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梅初綻入侯門隆冬臘月,京城的天空飄著細雪。蘇明薇裹緊身上單薄的棉衣,
望著眼前巍峨的鎮(zhèn)國公府大門,朱紅色的漆在白雪映襯下格外刺目。
她攥緊手中母親遺留的玉鐲,深吸一口氣,邁過那道高高的門檻。三日前,
她還是蘇府不受寵的庶女,在嫡母的刁難下艱難度日。
直到一封圣旨打破了平靜——鎮(zhèn)國公府三公子秦昭然即將迎娶她為側室。
嫡母王氏表面上喜笑顏開,說這是蘇家的榮耀,可蘇明薇清楚,
這不過是嫡母為了將她掃地出門想出的計策。"蘇姑娘,請隨我來。
"一名身著青灰色衣裳的嬤嬤冷淡地招呼道。蘇明薇低頭跟在嬤嬤身后,穿過九曲回廊,
繞過層層院落。一路上,不時有丫鬟仆役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傳入耳中。
"聽說這蘇姑娘是庶出,也不知道三公子怎么會看上她。""誰知道呢,
說不定是什么狐媚手段......"蘇明薇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告訴自己,
一定要在這侯府站穩(wěn)腳跟,不能讓那些人看笑話。終于,
她們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棲梧軒。嬤嬤停下腳步,
語氣生硬地說:"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處了。三公子吩咐,明日巳時去書房見他。"說完,
嬤嬤轉身離去,只留下蘇明薇和一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鬟。"蘇姑娘,我叫巧兒,
以后由我伺候您。"小丫鬟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姑娘快進屋吧,外面冷。"走進屋內(nèi),
蘇明薇環(huán)顧四周。房間布置得還算雅致,紫檀木的桌椅,湘妃竹的屏風,
床幔上繡著朵朵盛開的玉蘭花。巧兒忙著生起炭火,又端來熱水:"姑娘先洗漱一下,
我去廚房給您拿些吃的。"夜晚,蘇明薇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呼嘯的北風,思緒萬千。
鎮(zhèn)國公府在京城位高權重,三公子秦昭然更是陛下器重的青年才俊。
可她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庶女,在這侯府中,該如何自處?正想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蘇明薇警覺地坐起身,
只聽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這就是新來的妹妹?還沒進門就這么大架子,
連姐姐都不知道拜見?"門被推開,一位身著大紅色織金襦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妝容艷麗,
眉眼間透著股傲氣,身后還跟著兩個丫鬟。蘇明薇認出她是秦昭然的侍妾柳姨娘,
在府中頗得寵愛。"柳姐姐安好。"蘇明薇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妹妹初來乍到,
還望姐姐多多關照。"柳姨娘上下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關照?
我看妹妹倒是不缺心眼。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這侯府可不是蘇家,想耍什么小把戲,
可得掂量掂量。"蘇明薇心中怒火升騰,卻還是強壓下去,淡淡道:"妹妹謹記姐姐教誨。
天色不早了,姐姐請回吧。"柳姨娘冷哼一聲,甩著帕子離去。蘇明薇坐在床邊,
握緊了拳頭。她知道,這只是個開始,在這侯府中,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蘇明薇望著飄落的雪花,暗暗發(fā)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
她都要在這侯府中站穩(wěn)腳跟,為自己,也為九泉之下的母親爭一口氣。
第二章 暗流涌動風波起第二日清晨,巧兒早早地就來伺候蘇明薇梳妝。
她特意選了一身月白色襦裙,頭上只簡單地插了一支銀簪,顯得素雅端莊。
"姑娘這樣打扮雖好,可在這侯府中,還是太過素凈了些。"巧兒一邊梳頭一邊說道,
"柳姨娘她們平日里都穿金戴銀的,姑娘若是太過樸素,怕是要被人看輕。
"蘇明薇微微一笑:"無妨,我本就不是愛張揚的性子。再說了,
與其在穿著打扮上爭奇斗艷,不如實實在在地做事。"吃過早飯,
蘇明薇在巧兒的帶領下來到秦昭然的書房。書房外,兩名侍衛(wèi)筆直地站在門口,見她來了,
微微頷首示意。蘇明薇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房門。"進來。"屋內(nèi)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推開門,只見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正伏案書寫。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
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蘇明薇福了福身,輕聲道:"妾身蘇明薇,見過三公子。
"秦昭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深邃如墨,讓人捉摸不透:"起來吧。
以后在府中,不必過于拘謹。"蘇明薇應了一聲,卻并未起身。她猶豫片刻,
說道:"昨日柳姨娘來棲梧軒,說了些不太中聽的話。妾身雖是庶出,可也懂得禮數(shù),
還望公子明察。"秦昭然微微挑眉,手中的筆頓了頓:"她為難你了?""不敢。
"蘇明薇低頭道,"只是覺得,同為公子妾室,理應和睦相處。"秦昭然沉默片刻,
道:"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有什么事,盡管和我說。"從書房出來,
蘇明薇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本不想在剛來就告狀,可柳姨娘的態(tài)度實在囂張,
如果不表明立場,日后怕是更難立足。回到棲梧軒,巧兒迎上來:"姑娘,
廚房那邊說今日的飯菜減半,說是府里新來了人,要節(jié)省開支。
"蘇明薇冷笑一聲:"果然是下馬威。"她轉身對巧兒說,"去把我?guī)淼哪前y子拿出來,
再去街上買些食材。以后我們自己開小灶,省得看別人臉色。"巧兒有些為難:"姑娘,
這樣怕是會得罪人......""得罪就得罪吧。"蘇明薇眼神堅定,"在這侯府中,
一味忍讓只會被人欺負。"接下來的日子,蘇明薇過得并不輕松。柳姨娘時不時地找茬,
不是說她用的布料太好,就是說她院子里的花太香。就連府中的下人,也對她愛答不理。
這天,蘇明薇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突然聽到一陣喧嘩聲。她抬頭望去,
只見柳姨娘帶著幾個丫鬟氣勢洶洶地走來。"蘇明薇,你好大的膽子!"柳姨娘叉著腰,
怒聲道,"竟敢私自開小灶,浪費府中的銀子!"蘇明薇放下剪刀,
不慌不忙地說:"姐姐誤會了。這些食材都是我自己花錢買的,并未動用府中的銀子。
""哼,說得好聽!"柳姨娘冷笑,"一個庶女,哪來這么多銀子?
怕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兩人正爭執(zhí)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在吵什么?
"眾人回頭,只見秦昭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院門口。柳姨娘臉色一變,連忙迎上去:"公子,
您來得正好。這蘇明薇目無尊長,私自開小灶,還頂撞妾身......""夠了。
"秦昭然打斷她的話,目光轉向蘇明薇,"你且說說,是怎么回事?
"蘇明薇將事情的經(jīng)過如實說了一遍。秦昭然聽完,臉色沉了下來:"柳姨娘,府中的規(guī)矩,
你比誰都清楚。若是再無端生事,休怪我不客氣。"柳姨娘臉色慘白,連連認錯。
秦昭然看了她一眼,又對蘇明薇說:"以后有什么事,直接來找我。"說完,轉身離去。
這場風波過后,柳姨娘收斂了許多,但蘇明薇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這侯府中,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第三章 生辰宴上起波瀾轉眼到了秦昭然的生辰,
鎮(zhèn)國公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京城的達官顯貴紛紛前來賀壽,整個侯府車水馬龍,
人聲鼎沸。蘇明薇精心準備了一份賀禮——她親手繡的一幅《松鶴延年圖》。
這幅圖她足足繡了半個月,針腳細密,栩栩如生。巧兒看著這幅圖,
忍不住贊嘆:"姑娘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三公子見了,一定會喜歡。"生辰宴在正廳舉行,
秦昭然坐在主位上,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氣質(zhì)卓然。他的正妻沈氏坐在一旁,端莊賢淑,
盡顯大家閨秀風范。蘇明薇和其他侍妾坐在下首,柳姨娘不時投來嫉妒的目光。
"今日多謝各位前來為昭然賀壽。"秦昭然舉起酒杯,"我先敬大家一杯。"眾人紛紛起身,
舉杯相慶。酒過三巡,開始有人獻上賀禮。沈氏率先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一看,
里面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這是妾身特意讓人從西域?qū)淼暮吞镉?,溫潤養(yǎng)人,
望夫君喜歡。"秦昭然點點頭,笑道:"夫人有心了。"接下來,其他侍妾也紛紛獻上賀禮,
不是金銀首飾,就是名貴字畫。輪到蘇明薇時,
她捧著繡好的畫卷走上前:"妾身沒有什么貴重的禮物,這是親手繡的一幅畫,
望公子不要嫌棄。"秦昭然打開畫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你的繡工如此精湛。
"他轉頭對管家說,"把這幅畫掛在書房。"蘇明薇心中一喜,福了福身:"多謝公子。
"就在這時,柳姨娘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啊,沒什么本事,就會耍些小把戲來博人眼球。
"蘇明薇還未開口,沈氏便淡淡道:"柳妹妹這話說得不妥。明薇妹妹的手藝,
大家有目共睹,這才是真正的心意。"柳姨娘臉色一僵,不再說話。
蘇明薇感激地看了沈氏一眼,回到座位上。生辰宴繼續(xù)進行,歌舞升平,歡聲笑語不斷。
突然,一陣喧嘩聲從外面?zhèn)鱽?。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喊道:"不好了,廚房著火了!
"眾人臉色大變,秦昭然立刻起身:"快,去救火!"眾人紛紛涌向廚房,只見火光沖天,
濃煙滾滾。仆人們提著水桶來回奔跑,卻始終無法控制火勢。蘇明薇站在人群中,
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柳姨娘的貼身丫鬟翠兒,正鬼鬼祟祟地往角落里躲。
蘇明薇心中一動,悄悄跟了上去。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她聽到翠兒和另一個丫鬟的對話。
"你確定把東西都放好了?"翠兒問。"放心吧,保證沒人發(fā)現(xiàn)。"另一個丫鬟說,
"不過這火會不會太大了......""怕什么,只要能把蘇明薇那個賤人拉下水,
這點火算什么!"蘇明薇握緊拳頭,原來這場大火是柳姨娘搞的鬼。她轉身回到人群中,
找到秦昭然:"公子,這場大火恐怕不是意外。"秦昭然眉頭一皺:"你知道什么?
"蘇明薇將自己聽到的話如實說了一遍。秦昭然臉色陰沉下來,
立刻命人將柳姨娘和翠兒帶來。面對質(zhì)問,翠兒嚇得癱倒在地,將柳姨娘的陰謀全盤托出。
原來,柳姨娘嫉妒蘇明薇得到秦昭然的賞識,便想出這個辦法,想要嫁禍給她。"柳姨娘,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秦昭然怒聲道。柳姨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公子饒命,
妾身一時糊涂,求公子原諒......"秦昭然冷哼一聲:"念在你侍奉多年的份上,
這次饒你一命。但從今日起,你就去莊子上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柳姨娘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蘇明薇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在這侯府中,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第四章 后院紛爭再起時柳姨娘被送去莊子后,侯府的后院暫時恢復了平靜。
蘇明薇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沒想到新的麻煩又接踵而至。這天,巧兒急匆匆地跑回棲梧軒,
臉色蒼白:"姑娘,不好了!有人在府里散播謠言,說您和外面的書生私通!
"蘇明薇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你說什么?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奴婢也不知道是誰在造謠,"巧兒著急地說,
"現(xiàn)在府里的下人都在議論紛紛,連沈夫人都派人來問了......"蘇明薇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毀了她的名聲??傻降资钦l呢?
柳姨娘已經(jīng)被送走,不可能是她。難道是府里其他對她不滿的人?正想著,
沈氏身邊的丫鬟來傳話說,沈夫人請?zhí)K明薇去一趟。蘇明薇整理了一下衣衫,
跟著丫鬟來到沈氏的院子。沈氏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明薇,你可知府里的傳言?
"蘇明薇跪下,誠懇地說:"妾身不知。這純屬污蔑,還望夫人明察。
"沈氏嘆了口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空口無憑,總要想個辦法澄清才行。你仔細想想,
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蘇明薇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一個人——秦昭然的另一個侍妾周姨娘。
周姨娘向來嫉妒心強,見不得別人得寵。自從柳姨娘被送走后,她便把矛頭對準了蘇明薇。
"夫人,妾身懷疑是周姨娘在背后搞鬼。"蘇明薇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沈氏點點頭:"我會派人去查。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先不要出門,免得再生事端。
"回到棲梧軒,蘇明薇坐立不安。她知道,這一次如果不能澄清謠言,
自己在侯府就真的待不下去了。就在這時,秦昭然突然來了。他臉色陰沉,
一進門就問:"外面的傳言,你可知曉?"蘇明薇跪在地上:"妾身冤枉!
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秦昭然看著她,眼神復雜:"我命人查過了,
確實是周姨娘在背后指使。她已經(jīng)被關了起來。"蘇明薇心中一喜,
連忙磕頭:"多謝公子為妾身做主。"秦昭然伸手將她扶起,目光溫柔:"你不必如此。
我既娶了你,就不會讓你受委屈。只是這侯府之中,人心復雜,你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蘇明薇點點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冰冷的侯府中,能得到秦昭然的信任和庇護,
是她最大的幸運。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周姨娘被關后,
她的兄長在朝堂上彈劾秦昭然,說他治家不嚴,后院爭寵,影響朝廷聲譽。一時間,
謠言四起,秦昭然陷入了輿論的漩渦。蘇明薇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知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她,秦昭然也不會受到牽連。"姑娘,您別太自責了。
"巧兒安慰道,"這又不是您的錯。"蘇明薇搖搖頭:"不行,
我不能讓公子因為我而受委屈。我要想辦法幫他。"經(jīng)過一番思索,蘇明薇決定去找沈氏。
沈氏出身名門,在京城貴婦圈中頗有威望。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或許能平息這場風波。
"夫人,如今公子深陷困境,妾身愿為夫人效犬馬之勞。"蘇明薇誠懇地說,
"只要能幫到公子,讓我做什么都行。"沈氏看著她,
眼中露出贊賞之色:"難得你有這份心。我已經(jīng)讓人在京城貴婦中散播真相,
相信過不了多久,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果然,沒過幾天,事情出現(xiàn)了轉機。有人查明,
周姨娘的兄長與朝中政敵勾結,故意借此機會打壓秦昭然。真相大白后,
周姨娘的兄長被貶官,周姨娘也被逐出侯府。這場風波終于平息,
秦昭然對蘇明薇更加另眼相看。而蘇明薇也明白,在這侯府中,只有和沈氏聯(lián)手,
才能在這暗流涌動的后院中生存下去。第五章 暗潮洶涌危機至風波平息后,
侯府的生活看似恢復了平靜,可蘇明薇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她每日除了讀書刺繡,
便是跟著沈氏學習管家之道。沈氏對她悉心教導,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一日,
沈氏將蘇明薇叫到房中,神色凝重:"明薇,我聽聞京中有個神秘組織,
專門收集達官顯貴的秘密,以此要挾。最近,這組織似乎盯上了鎮(zhèn)國公府。
"蘇明薇心中一緊:"夫人可知是為何?"沈氏搖搖頭:"具體原因尚不清楚。
但此事關系重大,你我須得小心應對。從今日起,府中大小事務,都要更加謹慎。
"蘇明薇點點頭,心中卻暗暗擔憂。在這侯府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個不小心,
就可能萬劫不復。這天夜里,蘇明薇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巧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姑娘,不好了!沈夫人房里進了賊,現(xiàn)在府里亂成一團!
"蘇明薇立刻起身,披上外衣就往沈氏的院子跑去。夜色如墨,府中燈籠被風吹得左右搖晃,
投下斑駁詭異的光影。遠遠望去,沈氏的院子里人影攢動,侍衛(wèi)們舉著火把來回搜尋,
喊叫聲此起彼伏?!胺蛉耍∧鷽]事吧?”蘇明薇沖進房間,只見沈氏披著披風坐在床邊,
臉色蒼白如紙,幾名丫鬟圍在一旁。沈氏見到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聲音顫抖:“明薇,
方才有人闖進我房里,直奔我放首飾匣子的地方......”話音未落,管家匆匆趕來,
手中捧著一個打開的檀木匣:“夫人,您看看,可少了什么?”沈氏定睛一看,
匣子內(nèi)空空如也,原本存放的鳳釵、玉鐲等珍貴首飾不翼而飛,
其中還有一支皇帝御賜的累絲嵌寶步搖?!斑@......這不可能!”沈氏踉蹌了一下,
險些摔倒,“那支步搖若是丟失,傳到宮里,怕是要連累國公府!”蘇明薇扶住沈氏,
冷靜道:“夫人先別急。賊人既然只取貴重之物,說明是有備而來。
我們先排查今夜值守的侍衛(wèi)和丫鬟,看是否有人形跡可疑。
”她轉頭對管家說:“勞煩您立刻召集所有值夜的下人,逐一問話。”正說著,
秦昭然大步走進房間。他一身玄色勁裝,腰間配劍未卸,顯然是匆忙趕來:“怎么回事?
”沈氏紅著眼眶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秦昭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在我秦府行竊,
簡直是不把我鎮(zhèn)國公府放在眼里!”他轉身對身后的侍衛(wèi)統(tǒng)領下令:“封鎖府門,
不許任何人進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賊人和贓物找出來!
”整個侯府陷入了緊張的搜查中。蘇明薇陪著沈氏坐在廳內(nèi),看著下人被一個個帶進來問話。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那神秘組織既然盯上了國公府,這次盜竊會不會與之有關?
可對方為何偏偏選中沈氏的首飾匣?“夫人,有發(fā)現(xiàn)!”一名侍衛(wèi)急匆匆跑來,
手中舉著一塊染血的碎布,“在后院角門附近的墻根下找到的,上面有血跡,
應該是賊人翻墻時留下的?!鼻卣讶唤舆^碎布查看,布料質(zhì)地普通,邊緣粗糙,
像是尋常百姓家的衣物。就在這時,周姨娘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突然被押了進來。她渾身發(fā)抖,
臉色煞白:“三公子饒命!奴婢有罪......方才有人塞給奴婢一錠銀子,
讓奴婢趁亂打開角門......”秦昭然眼神如刀:“是誰指使你?”小丫鬟咬著嘴唇,
遲遲不肯開口,直到侍衛(wèi)抽出佩劍架在她脖子上,
才哭著說:“是......是周姨娘的陪嫁丫鬟,她說只要奴婢照做,
日后就帶奴婢出府......”沈氏握緊帕子:“果然是她!就算被逐出去,
還不忘在府里埋釘子!”秦昭然冷哼一聲:“立刻派人去周姨娘的莊子上,把人給我抓回來!
”然而,當侍衛(wèi)趕到莊子時,卻發(fā)現(xiàn)周姨娘早已不見蹤影,莊子上的下人也被迷暈。
更詭異的是,首飾匣子被放在莊子的正廳,里面卻只剩下一堆破布,真正的寶物不知所蹤。
秦昭然得知消息后,氣得將茶杯摔在地上:“好個金蟬脫殼之計!周姨娘不過是個幌子,
背后定有更大的陰謀!”蘇明薇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突然發(fā)現(xiàn)瓷片邊緣刻著一個極小的符號——一只展翅的烏鴉。她心中一震,
想起沈氏之前提到的神秘組織,據(jù)說他們的標記正是黑鴉。“公子,夫人,”她舉起瓷片,
“這上面的符號,或許與那神秘組織有關。周姨娘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秦昭然和沈氏湊近查看,臉色瞬間凝重。秦昭然沉思片刻,下令道:“此事事關重大,
先封鎖消息,不許走漏半點風聲。明薇,你協(xié)助夫人繼續(xù)調(diào)查府中可疑之處;我去宮中面圣,
將丟失御賜之物的事如實稟報,請求陛下寬限時日追查?!碧K明薇領命后,
帶著巧兒重新梳理整個事件。她發(fā)現(xiàn),從賊人進入沈氏房間,到小丫鬟打開角門,
一切都進行得太過順利,仿佛有人對府中的布局和守衛(wèi)了如指掌?!扒蓛海闳ゴ蚵犚幌?,
最近府里可有新來的下人,尤其是負責角門守衛(wèi)的?!鼻蓛汉芸鞄Щ叵ⅲ骸肮媚?,
半月前確實來了幾個新守衛(wèi),都是通過牙行介紹的。其中一個叫劉三的,
這幾日總愛往廚房跑,和廚娘的侄女走得很近?!碧K明薇眼神一凜:“走,去會會這個劉三。
”她們來到守衛(wèi)居住的院落,卻發(fā)現(xiàn)劉三的房間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還帶著余溫,
顯然剛離開不久。蘇明薇在房間里仔細搜尋,在枕頭下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子時三刻,西角門見?!薄安缓?!他們要逃!”蘇明薇抓起字條,
帶著巧兒直奔西角門。夜色中,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角門,
手中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蘇明薇大喊一聲:“站??!”黑影受驚,扔下包袱就跑,
卻被聞訊趕來的侍衛(wèi)攔住。打開包袱,里面正是沈氏丟失的首飾匣子,可當眾人打開匣子時,
卻倒抽一口冷氣——匣子內(nèi)的首飾再次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張字條,
上面用血寫著:“鎮(zhèn)國公府,好自為之?!碧K明薇望著字條,心中寒意頓生。
這場盜竊案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神秘組織在暗處虎視眈眈,而國公府內(nèi)部,
似乎還有他們的內(nèi)應......第六章 迷霧重重探真相夜色籠罩下的鎮(zhèn)國公府,
西角門處的氣氛凝重如鉛。秦昭然趕來查看情況,看著字條上的血字,
眉頭擰成一個死結:“看來對方是在向我們示威?!彼D頭吩咐侍衛(wèi)統(tǒng)領:“立刻審訊劉三,
我要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誰!”劉三被押到前廳時,早已嚇得癱軟如泥。面對秦昭然的逼問,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大......大人饒命!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半個月前,
有個蒙面人找到我,說只要我按他們說的做,事成之后給我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