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雖說已經(jīng)下葬了,但是他的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現(xiàn)在還沒能找到兇手。
很多人當(dāng)時都看見棒梗的尸體。
從井里撈上來的時候死相很恐怖,身體被石頭砸扁,而臉又是被淹死的模樣,瞪大眼睛。
看起來極為痛苦。
即使是院里這幫禽獸見慣了死人的模樣。
但是這幾天一閉眼,棒梗的死相依舊浮現(xiàn)在他們腦海里面。
最為傷心的不外乎是棒梗的爹娘:賈東旭和秦淮茹。
但是院里也是人心惶惶。
十幾年來,院里沒發(fā)生過如此惡劣的事情。
……
閻家。
閻埠貴和他的老婆楊瑞華。
他們總共生了4個孩子。
大兒子閻解成,今年19歲,無業(yè)。
二兒子閻解放,今年12歲。
三兒子閻解曠,今年11歲。
小女兒閻解娣,今年9歲。
當(dāng)時的光景比較好,所以他一連生了幾個孩子。
但是現(xiàn)在不行了,他的工資就38塊5。
一家子人全靠他養(yǎng)活。
所以他的摳門也是情有可原的。
當(dāng)然這是他自認(rèn)為的。
一家子六口人齊刷刷坐在炕上。
“咱們今天主要講幾件事?!?/p>
閻埠貴咳嗽一聲,擺出一副當(dāng)家作主的模樣。
“第一件事就是,咱們家里的錢不多了,就算再加上前些日子,何家給的那點錢,差不多只夠買一個崗位?!?/p>
他頓了頓,小眼睛掃過媳婦和大兒子。
“你們兩個現(xiàn)在誰想去工作?街道辦的臨時工雖然錢不多,但是至少也有一份收入。”
閻解成看向他媽。
楊瑞華猶豫一下,說道:“我去吧!解成最好當(dāng)個工人?!?/p>
閻解成立馬否決:“媽,你的身體不好,就別折騰了,我現(xiàn)在有房子,也得有工作,這樣才好娶老婆?!?/p>
閻埠貴沒有再說什么,繼續(xù)說道。
“那就是第二件事,棒梗的那件案子,我尋思來尋思去,覺得肯定沒那么簡單。”
“棒梗和刀疤流不認(rèn)識,別看這臭小子在院里跳的歡,出去以后慫的跟只鵪鶉一樣,肯定不至于去招惹那個痞子?!?/p>
說到這里,閻埠貴聲音低了一點。
“我懷疑,院里有敵特搞鬼,當(dāng)然可能也不在院里,但是肯定在周圍。”
楊瑞華一驚:“敵特?”
閻埠貴搖了搖頭:“當(dāng)然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只要一天沒有抓住兇手,我們都會有危險?!?/p>
閻埠貴看向二兒子三兒子。
“你們兩個,以后上下學(xué)的時候和你妹妹一起走,知道嗎?”
楊瑞華也看向兩個兒子和小女兒。
“從今往后放學(xué),不許去外面瞎胡鬧,立馬回來,聽清楚沒有?”
閻埠貴交代完這些事情,就把孩子們都趕回房間去了。
楊瑞華好奇詢問道:“老頭,如果我們院里真有敵特,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
閻埠貴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緩緩?fù)鲁鲆粋€名字。
“何天器!”
“不是他也必須是他?!?/p>
……
劉家。
劉海中喝得醉醺醺的。
一見到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剛剛回來。
他們家的情況與閻埠貴家截然相反。
劉光天今年已經(jīng)18歲了。
而劉光福今年也16歲。
然而,每天他們兩個基本都要挨劉海中的打。
基本上沒有理由,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不如他哥劉光齊。
劉光齊考上了中專,可他們兩個連初中都沒能讀完。
這么一強烈的對比,兩個人就成了劉海中喝醉后的發(fā)泄工具。
“你們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劉海中一聲暴喝。
他搖搖晃晃起身,抽出皮帶,就要給兩人一頓教訓(xùn)。
房間就那么大,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能躲到哪里去?
沒到一會兒,就被抽得慘叫連連。
劉海中的媳婦劉吳氏,就待在旁邊看著,她也不敢勸發(fā)酒瘋的劉海中。
劉光天和劉光福挨了一頓打后,才躲回房間去睡覺。
“這回怎么死的人不是他呢?他要是跟棒梗一樣死了該有多好?”
“就是就是,整天就知道喝酒發(fā)瘋,然后打我們?!?/p>
……
易家。
易中海和他媳婦張氏正吃著飯。
雖說已經(jīng)結(jié)婚幾十年,兩人并沒有孩子。
夫妻兩人都心知肚明,是易中海有問題。
張氏沒有工作,也就稀里糊涂的跟他繼續(xù)過下去。
“現(xiàn)在老太婆的威望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自從何天器那次開始吧,很多人就不太服氣她這個老祖宗了?!?/p>
張氏詢問到:“那我們怎么辦?”
易中海眼神一冷,說道。
“沒事,現(xiàn)在她還算有點用,到時沒用了我們把她一腳踢開就行?!?/p>
易中海語氣冰冷,完全沒有平日里對聾老太太的那般尊敬。
“那個老太婆,我要不是看在她年紀(jì)大輩分高,想讓她給我們院里做個養(yǎng)老的示范。我早就想辦法讓她滾蛋了。”
張氏附和道。
“對啊,那老太婆又難伺候又麻煩,我早就受夠她了,要是這次死的不是棒梗,而是她該有多好。”
易中海沉默下來。
張氏發(fā)覺不對,開始小聲詢問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什么話了。
易中海搖頭解釋:“不是,我不是想到老太婆了,而是想到前幾天棒梗的死相,我總覺得里面有問題?!?/p>
頓了頓,易中海小聲說道:“我認(rèn)識刀疤劉,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干出殺人的勾當(dāng)。別看他平時狂得很,其實就是監(jiān)獄里出來的一個小偷小摸。”
“可他這一次怎么會殺了棒梗呢?我懷疑兇手另有其人,刀疤劉他們只是被連累了?!?/p>
張氏說:“當(dāng)家的,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小子動的手,前兩天他回來就暴躁的很,打了院里這么多人,而棒梗死前的那一天又跟他起了沖突?!?/p>
“我看有可能?!?/p>
易中海點點頭,他認(rèn)為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平時都好好的,就何天器回來幾天,院里發(fā)生了死人的案件。
“不行,我們得防著他一點。只要能找到一丁點證據(jù)是他干的,看我不把他整死?!?/p>
……
院里風(fēng)云四起。
而此時。
中院,抄手游廊處。
傻柱趴在西廂的窗臺邊上,偷摸看著里面一幕。
在這院里,他最喜歡聽賈東旭的墻根了,不是其他原因,而是院里就秦淮茹一個人好看。
十年前他還小,第一次看見那么漂亮的女人。
嫁進(jìn)來的秦淮茹給年齡尚小的他,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慢慢淡去,反而是愈加濃烈。
偶爾,賈東旭忘記拉上簾子,他還能看到活色生香的一幕。
說來也奇怪,他這么多年來,好像都沒被發(fā)現(xiàn)過。
就在此時院外,穿堂門那邊傳來腳步。
聽到聲音的時候,許大茂已經(jīng)走了出來,與傻柱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