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p>
在他俯身貼上之際,她又喊出讓人不悅的話語,他皺著眉頭發(fā)泄般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咬”了口。
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散發(fā)的香味,他的薄唇怎么也不肯離開,繼續(xù)往下游走。
“不~”
突然一只手將他推開,他冷著臉抬頭,只見她的眼神驚恐中帶著怒意瞪他。
“我只是個寡婦,憑將軍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子不可?何苦逼我?”
她臉頰還紅著,眼神冰冷帶著怨氣,那張嫣紅的嘴唇說出的話更是讓他惱怒。
謝池妄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可不知道為何夢里的他不受控制地用唇瓣堵住她的小嘴,心里堵著的一口郁氣在觸到那溫軟時消散了。
尤其是看著她妖嬈的身姿躺在自己懷里,手也不自覺攀上他肩頭之時,他的眉宇舒展開來。
口是心非的女人。
她既不愿為何在他的床榻間,還那么勾著他,想他堂堂定國大將軍,多少名門貴女上趕著入他房中。
是了,她是個寡婦,自己什么身份,怎會被她勾了魂?
謝池妄腦子一片混沌,尚未理清亂七八糟的想法,便瞧見那本在懷里的女人突然抱著個小奶娃在胸前。
一大一小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奶呼呼的小娃還嘿嘿笑著朝他伸手。
“大大~”
小娃嘟著小嘴叫喚著他,也不知何時鉆入了他的懷中...
他怎會有孩子呢?
只是在他懷里的小家伙眼角旁的痣竟與他一般。
不等謝池妄疑惑,門口一陣敲門聲將他從混沌的睡夢中驚醒。
謝池妄睜開眼睛坐起身,靛青色的襲衣領(lǐng)口敞得更開了,一頭墨發(fā)也有些散亂,他偏頭看了眼旁邊空蕩的位置,揉了揉眉心。
“什么時辰了?”
“爺,巳時三刻了?!?/p>
謝池妄的護衛(wèi)之一池唐拎著水入了屋內(nèi),以往自家主子都是辰時便起了,今日竟遲遲不見動靜,他只好硬著頭皮敲門了。
“嗯。”
謝池妄剛要起身,就感覺身下的異樣 想到什么他臉色微黑。
“二爺,怎么了?”
瞧見他遲遲不起,池唐頂著一張微黑的娃娃臉上前。
“無事,出去?!?/p>
謝池妄將池唐趕走,自己才起身換了新的衣裳,只是看著有點臟污的襲褲,好看的眉宇又皺了起來。
他黑著臉出門讓池唐去收拾,其實池唐是侍衛(wèi),按照他的身份本可以不用做這些的,只是謝池妄不喜別人伺候,所以就由他來做了。
池唐看到自家二爺那扔在盆里的襲褲還愣了下,以往爺可是放在架子旁的,如今竟直接扔盆里去了。
池唐不解,但還是將床鋪整理好,端上盆幫自家爺洗褲子去了。
等他洗漱完,謝池妄用了早膳與季衍風他們一起商討要事,他便候在門口,與旁邊抱著劍站樁般戴著面具的池嶼聊天。
“池嶼,咱們爺好像尿褲子了。”
池唐這話惹來一道白眼,池嶼看他就像是看個傻子似的。
“真的,本來我也不想,但這幾天爺確實異常...”
他微仰著頭小聲在池嶼身旁嘀咕了兩句,池嶼聽完后皺眉。
“不可妄議?!?/p>
冷冰冰的一句話讓池唐沒了跟他聊天的想法,還用他說,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何他家如神邸的爺會尿床呢?
池唐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想著爺難道是生病了?
他胡思亂想著,屋里的謝池妄也有些心不在焉。
旁邊的沈宴安瞧他轉(zhuǎn)著酒杯不語也不禁好奇,碰了碰身旁喋喋不休的賀子謙。
“二郎怕是被人勾魂了~”
賀子謙觀察了一會兒拉著身旁的季衍風和沈宴安小聲嘀咕,下一秒就被沈宴安拍了一掌。
“一邊涼快去?!?/p>
“嘿,你們別不信,仔細瞧瞧他那表情...”
“瞧什么?”
賀子謙湊到謝池妄面前盯著,冷不防謝池妄抬頭看向他。
“咳,沒什么,二郎,你現(xiàn)在是不是心癢難耐,躁動不已?”
季衍風聞言和沈宴安默默遠離了一點賀子謙,以往他若這樣說,謝池妄的長腿早踹向他了。
只是今日他們竟發(fā)現(xiàn)二郎只是看了眼賀子謙,并沒有打人的動作。
這是為何?難道真被賀子謙說對了?
兩人疑惑,謝池妄卻是沉默了兩秒淡淡瞥他。
“如何?”
賀子謙聞言也眼角上翹,他這是猜對了呀,嘖嘖,沒想到呀。
“二郎,你這算是問對人了,你這般情況便是陰陽失調(diào),可與姑娘家卿卿我我...”
“哎呦~”
他剛開心沒兩秒就被踹了一腳,身旁謝池妄站起身。
“我要去軍中看看,你們自便?!?/p>
他說著就轉(zhuǎn)身往外走,門口等著的池唐池嶼忙快步跟上。
“嘖,瞧瞧,被我言中了,二郎這般定是看上了哪個姑娘家,哦,也許是哪家娘子?!?/p>
賀子謙拍拍屁股坐起身,看著那快速走掉的身影笑著打開折扇。
“為何是娘子?”
季衍風不解,方才他還不信,如今他和沈宴安是信了賀子謙的話了。
“誰知道呢?他的心思難懂得很,那小家伙的娘親衍風你見過吧?”
賀子謙看向季衍風,季衍風狐疑點頭:“自然。”
“難道你是說?”
季衍風驚訝出聲,沈宴安掀起眉眼搖頭:“不可能,雖然二郎對那奶娃有幾分歡喜,可他是何身份,怎會對婦人...”
“怎不可能,那日他瞧人小娘子的眼神,那叫一個如狼似虎...”
賀子謙嘖嘖稱奇,門口一個黑影跨步進來,下一秒他人就被揪住衣領(lǐng)。
“小公爺,我家爺請你一同到軍營走一趟?!?/p>
“哎,池墨你大膽,松手,我要與衍風赴宴,可不能去軍營。”
不管他如何叫嚷,還是被池墨拖走了,季衍風和沈宴安搖頭。
“算了,二郎自有打算,林景珩已在酒樓等著,一起去瞧瞧?!?/p>
季衍風和沈宴安也出門去了,那邊被拉著到軍營的賀子謙愁眉苦臉,因為我謝池妄拿他練手。
被打了一頓后他便嚎叫著躺到一旁去了,看著不遠處被謝池妄打倒一堆將士忍不住搖頭。
“小池塘,你家爺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