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侯府深閨大盛朝,天啟年間。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青瓦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蘇明薇站在窗邊,望著院子里凋零的海棠,心中滿是惆悵。她是靖安侯府的三小姐,
生母早逝,自幼在嫡母王氏的屋檐下討生活。"三小姐,夫人喚您去正廳。
"丫鬟翠兒匆匆跑來,臉上帶著不安的神色。蘇明薇輕輕嘆了口氣,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月白色襦裙,跟著翠兒往正廳走去。一路上,
她都在思索嫡母突然召見的原因。自她及笄以來,王氏對她的婚事愈發(fā)上心,
只是那所謂的"關(guān)心",總讓她感到不安。正廳里,王氏端坐在主位上,
一身寶藍色的綢緞長裙,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盡顯貴氣。她身旁坐著蘇明薇的二姐蘇明柔,
此刻正拿著帕子掩嘴輕笑。"母親,喚女兒前來何事?"蘇明薇盈盈下拜。
王氏上下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明薇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母親自然要為你操心。過些日子,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要來府上做客,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
"蘇明薇心中一緊。鎮(zhèn)國公府是大盛朝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世子陸承淵更是皇上親封的鎮(zhèn)遠大將軍,戰(zhàn)功赫赫。這樣的人物,
怎會看上她這個侯府不受寵的庶女?"母親,女兒......""好了,
"王氏打斷她的話,"這是你的福氣,莫要不知好歹。下去準(zhǔn)備吧。"從正廳出來,
蘇明薇只覺渾身發(fā)冷。她知道,這是王氏的又一個算計。這些年來,
王氏表面上對她關(guān)懷備至,實則處處打壓。大姐蘇明慧早已嫁入名門,
二姐蘇明柔也即將成為太子側(cè)妃,如今輪到她,王氏又怎會放過這個攀附權(quán)貴的機會?
回到自己的院子,蘇明薇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中的自己。眉如遠黛,眼含秋水,
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清秀可人??稍谶@侯府中,美貌又能算得了什么?"小姐,
您別太擔(dān)心,"翠兒為她倒了杯熱茶,"或許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翠兒,
你不懂,"蘇明薇苦笑,"王氏怎會真心為我打算?這樁婚事,怕是沒那么簡單。"果然,
三日后,陸承淵來訪。蘇明薇在丫鬟的簇擁下,來到花廳。
只見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背對著她而立,身姿挺拔,氣宇軒昂。聽到腳步聲,
他轉(zhuǎn)過身來,劍眉星目,眼神銳利如鷹。"見過世子。"蘇明薇福了福身。陸承淵微微頷首,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移開了視線。這時,王氏熱情地招呼道:"世子,這是小女明薇。
她自幼熟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世子甚是般配。
"陸承淵淡淡一笑:"多謝夫人美意,只是本世子軍務(wù)繁忙,暫無成家的打算。
"王氏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世子說笑了,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
況且皇上也盼著世子早日成家呢。"蘇明薇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不過是王氏手中的棋子,用來換取家族利益的籌碼。而陸承淵,
顯然也看穿了這一切。就在這時,二姐蘇明柔突然走了進來,嬌笑道:"世子,
聽說您在戰(zhàn)場上英勇無敵,柔兒甚是敬佩。不知世子可否給我們講講戰(zhàn)場上的故事?
"陸承淵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戰(zhàn)場上的事,不足為外人道。"蘇明柔碰了個釘子,
臉色有些難看。王氏見狀,連忙打圓場:"明柔不懂事,世子莫怪。來,
嘗嘗我們府上的點心。"這場會面不歡而散。陸承淵走后,王氏臉色陰沉:"明薇,
你是怎么回事?連個男人都抓不住!"蘇明薇咬了咬嘴唇:"母親,婚姻大事講究緣分,
強求不得。""緣分?"王氏冷笑,"在這侯府,哪有什么緣分!你若不想一輩子仰人鼻息,
就給我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否則......"她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蘇明薇回到房間,淚水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望著窗外的雨,心中滿是絕望。
在這深宅大院里,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鳥兒,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出命運的枷鎖。
而前方等待她的,不知又是怎樣的陰謀與算計。第二章:暗流涌動陸承淵來訪后的日子,
侯府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蘇明薇每日除了請安,便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研習(xí)詩書,彈琴作畫,試圖避開王氏的算計。然而,她越是想要置身事外,
麻煩卻越是找上門來。這日清晨,蘇明薇正在練字,翠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姐,
不好了!夫人房里丟了一支玉簪,說是您拿走了!"蘇明薇手中的筆一頓,
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來:"荒謬!我從未去過夫人房間,怎會拿她的玉簪?
""可是夫人已經(jīng)派人來搜院子了,"翠兒急得直掉眼淚,"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話音未落,王氏的貼身嬤嬤帶著一群婆子闖了進來。"三小姐,得罪了,
"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說,"夫人丟了心愛的玉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蘇明薇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嬤嬤請便。只是若搜不出玉簪,又當(dāng)如何?
"嬤嬤冷哼一聲:"三小姐這是在威脅老身?若是搜不出來,老身自會向夫人請罪。
不過......"她上下打量著蘇明薇,"就怕到時候三小姐無法自證清白。
"婆子們開始翻箱倒柜,將房間弄得一片狼藉。蘇明薇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著這一切。
突然,一個婆子驚呼:"找到了!在三小姐的首飾盒里!"蘇明薇望去,
只見那婆子手中拿著一支羊脂玉簪,正是王氏平日里常戴的那支。她心中一沉,
知道這是王氏設(shè)下的圈套。"好啊,蘇明薇,"嬤嬤陰陽怪氣地說,"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走,跟我去見夫人!"正廳里,王氏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帶著得意:"明薇,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蘇明薇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母親,這支玉簪并非女兒所拿,
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栽贓?"王氏冷笑,"府里這么多人,為何偏偏栽贓你?
"她突然一拍桌子,"你自幼喪母,我將你撫養(yǎng)長大,你卻如此不知感恩!來人,
將她關(guān)入柴房,好好反??!"蘇明薇被拖走時,看到二姐蘇明柔站在一旁,
嘴角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她心中一陣悲涼,在這侯府中,親情早已變得一文不值。
柴房又暗又潮,蘇明薇蜷縮在角落里,回想著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她知道,
王氏這是在警告她,若不乖乖聽話,有的是法子讓她生不如死。不知過了多久,
柴房的門被打開。蘇明薇抬頭一看,竟是陸承淵。他身著一襲黑衣,手中提著一盞燈籠,
照亮了柴房的一角。"世子怎么來了?"蘇明薇又驚又喜。陸承淵將燈籠放在地上,
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我聽說了你的事,過來看看。"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糕點,
"你想必餓了,吃點東西吧。"蘇明薇接過糕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自從生母去世后,
再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她。"多謝世子,"她輕聲說,"只是此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夫人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陸承淵皺起眉頭:"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還你清白。
"他頓了頓,又說,"其實那日在侯府,我便看出你與她們不同。你眼神清澈,
不似那些愛慕虛榮的千金小姐。"蘇明薇心中一動,抬頭望向他。燭光搖曳下,
陸承淵的臉顯得格外溫柔。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或許命運并非完全無法改變。然而,
她很快又清醒過來。陸承淵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而她不過是侯府不受寵的庶女,
兩人之間隔著天塹。"世子不必為我費心,"蘇明薇垂下眼簾,
"明薇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能在這侯府活下去就已足夠。"陸承淵握住她的手:"明薇,
不要妄自菲薄。相信我,我會護你周全。"蘇明薇心中一顫,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在這冰冷的侯府中,陸承淵的話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但她也明白,
前方的路依然充滿荊棘,而她與陸承淵的未來,更是充滿未知。
第三章:陰謀初現(xiàn)陸承淵離開后,蘇明薇在柴房里又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第二日清晨,
她被一陣嘈雜聲驚醒。柴房的門被打開,翠兒哭著跑進來:"小姐,世子在朝堂上為您求情,
皇上已經(jīng)下旨徹查此事了!"蘇明薇又驚又喜:"真的?""千真萬確!"翠兒扶她起身,
"現(xiàn)在全府上下都在議論此事,夫人的臉色可難看了!"兩人回到院子,
蘇明薇簡單梳洗了一番,便前往正廳。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王氏怒斥蘇明柔,"現(xiàn)在好了,事情鬧到皇上面前,看你怎么收場!
"蘇明柔委屈地說:"母親,我哪知道陸承淵會為她出頭?
早知道就不......""住口!"王氏打斷她,"此事若不能妥善解決,我們都得遭殃!
"蘇明薇推開門,走了進去:"母親,二姐,你們在說什么?"王氏臉色一變,
很快又恢復(fù)如常:"明薇啊,是母親錯怪你了。想必是下人不小心弄錯了,你不會怪母親吧?
"蘇明薇心中冷笑,面上卻恭敬地說:"女兒怎會怪母親?只是希望以后若有誤會,
母親能聽女兒解釋。"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砉芗业穆曇簦?夫人,宮里來人了!
"眾人連忙迎出去,只見一名太監(jiān)拿著圣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靖安侯府三小姐蘇明薇被誣一事,著令刑部、大理寺聯(lián)合徹查,務(wù)必查明真相。
欽此!"王氏接過圣旨,臉上堆著笑:"有勞公公跑一趟,這是一點小意思。
"她示意丫鬟遞上一個沉甸甸的紅包。太監(jiān)收了紅包,笑道:"夫人客氣了。
咱家就等著看調(diào)查結(jié)果了。"等太監(jiān)走后,王氏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狠狠地瞪了蘇明薇一眼,轉(zhuǎn)身回了房間。蘇明薇知道,王氏不會善罷甘休,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果然,當(dāng)晚,蘇明薇正在房間里看書,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她打開門,只見院子里火光沖天,丫鬟們驚慌失措地跑來跑去。
"怎么回事?"蘇明薇抓住一個丫鬟問道。"三小姐,廚房走水了!"丫鬟哭著說,
"火勢太大,根本撲不滅!"蘇明薇心中一驚,立刻往廚房跑去。遠遠地,
她看到陸承淵騎著馬,帶著一隊士兵趕來。原來他得知侯府失火,擔(dān)心她的安危,
便立刻趕了過來。"明薇,你沒事吧?"陸承淵跳下馬,緊張地問道。
蘇明薇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這火來得蹊蹺,恐怕是有人故意縱火。
"陸承淵皺起眉頭:"我會派人調(diào)查。你先去安全的地方,這里太危險。"就在這時,
一聲巨響傳來,廚房的屋頂轟然倒塌。蘇明薇看到,
火光中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二姐蘇明柔!她心中一震,難道這場火與她有關(guān)?
火勢撲滅后,陸承淵果然查出了端倪。在廚房的灰燼中,士兵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浸過油的麻布,
顯然是有人故意縱火。而這些麻布,正是從蘇明柔的院子里運出來的。證據(jù)確鑿,
蘇明柔無法抵賴。王氏為了保住女兒,不得不向蘇明薇求情:"明薇,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
你就饒了明柔這一次吧。她年紀小,不懂事......"蘇明薇看著王氏虛偽的嘴臉,
心中一陣厭惡。但她也明白,在這侯府中,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既然母親求情,
女兒就不再追究,"蘇明薇說,"只是希望二姐以后好自為之。"這場風(fēng)波暫時平息,
但蘇明薇知道,她與王氏母女的斗爭才剛剛開始。而陸承淵的出現(xiàn),雖然給她帶來了希望,
但也讓她陷入了更大的危機。因為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陸承淵的感情正在悄然滋長,
而這份感情,在這充滿算計的深宅大院里,不知會走向何方。
第四章:情絲暗結(jié)經(jīng)歷了玉簪和縱火兩件事后,蘇明薇在侯府的處境微妙地發(fā)生了變化。
王氏母女雖表面上對她客氣了許多,但蘇明薇能感覺到,暗處的目光更加陰冷,
算計也愈發(fā)隱秘。陸承淵則常常以關(guān)心案情進展為由,出入侯府。每次他來,
總會給蘇明薇帶些小禮物——西域進貢的香料、江南的云錦,或是一本珍稀的詩集。
這些禮物雖不張揚,卻都合蘇明薇的心意。這日午后,蘇明薇正在花園里撫琴,
一曲《鳳求凰》剛起,便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回頭,見陸承淵身著月白色長衫,
手持一把折扇,正含笑望著她。"好曲!"陸承淵走上前來,"每次聽明薇撫琴,
都覺心曠神怡。"蘇明薇臉頰微紅,停下手中的動作:"世子謬贊了,不過是閑來消遣罷了。
"陸承淵在石凳上坐下,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前些日子去江南公干,看到這個,
覺得很適合你。"蘇明薇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支白玉蘭花簪,花瓣晶瑩剔透,
花蕊處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多謝世子,
"蘇明薇輕聲說,"只是如此貴重之物,明薇不敢收。"陸承淵卻將簪子取出,
輕輕插在她的發(fā)間:"在我心中,再貴重的東西,都不及你一分。"他的目光溫柔而熾熱,
讓蘇明薇心跳加速。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蘇明柔帶著幾個丫鬟走了過來,
看到陸承淵和蘇明薇親密的樣子,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喲,這不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嗎?
"蘇明柔陰陽怪氣地說,"怎么總往我們這不受寵的三妹妹院子跑?莫不是世子口味獨特,
專愛庶女?"陸承淵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蘇明薇卻搶先說道:"二姐這話說得奇怪。
世子乃朝廷重臣,來侯府是為了調(diào)查案情,與我等女眷有何相干?倒是二姐,最近清閑得很,
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即將到來的太子選妃之事上。"蘇明柔被噎得說不出話,
狠狠瞪了蘇明薇一眼,轉(zhuǎn)身離去。等她走后,
陸承淵忍不住笑了:"沒想到明薇嘴皮子這么厲害。"蘇明薇嘆了口氣:"在這侯府,
若不學(xué)會自保,早就被人踩在腳下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有時候我常想,
若能離開這深宅大院,過些平淡的日子,該有多好。"陸承淵握住她的手:"明薇,相信我,
我一定會娶你,帶你離開這里。"蘇明薇心中一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她何嘗不想與陸承淵長相廝守?可現(xiàn)實卻如此殘酷。鎮(zhèn)國公府何等尊貴,
又怎會接受一個庶女做世子妃?"世子,您別再說了,"蘇明薇抽回手,"我們身份懸殊,
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陸承淵卻堅定地說:"身份地位算得了什么?我陸承淵喜歡的人,
誰也不能阻攔!明日我便向父親提親,不管遇到多少阻礙,我都要娶你為妻。
"蘇明薇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陸承淵打斷:"明薇,不要拒絕我。給我一次機會,
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好嗎?"看著陸承淵真摯的眼神,蘇明薇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
她輕輕點了點頭,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這一刻,她拋開了所有的顧慮和擔(dān)憂,
只想沉浸在這份難得的溫情中。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蘇明柔躲在假山后面,眼中滿是嫉妒和怨恨。她掏出帕子,
擦掉嘴角的血跡——方才被蘇明薇氣極,她竟生生咬出了血。"蘇明薇,你等著,
"蘇明柔低聲呢喃,"我不會讓你如愿的。太子選妃之日,
便是你的死期......"第五章:毒計頻出夜色如墨,蘇明柔房內(nèi)燭火搖曳。
她死死攥著帕子,上面暗紅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如同她心中翻涌的恨意?!皝砣?!
”她突然一聲厲喝,貼身丫鬟巧兒急忙推門而入。“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巧兒看著蘇明柔扭曲的面容,心中不由得發(fā)怵。蘇明柔冷笑一聲,
從妝奩底層翻出一個描金小盒,盒中躺著幾粒顏色詭異的藥丸:“去,
把這藥下在蘇明薇明日的早膳里。”巧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小姐,
這……這可是要命的毒藥啊!要是被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蘇明柔一把揪住巧兒的衣領(lǐng),
“你別忘了,你娘的命還捏在我手里!只要蘇明薇一死,陸承淵就是我的了,
到時候太子側(cè)妃的位子也穩(wěn)如泰山!”她松開手,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事成之后,
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辦砸了,你和你娘都得陪葬!”巧兒渾身顫抖著接過藥盒,退出房間。
月光下,她望著手中的毒藥,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次日清晨,蘇明薇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用早膳。
翠兒端來一碗蓮子羹,香氣四溢:“小姐,這是廚房新做的,您快嘗嘗?!碧K明薇剛要動勺,
突然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喧嘩。她放下碗,走到門口,只見一群侍衛(wèi)正押著巧兒經(jīng)過。
巧兒看到蘇明薇,突然掙脫侍衛(wèi)的束縛,撲到她腳下:“三小姐救命!二小姐逼我給您下毒,
我實在不敢??!”蘇明薇心中一驚,轉(zhuǎn)頭看向聞訊趕來的蘇明柔。只見她臉色煞白,
強作鎮(zhèn)定:“你……你胡說!我怎會做這種事?”這時,陸承淵也匆匆趕來。
他看了看地上的巧兒,又看了看蘇明柔,眼神冰冷:“二小姐,巧兒人贓俱獲,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說著,他示意侍衛(wèi)從巧兒身上搜出那個描金小盒,“這毒藥,
正是西域失傳已久的‘?dāng)嗷晟ⅰ?,見血封喉,無藥可解。二小姐,如此歹毒的手段,
該當(dāng)何罪?”蘇明柔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不……不是我,是母親讓我做的!”正在此時,
王氏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險些昏厥:“明柔,你……你怎么這么糊涂!
”她轉(zhuǎn)頭向蘇明薇求情,“明薇,看在我撫養(yǎng)你長大的份上,饒了明柔這一次吧!
她……她也是一時糊涂??!”蘇明薇看著王氏虛偽的嘴臉,心中一陣厭惡。
但她想起陸承淵說過的話,要以大局為重,便壓下心中的怒火:“母親,
此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二姐必須向我當(dāng)面道歉,并且發(fā)誓以后不再加害于我。
”蘇明柔咬著牙,眼中滿是不甘,但在眾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向蘇明薇道歉。此事看似平息,
可蘇明薇知道,王氏母女絕不會善罷甘休。果然,太子選妃的日子臨近,
侯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蘇明柔表面上安分守己,實則暗中勾結(jié)太子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李公公,
準(zhǔn)備在選妃當(dāng)日給蘇明薇致命一擊。選妃那日,皇宮內(nèi)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蘇明薇和蘇明柔隨著一眾世家小姐,在宮女的引領(lǐng)下進入御花園。太子坐在亭中,
目光在眾小姐身上一一掃過。輪到蘇明薇時,她正要行禮,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
只見她的裙擺不知何時著了火,火苗迅速蔓延,瞬間將她籠罩在火海之中。“明薇!
”陸承淵大驚失色,不顧一切地沖上前,用披風(fēng)將火撲滅。蘇明薇早已被濃煙嗆得昏迷過去,
身上多處被燒傷,慘不忍睹。陸承淵抱起蘇明薇,怒視著眾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明柔假惺惺地哭著說:“一定是有人故意縱火,想要害明薇妹妹!
”她偷偷看了一眼太子,見他神色關(guān)切,心中暗自得意。陸承淵將蘇明薇送到太醫(yī)院后,
立刻著手調(diào)查此事。經(jīng)過一番審訊,終于查出是蘇明柔買通了負責(zé)準(zhǔn)備選妃服飾的宮女,
在蘇明薇的裙擺上涂抹了易燃的桐油。證據(jù)確鑿,蘇明柔被關(guān)進了大牢。王氏得知消息后,
一病不起。侯府上下,人心惶惶。蘇明薇在太醫(yī)院昏迷了三日三夜,終于醒了過來。
她看著守在床邊的陸承淵,淚水奪眶而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承淵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傻瓜,我說過會保護你,就一定會做到。
蘇明柔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大牢,她再也不能傷害你了?!碧K明薇輕輕搖了搖頭:“景淵,
這侯府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這里充滿了算計和陰謀,
我好累……”陸承淵將她輕輕摟入懷中:“明薇,等你傷好了,我就向皇上請旨,娶你為妻。
到時候,我們離開這是非之地,去過屬于我們的日子。”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太子對蘇明薇心生憐憫,
再加上陸承淵在朝堂上日益壯大的勢力讓他忌憚,一個更加陰險的計劃,
正在太子的心中慢慢成形……第六章:皇家博弈蘇明薇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
但手上和脖頸處還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這些疤痕如同無聲的印記,
時刻提醒著她在侯府所經(jīng)歷的磨難。陸承淵每日都會來太醫(yī)院探望,帶來各種珍貴的藥膏,
細心地為她涂抹。這日,陸承淵剛離開,太子突然到訪。他身著明黃色錦袍,頭戴玉冠,
舉止間盡顯皇家威嚴?!疤K小姐,身體可好些了?”太子的聲音溫和,
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蘇明薇強撐著起身行禮:“多謝太子殿下掛念,
民女已經(jīng)好多了?!碧訑[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此次選妃,蘇小姐遭人暗算,
本太子心中實在不安。若不嫌棄,本太子想請?zhí)K小姐入宮,擔(dān)任女官,
也算是對蘇小姐的補償。”蘇明薇心中一驚,連忙推辭:“太子殿下厚愛,民女不敢承受。
民女才疏學(xué)淺,恐難勝任?!彼闹星宄舆@看似好意的安排,實則是一場政治博弈。
陸承淵手握兵權(quán),太子此舉分明是想將她留在宮中,作為牽制陸承淵的棋子。
太子卻不依不饒:“蘇小姐不必過謙。本太子已經(jīng)向皇上奏明,皇上也同意了。三日后,
自會有人來接蘇小姐入宮?!闭f完,不等蘇明薇再拒絕,便起身離去。蘇明薇癱坐在床上,
心中滿是焦慮。她深知,一旦入宮,便如羊入虎口,再難脫身??煽怪疾蛔?,
不僅她性命難保,還會連累陸承淵和整個侯府。陸承淵得知消息后,立刻進宮面圣?!案富剩?/p>
兒臣懇請您收回成命。明薇體弱,不宜入宮?!彼蛟诘厣希Z氣堅定。
皇上看著自己這個戰(zhàn)功赫赫的外甥,神色復(fù)雜。鎮(zhèn)國公府勢力龐大,陸承淵又深得民心,
這讓他既欣慰又忌憚?!俺袦Y,朕知道你與蘇小姐情投意合。
但太子此舉也是為了朝廷大局著想。蘇小姐入宮,一來可以輔佐太子,
二來也能讓她有個安身之所?!标懗袦Y還想再爭辯,皇上卻擺了擺手:“此事就這么定了。
你下去吧?!标懗袦Y失魂落魄地回到鎮(zhèn)國公府,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父親。
老國公嘆了口氣:“承淵,皇上這是在敲打我們。如今太子勢力漸長,
我們不能與皇室正面沖突。”“可是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明薇陷入險境!
”陸承淵心急如焚。老國公沉思良久,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你向皇上請旨,
盡快與蘇小姐完婚。成婚后,蘇小姐便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妃,太子就算想動她,
也得掂量掂量?!标懗袦Y眼前一亮,立刻再次進宮面圣,懇請皇上賜婚。
皇上看著陸承淵急切的樣子,心中暗自思忖。賜婚既能安撫鎮(zhèn)國公府,又能讓太子有所忌憚,
倒也是個兩全之策?!凹热蝗绱?,朕就賜你們二人半月后完婚。”消息傳到侯府,
蘇明薇又驚又喜。她沒想到事情會出現(xiàn)轉(zhuǎn)機,但同時也明白,
這背后是陸承淵和鎮(zhèn)國公府在與皇室進行著激烈的博弈。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太子的野心。
就在婚禮前五日,宮中突然傳來消息:皇上病重,命太子監(jiān)國。太子一掌權(quán),
立刻下旨:“鎮(zhèn)國公府世子陸承淵,即刻前往邊疆,抵御外敵入侵;蘇明薇暫緩婚期,
先行入宮侍奉。”陸承淵接到圣旨,如遭雷擊。他明白,這是太子的報復(fù),
更是對鎮(zhèn)國公府的打壓。邊疆戰(zhàn)事緊急,他不得不去;可若他離開,蘇明薇便再無依靠。
“明薇,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臨行前,陸承淵緊緊握住蘇明薇的手,
眼中滿是不舍和擔(dān)憂。蘇明薇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看著陸承淵遠去的背影,蘇明薇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即將踏入的皇宮,
將是比侯府更危險的深淵。而在這皇家的權(quán)力博弈中,她和陸承淵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第七章:深宮驚瀾踏入皇宮的那一刻,蘇明薇便感受到了與侯府截然不同的壓抑氛圍。
紅墻黃瓦間,往來的宮人們神色匆匆,連腳步聲都刻意放輕,
仿佛生怕驚擾了某種蟄伏的力量。她被分配到太子?xùn)|宮,名義上是協(xié)助太子處理內(nèi)廷事務(wù),
實則一舉一動都在太子眼線的監(jiān)視之下?!疤K女官,太子殿下有請。
”一名尖細的嗓音打斷了蘇明薇的思緒。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月白色宮裝,
跟著小太監(jiān)穿過九曲回廊,來到太子書房。太子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
見她進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蘇女官,在東宮可還習(xí)慣?”“多謝殿下關(guān)心,
一切安好?!碧K明薇福了福身,目光始終低垂。太子放下玉佩,
緩步走到她面前:“聽聞你與陸世子情比金堅,甚至為了他不惜違抗本太子的旨意?
”他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如此剛烈的性子,倒是讓本太子越發(fā)感興趣了。
”蘇明薇渾身僵硬,強忍著心中的厭惡:“殿下誤會了。民女與陸世子不過是普通朋友,
不敢有逾矩之舉?!薄捌胀ㄅ笥??”太子哈哈大笑,“陸承淵為了你,
在朝堂上與本太子公然作對,你竟說是普通朋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蘇明薇,
你最好識相些。只要你乖乖聽話,
本太子可以保你平安;但若敢耍什么花樣……”他湊近她耳邊,“陸承淵遠在邊疆,
生死可就在本太子一念之間。”蘇明薇只覺渾身發(fā)冷,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終于明白,
太子將她留在宮中,不僅是為了牽制陸承淵,更是想徹底摧毀她的意志。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過去。蘇明薇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付著太子的刁難,
同時想盡辦法打聽陸承淵的消息。然而,宮中封鎖嚴密,她只知道邊疆戰(zhàn)事吃緊,
陸承淵帶領(lǐng)大軍浴血奮戰(zhàn),但具體戰(zhàn)況卻一無所知。這日深夜,蘇明薇正在房中休息,
突然聽到窗外傳來異響。她警惕地起身,打開門,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她追出去,
在拐角處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展開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是陸承淵!“明薇,
我一切安好,勿念。三日后子時,東角門見。”短短幾行字,卻讓蘇明薇淚如雨下。
她小心翼翼地將信藏好,心中既期待又忐忑。終于等到了約定的日子。蘇明薇趁著夜色,
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來到東角門。月光下,陸承淵身著鎧甲,英姿颯爽,卻也難掩臉上的疲憊。
“景淵!”蘇明薇再也控制不住,撲進他的懷里。陸承淵緊緊抱住她:“對不起,
讓你受苦了?!彼p撫著她的發(fā)絲,“我已向皇上請旨,等邊疆戰(zhàn)事結(jié)束,便即刻回京完婚。
太子他不敢把你怎樣?!碧K明薇抬起頭,眼中滿是擔(dān)憂:“可是太子威脅我,
說你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陸承淵眼神一凜:“放心,我已留好了后手。
而且……”他壓低聲音,“我在宮中安插了眼線,得知太子與反賊勾結(jié),意圖謀反。
只要我掌握足夠的證據(jù),就能扳倒他!”蘇明薇心中一驚:“此事萬萬不可大意。
太子勢力龐大,稍有不慎……”“我知道?!标懗袦Y握住她的手,“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忙。
你在東宮,更容易發(fā)現(xiàn)太子的破綻?!眱扇苏f著,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陸承淵迅速將一個密函塞進蘇明薇手中:“收好這個,里面是太子勾結(jié)反賊的部分證據(jù)。
有機會的話,將它交給皇上?!碧K明薇剛將密函藏好,一群侍衛(wèi)便舉著火把圍了上來。
為首的侍衛(wèi)冷笑道:“好一對情深意重的鴛鴦!竟敢在宮中私會,來人,將他們拿下!
”陸承淵拔劍出鞘,與侍衛(wèi)們戰(zhàn)作一團。蘇明薇知道,此刻不能拖累他,轉(zhuǎn)身便跑。
可沒跑多遠,便被太子攔住了去路。“蘇明薇,你好大的膽子!”太子眼中滿是怒火,
“竟敢與陸承淵私通!來人,將她關(guān)進冷宮!”蘇明薇被侍衛(wèi)強行帶走,她回頭望去,
只見陸承淵在重重包圍中奮力拼殺。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在心中默默發(fā)誓:無論如何,
都要活下去,一定要幫陸承淵扳倒太子,還他一個清白!而在那陰森的冷宮里,等待她的,
又將是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第八章:冷宮謎影蘇明薇被推進冷宮的那一刻,
厚重的宮門在身后轟然關(guān)閉,仿佛將她與外界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也徹底斬斷。
寒風(fēng)從破舊的窗欞灌入,卷起滿地的灰塵,角落里結(jié)滿了蛛網(wǎng),處處透著陰森與死寂。
“好好待著吧,這就是與太子作對的下場!”侍衛(wèi)冷笑一聲,鎖上了宮門。
蘇明薇蜷縮在冰涼的地上,望著斑駁的墻壁,心中一片絕望。她不知道陸承淵是否逃脫,
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將密函送到皇上手中。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咳嗽聲。
循聲望去,只見墻角的草堆里躺著一個老婦人。她的頭發(fā)凌亂,臉上布滿皺紋,
身上的衣衫破舊不堪,卻洗得干干凈凈?!靶」媚铮阋彩潜蝗讼莺Φ??
”老婦人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憐憫。蘇明薇起身,走到她身邊:“婆婆,您認識我?
”老婦人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冷宮里,來來去去的人多了,
我雖老眼昏花,卻也能看出幾分門道。你眼神清澈,不似那些心狠手辣之人。
”她掙扎著坐起來,“我在這里待了十幾年,知道不少宮里的秘密?;蛟S……能幫到你。
”蘇明薇心中一震,連忙追問:“婆婆,您知道如何才能見到皇上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老婦人沉思良久,道:“明日是十五,皇上會去太廟祭祖。
你想辦法混進祭祀的隊伍,或許有機會。不過……”她頓了頓,“這一路上危險重重,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碧K明薇握緊拳頭:“為了景淵,為了真相,
再危險我也愿意一試!”深夜,冷宮的守衛(wèi)漸漸松懈。蘇明薇按照老婦人的指示,
從一處隱秘的狗洞爬出冷宮。外面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她貼著墻根,
小心翼翼地朝著太廟的方向摸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太子早已派人監(jiān)視著冷宮的一舉一動。就在她剛離開不久,一隊侍衛(wèi)便跟了上來。太廟前,
祭祀儀式正在進行?;噬仙碇婪?,神情莊重地進行著各項儀式。蘇明薇混在宮女隊伍中,
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她等待著機會,終于,在皇上轉(zhuǎn)身的瞬間,她沖了出去。
“皇上救命!”蘇明薇跪在地上,“民女有重要證據(jù),事關(guān)太子謀反!”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
皇上臉色大變,示意侍衛(wèi)將她帶過來:“你說太子謀反,可有證據(jù)?
”蘇明薇連忙從懷中掏出密函:“這是陸世子收集的證據(jù),請皇上過目!”就在這時,
太子帶著一群侍衛(wèi)匆匆趕來:“父皇,這是蘇明薇與陸承淵設(shè)下的圈套,意圖污蔑兒臣!
”他眼神陰狠地看向蘇明薇,“蘇明薇,私逃出冷宮,又在太廟鬧事,該當(dāng)何罪?
”皇上接過密函,仔細查看,臉色越來越凝重。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
陸承淵帶著一隊士兵趕到。第九章:真相昭然陸承淵他渾身是傷,鎧甲染血,
卻身姿如松地踏入太廟。他身后跟著的士兵呈扇形散開,將現(xiàn)場圍住。
手中長槍上凝結(jié)的血珠滴落在漢白玉臺階上,在寂靜的氛圍中砸出令人心悸的聲響?!氨菹?!
”陸承淵單膝跪地,聲音雖疲憊卻字字鏗鏘,“臣從邊疆日夜兼程趕回,
不僅帶回了太子勾結(jié)西北叛軍的鐵證,更有太子派殺手妄圖在半路截殺臣的物證!
”他抬手示意,一名士兵立刻呈上一個木匣,匣內(nèi)裝著染血的信件、暗衛(wèi)腰牌,
還有一封蓋著太子私印的密函。太子臉色驟變,卻強撐著反駁:“父皇,
這定是陸承淵偽造之物!他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如今反咬兒臣一口!”說著,
他轉(zhuǎn)頭怒視蘇明薇,“還有這個賤人,與陸承淵狼狽為奸,
在冷宮中不知用了什么妖術(shù)蠱惑人心!”皇上盯著密函上的印鑒,指尖微微顫抖。
他登基數(shù)十載,最忌憚的便是皇子謀逆?!皩⑻拥挠¤b取來比對!”他厲聲下令。很快,
太監(jiān)取來印鑒,與密函上的印記嚴絲合縫?,F(xiàn)場一片死寂。太子踉蹌后退幾步,
撞翻了祭祀用的香爐。香料灑落一地,煙霧繚繞間,他突然拔出侍衛(wèi)腰間的佩劍,
直刺向蘇明薇:“都是你這個賤人壞我好事!去死吧!”千鈞一發(fā)之際,陸承淵飛身撲來,
劍鋒擦著他的肩頭劃過,在鎧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凹痕。陸承淵反手扣住太子手腕,
用力一擰,“咔嚓”一聲,太子慘叫著跪倒在地,佩劍當(dāng)啷落地?!澳孟?!
”皇上暴怒的聲音回蕩在太廟上空。太子被侍衛(wèi)拖走時,還在瘋狂咒罵:“陸承淵!蘇明薇!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風(fēng)波平息后,皇上看向蘇明薇,眼中多了幾分審視:“蘇明薇,
你私逃出冷宮,按律當(dāng)斬。但念在你揭發(fā)有功,且……”他看向陸承淵,
“陸卿家多次為你求情,朕便饒你死罪。只是……”不等皇上說完,
陸承淵再次跪地:“陛下!臣斗膽請旨!臣與明薇情投意合,望陛下成全我們的婚事!
臣愿以鎮(zhèn)國公府百年清譽擔(dān)保,明薇絕無任何不軌之心!
”皇上看著眼前這對歷經(jīng)磨難的璧人,想起陸承淵為朝廷立下的汗馬功勞,
終于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朕賜婚鎮(zhèn)國公府世子陸承淵與蘇明薇,三日后完婚!
”蘇明薇淚如雨下,與陸承淵相視而笑。這一刻,
所有的委屈、恐懼與煎熬都化作了幸福的淚水。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皇宮深處,
還有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醞釀。三日后,鎮(zhèn)國公府張燈結(jié)彩,十里紅妝鋪就。
蘇明薇身著金絲繡著鸞鳳的嫁衣,頭戴九鳳銜珠冠,在喜娘的攙扶下踏入花轎。
當(dāng)花轎行至朱雀大街時,突然一陣狂風(fēng)卷起紅蓋頭。蘇明薇下意識抬眼,
卻看到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被廢黜的太子!太子臉上纏著繃帶,眼神陰鷙,
手中握著一枚黑色藥丸。不等蘇明薇反應(yīng),他猛地將藥丸投入路邊的水井。緊接著,
街邊的乞丐、小販紛紛抽出暗藏的匕首,朝著迎親隊伍沖來?!氨Wo世子妃!
”陸承淵一聲令下,侍衛(wèi)們立刻組成人墻。蘇明薇在轎中聽到外面喊殺聲震天,心中大駭。
她掀開轎簾,只見太子瘋狂大笑:“陸承淵!蘇明薇!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這水井里的毒,
足以讓半個京城的人陪葬!”原來,太子雖被囚禁,卻暗中與江湖邪教“幽冥教”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