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雙眼睛依舊那么美麗,卻莫名的盛著一股十分陌生的冷意。
云舒還是那個云舒,可不知為何,他覺得她哪里變得不對勁了,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旁站著的醫(yī)護人員,以及閆美麗和李麗芳都一臉詫異不已。
醫(yī)護人員是認(rèn)識云舒的,畢竟他們在一個醫(yī)院上班,也多多少少聽聞云舒對文藝團的段團長很心儀。
關(guān)于兩人的傳聞還真不少,什么生米煮成熟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等等......以及云舒為了段建國要死要活的鬧離婚。
按理說,段建國受了傷,云舒該心疼著急才是。
哪里會見面就動手的。
云舒撫了下手腕,看著段建國的眼神薄涼又帶著幾分怒意,“你是我什么人?敢隨意碰我,我可是有夫之婦,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云舒你怎么了?”
段建國不顧身上的疼痛,勉強的坐了起來。
他看著云舒像似不認(rèn)識她一般,“我只是,我只是見到你很高興,再說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我怕我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見不到我,會傷心,所以才會一直忍著痛等你,你卻......”
難道是因為有別人在,云舒怕被誤會,所以才會與他保持距離。
可沒道理,云舒在文里的人設(shè)那可是囂張跋扈,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跟他也曾在大庭廣眾之下有說有笑,哪怕是被人當(dāng)面嚼舌根,她也不在意,還會選擇站在他這邊替他說話。
“我欣賞他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他那么優(yōu)秀,你那是嫉妒才會說我們壞話,小心我告你?!?/p>
云舒像似聽到笑話一樣,笑出了聲,“你可真有意思,本小姐喜歡你?你看我眼睛瞎嗎?”
段建國,“......”
閆美麗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披紗。
就怕云舒下一秒當(dāng)著這些人面對段建國說出什么葷話來。
只聽云舒再次開口,“本小姐也不過是欣賞你唱戲唱得好,不要以為本小姐就對你有意思,膽敢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也不看看我老公是誰,要知道破壞軍婚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p>
閆美麗的心瞬間就放下來了。
她走上前扶著云舒,一臉嫌棄的看著段建國,冷著聲警告道:“你現(xiàn)在聽到了吧,我家云舒至始至終都不喜歡你,從今以后你要是在敢來騷擾我家云舒,我一定讓你好看?!?/p>
段建國還是不信云舒不愛他了,繼續(xù)試探,“云舒你是不是被家里人威脅了,所以你才不敢承認(rèn)你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不管你說什么,我對你的心永不變,這輩子我段建國非你云舒不娶?!?/p>
“云大小姐,段團長對你的那份心,我們可都看在眼里。”
李麗芳趁機為段建國助力,只要兩人成了,她好處多多,廢幾片口舌算什么。
不等云舒開口,閆美麗黑著臉看向李麗芳,“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家云舒說的很清楚了,她只是欣賞段建國唱的好?!?/p>
“那是云大小姐不想被人誤會。”李麗芳說:“她都為了我們家段團長鬧離婚了,這事誰不知道,怎么敢說不敢當(dāng),云大小姐之前不還坦言過,要跟我們段團長白頭到老嗎?”
“你......”閆美麗氣的接不上話來。
云舒將閆美麗拉到身旁來,轉(zhuǎn)眸看向李麗芳。
李麗芳心頭莫名的一抖。
那眼神好像帶著刀子一樣。
“你有證據(jù)嗎?”云舒語氣不溫不怒,眼神卻冷的冰人。
李麗芳語塞了下,“我,我親耳聽到的還不算證據(jù)?!?/p>
云舒笑了,抬腳走上前,立定在李麗芳面前,跟著就是一嘴巴子甩了過去。
“啪”李麗芳被打的一個踉蹌,捂著臉瞪著云舒,“你敢打我?你憑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亂嚼舌根的壞東西?!痹剖嬲f完反手又是一巴掌,“亂生是非,無憑無據(jù),你這是誹謗誣陷,造謠他人是非,毀壞他人名聲,我不打你,留著你過年嗎?”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跟段團長已經(jīng)......”
“啪啪”幾個巴掌連著落下來,打的李麗芳無力還擊,臉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云舒也是剛剛想起來,李麗芳也是段建國玩過女人其中的一個,曾嫉妒原主的美貌,找人背地里陰過原主。
段建國見李麗芳被打,趕忙要起身制止,“云舒別打了,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她也是好心,希望我們能夠早點在一起,所以才會......”
“啪”的一聲,云舒反手給了段建國一嘴巴子。
“嘴巴不會說話就給我閉上,膽敢在胡言亂語造謠我的是非,我絕不客氣,牢房那么多,有的是你們的地方。”
段建國徹底懵了,要說最開始云舒那么說,他可以當(dāng)做她是避嫌。
可現(xiàn)在都做到這份上了,云舒的意圖明顯是要跟他斷絕的意思。
“云舒你當(dāng)真這么絕情?”他還是不死心。
云舒又是幾個巴掌打下來,“本大小姐對你哪里有過情,胡說八道,你可該打?!?/p>
段建國長得俊秀,一臉書生氣,身形高高瘦瘦的是大眾女性心目中的理想對象。
尤其是段建國扮慘癡情的模樣,任誰都無法受得住。
原主的理想對象剛好是段建國這樣的,不動心才怪。
而原主本就囂張跋扈,她也不用顧忌那么多,打的那叫一個舒爽。
見目的以達(dá)到,云舒看向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幾位同事。
幾人以為云舒要跟他們算賬,紛紛表示不會亂說話。
“你放心好了,我們嘴都很嚴(yán)的?!?/p>
這娘們發(fā)瘋可真嚇人?。?/p>
云舒笑道:“看把你們嚇得,我這個人講理的?!?/p>
“是,是,云醫(yī)生最講理了。”幾人連連點頭附和。
看來原主囂張跋扈已經(jīng)嵌入人心。
沒關(guān)系,慢慢來就是。
回去的路上,閆美麗一直盯著云舒看,心里的激動難掩。
這丫頭算是真的開竅了,想到她誤會了云舒,心里就過意不去。
“小媽你快要把我看化了。”
實在是閆美麗的眼神太執(zhí)著了,盯著她看。
閆美麗嘆了口氣,拉起云舒打過人的右手心疼的吹了吹,“一定很疼吧!”
“......”云舒的心被深深觸動。
她從小無父無母,一直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
閆美麗只不過是原主的后媽,對原主可真是比自己的孩子還要親。
云舒眼眶發(fā)熱,靠在閆美麗的肩上,悶悶的說道:“小媽你對我太好了?!?/p>
“......”閆美麗身形猛地一震,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輕輕的拍著云舒的肩膀,眼眶也跟著紅了,“你這孩子說的這叫什么傻話,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卻也是我的女兒?!?/p>
閆美麗是那種對她好一點,就會掏心掏肺的人。
想到文中的劇情,閆美麗與云國良在下放之前就死于煤氣中毒。
當(dāng)然夫妻兩人的死絕非意外,而是段建國的手筆,為了就是以絕后患。
至于閆美麗與云國良的那對兒女,也是在趕回來的路上出了意外,丟了性命。
現(xiàn)在云舒穿進來,自然不會讓那些悲劇再次上演。
回到家,云舒被熱的立即回到房間吹風(fēng)扇。
閆美麗則是拉著云國良進了他們的臥室,將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想到云舒想通了,閆美麗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怕被聽到她趕緊捂著嘴,避免發(fā)出聲音來。
“云舒能想開是好事,別哭了,對眼睛不好?!?/p>
云國良心疼的將人摟入懷中,輕柔的拍撫著,“她要是跟柏戰(zhàn)好好過日子,今后只有享不盡的福。”
“是啊,柏戰(zhàn)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遍Z美麗擦了擦眼淚,“不過我總覺得柏戰(zhàn)這次回去的那么忽然有些奇怪?!?/p>
不只是閆美麗起疑,云舒也挺納悶。
最起碼也該跟她這個媳婦說一聲才是。
不過她向來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了,左右男主的大腿她是抱定了。
只要婚不離,孩子還在肚子里,一切都好說。
怕夜長夢多,云舒找云國良,讓他幫忙開介紹信,她要去部隊隨軍。
“你想好了?!痹茋寂滤男宰拥搅四沁叧圆涣丝?,在鬧著回來。
云舒在肯定不過,“我已經(jīng)想好了,日子得過,兩地分居容易影響我們的感情,所以我決定隨軍?!?/p>
當(dāng)天上午云國良就去給她開手續(xù)去了,閆美麗也忙著給她置辦隨軍物品。
至于段建國那邊,云舒已經(jīng)寫好了舉報信。
結(jié)果還不等她送出去,一陣流言蜚語就傳開了。
隔壁的張大媽連跑帶顛的進來,拉著閆美麗的手說街道辦外面的公布欄上,貼滿了段建國與云舒來往的情書。
“現(xiàn)在都傳瘋了,艾瑪,傳的可難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