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趙凌川只是在安靜的看著她，幫她擦身體的時候動作也是干脆利落并未有任何一絲停留，可沈歸雁就是有一種被人用眼神從里到外視奸了一遍的錯覺。
心里窩火得巴不得把眼前人掐死，可偏偏她這副身體仿佛就像是為了取悅男人而生的一般，竟在這個時候起了幾絲癢意。
這感覺讓沈歸雁有些崩潰，她惱羞成怒的又一巴掌扇在趙凌川臉上，“再不滾，本宮就挖了你的眼睛?！?/p>
趙凌川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的手掌只能繼續(xù)停留在他的左臉上，還故意偏頭在她掌心上蹭了蹭，“對殿下不敬的可不止奴才這雙眼睛……”
語畢，他目光往下，引導著沈歸雁往他下身看去。
看著即便穿著厚重的太監(jiān)服，也無法讓人忽視那長得十分雄偉茁壯的小趙凌川，沈歸雁氣得渾身顫抖，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
然而，還等不及她發(fā)怒，趙凌川便伸手將旁邊的披風抖開裹在了她身上，語氣平靜道，“奴才知道殿下在想什么，可奴才下身這根東西本就是殿下保下來的，如今這根東西不爭氣冒犯了殿下，要留著還是剁了喂狗都隨殿下的意?！?/p>
“只是深秋夜寒，殿下身子孱弱，總是這樣泡在池子里強忍著，怕也不是長久之計?！?/p>
沈歸雁聞言，強忍著身子的不適，逼近趙凌川，眼神里粹滿了冷意，“怎么，你也想教我做事？”
沈歸雁伸手拍了拍趙凌川的臉，坐在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凌川的眼睛，“你不過就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一條狗，你最好時時刻刻，認清自己的身份?！?/p>
趙凌川面色沉靜的將披在她身上的披風帶子系好，神色認真道，“奴才知錯?！?/p>
沈歸雁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她此時此刻，巴不得將趙凌川剁碎了喂狗，可她也知道這不可能。
趙凌川是原書男主，從出生起就自帶光環(huán)，別人落入絕境就是死，可他估計不僅不會死，還能順手撿本武功秘籍帶回來。
殺是殺不死了，可要她就這么忍下這口氣，那也不可能。
沈歸雁思索了片刻之后，突然揚了揚眉，起身走到旁邊的藥房，看著小柜子上擺滿的小藥瓶，伸手拿了一瓶扔在趙凌川腳邊，“吃下去?！?/p>
趙凌川原以為是什么劇毒，可等到那藥瓶滾到她腳下時，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小瓶子極其精致小巧，可能是怕跟其他藥物混在一起被誤用，所以上面貼了一張小字條，寫著:金槍不倒丸。
趙凌川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氣的，沒忍住笑一聲。
他原以為這次惹小公主生這么大的氣，不掉腦袋也得斷胳膊斷腿才是，不曾想，人就給他喂顆春藥？
趙凌川撿起地上的瓶子，倒出一顆藥丸二話不說扔進了嘴里。
看他咽下后藥丸后，沈歸雁輕哼一聲，裹著披風出了浴室。
綠墨早已等候在外，見沈歸雁出來后立刻拿了干凈的衣服為她穿上，又吩咐人端了熱姜湯上來，“天冷，殿下趕緊喝口姜湯驅驅寒?！?/p>
待沈歸雁喝了姜湯，綠墨才又繼續(xù)道，“奴婢將殿下的話帶給了姜小姐，姜小姐似乎不大高興，奴婢前腳剛走，她后腳就裝扮成宮女去了三皇子處，想來是有一番苦要訴了?！?/p>
“廖書意呢？”
“除了依舊日常照料殿下的飲食起居，他別的時間都在后院照料那些鳥兒……”
綠墨扶著沈歸雁上床，跪在地上為她褪去鞋襪，看沈歸雁精神頭還不錯才又道，“另外，太子殿下那邊傳來消息，說近日北疆頻頻騷擾大乾邊境百姓，怕是不久之后，會有一戰(zhàn)?！?/p>
“父皇寵信奸臣，荒廢朝政，現(xiàn)如今國庫空虛，怕是無力一戰(zhàn)吧！”
“殿下！”綠墨看了一眼隔壁浴室的位置，保持著跪姿道，“請恕奴婢多嘴，趙凌川來路不明，即便是貼身伺候殿下的人，也不可在人前留下話柄?！?/p>
沈歸雁聞言粲然一笑，拍了拍綠墨的肩膀道，“你說得對?！?/p>
妄議朝政已是大罪，何況她還議論自己老爹的不是，若是傳揚出去，她便是個不忠不孝之人，可不又要落下話柄？
只是隔壁那雙耳朵，此刻怕是抽不出空來管她說了什么吧？
“將浴室的門窗鎖死，不許任何人靠近，待天亮之后再放人出去?！?/p>
綠墨不懂自家殿下什么意思，只得聽從吩咐，行了一禮應下。
沈歸雁上床躺下，任由綠墨將厚棉被蓋在她身上，又往她腳邊塞了兩個熱乎乎的湯婆子。
看著綠墨忙活的身影，沈歸雁默默感嘆了一聲，就這副破身子，根本不用等別人來對付她，怕是這個冬天都撐不過去。
都怪趙凌川，若不是他強行將她撈起來，沒準這會兒她都已經解脫了，又何苦再受這等罪。
隔壁的趙凌川自然不知道沈歸雁已經將自己沒成功去死的罪過怪在了他身上。
他泡在方才沈歸雁泡過的池子里，可渾身上下燥熱難耐，滾燙得像剛燒紅的鐵，即便是剛疏解過，可很快就又有了感覺。
趙凌川抓著池沿，腦子里全是沈歸雁方才被她按在不遠處那張榻上的樣子，越想體內的那股燥熱感就越強烈，他滿頭大汗的在池沿上抓了一把，沈歸雁方才褪下的衣物還在，恰好被他一把抓進了手里。
那身衣物已經濕透，可擋不住趙凌川現(xiàn)如今比平常更加靈敏的嗅覺，他仿佛聞到了沈歸雁平日里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寒冷的梅香。
趙凌川有些惱火的松開手中的衣物，只見一件雪白色，繡著紅梅的肚兜夾雜在月白色的外衫中，隨著他松開的手掉落在他面前的浴池里。
趙凌川輕笑一聲，方才緊繃著的那條弦瞬間斷開，他撿起水中的肚兜放在鼻尖輕嗅，除了梅香之外，似乎還帶著沈歸雁身上自帶的，獨特的，只有他一個人聞得到的體香。
即便只是很淡的一抹馨香，卻足以讓他瘋狂。
“沈……歸……雁……”
趙凌川嗅著肚兜上的香氣，顫著聲一聲聲喚著沈歸雁的名字，直到一道白光在眼前劃過，他的身體才暫時得以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