)過重重回廊,
終于來到正廳。"見過侯爺,見過老夫人。"喜婆輕聲提醒。蘇明薇福了福身,隔著蓋頭,
隱約看見上座坐著一位身著華服的老婦人和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那男子便是靖安侯陸承淵,
傳聞他在戰(zhàn)場上驍勇善戰(zhàn),卻也冷酷無情?;槎Y草草結(jié)束,蘇明薇被送入新房。紅燭搖曳,
喜帳低垂,她獨自坐在床邊,聽著外面漸漸平息的喧鬧聲。直到子時,房門被推開,
一股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陸承淵掀開她的蓋頭,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她:"蘇明萱?
"蘇明薇心中一驚,連忙解釋:"侯爺,妾身是蘇明薇,因姐姐病重,才替嫁至此。
"陸承淵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原來如此。既已入府,便要守侯府規(guī)矩。
明日晨起,去給老夫人請安。"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蘇明薇在空蕩蕩的新房中,
滿心忐忑。第二日清晨,蘇明薇早早起身,精心梳妝打扮。她身著淡粉色襦裙,
頭戴一支簡單的銀簪,顯得素雅溫婉。在丫鬟春桃的帶領(lǐng)下,她來到老夫人的院子。
"孫媳婦給祖母請安。"蘇明薇福身行禮。老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
上下打量著她:"聽說你是替嫁而來?""回祖母,正是。姐姐病重,無法履行婚約,
妾身不敢違背家族之命。"老夫人微微點頭:"既入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人。
以后要恪守本分,莫要丟了侯府的臉面。"從老夫人院子出來,蘇明薇正要回房,
卻在回廊處撞見一位衣著艷麗的女子。那女子約莫二十出頭,
眼神中透著輕蔑:"這就是新來的弟妹?看著倒是個軟柿子。"春桃小聲提醒:"姑娘,
這是侯爺?shù)氖替棠铩?蘇明薇福身行禮:"見過柳姨娘。
"柳姨娘冷哼一聲:"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在這侯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說完,
扭著腰肢離去。蘇明薇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明白,這侯府的日子,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艱難。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才剛剛拉開序幕。第二章 后院暗斗入府半月,
蘇明薇每日晨昏定省去給老夫人請安,其余時間便在自己的院子——清雅閣中度過。
她為人低調(diào),從不與其他姨娘爭寵,本以為能相安無事,卻沒想到麻煩還是找上門來。
這日午后,蘇明薇正在院中修剪花枝,柳姨娘帶著一群丫鬟婆子闖了進來。
她身著大紅色織金襦裙,頭戴赤金步搖,妝容艷麗,眼神卻透著不善。"蘇明薇,
你好大的膽子!"柳姨娘一腳踢翻旁邊的花盆,"竟敢在背后說我的壞話!
"蘇明薇放下剪刀,神色鎮(zhèn)定:"柳姨娘這話從何說起?妾身自入府以來,
從未說過姨娘半句不是。""還敢狡辯!"柳姨娘一揮手,一個丫鬟上前,"翠兒,
把你聽到的話再說一遍!"翠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昨日,奴婢聽到夫人在背后議論柳姨娘,
說姨娘恃寵而驕,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蘇明薇心中冷笑,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她福身行禮:"柳姨娘,空口無憑,怎能僅憑一個丫鬟的話就定我的罪?""哼,你這賤人,
還敢頂嘴!"柳姨娘怒不可遏,"來人,給我掌嘴!"幾個婆子上前,就要動手。就在這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干什么?"眾人回頭,只見陸承淵身著玄色長袍,
站在院門口。柳姨娘臉色一變,連忙上前:"侯爺,您來得正好。這蘇明薇在背后詆毀妾身,
妾身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陸承淵看了看蘇明薇,又看向柳姨娘:"可有證據(jù)?
"柳姨娘支支吾吾:"這......翠兒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翠兒,
你且說實話。"陸承淵目光如炬。翠兒嚇得癱倒在地:"侯爺饒命,
是柳姨娘讓奴婢這么說的......"柳姨娘臉色慘白:"侯爺,
我......我只是一時糊涂......""來人,將柳姨娘關(guān)入柴房,反省三日。
"陸承淵冷冷道,"至于你,"他看向蘇明薇,"以后若再有人欺負你,不必忍讓。"說完,
轉(zhuǎn)身離去。這場風波過后,蘇明薇在侯府的地位稍有提升,但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柳姨娘不會善罷甘休,其他姨娘也在暗處虎視眈眈。幾日后,老夫人突然派人傳蘇明薇過去。
蘇明薇心中忐忑,不知老夫人所為何事。來到老夫人的院子,只見老夫人正坐在窗前,
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明薇啊,"老夫人慈祥地看著她,"你在侯府也有些日子了,
覺得如何?"蘇明薇福身道:"承蒙祖母關(guān)照,妾身一切都好。
"老夫人嘆了口氣:"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侯府后院,向來不太平。你姐姐嫁過來的時候,
也吃了不少苦。"蘇明薇心中一動,老夫人所說的姐姐,應(yīng)該是陸承淵的原配夫人。
據(jù)說她難產(chǎn)而死,留下一個女兒。"祖母,不知姐姐......"蘇明薇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夫人神色黯然:"你姐姐是個好姑娘,可惜命薄。她走后,淵兒性情更加孤僻。
"她握住蘇明薇的手,"明薇,祖母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淵兒,也照顧好自己。
"從老夫人院子出來,蘇明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意識到,在這侯府中,想要生存下去,
不僅要應(yīng)對后院的爭斗,還要贏得陸承淵的信任。而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
第三章 陰謀初現(xiàn)隨著時間推移,蘇明薇在侯府逐漸站穩(wěn)腳跟。她待人溫和,處事圓滑,
不僅贏得了老夫人的喜愛,就連府中的下人們也對她頗為敬重。然而,平靜的表象下,
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這日,蘇明薇正在房中教丫鬟們刺繡,
春桃匆匆跑來:"夫人,不好了!小郡主生病了,老夫人請您過去!"蘇明薇心中一緊。
小郡主陸清瑤是陸承淵與原配夫人的女兒,今年才六歲,老夫人對她疼愛有加。
她急忙趕到清瑤的院子,只見屋內(nèi)一片慌亂,大夫正在為清瑤診治。"大夫,瑤兒怎么樣了?
"老夫人焦急地問。大夫皺著眉頭:"小郡主這是中了毒,不過毒性尚淺,只要及時救治,
并無大礙。"老夫人臉色驟變:"下毒?這侯府之中,何人如此大膽!"她看向蘇明薇,
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蘇明薇心中一驚,連忙跪下:"祖母,妾身與瑤兒向來親近,
絕無可能做出此等事!"就在這時,柳姨娘從人群中走出來,假惺惺地說:"老夫人,
自從蘇妹妹來了之后,府中就風波不斷。如今小郡主中毒,會不會......""住口!
"陸承淵突然出現(xiàn),眼神冰冷,"沒有證據(jù),休得胡亂猜測!"他看向蘇明薇,"你且起來,
此事本侯自會查明。"蘇明薇起身,心中感激陸承淵的信任。但她知道,
這背后一定有人在搗鬼,而柳姨娘嫌疑最大。她決定暗中調(diào)查,找出真兇。深夜,
蘇明薇帶著春桃悄悄來到廚房。她記得白天大夫說過,清瑤是誤食了帶有毒素的點心。
廚房是點心制作的地方,或許能找到線索。"夫人,您看這個!
"春桃突然指著墻角的一個紙包。蘇明薇撿起紙包,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包白色粉末,
散發(fā)著淡淡的異味。她心中一凜,這很可能就是毒藥。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蘇明薇連忙將紙包藏好,拉著春桃躲了起來。只見一個黑影閃進廚房,
正是柳姨娘的貼身丫鬟秋月。秋月在廚房翻找了一番,似乎在尋找什么,一無所獲后,
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蘇明薇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第二日,她將紙包交給陸承淵,
并將昨晚的所見所聞如實相告。陸承淵臉色陰沉:"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很快,
秋月被抓了起來。在嚴刑拷打下,她終于招供:是柳姨娘指使她在點心中下毒,
企圖嫁禍給蘇明薇。柳姨娘得知事情敗露,跪在陸承淵面前痛哭流涕:"侯爺,妾身知錯了!
妾身只是一時糊涂,求侯爺饒命!"陸承淵神色冰冷:"你心腸如此歹毒,留你不得。來人,
將柳姨娘逐出侯府!"柳姨娘被帶走時,惡狠狠地瞪著蘇明薇:"蘇明薇,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場危機看似已經(jīng)解除,但蘇明薇卻沒有絲毫放松。她知道,在這深宅大院里,
敵人不會只有一個。而更可怕的是,她隱隱感覺到,這一切背后,
似乎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她。第四章 朝堂波瀾解決了柳姨娘的事,侯府暫時恢復了平靜。
然而,這份平靜并未持續(xù)太久。一日,陸承淵從宮中回來,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地走進書房。
蘇明薇察覺到不對勁,親自煮了一壺茶,送到書房。"侯爺,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蘇明薇輕聲問道。陸承淵接過茶盞,嘆了口氣:"朝中有人彈劾我,說我擁兵自重,
意圖不軌。"蘇明薇心中一驚。陸承淵手握兵權(quán),向來是皇上倚重的大臣,如今卻遭人彈劾,
背后定有蹊蹺。"侯爺,可有線索是誰在背后搗鬼?"陸承淵搖搖頭:"暫時不知。
但能在朝堂上掀起這般風浪,此人勢力不小。"他看向蘇明薇,"明薇,最近你要小心,
我怕有人會拿你做文章。"蘇明薇點點頭:"妾身明白。侯爺放心,妾身不會給你添麻煩。
"然而,事情遠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三日后,老夫人突然病倒,臥床不起。
蘇明薇日夜守在老夫人床邊,端茶送水,悉心照料。但老夫人的病情卻不見好轉(zhuǎn),
反而愈發(fā)嚴重。"夫人,外面有人求見。"春桃匆匆跑來。蘇明薇來到前廳,
只見一位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候。"夫人,我是京城有名的大夫張鶴年,
聽聞老夫人病重,特來診治。"蘇明薇心中一喜,連忙將張大夫帶到老夫人的房間。
張大夫仔細為老夫人診脈,眉頭越皺越緊。"老夫人這是中了慢性毒藥,若不是發(fā)現(xiàn)得早,
恐怕......"蘇明薇臉色慘白:"慢性毒藥?
怎么會......"她突然想起陸承淵被彈劾的事,心中隱隱猜到,
這兩件事很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就在這時,陸承淵回來了。他聽完張大夫的診斷,
眼神冰冷:"看來對方已經(jīng)開始對我的家人下手了。"他握緊拳頭,"不管是誰,
我定不會放過他!"蘇明薇看著陸承淵堅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
在這場危機中,她不能只做一個旁觀者。"侯爺,妾身雖為女子,但也想為你分憂。或許,
我們可以從侯府內(nèi)部查起。"陸承淵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好,那就辛苦你了。
"蘇明薇開始暗中調(diào)查侯府上下。她發(fā)現(xiàn),最近府中有幾個新來的下人行為鬼鬼祟祟,
尤其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喜鵲。一日,她跟蹤喜鵲來到后院,
只見喜鵲將一個紙包交給一個陌生男子。蘇明薇帶人上前,將兩人抓住。打開紙包,
里面竟是毒藥。在嚴刑拷打下,喜鵲招供,她是被人收買,在老夫人的飲食中下毒。
而那個陌生男子,則是一個江湖殺手。"幕后主使是誰?"陸承淵冷聲問道。
"我不知道......"殺手咬碎口中的毒藥,倒地身亡。線索再次中斷,
但蘇明薇和陸承淵都明白,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而此時,朝堂上的爭斗也愈發(fā)激烈,
陸承淵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向侯府和整個京城席卷而來。
第五章 身世之謎隨著調(diào)查的深入,蘇明薇發(fā)現(xiàn),
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神秘的組織——暗月教。這個組織在江湖中聲名狼藉,
專門從事暗殺、情報買賣等勾當。但暗月教為何要針對靖安侯府,
背后又是否有朝堂勢力的支持,仍是一個謎。一日,蘇明薇在整理書房時,
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本陳舊的日記。日記的主人是陸承淵的父親,上一任靖安侯。她翻開日記,
一段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今日,我終于查明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暗月教與......"日記的內(nèi)容到此戛然而止,后面的紙張被人撕去。蘇明薇心中一驚,
看來陸承淵的父親當年也在調(diào)查暗月教,而且似乎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她將此事告訴陸承淵,陸承淵臉色凝重:"沒想到父親當年也與暗月教有過糾葛。看來,
我們遇到的麻煩,遠比想象的還要復雜。"就在這時,春桃匆匆跑來:"夫人,老夫人醒了!
"蘇明薇和陸承淵連忙趕到老夫人的房間。老夫人雖然身體虛弱,但意識已經(jīng)清醒。
她看著兩人,嘆了口氣:"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們了。"原來,二十年前,
暗月教企圖打敗朝廷,陸承淵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陰謀,便暗中調(diào)查。但暗月教勢力龐大,
很快就察覺到了他的行動。為了保護家人,陸承淵的父親獨自承擔了一切,
最終被暗月教暗殺。"這些年,我一直讓淵兒遠離江湖紛爭,就是怕他重蹈覆轍。
"老夫人眼中含淚,"沒想到,暗月教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陸家。
"蘇明薇握緊老夫人的手:"祖母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為侯爺?shù)母赣H報仇。
"陸承淵眼神堅定:"父親的仇,我一定會報。暗月教,還有那些在朝堂上興風作浪的人,
一個都不會放過!"然而,想要扳倒暗月教談何容易。蘇明薇和陸承淵開始四處搜集線索,
他們發(fā)現(xiàn),暗月教在京城有一個秘密據(jù)點,但具體位置卻無人知曉。這日,
蘇明薇在街上偶遇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小乞丐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城西破廟,有你想要的答案。"蘇明薇心中一動,決定前往破廟一探究竟。
她帶著幾個護衛(wèi),在深夜來到破廟。破廟中陰森恐怖,蛛網(wǎng)密布。就在她四處尋找線索時,
突然聽到一陣冷笑:"蘇明薇,你果然來了。"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
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你是誰?"蘇明薇警惕地問道。"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該多管閑事。"黑衣人說著,向她撲來。一場激烈的搏斗隨即展開。
蘇明薇雖然會些功夫,但面對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
陸承淵帶著人趕到,救下了她。黑衣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被陸承淵一劍刺傷。"說,
暗月教的據(jù)點在哪里?"陸承淵冷聲問道。
黑衣人咬牙切齒:"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找到暗月教?
太天真了......"他突然服下毒藥,倒地身亡。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蘇明薇和陸承淵都明白,他們已經(jīng)引起了暗月教的注意。一場生死較量,才剛剛開始。
而此時,朝堂上的局勢也愈發(fā)緊張,陸承淵不僅要面對暗月教的威脅,還要應(yīng)對政敵的彈劾。
第六章 危局暗涌黑衣人服毒自盡后,陸承淵命人仔細搜查破廟,
卻只在墻縫里找到半張泛黃的地圖殘片。
地圖邊緣繡著暗月教的標記——一輪彎月纏繞著毒蛇,殘片上模糊標注著“城郊五里,
槐樹林”?!斑@標記與父親日記里畫的一模一樣?!标懗袦Y將殘片攤在書房案上,
燭火映得他眉眼愈發(fā)冷峻,“暗月教在城郊設(shè)據(jù)點,恐怕不止為刺殺,更想監(jiān)視侯府動向。
”蘇明薇俯身細看,忽覺地圖邊角的針腳異于尋常刺繡:“侯爺,
這線跡像是用特殊藥水浸泡過?!彼聿杷疂娫跉埰?,
原本空白的紙面漸漸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小字,記錄著暗月教與朝中官員的往來密信。
最刺眼的一行字讓兩人瞳孔驟縮——“助禮部侍郎趙崇業(yè)登上相位,事成后平分天下”。
趙崇業(yè)是近期彈劾陸承淵最激烈的大臣,平日里卻總以清廉正直示人。“好個趙崇業(yè)!
”陸承淵猛地拍案,震得硯臺里的墨汁飛濺,“表面參我擁兵自重,實則自己覬覦權(quán)位。
”他轉(zhuǎn)身握住蘇明薇的手,“明薇,這次恐怕要你冒險了?!痹瓉?,
三日后趙崇業(yè)將在自家花園舉辦詩會,邀請京城顯貴。
陸承淵計劃讓蘇明薇扮成歌姬混入詩會,設(shè)法接近趙崇業(yè),尋找更多罪證。詩會當日,
蘇明薇身著一襲水紅色薄紗裙,青絲挽成靈動的飛云髻,面上薄施粉黛,懷抱琵琶踏入趙府。
亭臺樓閣間,文人墨客飲酒賦詩,她低垂眉眼,混在樂姬隊伍中,
目光卻時刻留意著趙崇業(yè)的動向?!奥犅勞w大人新得一首佳作,可否賞臉一讀?
”賓客們的恭維聲中,趙崇業(yè)撫須大笑,正要開口,蘇明薇突然撥動琴弦,
一曲《鳳求凰》婉轉(zhuǎn)悠揚。趙崇業(yè)目光被吸引,招手道:“這位姑娘琴藝精湛,
可愿為我單獨演奏一曲?”蘇明薇福身應(yīng)下,隨他步入書房。剛進門,
便瞥見書案上半封未寫完的信,字跡與地圖殘片上的如出一轍?!肮媚锟芍?,
這世上最動聽的不是琴聲,而是權(quán)力的聲音?!壁w崇業(yè)突然逼近,酒氣噴在她臉上,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你......”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異響,趙崇業(yè)臉色驟變,
抓起案上的信就要燒毀。蘇明薇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硯臺砸向他手腕,
趁他吃痛松手時搶過信紙。門外腳步聲急促,她來不及細看,將信塞進懷中,奪窗而逃。
“抓住她!”趙崇業(yè)的怒吼聲中,蘇明薇在回廊間飛奔,卻被一群家丁攔住去路。
千鈞一發(fā)之際,陸承淵帶著侯府侍衛(wèi)破墻而入,劍光閃爍間,眾人殺出重圍?;氐胶罡?/p>
蘇明薇累得癱倒在地,從懷中掏出皺巴巴的信紙。
信中詳細記錄了趙崇業(yè)與暗月教密謀的計劃,包括如何在皇上面前構(gòu)陷陸承淵,
以及暗月教即將在京城制造混亂的部署?!昂脗€一石二鳥之計。
”陸承淵將信紙重重拍在桌上,“他們先讓我背上謀逆罪名,再趁亂扶持趙崇業(yè)上位。
”他突然注意到蘇明薇手臂上的擦傷,眼神瞬間柔和,“疼不疼?讓大夫給你上藥。
”蘇明薇搖頭:“這點傷不算什么。只是趙崇業(yè)經(jīng)此一事,定會加快行動,
我們必須搶在他前面?!惫?,次日早朝,趙崇業(yè)聯(lián)合數(shù)十位大臣聯(lián)名彈劾陸承淵,
稱其私通江湖勢力,意圖謀反。朝堂上爭論不休,皇上命三日后當堂對質(zhì),
若陸承淵拿不出證據(jù),便要革職查辦。而此時的侯府,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蘇明薇在整理書房時,發(fā)現(xiàn)春桃神色慌張,鬼鬼祟祟地往廚房跑。她悄悄跟上,
將一包粉末倒入老夫人的藥湯中......第七章 禍起蕭墻蘇明薇猛地沖上前打翻藥碗,
褐色藥汁潑灑在青磚地上,騰起陣陣白煙。春桃嚇得臉色慘白,
手中的紙包掉落在地:“夫......夫人,我也是被逼的!”“誰逼你?說!
”蘇明薇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里。春桃痛哭流涕,
供出是趙崇業(yè)的人以她家人性命威脅,讓她在老夫人藥中下毒,栽贓給陸承淵。
陸承淵趕到時,正見蘇明薇握著春桃的手,指尖因用力泛白。他揮退眾人,
將顫抖的蘇明薇摟入懷中:“別怕,有我在?!边@一刻,蘇明薇再也撐不住,
淚水奪眶而出——自入侯府以來,她從未如此狼狽。老夫人得知此事后,
強撐病體坐起:“明薇,你做得對。只是春桃......”她嘆了口氣,
“把她送回娘家吧,終究是個可憐孩子?!比欢?,危機并未就此結(jié)束。就在對質(zhì)前一晚,
存放證據(jù)的密室被人撬開,趙崇業(yè)的密信不翼而飛。陸承淵看著滿地狼藉,
青筋暴起:“一定是暗月教的人!他們在我們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蘇明薇蹲下身,
發(fā)現(xiàn)角落有半枚沾著油漬的腳印,形狀小巧,像是女子所留。她突然想起,
今日在廚房見過廚娘張媽穿著一雙嶄新的繡鞋,鞋底花紋與這腳印極為相似。“侯爺,
我們或許該從廚房查起。”她將發(fā)現(xiàn)告知陸承淵,兩人帶著侍衛(wèi)悄悄圍住廚房。推開門時,
正撞見張媽將一個油紙包塞進瓦罐,里面赫然是被焚毀一半的密信?!肮皇悄悖?/p>
”陸承淵劍指張媽,“說,還有誰是暗月教的人?”張媽獰笑一聲,
突然掏出匕首刺向蘇明薇,卻被陸承淵一劍封喉。她倒地前,
從懷中掉出一塊刻著暗月標記的玉佩。玉佩背面刻著“玄字三號”,
蘇明薇想起在破廟找到的地圖殘片,邊緣也有類似的編號。她心中一動:“侯爺,
暗月教成員或許有嚴密的等級劃分,這個‘玄字三號’,說不定能引出更多線索。
”三日后朝堂對質(zhì),陸承淵雖失去了密信,但憑借著玉佩、地圖殘片,
以及從張媽處搜到的毒藥,成功反駁了趙崇業(yè)的彈劾?;噬洗笈?,命人徹查趙崇業(yè)。然而,
當官兵趕到趙府時,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服毒自盡,只留下一封遺書,將所有罪行推給已死的張媽。
表面上,這場風波以陸承淵的勝利告終,但蘇明薇和他都明白,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暗處。
暗月教失去了趙崇業(yè)這個棋子,必定會展開更瘋狂的報復。果然,幾日后,京城突發(fā)瘟疫,
短短幾日便蔓延至侯府。老夫人首當其沖,高熱不退,昏迷不醒。蘇明薇日夜守在床邊,
親自煎藥喂藥,卻無濟于事。更詭異的是,大夫們都說這瘟疫癥狀古怪,從未見過。
陸承淵在城外設(shè)立隔離營,親自指揮防疫,卻發(fā)現(xiàn)送來的藥材總是短缺。他暗中調(diào)查,
竟發(fā)現(xiàn)負責采辦藥材的官員,是暗月教安插的“地字五號”成員?!懊鬓?,
這恐怕不是普通瘟疫?!标懗袦Y深夜趕回侯府,滿臉疲憊,“暗月教用毒藥偽裝成瘟疫,
既想削弱我的力量,又要趁機取我們性命?!碧K明薇握緊拳頭:“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我聽說南疆有位神醫(yī),善解百毒?;蛟S能......”她的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丫鬟慌慌張張跑來:“夫人!小郡主不見了!有人看見她被黑衣人帶走了!
”陸承淵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而碎。蘇明薇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冷靜道:“對方抓清瑤,就是想引我們上鉤。侯爺,我們必須冷靜,
先找到暗月教的據(jù)點......”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飛來一支箭,
箭上綁著字條:“想要小郡主,明日子時,城郊槐樹林?!标懗袦Y展開字條,字跡猙獰如血,
一場生死營救,即將拉開帷幕。第八章 血色槐林子時的槐樹林籠罩在濃稠的黑霧中,
枝椏如枯骨般交錯,夜梟的啼叫回蕩在空蕩的林間。陸承淵握著長劍的手青筋暴起,
身后跟著二十名精銳侍衛(wèi),皆是侯府中最驍勇善戰(zhàn)之人?!昂顮?,根據(jù)線報,
暗月教在林中設(shè)了三重機關(guān)?!备睂旱吐曇籼嵝?。陸承淵點頭,
余光瞥見蘇明薇緊攥裙擺的手,將腰間備用的軟劍遞給她:“萬事小心。
”踏入樹林不過百步,腳下的落葉突然翻涌,數(shù)十支淬毒的暗箭破土而出。侍衛(wèi)們舉盾格擋,
陸承淵拉著蘇明薇飛身躍上樹枝。還未站穩(wěn),
樹干竟開始扭曲變形——竟是暗月教特制的機關(guān)樹,樹皮裂開露出無數(shù)倒刺。“分開突圍!
”陸承淵揮劍斬斷纏住手臂的藤蔓,“明薇,你帶十個人往東邊,我從西邊找清瑤!
”蘇明薇剛要開口反駁,卻被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止住,只能點頭,帶著侍衛(wèi)朝相反方向奔去。
東邊的道路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蘇明薇踩到一塊凸起的石塊,地面突然裂開,
露出深不見底的陷阱。她反應(yīng)迅速,甩出軟劍勾住樹枝,將身后的侍衛(wèi)一一拉上來。
“大家仔細看地面,任何異動都可能是機關(guān)!”與此同時,陸承淵這邊陷入苦戰(zhàn)。
暗月教的殺手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涌出,為首的黑衣人戴著玄鐵面具,
手中雙鉤泛著幽藍的光?!熬赴埠?,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黑衣人話音未落,
雙鉤已直取陸承淵咽喉。陸承淵側(cè)身避開,劍鋒與雙鉤相撞,迸發(fā)出刺耳的火花。打斗間,
他瞥見不遠處的山洞,洞口隱約傳來清瑤的哭聲?!扒瀣?!”他心急之下露出破綻,
被黑衣人劃傷手臂。鮮血滴落的瞬間,樹林中突然響起尖銳的哨聲,無數(shù)毒蛇從草叢爬出。
蘇明薇聽到哨聲,心中一緊,帶著侍衛(wèi)循聲趕來。她從懷中掏出特制的雄黃粉撒向蛇群,
趁亂沖入戰(zhàn)場。軟劍如游龍般刺向黑衣人,卻被對方輕易躲開:“原來是蘇家庶女,
倒是有幾分膽識?!焙谝氯嗽捯粑绰洌懗袦Y抓住機會一劍刺穿他的肩膀。黑衣人吃痛后退,
扯下面具——竟是失蹤已久的柳姨娘!“沒想到吧?”柳姨娘抹去嘴角的血跡,瘋狂大笑,
“我本就是暗月教的‘玄字二號’,當初不過是借你的手除掉趙崇業(yè)那個蠢貨!
”蘇明薇瞳孔驟縮,終于明白為何每次危機都有柳姨娘的影子。還未等她開口,
柳姨娘突然甩出煙霧彈,趁眾人視線受阻時,抓住一旁的清瑤往山洞深處跑去?!白?!
”陸承淵顧不上包扎傷口,率先沖進山洞。洞內(nèi)漆黑潮濕,不時傳來機關(guān)啟動的聲響。
行至一處分叉口,柳姨娘的聲音從左側(cè)傳來:“想要孩子,就獨自進來!”陸承淵正要邁步,
蘇明薇拉住他:“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聽我的。
”他轉(zhuǎn)身將清瑤的玉佩塞進她手中,“照顧好自己?!闭f罷,獨自踏入黑暗。
洞內(nèi)通道錯綜復雜,陸承淵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轉(zhuǎn)過一個彎,忽見前方火光通明,
柳姨娘正將清瑤綁在石柱上,周圍擺滿了火藥桶?!瓣懗袦Y,你以為暗月教只有這些手段?
”柳姨娘點燃火折子,“這些炸藥一響,整個京城都會陪葬!”千鈞一發(fā)之際,
蘇明薇帶著侍衛(wèi)破墻而入,軟劍直取柳姨娘握著火折子的手。柳姨娘慌忙躲避,
火折子掉落在地,卻被眼疾手快的陸承淵用劍挑飛?;靵y中,柳姨娘被侍衛(wèi)一劍刺穿胸膛,
臨死前仍不甘心地嘶吼:“暗月教不會放過你們......”清瑤被救下時已昏迷不醒,
身上布滿傷痕。陸承淵緊緊抱住女兒,眼中閃過從未有過的脆弱。
蘇明薇輕輕撫摸清瑤的頭發(fā),突然發(fā)現(xiàn)她手中攥著半塊刻有暗月標記的木牌,
上面寫著“天字”二字?!斑@木牌的材質(zhì)......”蘇明薇湊近火光細看,
“與宮中的貢木一模一樣。侯爺,暗月教的幕后主使,
恐怕就在皇宮之中......”話音未落,洞外傳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新一輪的危機,
已然降臨。第九章 宮闈驚變山洞外的喊殺聲如洶涌浪潮般席卷而來,
陸承淵將清瑤護在懷中,與蘇明薇對視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洞外火把連成一片,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將山洞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之人騎著高頭大馬,身披玄色大氅,面罩下只露出一雙森冷的眼睛?!熬赴埠?,
交出‘天字令’,留你全尸。”那人聲音低沉,帶著金屬般的冷硬。陸承淵握緊手中長劍,
將清瑤遞給蘇明薇:“帶她從密道走,這里我來擋?!碧K明薇剛要反駁,
卻被陸承淵的眼神制止,她只能咬著牙,帶著幾名侍衛(wèi)護著清瑤往山洞深處的密道跑去。
密道內(nèi)潮濕陰暗,不時有水滴從頭頂?shù)温?。蘇明薇懷中的清瑤突然輕哼一聲,
緩緩睜開眼睛:“蘇姨……爹爹……”“別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蘇明薇輕聲安慰,
加快腳步。然而,當她們走到密道盡頭時,卻發(fā)現(xiàn)出口已被巨石堵住,
顯然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腳。“夫人,怎么辦?”侍衛(wèi)焦急地問道。蘇明薇冷靜下來,
仔細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石壁上有一處凸起的紋路。她想起陸承淵曾說過,
侯府的密道機關(guān)多與陸家先祖的軍功有關(guān),便嘗試著按照陸家軍旗的排列順序推動紋路。
隨著一陣機關(guān)轉(zhuǎn)動聲,巨石緩緩移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與此同時,
山洞外的陸承淵已陷入苦戰(zhàn)。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不斷用車輪戰(zhàn)術(shù)消耗他的體力。
陸承淵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戰(zhàn)袍,但眼神依舊堅定。就在他漸漸支撐不住時,
一聲熟悉的號角聲傳來——是他暗中部署在京城外的軍隊趕到了。黑衣人見勢不妙,
紛紛撤退。那神秘首領(lǐng)冷哼一聲:“靖安侯,這只是開始。”說罷,也消失在夜色中。
陸承淵顧不上追擊,帶人沖進密道尋找蘇明薇和清瑤。當他看到兩人平安無事時,
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陸承淵醒來時,已是三日后。
蘇明薇守在床邊,眼睛布滿血絲,卻強撐著露出微笑:“侯爺,你終于醒了。
”她將清瑤手中的“天字令”木牌遞過去,“我仔細查過,這種貢木確實只供皇宮使用,
而且……”她壓低聲音,“我派人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最近常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大太監(jiān)周福,
行為十分可疑?!标懗袦Y接過木牌,眼神變得冰冷:“周福?此人跟在皇上身邊多年,
沒想到竟……”他握緊木牌,“看來我們要想辦法入宮一探究竟。”然而,
此時皇宮卻突然下旨,以“養(yǎng)病”為由,禁止陸承淵入宮面圣,同時派了重兵把守侯府。
蘇明薇意識到,對方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她喬裝成普通婦人,帶著春桃混出侯府,
來到京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這里是三教九流消息匯聚之地。她剛坐下,
就聽到鄰桌幾個江湖人士在議論:“聽說了嗎?暗月教要在十五月圓之夜,
在皇宮設(shè)下‘血月陣’,到時候……”蘇明薇心中一驚,十五月圓之夜就是明日。
她悄悄跟著這幾人,來到城郊一處廢棄的道觀。道觀內(nèi),幾十個黑衣人正在搬運符咒和朱砂,
中間的祭壇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鏡,鏡面刻滿了詭異的符文?!胺蛉?,我們怎么辦?
”春桃緊張地問道。蘇明薇目光堅定:“必須阻止他們。你立刻回侯府通知侯爺,
我先拖住他們?!闭f罷,她抽出軟劍,沖進道觀。黑衣人見有人闖入,立刻圍了上來。
蘇明薇雖武藝不及對方,但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道觀內(nèi)與他們周旋。
就在她漸漸支撐不住時,陸承淵帶著一隊精兵趕到。原來,
春桃在回侯府的路上遇到了陸承淵派出來的暗衛(wèi)。一場激戰(zhàn)過后,黑衣人被盡數(shù)殲滅,
但那神秘首領(lǐng)卻又一次逃脫。陸承淵看著祭壇上的銅鏡,
神色凝重:“這‘血月陣’是用活人獻祭,一旦啟動,皇上恐怕……”兩人決定冒險入宮。
陸承淵憑借著多年的軍功威望,以“護駕”為名,強行闖入皇宮。然而,
當他們趕到乾清宮時,卻發(fā)現(xiàn)皇上已昏迷不醒,床邊站著的正是大太監(jiān)周福,
他手中拿著一個裝滿朱砂的碗,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靖安侯,你來晚了。
”第十章 終局對決陸承淵劍指周福,寒聲道:“果然是你!暗月教的天字首領(lǐng)!
”周福卻不慌不忙地放下朱砂碗,臉上的皺紋因笑意扭曲成團:“靖安侯英明,
可惜明白得太晚了。這‘血月陣’一旦啟動,整個皇宮都會成為暗月教的祭品,
而皇上......”他看向榻上昏迷的天子,“不過是第一個。
”蘇明薇注意到皇上脖頸處纏繞著一縷暗紅絲線,正順著皮膚往心口蔓延。
她突然想起在道觀中看到的陣圖:“侯爺,必須在月圓之前斬斷這‘命魂絲’,
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皇上!”話音未落,殿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銅鑼聲,
十五的圓月已升至中天,血紅色的霧氣開始滲入殿內(nèi)。周福仰天大笑,
枯瘦的手掌在空中劃出詭異符咒,殿內(nèi)燭火瞬間熄滅。數(shù)十個黑影從梁柱間躍下,
竟是被煉制的“血尸”,他們皮膚泛著青紫,指甲長如利刃。陸承淵揮劍劈開撲來的血尸,
卻見傷口處涌出的黑血落地后化作毒蛇,嘶嘶吐著信子。“這些血尸刀槍不入!
”蘇明薇用軟劍挑開纏上腳踝的毒蛇,余光瞥見祭壇上的銅鏡開始轉(zhuǎn)動,
“我們必須毀掉陣眼!”她看準時機,踩著血尸的肩膀躍上龍椅,手中軟劍直刺銅鏡。
然而劍身觸及鏡面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整個人拽了過去?!懊鬓?!
”陸承淵心急如焚,卻被周福纏住。老太監(jiān)不知何時掏出一對判官筆,招式陰毒狠辣,
專攻下三路。陸承淵身上舊傷未愈,漸漸落了下風。血月的紅光越來越盛,
皇上的臉色也愈發(fā)慘白,命魂絲已爬滿半張臉。千鈞一發(fā)之際,
清瑤的聲音突然從殿外傳來:“爹爹!接著!”一個小巧的玉佩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