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火驚變銅盆里的水早已涼透,蕭昭盯著水中那張陌生的面容,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銅鏡邊緣的纏枝紋。這是她穿越到大胤朝的第三日,
原以為不過是場荒唐的南柯夢,可鏡中少女眉間朱砂痣的觸感、袖口繡著的并蒂蓮紋樣,
都在提醒她 —— 自己真成了云州刺史謝振遠(yuǎn)的嫡長女謝明棠。“姑娘!快逃!
” 丫鬟春桃撞開雕花木門,發(fā)髻散亂,裙擺上還沾著暗紅血跡,“官兵把刺史府圍了!
老爺…… 老爺被誣通敵叛國!”蕭昭猛地起身,銅鏡 “哐當(dāng)” 墜地。
窗外傳來兵器碰撞聲與凄厲慘叫,濃煙裹著焦糊味從雕花窗欞滲入。
她扯下腰間的金絲軟鞭纏在腕間,這是原主防身用的,此刻竟成了唯一倚靠。“明睿呢?
” 她攥住春桃手腕,目光掃過梳妝臺上的鎏金護(hù)甲,反手將其揣入懷中。
“小公子在西廂房!” 春桃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重物倒地聲。蕭昭瞳孔驟縮,
一把推開春桃,軟鞭如靈蛇般甩出,纏住破窗而入的黑衣刺客咽喉。
那人匕首擦著她耳畔刺入木柱,木屑飛濺?!皫е」訌拿艿雷?,我斷后。
” 蕭昭將春桃推向暗格機(jī)關(guān),自己翻身躍上窗臺。夜色中,刺史府火光沖天,
甲胄鮮明的官兵正與謝家死士廝殺,箭矢如蝗掠過雕梁畫棟。她摸出懷中護(hù)甲,
鋒利的金刃在火光下泛著冷芒,這東西關(guān)鍵時刻能當(dāng)暗器使。穿過回廊時,
蕭昭撞見渾身浴血的侍衛(wèi)阿蠻正護(hù)著謝明睿奔逃。六歲的孩童滿臉淚痕,
繡著金線云紋的襦裙沾滿泥濘。“姐姐!” 謝明睿看見她,掙扎著要撲過來。
“抱緊小公子!往城西護(hù)城河方向!” 蕭昭揚(yáng)手?jǐn)S出護(hù)甲,精準(zhǔn)劃破追兵咽喉。軟鞭橫掃,
又撂倒兩人。身后追兵愈多,箭矢擦著她肩頭飛過,火辣辣的疼。她咬著牙沖進(jìn)馬廄,
砍斷韁繩,翻身上了一匹棗紅馬。馬蹄踏碎滿地月光,蕭昭攬著懷中的弟弟疾馳。
身后追兵的呼喝聲漸漸遠(yuǎn)去,可她不敢松懈。大胤朝律法森嚴(yán),通敵叛國罪株連九族,
就算逃得出云州城,茫茫天下,何處可容他們這對喪家之犬?夜風(fēng)卷起她散落的發(fā)絲,
發(fā)間玉簪不知何時遺落,露出頸后朱砂紅的鳳凰胎記 —— 那是原主生來便有的印記,
此刻在夜色中,宛如一道不祥的血咒。第二章:絕境謀局棗紅馬的鬃毛被晨霧打濕,
蕭昭勒住韁繩,望著眼前破敗的清河鎮(zhèn)。三日來馬不停蹄的逃亡,讓她渾身酸痛,
懷中的謝明睿早已昏睡過去,小臉被風(fēng)吹得通紅。身后,阿蠻警惕地注視著來路,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卻強(qiáng)撐著沒吭一聲?!斑M(jìn)鎮(zhèn)。” 蕭昭沙啞著嗓子下令。城門處,
幾個歪戴斗笠的漢子攔住去路,為首的獨(dú)眼龍上下打量著她,咧嘴露出幾顆黃牙:“外來的?
想進(jìn)城,留下買路錢。”蕭昭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袖中的軟鞭,
余光瞥見街角藥鋪的幌子在風(fēng)中搖晃。她突然笑了,從懷中掏出塊成色不錯的玉佩:“大哥,
我姐弟二人是來投奔親戚的,盤纏都在路上遭了賊。這塊玉佩您先收下,等見到親戚,
必有重謝。”獨(dú)眼龍接過玉佩,放在嘴里咬了咬,滿意地點(diǎn)頭。
蕭昭帶著阿蠻和謝明睿剛進(jìn)城,就聽見身后傳來竊笑:“這傻娘們,也不打聽打聽,
這清河鎮(zhèn)哪還有活人親戚!”鎮(zhèn)中蕭條冷清,店鋪大多關(guān)著門,街上行人寥寥。
蕭昭在一家客棧前停下,掌柜的見他們衣著不凡,眼睛一亮,卻在聽到 “賒賬” 二字時,
臉色驟變:“這年頭,飯都吃不飽,哪敢賒賬?”蕭昭掃視店內(nèi),突然問道:“掌柜的,
可愿做筆大買賣?” 她壓低聲音,“我有門路弄到糧食,只需你提供場地和人手,
利潤咱們?nèi)叻??!闭乒竦暮傻乜粗骸肮媚锬皇窃谡f笑?如今糧食比金子還貴,
你哪來的糧食?”“這個就不勞掌柜費(fèi)心了?!?蕭昭自信一笑,“三日后,
我要你準(zhǔn)備好十間空房,再召集些信得過的伙計(jì)。若你怕虧本,我可先付定金?!?說著,
她又摸出一枚銀簪。離開客棧后,蕭昭帶著阿蠻來到布莊。她挑選了幾匹粗布,
又要了些針線,對目瞪口呆的老板道:“這些也算在賒賬里,日后一并結(jié)算。
”回到郊外破廟,蕭昭開始裁剪布料。阿蠻忍不住問道:“姑娘,咱們不逃命,
為何要做這些?”“逃命也要吃飯?!?蕭昭頭也不抬,“清河鎮(zhèn)地處交通要道,
流民往來不斷,只要有糧食,就能賺到錢。有了錢,我們才能招兵買馬,才能在這亂世立足。
” 她將裁好的布料遞給阿蠻,“把這個做成布袋,明日我們?nèi)ド嚼锊尚┮肮倬幮┲窨稹?/p>
”阿蠻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開始動手。夜色漸深,破廟外傳來陣陣?yán)呛浚?/p>
蕭昭握著軟鞭守在謝明睿身邊,目光堅(jiān)定。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前方的路充滿荊棘,
但她別無選擇。要么死,要么在這亂世中殺出一條血路,成為掌控自己命運(yùn)的人。
第三章:暗潮涌動三日后的清晨,清河鎮(zhèn)的街道還籠罩在薄霧中,
蕭昭帶著阿蠻和十幾個伙計(jì),趕著幾輛裝滿野果、野菜的馬車,緩緩駛?cè)腈?zhèn)子。這些天,
他們在山里日夜采摘,又用竹筐仔細(xì)裝好,總算湊齊了第一批貨物。剛到客棧門口,
就見掌柜的急得直跺腳:“姑奶奶,您可算來了!昨天就有流民打聽到消息,
堵在門口要糧食,我好說歹說才把人勸走!”蕭昭不慌不忙地下車,
掃視了一圈圍攏過來的百姓。人群中,幾個眼神兇狠的漢子格外顯眼,她心中暗自警惕,
面上卻依舊鎮(zhèn)定:“大家莫急,糧食管夠,但得按規(guī)矩來?!?她指了指伙計(jì)們抬下的竹筐,
“先以野果野菜充饑,換糧食的事情稍后再說?!闭f著,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
五六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疾馳而來,領(lǐng)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
腰間佩刀的鎏金裝飾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澳膩淼囊把绢^,敢在清河鎮(zhèn)賣糧食?
” 男子勒住馬,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昭,“這地盤,我說了算!”蕭昭心中一沉,
看來這是碰上地頭蛇了。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只是做點(diǎn)小本生意,
給流民們一口飯吃,并無冒犯之意?!薄昂撸f得輕巧!” 男子冷笑一聲,
“要么把糧食留下,要么……” 他猛地抽出佩刀,刀刃擦著蕭昭的臉頰劃過,
“留下一只手!”人群頓時騷動起來,阿蠻握緊了腰間的劍,卻被蕭昭一個眼神制止。
她盯著男子,突然輕笑出聲:“大哥可知,這些糧食若是沒了,流民們會怎樣?
” 她抬手指了指身后躁動的人群,“他們餓極了,怕是會沖進(jìn)您的地盤,
到時候……”男子臉色一變,還未等他開口,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高喊:“住手!
”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緩緩而來。他面容俊朗,
眼神中卻透著幾分慵懶與不羈,腰間掛著一枚造型奇特的玉佩,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
“燕公子!” 男子見到白衣男子,臉色瞬間變了,握著刀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您…… 您怎么來了?”被稱作燕公子的男子挑眉看了看蕭昭,又掃了眼地上的竹筐,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本公子聽說清河鎮(zhèn)來了個有趣的人,特來瞧瞧。
” 他翻身下馬,緩步走到蕭昭面前,“姑娘好膽識,在這亂世,敢與虎狼爭食。
”蕭昭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拱手道:“不過是為了求生罷了?!?她心中警惕,
這突然出現(xiàn)的燕公子,看似隨意,周身卻散發(fā)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燕公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若是姑娘不嫌棄,不如與我合作?我保證,
沒人敢再動你的生意?!笔捳堰€未回答,身后的謝明睿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
小聲道:“姐姐,我餓……” 她低頭看著弟弟蒼白的小臉,心中一軟,
又抬頭看向燕公子:“多謝公子美意,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容我考慮一二。
”燕公子大笑一聲,翻身上馬:“好,我等姑娘答復(fù)。三日后,城西悅來客棧,不見不散。
” 說罷,他一甩馬鞭,帶著眾人揚(yáng)長而去??粗麄冸x去的背影,蕭昭皺起眉頭。
這燕公子來得蹊蹺,提出的合作也不知是福是禍。但她清楚,在這亂世,想要活下去,
就必須抓住每一個機(jī)會?!鞍⑿U,收拾東西,咱們回客棧?!?她握緊拳頭,
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前方有多少風(fēng)雨,我都要走下去。
”第四章:迷霧重重的邀約三日期限轉(zhuǎn)瞬即逝,城西悅來客棧二樓雅間內(nèi),檀香裊裊。
蕭昭將謝明睿妥善安置在客??头亢?,獨(dú)自踏入這場充滿未知的會面。她身著一襲素色勁裝,
袖口暗藏短刃,表面卻神態(tài)自若,輕輕推開雕花木門。燕臨淵斜倚在軟榻上,
指尖把玩著一枚青玉棋子,案幾上擺著未下完的棋局。見她到來,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蕭姑娘果然守信?!?他抬手示意對面空位,“請坐。
”蕭昭緩步上前,余光掃過屋內(nèi)角落的兩名侍衛(wèi),皆是氣息內(nèi)斂、站姿挺拔,顯然身懷絕技。
她不動聲色地坐下,淡淡道:“燕公子如此抬愛,小女子豈敢失約?只是合作之事,
還望公子坦誠相告,究竟所求為何?”燕臨淵輕笑一聲,將棋子重重落在棋盤上:“爽快!
實(shí)不相瞞,我需要一個能掌控清河鎮(zhèn)流民的幫手。如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流民看似烏合之眾,實(shí)則是可堪大用的棋子。而姑娘在短短幾日,便能收攏人心、籌備貨物,
這份能力,我很感興趣?!笔捳研闹幸粍C,表面卻依舊鎮(zhèn)定:“公子既然知曉流民的價值,
想必也明白,貿(mào)然行事恐生變故。我不過是想在亂世尋條生路,無意卷入紛爭?!薄芭??
” 燕臨淵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姑娘當(dāng)真以為,在這大胤朝,
還有能獨(dú)善其身的凈土?” 他傾身向前,壓低聲音,“實(shí)不相瞞,
裴家的暗衛(wèi)已經(jīng)盯上了清河鎮(zhèn),姑娘以為,憑你現(xiàn)在的力量,能護(hù)得住自己和那個小娃娃?
”蕭昭瞳孔微縮,裴家作為大胤朝最頂尖的世家之一,勢力龐大、手段狠辣。她沒想到,
自己不過初露頭角,便已被卷入世家紛爭。正欲開口,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安缓昧耍?/p>
流民暴動了!” 客棧伙計(jì)驚慌失措的喊聲傳來。蕭昭臉色一變,猛地起身,
卻被燕臨淵伸手?jǐn)r?。骸肮媚锬?,先聽聽看?!本o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高喊:“是有人故意在糧食里摻了沙子!流民們以為被欺騙,
這才……”蕭昭心中瞬間明了,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想借此破壞她的聲譽(yù),
斷了她在清河鎮(zhèn)立足的根基。她轉(zhuǎn)頭看向燕臨淵,目光銳利:“燕公子,這事兒,你可知情?
”燕臨淵雙手抱胸,似笑非笑道:“我若想動手,何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過,
這倒是個證明誠意的好機(jī)會。姑娘若是信得過我,燕某愿助你平息這場風(fēng)波。
”蕭昭凝視著他,心中快速權(quán)衡利弊。眼下局勢危急,僅憑自己的力量,確實(shí)難以應(yīng)對。
片刻后,她咬牙道:“好,我信你一次。但丑話說在前頭,若燕公子敢耍什么花樣,
我蕭昭就算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不會讓你好過!”燕臨淵大笑起身:“爽快!來人,備馬!
” 他轉(zhuǎn)頭看向蕭昭,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走吧,蕭姑娘,讓我們一同見識見識,
是誰在背后搞鬼?!眱扇藥е绦l(wèi)疾馳至流民聚集處,只見現(xiàn)場一片混亂,流民們?nèi)呵榧崳?/p>
高喊著要討個說法。蕭昭深吸一口氣,握緊韁繩,心中已然有了應(yīng)對之策。
一場更大的危機(jī)與博弈,
正等著她去化解……第五章:破局之策馬蹄聲如急雨般落在青石板路上,
蕭昭與燕臨淵趕到流民聚集的糧倉時,場面已近乎失控。數(shù)十個流民舉著棍棒,
將負(fù)責(zé)發(fā)糧的伙計(jì)圍在中央,人群中不時傳來 “還我糧食”“騙子” 的怒吼。糧倉角落,
幾袋摻著沙子的糙米傾倒在地,在日光下泛著刺目的白光?!白岄_!
” 燕臨淵的侍衛(wèi)抽出長刀,冷冽的刀光讓暴動的流民微微一滯。蕭昭卻抬手制止,
翻身下馬,徑直走向情緒最激動的老者。那人白發(fā)凌亂,
手中木棍顫抖著指向她:“你還有臉來!拿沙子糊弄我們,不如直接拿刀把我們殺了!
”“老伯,我若想害你們,何必三日前分發(fā)野果野菜?” 蕭昭聲音清亮,
迎著眾人憤怒的目光,“這些糧食被摻了沙子不假,但動手的人,此刻正躲在暗處看笑話。
” 她突然轉(zhuǎn)身,目光如鷹隼般掃過人群外圍鬼鬼祟祟的身影,“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氖筝叄?/p>
以為栽贓就能斷我生路?”人群騷動起來,幾個流民面面相覷。燕臨淵倚在馬背上,
饒有興致地看著蕭昭,低聲對侍衛(wèi)道:“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手段。
”蕭昭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蹲下身捻起混合著沙子的糙米,朗聲道:“各位請看,
這些沙子潮濕結(jié)塊,而昨夜分明下過雨??蛇@些糧袋表面干燥,若真是我們摻沙,
為何不連糧袋一同淋濕?分明是有人趁雨夜偷偷調(diào)包!” 她將帕子甩向空中,
揚(yáng)起的沙塵在陽光下形成一道朦朧的屏障,“是誰知道我今日與燕公子會面?
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糧倉?”騷動的流民突然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糧倉后方的陰影處。三道黑影從墻頭躍下,
竟是之前在集市上刁難蕭昭的地頭蛇手下。“給我拿下!
” 燕臨淵的侍衛(wèi)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而蕭昭早已甩出軟鞭,纏住其中一人腳踝。“說!
受誰指使?” 蕭昭將那人拽到面前,軟鞭勒住他咽喉。那人面色漲紅,
嘶吼道:“你以為…… 是你得罪得起的?裴家早看你不順眼了!”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蕭昭瞳孔微縮,卻在瞬間冷笑出聲:“裴家?裴家手可真長,連清河鎮(zhèn)這點(diǎn)小事都要插手。
” 她松開軟鞭,看著癱倒在地的刺客,“告訴你們主子,想玩,我蕭昭奉陪到底。
”流民們低聲議論著,敵意漸漸轉(zhuǎn)為敬畏。燕臨淵拍著手走上前,
眼中笑意更甚:“蕭姑娘這一手‘以退為進(jìn)’用得漂亮。不過裴家既已出手,
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他湊近蕭昭,壓低聲音道,“考慮好合作了嗎?我能給你的,
可不止是平息一場暴動。”蕭昭回望他深邃的眼眸,
忽然瞥見他腰間玉佩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路 —— 那是某種暗衛(wèi)組織的標(biāo)記。她心中警鈴大作,
卻仍不動聲色道:“燕公子的誠意,我記下了。但在合作之前,我想知道,
你背后究竟站著誰?”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揚(yáng)起的煙塵中,
一隊(duì)身著玄甲的騎兵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手持裴家令旗,冷笑著掃視眾人:“蕭昭,
私通亂黨、欺瞞百姓,該當(dāng)何罪?”燕臨淵擋在蕭昭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