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府為妾金陵城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林知夏蜷縮在馬車角落,指尖死死攥著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車簾外不時傳來市井喧囂,
可她的心卻如同墜進了冰窖。三日前,林家祠堂內,父親林成業(yè)面沉如水,
手中的檀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知夏,你也到了該懂事的年紀。鎮(zhèn)北侯府派人來說,
看中了你做侯爺?shù)氖替?。這是天大的福氣,明日便收拾東西入府。"母親跪在一旁,
淚水漣漣:"老爺,知夏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怎能......""閉嘴!
"林成業(yè)怒目而視,"不過是個庶女,能進侯府是她的造化。若是敢在府里惹出禍事,
整個林家都要跟著遭殃!"此刻,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林知夏深吸一口氣,
在丫鬟翠兒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抬頭望去,鎮(zhèn)北侯府的朱漆大門威嚴聳立,
門前兩只石獅子瞪著銅鈴大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林姑娘請隨我來。
"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林知夏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中年太監(jiān)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此人正是侯府大總管周德海。
穿過九曲回廊,繞過假山池塘,終于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聽竹軒。
周德海掃了她一眼:"這就是姑娘以后住的地方。侯爺公務繁忙,暫時沒空見你。
明日卯時三刻,去正廳拜見主母和各位姨娘。"說完,轉身離去。夜幕降臨,
林知夏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和竹葉沙沙聲,怎么也睡不著。她想起白天路過花園時,
看到幾個丫鬟交頭接耳,時不時朝她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還有一個穿鵝黃色衣服的丫鬟,
眼神里滿是輕蔑和不屑。突然,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林知夏警惕地坐起身,
就見翠兒慌慌張張跑進來:"姑娘,不好了!剛才我去廚房拿熱水,聽到幾個婆子在議論,
說這聽竹軒以前住的姨娘,不到半年就暴斃了......"林知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知道,自己的侯府生涯,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荊棘與危險。
在這深宅大院里,沒有靠山,沒有寵愛,她必須步步為營,才能活下去。
第二章 初遇主母卯時三刻,林知夏早早起身,精心梳妝打扮。她穿著一身淡青色襦裙,
頭上只別了一支銀簪,顯得素雅大方。在翠兒的帶領下,她朝著正廳走去。還未進門,
就聽見里面?zhèn)鱽黻囮囆φZ。林知夏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裙擺,福了福身:"妾身林知夏,
拜見主母及各位姐姐。"上座端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是侯府主母徐氏。
她身著正紅色織金襦裙,頭上戴著赤金鑲寶石的鳳冠,妝容精致,眼神卻透著一絲威嚴。
她上下打量著林知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妹妹這一身倒是樸素,不過進了侯府,
可不能失了體面。周嬤嬤,帶妹妹去庫房挑幾匹好料子,再添置些首飾。""是,主母。
"一旁的周嬤嬤躬身應道。林知夏再次福身:"多謝主母厚愛。"這時,
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女子站了起來,她約莫二十出頭,長相明艷動人,
眼神卻帶著幾分潑辣:"主母也太偏心了,妹妹剛進門就有這么多賞賜。想當初我入府時,
可沒這待遇。"徐氏臉色一沉:"柳姨娘這是在抱怨本侯府虧待你了?"柳姨娘臉色一變,
連忙跪下:"妾身不敢,只是見主母對妹妹如此關照,一時失言。"林知夏見狀,
連忙說道:"姐姐言重了。妹妹初來乍到,還望姐姐們多多指教。
"徐氏滿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都散了吧。林姨娘留下,隨我去書房見侯爺。
"林知夏跟著徐氏來到書房。推開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面而來。
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正伏案書寫,此人正是鎮(zhèn)北侯蕭景淮。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老爺,林姨娘來了。"徐氏輕聲說道。
蕭景淮抬起頭,目光在林知夏身上停留片刻,又低下頭繼續(xù)寫字:"既已入府,便要守規(guī)矩。
府里的事,聽主母安排。"林知夏福身:"妾身明白。"從書房出來,
徐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妹妹記住,在這侯府里,老爺?shù)脑捑褪鞘ブ肌?/p>
只要你安分守己,本侯府自然不會虧待你。"林知夏心里明白,徐氏這看似善意的提醒,
實則是在警告她不要妄圖爭寵?;氐铰犞褴?,她坐在窗前,看著院中的竹子隨風搖曳。
她知道,在這侯府里,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第三章 暗流涌動入府半月,林知夏每日晨昏定省去給主母請安,
其余時間就在聽竹軒讀書刺繡,倒也相安無事。然而,平靜的表象下,暗潮卻在悄然涌動。
這日,林知夏正在房中練字,翠兒慌慌張張跑進來:"姑娘,不好了!
柳姨娘帶著人闖進來了,說要搜咱們院子!"林知夏放下毛筆,神色鎮(zhèn)定:"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話音剛落,柳姨娘就帶著幾個婆子闖了進來。她雙手叉腰,
趾高氣揚地說道:"林妹妹,聽說你這里藏了不干凈的東西,姐姐我特地來幫你清理清理。
"林知夏微微福身:"不知姐姐所說的不干凈的東西是何物?妹妹自入府以來,
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任何逾矩之事。""哼,安分守己?"柳姨娘冷笑一聲,
"有人看見你和府里的小廝私下見面,還說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林知夏心中一驚,
隨即冷靜下來:"姐姐怕是弄錯了。妹妹平日里除了給主母請安,從未踏出聽竹軒半步,
又怎會與小廝私下見面?""是嗎?"柳姨娘一揮手,"給我搜!若是搜出證據(jù),
看你還如何狡辯!"婆子們開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林知夏站在一旁,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
她知道,這是柳姨娘故意設的局,想要將她趕出侯府。突然,
一個婆子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錦盒,打開一看,里面竟是一對男子的玉佩。
柳姨娘一把奪過錦盒,得意地說:"林知夏,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林知夏不慌不忙地說道:"姐姐,這玉佩并非妹妹之物。妹妹自入府以來,
從未見過這東西。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栽贓陷害?"柳姨娘嗤笑一聲,
"空口無憑,誰會相信你?走,跟我去見主母!"在正廳,柳姨娘將玉佩呈上,
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徐氏皺著眉頭,看向林知夏:"林姨娘,你作何解釋?"林知夏跪下,
語氣堅定:"主母明鑒,這玉佩確實不是妾身之物。定是有人嫉妒妾身,故意設下此局,
還望主母為妾身做主。"徐氏沉思片刻,目光掃過柳姨娘:"柳姨娘,僅憑這玉佩,
也不能證明林姨娘與人私通。此事事關重大,不可妄下定論。這樣吧,
先將林姨娘禁足聽竹軒,待查明真相再說。"柳姨娘雖然不滿,但也不敢違抗主母的命令。
林知夏被帶回聽竹軒,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在這侯府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學會反擊。
第四章 意外轉機被禁足的日子里,林知夏每日在聽竹軒讀書作畫,表面上波瀾不驚,
內心卻在盤算著如何化解這場危機。翠兒看著她整日沉默不語,忍不住勸道:"姑娘,
咱們真的就這么坐以待斃嗎?"林知夏放下手中的書,微微一笑:"放心,總會有辦法的。
"她心里清楚,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須找到幕后黑手。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柳姨娘。
這日深夜,林知夏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陣細微的響動驚醒。她屏住呼吸,悄悄起身,
透過窗戶縫隙向外看去。只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徘徊,
正是柳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桃。林知夏心中一動,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春桃四處張望了一番,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埋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樹下。
待春桃離開后,林知夏挖出紙包,打開一看,竟是一包砒霜。她心中大喜,
這可是個關鍵證據(jù)。第二天一早,她便將此事告知了徐氏。徐氏聞言,
臉色陰沉:"柳姨娘好大的膽子!來人,將柳姨娘叫來!"柳姨娘得知消息,嚇得臉色慘白,
連忙趕到正廳。當她看到林知夏手中的砒霜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柳姨娘,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徐氏厲聲問道。柳姨娘哆哆嗦嗦地說:"主母饒命!是妾身鬼迷心竅,
嫉妒林妹妹得寵,所以才......""住口!"徐氏怒喝一聲,"在侯府里興風作浪,
陷害姐妹,其心可誅!來人,將柳姨娘關入柴房,聽候發(fā)落!"這場風波總算平息,
林知夏也恢復了自由。經(jīng)此一事,她在侯府中的地位有所提升,
其他姨娘對她也多了幾分忌憚。然而,林知夏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知道,
在這深宅大院里,危險無處不在。一日,她在花園中散步,偶然聽到兩個丫鬟的對話。
"你聽說了嗎?老爺最近和京城李家的小姐走得很近。""可不是嘛,
聽說李家小姐知書達理,容貌出眾,老爺很是賞識。"林知夏心中一緊,她明白,
新的挑戰(zhàn)又要來了。第五章 新敵來襲半月后,
鎮(zhèn)北侯蕭景淮迎娶李家小姐李婉清為平妻的消息傳遍了金陵城。迎親那日,侯府張燈結彩,
鑼鼓喧天。林知夏站在人群中,看著李婉清身著嫁衣,鳳冠霞帔,
被眾人簇擁著走進侯府大門。李婉清年方十八,生得膚白貌美,氣質溫婉。她進府后,
對主母徐氏畢恭畢敬,對其他姨娘也十分客氣,很快就贏得了眾人的好感。然而,
林知夏卻從她溫柔的表象下,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日,林知夏正在房中刺繡,
李婉清帶著丫鬟前來拜訪。她身著淡紫色襦裙,手持團扇,
笑容甜美:"早就聽聞妹妹心靈手巧,今日特來討教。
"林知夏連忙起身相迎:"姐姐折煞妹妹了。妹妹不過是閑來無事,隨便繡著玩玩。
"兩人坐下喝茶,李婉清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妹妹在侯府也有些日子了,
可曾見過老爺書房里的那幅《江山圖》?聽老爺說,那是先帝御賜的,價值連城。
"林知夏心中一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姐姐不說,妹妹還真沒注意過。
"李婉清嘆了口氣:"如此珍寶,若是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
聽說最近府里進了不少新丫鬟,妹妹也要多留意些,莫要讓心懷不軌之人鉆了空子。
"送走李婉清后,林知夏陷入了沉思。她能感覺到,李婉清此番前來,絕不是單純的拜訪。
而那幅《江山圖》,恐怕也會成為日后的導火索。果然,三日后,《江山圖》不翼而飛。
蕭景淮勃然大怒,下令徹查。很快,有人在林知夏的院子里找到了裝畫的木匣。
林知夏被帶到書房,面對蕭景淮的質問,她鎮(zhèn)定自若:"老爺明鑒,這木匣并非妾身所藏。
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還望老爺查明真相。"蕭景淮眼神冰冷:"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就在這時,李婉清匆匆趕來,她跪在地上,聲淚俱下:"老爺,妹妹平日里為人善良,
定不會做出這等事。想必是有人嫉妒妹妹,故意栽贓。還望老爺念在妹妹初犯,從輕發(fā)落。
"蕭景淮看著李婉清,神色緩和了些:"既然如此,就將林姨娘禁足三月,以觀后效。
"林知夏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李婉清的陰謀。她不僅想要除掉自己,
還想在蕭景淮面前樹立賢良的形象。在回聽竹軒的路上,林知夏暗暗發(fā)誓,
一定要讓李婉清露出真面目。第六章 抽絲剝繭禁足的日子里,林知夏并沒有閑著。
她讓翠兒暗中打聽李婉清的底細,自己則在房中仔細分析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很快,
翠兒帶回了一個重要消息:李婉清在嫁入侯府前,曾與一個書畫商人來往密切。
林知夏心中一動,立刻讓翠兒想辦法聯(lián)系那個商人。經(jīng)過一番周折,終于找到了此人。
商人起初不肯開口,在林知夏的威逼利誘下,才道出了實情:李婉清早就覬覦《江山圖》,
派人仿制了一幅贗品,然后將真品偷走,藏在了城外的一處莊子里。拿到證據(jù)后,
林知夏并沒有急于揭發(fā)。她知道,僅憑商人的一面之詞,很難讓蕭景淮信服。
她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給李婉清致命一擊。這日,恰逢中秋佳節(jié),侯府大擺宴席。
眾人飲酒賞月,其樂融融。酒過三巡,林知夏突然起身,
跪到蕭景淮面前:"妾身有要事稟報,還望老爺恕罪。"蕭景淮皺著眉頭:"何事?
"林知夏將李婉清偷換《江山圖》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并呈上了商人的供詞。
李婉清臉色大變,連忙辯解:"老爺,這都是林姨娘的污蔑,妾身冤枉啊!
"蕭景淮眼神冰冷:"既然如此,那就去城外莊子上一探究竟。"眾人來到城外莊子,
果然在密室中找到了《江山圖》真品。面對鐵證,李婉清癱倒在地,痛哭流涕。蕭景淮大怒,
下令將她幽禁在后院,永不許踏出半步。經(jīng)此一事,林知夏在侯府中的地位徹底穩(wěn)固。
蕭景淮對她也多了幾分關注,時常來聽竹軒看望她。然而,
林知夏并沒有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她知道,在這深宅大院里,
永遠都有新的挑戰(zhàn)在等著她。而她,早已做好了準備。第七章 后院起火解決了李婉清的事,
林知夏本以為可以過一段安穩(wěn)日子,沒想到后院又起了新的波瀾。這日,
林知夏正在教丫鬟們識字,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嚳摁[聲。她出門查看,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正在院子門口撒潑,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丫鬟婆子。"林知夏,
你這個狠心的賤人!"老婦人指著林知夏破口大罵,"當年你母親搶走我男人,
現(xiàn)在你又在侯府為非作歹,老天爺怎么不收拾你!"林知夏臉色一變,心中涌起一陣寒意。
她從未見過這個老婦人,可對方卻知道她母親的事。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林知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位大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與你素不相識,
為何要在此胡言亂語?"老婦人冷笑一聲:"認錯人?你母親叫柳月如,當年在揚州,
她勾引我家男人,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以為進了侯府就能擺脫過去?做夢!
"林知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確實聽母親說過,年輕時在揚州待過一段時間,
可從未聽她說過這些事。她知道,這又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就在這時,徐氏帶著人來了。
她看了一眼老婦人,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老婦人立刻撲到徐氏面前,
痛哭流涕:"主母可要為我做主??!林知夏的母親害得我好慘,如今她又在侯府耀武揚威,
我這把老骨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徐氏看向林知夏,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林姨娘,
此事你作何解釋?"林知夏跪下,語氣堅定:"主母明鑒,妾身對此事一無所知。
定是有人故意買通此人,來敗壞妾身的名聲。還望主母徹查此事,還妾身一個清白。
"徐氏沉思片刻,下令將老婦人帶走審問。林知夏回到房中,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
這次的對手隱藏得很深,而且對她的身世了如指掌。如果不能盡快查明真相,
她在侯府的地位將岌岌可危。第八章 身世之謎老婦人被帶走后,林知夏整日寢食難安。
她讓翠兒四處打聽消息,自己則在房中仔細回憶從小到大的每一個細節(jié),
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三日后,翠兒匆匆忙忙跑回聽竹軒,臉上帶著驚慌之色?!肮媚?,
不好了!那老婦人在獄中自盡了,什么話都沒留下!”翠兒氣喘吁吁地說道。
林知夏的手猛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心中警鈴大作。老婦人的死太過蹊蹺,
分明是有人想要掐斷線索。她在房中來回踱步,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反常。
那時她才十三歲,母親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愧疚:“知夏,若是日后有人問起揚州的事,
千萬......千萬不要相信......”“翠兒,備車,我要回一趟林家。
”林知夏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堅定?!翱墒枪媚?,
您還在禁足......”“顧不得這么多了?!绷种呐隙放?,“此事關乎我的性命,
必須盡快查清?!绷种那那某隽撕罡北剂旨?。此時的林家早已沒了往日的風光,
父親林成業(yè)臥病在床,府中事務由兄長林知遠打理。見到突然歸來的妹妹,
林知遠一臉驚訝:“你怎么回來了?侯府那邊......”“兄長,我有急事相問。
”林知夏抓住林知遠的胳膊,“母親當年在揚州,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個老婦人說的話,
到底是不是真的?”林知遠臉色一變,眼神躲閃:“你聽誰說的這些?都是些無稽之談,
你不要放在心上?!薄靶珠L!”林知夏急得眼眶發(fā)紅,“如今有人拿此事來陷害我,
若查不清真相,我在侯府怕是性命難保!你就告訴我吧!”林知遠沉默良久,
終于嘆了口氣:“罷了,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當年母親在揚州時,
確實與一個叫趙天德的商人有過一段糾葛。那趙天德的妻子就是今日鬧事的老婦人,
名叫周秀蘭?!痹瓉?,林知夏的母親柳月如本是揚州歌姬,被趙天德看中納為妾室。
周秀蘭因嫉妒對她百般折磨,柳月如不堪忍受,在林成業(yè)到揚州經(jīng)商時與其相識,
兩人情投意合,柳月如便跟著林成業(yè)回到金陵。趙天德因思念成疾,不久后郁郁而終,
周秀蘭從此將柳月如視為仇敵?!翱蛇@些事,與我如今在侯府的遭遇有何關聯(lián)?
”林知夏眉頭緊皺。林知遠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半個月前,
有個自稱是周秀蘭侄子的人來找我,說只要我提供母親當年的事,就給我一千兩銀子。
我當時......一時糊涂......”林知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萬萬沒想到,
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親哥哥?!八阅憔桶涯赣H的事告訴了他們?
還任由他們利用周秀蘭來侯府鬧事?”“知夏,我也是被逼無奈!”林知遠抓住她的手,
“如今林家生意慘淡,我實在沒辦法......”林知夏甩開他的手,
淚水奪眶而出:“你糊涂!他們既然能利用你,就不會放過林家!”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林知夏和林知遠趕到前廳,只見一群衙役闖了進來。
為首的捕頭拿出一張拘票:“林知遠,有人狀告你勾結外人,意圖謀害侯府姨娘,
速速跟我們走一趟!”林知夏看著被帶走的兄長,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
這背后的人手段狠辣,絕不會輕易罷手?;氐胶罡种膶⑹虑榈膩睚埲ッ}告知了徐氏。
徐氏聽完,臉色陰沉:“沒想到此事背后竟有這么多隱情。不過,既然知道了對手是誰,
就有應對之法?!薄爸髂傅囊馑际?.....”“那個買通你兄長的人,
既然能拿出一千兩銀子,必定財力雄厚?!毙焓涎壑虚W過一絲寒光,“侯府在金陵經(jīng)營多年,
人脈廣泛,只要細細查訪,定能找出幕后黑手?!绷种男闹杏科鹨还筛屑ぶ?,
她福身道:“多謝主母相助?!比欢?,就在她們準備開始調查時,
又一個噩耗傳來——林知遠在獄中暴斃,死因不明。林知夏趕到牢房時,
只看到兄長冰冷的尸體??粗种h七竅流血的慘狀,她心中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將幕后黑手揪出來,為母親和兄長報仇!
第九章 迷霧重重兄長的死讓林知夏悲痛欲絕,但她明白,此刻絕不能沉溺于悲傷。
她強忍著淚水,開始仔細梳理線索。周秀蘭的突然出現(xiàn)和自盡、兄長的離奇死亡,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背后定有一張巨大的陰謀網(wǎng)。林知夏決定從周秀蘭的侄子入手。
她派翠兒和幾個信得過的丫鬟,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打聽此人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
三日后,終于有了消息?!肮媚?,我們打聽到,那個自稱周秀蘭侄子的人,
經(jīng)常出入城南的悅來客棧。”翠兒說道,“而且他身邊總是跟著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看著不像是普通百姓?!绷种膿Q上一身男裝,帶著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wèi),來到悅來客棧。
她讓護衛(wèi)在外面接應,自己則裝作住店的客人,住進了那人隔壁的房間。夜深人靜時,
林知夏貼在墻壁上,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不一會兒,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
“那林知夏果然上鉤了,林家那小子也死得干凈,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昂撸贿^是個婦人,能翻起什么浪?等解決了她,
就該對付徐氏了?!绷硪粋€聲音陰測測地說。林知夏心中一震,原來他們的目標不只是自己,
還有侯府主母徐氏。她屏住呼吸,繼續(xù)聽下去?!吧项^說了,要盡快解決此事。
最近鎮(zhèn)北侯在朝堂上越發(fā)得勢,咱們得加快動作。”“放心吧,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那個李......”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知夏暗叫不好,
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迅速從窗戶翻出,卻發(fā)現(xiàn)客棧已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傲止媚铮?/p>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聲音冰冷。
林知夏握緊手中的匕首,警惕地看著對方:“你究竟是誰?為何要針對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多管閑事。”面具男子一揮手,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白∈郑 币坏朗煜さ穆曇繇懫?。
林知夏轉頭望去,竟是蕭景淮帶著一隊侍衛(wèi)趕來。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逃竄。
面具男子冷哼一聲:“算你走運,咱們走著瞧!”說完,也消失在夜色中。
蕭景淮來到林知夏身邊,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誰準你私自出府的?
”林知夏福身道:“妾身失禮了。只是事關重大,不得不如此。方才那些人,
與陷害我的幕后黑手有關,妾身聽到他們說,下一步的目標是主母。
”蕭景淮臉色一沉:“竟敢在本侯眼皮子底下搞鬼!你先回侯府,此事本侯自會徹查。
”回到侯府,林知夏將聽到的消息告知徐氏。徐氏臉色凝重:“看來這背后的勢力不小,
竟然敢同時對付我們兩人?!薄爸髂?,妾身有個想法?!绷种恼f道,
“既然他們想對付我們,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設個圈套引他們上鉤?
”徐氏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說說你的計劃。”林知夏湊近徐氏,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徐氏聽后,點頭道:“此計可行。不過,
我們還需要一個關鍵人物幫忙......”第十章 引蛇出洞林知夏和徐氏商議后,
決定以徐氏的名義舉辦一場詩會,邀請金陵城的達官貴人們參加。表面上是為了聯(lián)絡感情,
實則是設下圈套,引幕后黑手現(xiàn)身。詩會當日,侯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林知夏身著一襲淡紫色襦裙,周旋在人群中。她的目光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突然,一個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人看起來溫文爾雅,舉止間卻透著一絲刻意。林知夏悄悄示意翠兒跟上,
自己則繼續(xù)與其他賓客應酬。半個時辰后,翠兒匆匆趕來:“姑娘,那人進了后院的書房,
和一個蒙面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我沒敢靠太近,只聽到他們提到‘計劃照舊’。
”林知夏心中一緊,看來魚兒要上鉤了。她來到徐氏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徐氏微微點頭,
示意一切按計劃進行。夜色漸深,詩會進入高潮。就在這時,
后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好了,書房著火了!”賓客們頓時亂作一團。
林知夏和徐氏在護衛(wèi)的保護下,來到書房前。只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蕭景淮也聞訊趕來,
立刻下令滅火。就在眾人忙亂之際,一個黑影從書房后墻翻出,想要逃走。林知夏眼疾手快,
大喊一聲:“抓住他!”蕭景淮和侍衛(wèi)們立刻追了上去。一番追逐后,終于將黑影擒獲。
扯下面罩,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人竟是金陵城最大的錢莊——萬豐錢莊的老板孫有德。
“孫老板,好大的膽子!”蕭景淮眼神冰冷,“你為何要縱火燒書房?
是不是和之前陷害林姨娘、謀害林家少爺?shù)氖掠嘘P?”孫有德臉色慘白,雙腿一軟,
癱倒在地:“侯爺饒命!小人也是被逼無奈?。∧缓笾魇故?.....是禮部侍郎王大人!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禮部侍郎王大人在朝堂上一向以清廉正直著稱,
沒想到竟會做出這等事?!巴醮笕藶楹我@么做?”林知夏上前問道。
孫有德顫抖著說:“王大人與鎮(zhèn)北侯在朝堂上政見不合,一直想扳倒侯爺。
他得知林姑娘的身世后,便想出了這個主意,先從侯府后院入手,擾亂侯爺心神,
再伺機在朝堂上動手......”真相大白,蕭景淮立刻派人將此事稟明皇上?;噬洗笈?,
下旨將王大人革職查辦。而孫有德因協(xié)助作惡,也被關進大牢。這場風波終于平息,
林知夏和徐氏都松了一口氣。蕭景淮看著林知夏,
眼神中多了幾分贊賞:“沒想到你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謀略。
”林知夏福身道:“妾身不過是為了自保,多虧侯爺和主母相助?!苯?jīng)此一事,
林知夏在侯府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然而,她知道,在這充滿陰謀和算計的深宅大院里,
永遠都不會有真正的安寧。但她已經(jīng)不再害怕,因為她有了守護自己的勇氣和力量。
第十一章 新的威脅解決了王大人的事,侯府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林知夏本以為可以松一口氣,卻沒想到,新的威脅正在悄然逼近。這日,她在花園中散步,
遇到了一位陌生女子。女子身著鵝黃色長裙,容貌艷麗,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高傲。
“你就是林知夏?”女子上下打量著她,語氣中帶著輕蔑。林知夏微微福身:“正是妾身,
不知姑娘是......”“我是吏部尚書之女,沈玉瑤?!迸訐P起下巴,
“聽說你在侯府很是得寵,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绷种男闹芯彺笞?,她能感覺到,
這個沈玉瑤來者不善。“沈姑娘謬贊了,妾身不過是侯府一介妾室,何談得寵。
”沈玉瑤冷笑一聲:“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告訴你,我與景淮哥哥自幼青梅竹馬,
他遲早會娶我為妻。你最好識相點,離他遠些,否則......”話未說完,
蕭景淮的聲音傳來:“沈姑娘,你怎么來了?
”沈玉瑤立刻換上一副嬌柔的表情:“景淮哥哥,人家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她挽起蕭景淮的胳膊,“咱們去湖邊走走好不好?”蕭景淮不著痕跡地抽回手臂,
神色冷淡:“沈姑娘請自重。本侯與姑娘并無婚約,還望姑娘日后莫要再來侯府。”說完,
看了林知夏一眼,轉身離去。沈玉瑤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惡狠狠地瞪著林知夏:“都是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氣沖沖地離開了。
林知夏望著沈玉瑤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知道,這個沈玉瑤不會善罷甘休,
一場新的爭斗即將開始。果然,三日后,侯府上下突然傳出林知夏與人私通的謠言。
謠言越傳越離譜,甚至有人說她懷了野種。林知夏被帶到正廳,面對眾人的指責,
她百口莫辯?!傲忠棠?,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徐氏皺著眉頭問道。林知夏跪下,
眼中含淚:“主母明鑒,妾身絕無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造謠,想要敗壞妾身的名聲。
”就在這時,沈玉瑤帶著一個丫鬟走了進來。丫鬟跪在地上,哭著說:“啟稟主母,
奴婢親眼看到林姨娘與一個男子在花園私會,兩人舉止親密......”林知夏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