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子將柳玄夜送回溫泉谷。為她濯凈身體,換上一襲白色的入眠輕紗,讓她平躺在竹床上,
給她服下兩枚特制丹藥,開始布陣療傷。劍坪上。陸涯閑來無事,
便差遣暮雨霏霏去山下砍竹子。利用幾十根劍竹的粗大竹莖,他在劍坪一側(cè)崖邊,
搭建了一個懸空的竹臺,再將仙舟放在搭好的竹臺上。一個簡易的港口就成形了。
陸涯本可以將仙舟放進空間戒,或是隨手開辟一塊空間將其儲存。
不過看到暮雨霏霏很喜歡仙舟的樣子,他就在劍坪一側(cè)搭建港口,
將仙舟放在港口供她們玩耍。艦?zāi)镆獜男∨囵B(yǎng)!陸涯以港口仙舟為甜頭,
方便以后驅(qū)使倆女娃給自己跑腿。這樣他就不必什么事都自己做,美好的咸魚生活近在眼前。
搞定港口,陸涯坐在仙舟船頭。雙腳懸空搭著,吹著徐徐晚風(fēng),心情格外的舒適。
暮雨霏霏在船艙里玩累了,便來到甲板,一股腦騎到他的雙肩上。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四只圓乎乎的小胖腿前后甩著,綿軟的腳后跟有節(jié)奏的在陸涯胸前敲打著。
大概因為貓科動物的腳都有長有軟墊,所以磕的陸涯并不感覺疼。甚至有被按摩的神奇效果。
暮雨霏霏看起來沒心沒肺,實際上卻在旁敲側(cè)擊的問道:“小陸涯,你明明只有二十歲出頭,
為什么這么厲害呀?”“你能不能教教我們呀?”“小……陸涯?”陸涯眉峰一挑,
故作道貌岸然?!拔椰F(xiàn)在可是竹泉宗執(zhí)劍長老,你們起碼要我一聲師叔?!薄靶熓?,
你為什么這么厲害?”“……”“說男人不可以用小字知道嗎?”“知道了小師叔,
你為什么這么厲害?”“……”“小師叔,你說培養(yǎng)我們當(dāng)劍娘,是不是想教我們學(xué)劍?
”“不是!”看來,想把倆熊孩子培養(yǎng)成女仆還是太難了??!陸涯遂以利誘之。
“你們以后要是聽話,我就教你們學(xué)劍?!薄芭?,那我不學(xué)了。”“我最討厭學(xué)劍了。
”陸涯:“……”這就是他為什么討厭熊孩子的原因。一激靈跳下陸涯的肩膀,
倆女娃又百無聊賴的趴在船舷上,假裝自己是鼻涕蟲,吹著柔和的晚風(fēng)。
“明天我要開船去東浮城!”“哈哈,我以后就住船上?!薄安挪灰湍虌屪∫黄鹉?!
”正說著,砰砰兩聲——兩個爆栗落在頭頂。寧中子來了。她給陸涯送來兩套男式青袍,
兩雙竹鞋,一柄執(zhí)劍長老專用佩劍,以及一枚青色的空間戒?!斑@些是本門套裝,
師兄作為執(zhí)劍長老,沒有硬性要求,可自由穿佩。”師兄?你叫我前輩,我叫你師姐,
現(xiàn)在你又叫我?guī)熜帧懷闹庇X頭大,也懶得再去糾正什么。你愛叫啥叫啥。接過衣物,
戴上青戒指,其余的全部塞戒指里。搜刮來的戰(zhàn)利品回頭可以去仙城換些酒肉吃喝。
“有勞師姐?!标懷念h首道。寧中子見陸涯坐在船邊,自己站著有些生分或不禮貌。
便支走暮雨霏霏,撣了撣灰塵,提起青衣,隔著陸涯兩尺之處坐下身來。
她對陸涯已經(jīng)沒有戒心。就算擔(dān)心陸涯可能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若無陸涯,
竹泉宗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這種擔(dān)心毫無意義。只是宗主太高冷,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交流,
而陸涯似乎也十分被動,只能由她在其中代為溝通,了解一些基本情況。差不多是個媒婆。
面對陸涯這般一身謎團的陌生男子,她也有些緊張。徐徐晚風(fēng)吹拂著寬廣胸襟,
帶起宛如松滔的韻律感。幾根散開的鬢發(fā)青絲,被山風(fēng)撩撥起來,意外顯出一絲柔媚。
“師兄在竹泉宗可還習(xí)慣?”“還不錯。”陸涯雖然點頭,但確實有些不習(xí)慣。
仙門沒吃沒喝,沒煙沒酒,娛樂活動十分匱乏。咸魚歸咸魚,可樂子不能少哇。
沒樂子還咸魚個屁,直接冬眠好了。看來,吃喝玩樂還得自己親自動手。還好有暮雨霏霏,
倆蘿莉雖然頑劣,但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好好調(diào)教,或許能幫自己省點力氣。
寧中子醞釀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師兄是怎么遇到青鸞的?”這是來調(diào)查戶口來了?
陸涯也不介意,畢竟自己剛來,大家還有些陌生?!斑@幾年四處游歷,今天路過此地,
途中看到一只青鸞很漂亮,于是……咳咳,于是就被暮雨霏霏帶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