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妤棠恰好抬眸就對上了男人冷冽的眼神更是嚇得嗖地低下頭。
不知為何,方才她感覺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呀啊~”
傅妤棠和藍煙隨著眾人避讓在一旁低垂著頭,卻不想小家伙一錯不錯地盯著飛奔而過的人馬叫了出來。
“啊~”
小家伙顯然對剛才的一幕沒有被嚇到反而有些興奮,傅妤棠的心都提起了幾分,好在這會兒那批人已經(jīng)走遠了。
“馬~”
小家伙似乎很喜歡威風凜凜的馬,小手還朝前指著那早已不見蹤影的馬車呢。
“那是誰?”
“不知道,估計是來參加明日小侯爺?shù)幕檠绲陌??!?/p>
“那應當是了,瞧著那些人一個個氣質不凡...”
“那是自然,沒看他們戴的面具嗎?如果沒猜錯,看穿著應當是上京謝家的鐵騎軍?!?/p>
要說近幾年誰風頭最盛,那便是謝家,當今圣上舅家,其中謝家二郎謝池如今更是手握一半兵權的人。
前年率領鐵騎軍直搗在邊疆騷動的胡人大本營,愣是將自栩英勇善戰(zhàn)的呼嚕國變成大盛附屬國,自此結束了邊疆的戰(zhàn)亂...
“嚯,還真是,不過謝家怎會派人來參加小侯爺?shù)幕檠?..”
“誰知道呢...”
眾人議論紛紛,提起謝家,基本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就連傅妤棠都有所耳聞,只因當時戰(zhàn)勝消息傳回,江無疾病態(tài)的臉上也難得露出幾分笑容與敬仰:
“謝家二郎謝池妄,人如其名,非池中物,智勇雙全,當真是令人羨慕又欽佩...”
那是傅妤棠第一次在江無疾嘴里聽到他對一個人夸獎不停,哪怕是南陽城人人贊嘆的江大公子在他那也不過爾爾...
“小姐...”
“好了,買了東西便回了吧?!?/p>
傅妤棠心底莫名有點亂,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令她莫名有幾分熟悉的恐懼感...
現(xiàn)在她亦無心閑逛,帶著藍煙買了些日常所需便帶著小家伙回府去了。
而被傳是侯府貴客的一行人卻是在景王府門口停了下來。
“將軍~”
為首男子從紅棕色駿馬上翻身下來,將馬給了王府侍從看管。
身后幾人則是從后面的馬車里背出一個受了傷臉色微白的年輕男子。
“將軍,世子已安排了幾位大夫等候?!?/p>
“嗯,將人帶上?!?/p>
謝池妄目不斜視領著人闊步往王府走去,景王世子季衍風一襲淡雅白衫,溫潤如玉,眼神盯著門口。
他旁邊穿著深紅色的賀子謙長著一張好看的娃娃臉扇著扇子來回走動。
“總算到了?宴安如何?”
賀子謙快步上前拍了下謝池妄的肩膀,剛要攬住他肩膀就被謝池妄嫌棄地推開了。
“死不了?!?/p>
謝池妄扔下一句話便轉身坐在了凳子上,季衍風安排的大夫忙到一旁的房間給沈宴安就診。
“到底怎么了?好好的過來怎會遇刺?”
季衍風皺著眉頭坐到謝池妄身旁,看著男人將面具摘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眼角一顆黑痣襯得他冷峻中帶了幾分邪魅。
“一群雜碎罷了,宴安非要替我擋箭。”
沈宴安本是坐在馬車里的,一時興起騎馬半道上便遇到了一批刺客,他本來好好躲在后面,可見到一把弓箭朝謝池妄飛奔而來,沈宴安便擋在了他的后邊。
不僅中了一箭還限制了謝池妄的動作,要不是他反應快,沈宴安沒被箭射死倒可能被他打死。
思及此,謝池妄好看的眉眼就忍不住透出幾分嫌棄,他堂堂武將何至于讓他一探花郎來保護。
“嘖,看來那些人還沒死心呢?!?/p>
賀子謙收起扇子輕嗤一聲,這次他們說什么也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了宴安的人。
“諒他們也蹦跶不了幾天?!?/p>
季衍風眼眸也微暗,那些人不過是最后一絲掙扎罷了。
晚間,除了受傷歇息的沈宴安,三人便往外面酒樓喝酒。
“城中似乎熱鬧了不少?!?/p>
醉香樓一樓大廳有歌舞表演,外間圍了不少人,三樓雅間賀之謙坐在窗邊看著外面攢動的人頭不禁感嘆。
“這你有所不知,明日便是南陽侯小侯爺與秦家大小姐的大婚之日,自然是要熱鬧一番?!?/p>
季衍風給謝池妄倒了酒淡淡回應,侯府與府衙秦大人家的喜事,當算是南陽城一件大事。
“無趣?!?/p>
謝池妄抬眸看向外面,表情冷淡,季衍風聞言勾起唇角,抬手啪地拍了三下手掌,隨后三個年輕姑娘輕移蓮步走了進來。
謝池妄掀起眼皮看了眼沒動,倒是賀子謙一臉驚訝坐下。
“臥槽,你這是作甚?”
他不是知道二郎最是厭煩女人的嗎?以往他們一起哪里需要姑娘作陪,那母蚊子都能被謝池妄凍死。
“不是你們嫌無趣?去,好好伺候我們二公子?!?/p>
季衍風笑瞇瞇的,三個女人聞言含羞帶怯地看向坐在中間哪怕一襲黑衣依然俊美無儔的男人。
“公子~”
一膽大的姑娘慢慢來到謝池妄身旁跪下,她剛想拿酒壺給謝池妄倒酒就被一聲冰冷的聲音阻止。
“太臭了,出去?!?/p>
姑娘先是怔愣了兩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后羞臊尷尬地漲紅了一張俏臉,賀子謙聞言打開扇子擋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先出去吧?!?/p>
季衍風瞧他一臉嫌棄便揮手讓姑娘出去,后面又叫了四五個進來依次到謝池妄身邊,不是嫌棄丑就是嫌棄味道不對,也是把季衍風氣笑了。
“你擱這挑菜呢?”
“要我說,直接安排幾個男的更好...咳咳,這不是實話嗎?二郎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兄弟們有非分之想...哎喲~”
賀子謙賊兮兮地靠近謝池妄小聲嘀咕,下一秒就被男人一腳踹開:“滾,別惡心我?!?/p>
“哼,說得好像我不嫌棄你似的,你家老夫人可著急抱曾孫呢,最近看我眼神都不對勁了,唔~”
謝池妄如今二十有三,擱尋常人家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偏偏他身邊連個女人影都沒看到。
謝老夫人可著急地很,加上上京城里某些流言,賀子謙感覺老夫人瞧他的眼神越發(fā)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