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神情一滯,無奈道:“此事大哥會給你一個交代,但不是現(xiàn)在。今天是祖母的壽宴,
許多客人在場,大哥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桑窈靜靜看著他,聽說唐家大哥為人端正,
君子之風(fēng),如今一見,果然一派正氣。前世的桑窈也是有大哥的,桑家長子懷瑾握瑜,
如玉般的人物,對誰都彬彬有禮,客氣周到,唯獨在面對她時,會惱怒地用扇子敲她的頭,
眼中卻滿是寵溺。憶起往事,桑窈難免有些眼酸。收拾好情緒,
桑窈瞧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不似敷衍,無所謂地聳聳肩:“那便聽大哥的?!碧妻人闪丝跉猓?/p>
看向南星:“南星,給六姑娘處理一下傷口?!彼聪蛏q海瑴芈暤溃骸凹热粊砹?,
不若跟我們一起投壺?”唐瑾如臨大敵,“我可不愿意跟她玩。
”唐奕沒好氣道:“那你自己一邊玩去?!碧畦徽f話了。桑窈將唐瑾的不情不愿盡收眼底,
她故意道:“既然二哥哥都這么說了……”唐瑾眼睛一亮,他希望唐窈識趣點,自己離開,
這樣他就不用在大哥面前做惡人趕走她。桑窈拖長語調(diào),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話鋒一轉(zhuǎn):“那我便聽大哥的,跟你們玩。”唐瑾如遭雷擊,
他氣憤地上前想跟桑窈理論,卻被唐奕瞪了回去。聽到唐窈要加入,眾人神色各異。
“唐窈要跟我們玩,她不會是為了蘇郎君吧?”“肯定是,之前幾次邀約她出門游玩,
她都不應(yīng),這下蘇郎君在,她就應(yīng)了,不是為了蘇郎君是為誰?”“還真是癡心不改。
”蘇承長身玉立,聽見這些議論聲面不改色,看似漫不經(jīng)心事不關(guān)己,
實則一雙略顯陰鷙的眸子緊盯著桑窈,滿是陰毒與忌憚。桑窈處理好手上的傷口,
施施然往蘇承跟前一站,“這位郎君,麻煩讓讓?!碧K承一愣,往后退了幾步,
讓出位置給她?!八@模樣,不像喜歡蘇郎君的樣子???”“說不定是她欲擒故縱呢,
她這種人,就愛耍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鄙q耗闷鹨恢Ъ赵谑掷锇淹?,
問唐奕:“彩頭是什么?”“什么?”桑窈轉(zhuǎn)頭看他,疑惑道:“魁首的彩頭啊,
難不成你們一群人聚在這兒玩投壺,只是玩?zhèn)€意趣嗎?”有位小姐看熱鬧不嫌事大,
“彩頭我們倒還沒定,不過你若是參加,這彩頭咱們可以讓蘇郎君定。”小姐瞥了眼桑窈,
輕視意味明顯:“不過,也得你先拔得頭籌再說?!碧畦燮ひ惶?,“這怎么行?
”他可不想唐窈再跟蘇承有什么干系,要是他那個妹妹知道,怕是會鬧翻天。
偏生那不知死活的蘇承點頭應(yīng)下了,要不是礙于這么多人在場,他早一拳打上去了。
桑窈又拿起一支箭,瞇眼瞄準壺口:“既然如此,我便向蘇郎君討個彩頭?!痹捯魟偮?,
箭矢離手,竟是連中貫耳。人群中一陣驚嘆,誰也沒想到,這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唐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