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銅鑼灣洪興堂口內(nèi)部。
陳浩南、山雞、大天二、蕉皮、包皮五人,神色沮喪,萎靡不振地站成一排。
而他們面前的大佬B,正對著他們破口大罵。
“你們這伙人,究竟在干什么?”他怒斥道。
“我懷疑你們的腦袋里裝的是漿糊,還是根本就長了反骨!”
“一整天都在找,洪泰太子和業(yè)尊都蹤影全無!”
“現(xiàn)在倒好,業(yè)尊公然宣布,投奔和聯(lián)勝,與大D聯(lián)手!”
“還創(chuàng)下了史上最高的轉(zhuǎn)會費紀錄!”
“這不僅是羞辱,簡直是給了我們洪興,給了我大佬B一個響亮的耳光!”
大佬B越說越氣,拍著桌子,臉色鐵青。
蕉皮沖動地叫囂:“B哥,不如我們帶人殺到荃灣,把大D和業(yè)尊一起做了!”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已扇在他的臉上。
大佬B怒指著他:“你這是找死嗎?偷襲?我讓你死得更難看!”
“你能不能動動腦筋!”
“如果我們都去了荃灣,銅鑼灣怎么辦?”
“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真是個豬腦子!”
蕉皮捂著臉,委屈地向大佬B求饒:“B哥,我知道錯了,以后能不能換個地方動手?”
大佬B氣得直搖頭,他走到隊伍前面,嚴厲地指責陳浩南:
“阿南,外界都說我偏袒你,你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才敢把業(yè)尊逼走!”
“你能不能爭點氣,讓他們瞧瞧,你并不比業(yè)尊差!”
陳浩南堅定地點頭:“B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證明自己,我比業(yè)尊更強!”
大佬B不屑地哼了一聲:“光說不練可不行!”
“今晚十二點,南區(qū)渣甸街的扛把子巴閉會在皇宮洗浴中心出現(xiàn)?!?/p>
“你去把他解決了,把他的地盤搶過來!”
“聽明白了嗎?你們五個一起去,一定要成功!”
山雞好奇地問:“那B哥你呢?這次你不親自督戰(zhàn)嗎?”
以往他們行動,大佬B都會親自壓陣。
但業(yè)尊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
每次收賬、斬人都是獨當一面。
“我會帶著業(yè)尊的地盤兄弟去攻打長樂飛鴻?!?/p>
大佬B說道。
“前幾天飛鴻的手下偷了阿南的MR2,正好借此機會,把長樂社的五條街全部拿下!”
“屆時,整個銅鑼灣南區(qū)都將歸我所有,十八條街都將屬于我!”
眾人聽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銅鑼灣南區(qū)的十八條街,每月的保護費就能讓他們收入頗豐,至少三百萬,一年就是三千六百萬!
銅鑼灣如香江之皇冠,南區(qū)便是那顆最璀璨的明珠。
南區(qū)對銅鑼灣的重要性,就如同尖東對尖沙咀。
眾人紛紛為大佬B點贊。
一方面,大佬B的名聲因業(yè)尊的過檔而受損。
但若能借此次機會反擊,統(tǒng)一南區(qū),便能向洪興龍頭天生有所交代。
另一方面,利用業(yè)尊的手下對抗長樂社。
既消除了隱患,又能擴張地盤,收取更多的保護費,一舉兩得。
“今晚十二點,同步行動,明白了嗎?”
大佬B最后叮囑道。
“是,B哥!”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
另一邊,荃灣大D的奢華宅邸內(nèi)。
大D嫂柔聲說道:“阿尊,往后咱們便是一家人,親如兄弟?!?/p>
業(yè)尊卻打斷她:“阿嫂,我明白你的意思,局勢我已心中有數(shù)?!?/p>
隨即,業(yè)尊轉(zhuǎn)向大D:
“今晚,你去找和聯(lián)勝現(xiàn)任龍頭吹雞,逼他交出社團海底名冊與賬本。
龍頭棍象征話事人權威,他定不會輕易給你,但若以賭債相逼,吹雞絕不敢拒絕。
另外放出風聲,阿樂定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餓狼般湊上來。
一旦這兩樣東西到手,
無論與鄧伯談判爭取雙坐館之位,還是另立和聯(lián)勝新堂口,你都有了足夠籌碼?!?/p>
大D聽罷眼睛一亮,激動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言畢,大D便帶著長毛等人匆匆離了別墅。
大D嫂歉意解釋:“他就這性子,做事雷厲風行,只是急了些?!?/p>
業(yè)尊點頭:“性情中人罷了,我懂。
我就愛與大D這樣的人結(jié)交,能放心把后背交給他?!?/p>
說著,大D嫂起身指向屋外兩個狗籠:“龍根和官仔森拿了錢不辦事,大D今早想處理,被我攔下了。
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便交給你處置吧?!?/p>
顯然,大D嫂這是故意賣人情。
業(yè)尊一愣,沒想到會遇上這兩個麻煩角色——一個好色,一個好賭,都不是善茬。
正思忖對策,他突然想到吉米仔,那個最終的幕后人物。
“行,這事交給我。”他應道。
半小時后,Ruby帶著幾個手下在油麻地廟街撞見剛從佐敦出來的吉米仔。
他們將兩個狗籠甩在吉米仔面前,轉(zhuǎn)身離去。
同一時刻,業(yè)尊正愜意地躺在渣甸街皇宮洗浴城的按摩椅上,享受洗腳服務。
此刻的銅鑼灣,空氣中彌漫著權力更迭的微妙氣息。
夜深時分,五更已過,周遭一片沉寂。
不久,一個身材魁梧、滿身橫肉、頸掛粗金鏈的中年男子,在一眾隨從簇擁下從洗浴區(qū)走來。
業(yè)尊剛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一位白發(fā)老者便提著工具箱,小心翼翼地為他修剪腳趾。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打破寧靜。
那男子勃然大怒,一腳將老者踹飛出去,怒吼:“老東西!我要的是美女,誰讓你這糟老頭來修腳!
去把你孫女叫來!
讓她把胸罩脫了,不然摸著手感不順!”
老者滿臉恐懼:“巴哥,她還是個孩子,只是來修指甲的,不是出來賣的!”
男子囂張道:“我管不著!在這片地盤,沒人敢拒絕我巴閉!”
此人正是和記渣甸街霸主,人稱新手村BOSS的巴閉。
洗浴城經(jīng)理聞訊趕來,賠笑道:“巴閉哥,那姑娘已被人預約了,您看……”
話未說完,巴閉一巴掌扇過去,怒罵:“混賬!在我地盤還有人敢搶女人?
我巴閉要是連個洗腳女都搞不定,以后還怎么混?
走!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我搶!
我非弄死他不可!”
一行人浩浩蕩蕩沖上三樓貴賓室。
可囂張的巴閉見到躺在按摩椅上的業(yè)尊,瞬間愣住了。
“業(yè)……業(yè)尊?”
他收斂狂態(tài),驚異地看著對方。
身后手下低聲提醒:
“巴哥,業(yè)尊綁架了洪泰太子,洪泰龍頭懸賞100萬,還答應給九龍城三條街。
這是咱們的地盤,幾百個兄弟都在。
就算業(yè)尊再能打,也只是孤身一人?!?/p>
巴閉聽罷,震驚轉(zhuǎn)為狂喜。
九龍城三條街,加上100萬懸賞——有了這些,他就能脫離和記自立門戶,過把館主癮。
他獰笑道:“業(yè)尊,你放著天堂不走,偏來闖地獄!
以前我怕你,是因你有洪興撐腰。
如今你孤身一人,還敢在我地盤囂張,簡直找死!
兄弟們,上!”
話音未落,眾人如狼似虎撲向業(yè)尊。
但業(yè)尊的洪拳已臻大師境界,豈會怕這些小角色?何況他早有準備。
面對圍攻,他不退反進,雙拳如重錘般砸向最前兩人。
兩人如被擊飛的皮球,撞翻一片人。
接著業(yè)尊一個助跑,二字沖拳在人群中橫掃,慘叫聲此起彼伏,敵人紛紛倒地。
巴閉驚得目瞪口呆。他早知業(yè)尊能打,畢竟當年在銅鑼灣擊敗過14K三大猛將,但沒想對方強悍至此。
原本信心滿滿的巴閉只想逃命,立刻沖向二樓,想召集數(shù)百兄弟圍殲業(yè)尊。
可剛到二樓樓梯口,他就撞見地獄般的景象
短短幾分鐘,二樓遍地尸體鮮血。
他的得力打手要么哀嚎打滾,要么僵直躺地。
被巴閉踹飛的老者見他,立刻大喊:
“大哥們,他就是巴閉!”
眾人提著砍刀沖向巴閉。
巴閉轉(zhuǎn)身想往樓上逃,卻見業(yè)尊已穩(wěn)穩(wěn)站在樓梯口。
他徹底傻眼,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巴閉跪在樓梯上,連連磕頭哀求:“尊哥,尊老大!饒了我吧!
我以后定對您忠心耿耿,您讓我咬誰就咬誰!”
業(yè)尊冷笑,眼神輕蔑:“就憑你?也配做我的走狗?你還不夠格!”
巴閉怒極,突然從懷里掏出匕首,咆哮:“我跟你同歸于盡!”
他動作迅猛,眾人不及反應,就算洪興第一高手、尖沙咀的太子在此,怕也難躲。
但在業(yè)尊眼中,這動作慢如孩童。
業(yè)尊輕易躲開攻擊,一把抓住巴閉手腕。
“咔嚓”一聲,手腕折斷。
他拖著巴閉如同拖死狗,從洗浴城頂樓扔了下去。
“砰!”巴閉摔在地上,剛從出租車下來的陳浩南、大天二等人被巨響嚇了一跳。
“誰這么缺德,高空拋物!”蕉皮怒罵。
大天二卻驚呼:“那不是東西,是人!”
眾人看去,只見巴閉渾身是血,慘死在地——這正是他們此行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