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連殺十余人后,余滄海仍未現(xiàn)身,連同青城四秀等高手也不見蹤影。
此刻的青城派駐地,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勉強踏入先天之境。
這讓林平之煩躁,難道余滄海與青城高手都不在?
“大膽!”
“你是誰,竟敢直呼掌門名諱!”
“若非掌門外出,你怎敢如此囂張!”
“林平之,速速離開,我青城派尚可饒你一命!”
“......”
面對林平之的詢問,青城眾人憤怒回應(yīng),卻無人敢輕易上前。
他們感受到林平之的實力已今非昔比,正因如此,他能輕易戰(zhàn)勝眾多青城弟子。
幾位先天境界的高手甚至不自覺地后退,無法看透林平之的境界,心中忐忑。
林平之臉上閃過失望,隨即動手。
長劍出鞘,直指青城眾人。
盡管他未使出全力,但這些青城弟子仍不是他的對手。
瞬間,慘叫聲四起,青城派駐地很快血流成河。
不久,三名先天境界的武者望著逼近的林平之,嚇得跪倒在地。
整個青城派,除林平之外,僅剩他們?nèi)舜婊睢?/p>
他們雖心生反抗之意,卻深知無力回天。
“余滄海在哪里?”林平之握著長劍,在三人十米外停下,淡然問道。
這三人正是林平之特意留下的活口,他認為他們作為先天武者,定知曉更多信息。
因此,即便他們先前攻擊自己,林平之也未下殺手。
面對林平之的詢問,三人爭相開口,爭相透露所知的一切,以求保命。
身為青城派的先天武者,又被余滄海留下守護老巢,他們自然掌握不少秘密。
此刻,他們心中只有求生的渴望,早已不顧青城派的利益。
得知所需信息后,林平之并未手下留情。
畢竟,他從未承諾過會放過他們。
他離開后,青城派駐地留下了三位先天武者的尸體。
一日后,青城山的人終于察覺到濃烈的血腥味。
有人進入青城派駐地,被眼前景象震驚得目瞪口呆。
整個青城派,竟無一生還。
眾人心中疑惑重重,究竟是誰,竟能滅絕整個青城派。
步入大殿,墻上幾個大字赫然入目:
兇手,太玄道宗林平之。
青城山衙門內(nèi),縣令驚坐起:
“什么?”
“青城派覆滅了?”
捕頭服飾的男子急忙稟報,滿臉難以置信:
“留守青城派的人,無一生還?!?/p>
他即刻帶領(lǐng)捕快趕赴現(xiàn)場,所見景象令他瞠目結(jié)舌。
身為青城山人,他對青城派的橫行霸道心知肚明。
即便青城派為非作歹,衙門也常視而不見。
而今,青城派竟被人一鍋端,上百弟子命喪黃泉。
縣令回神,問道:
“可知兇手何人?”
他深知,即便是頂尖后天武者捕頭,也無力與兇手抗衡。
兇手能滅青城派,至少是先天武者,非衙門所能擒拿。
他只想弄清,何人竟敢下手如此之狠!
只要得知兇手身份,即便青城派掌門余滄海歸來,也不會無故遷怒于他。
大明皇朝勢力龐大,宗門亦不可小覷。
身處偏遠青城山,縣令自知皇朝控制薄弱。
面對青城派,他總是退避三舍。
因此,青城派弟子遇難,他首先考慮如何推卸責(zé)任。
畢竟,余滄海已率精銳離山一月有余。
若他歸來,自己無法提供線索,定會遭其記恨。
青城派再強,也不敢與大明皇朝為敵。
但青城山不受重視,縣令之死也掀不起波瀾。
“大人!”
“青城派駐地留有字跡!”
“‘兇手,太玄道宗林平之!’”
捕頭道,“這可能是兇手所留,也或許是栽贓。”
縣令猛地站起,怒斥捕頭:
“哪有栽贓之理!定是林平之滅了青城派!”
他不顧真相如何,既然林平之之名現(xiàn)于青城派,兇手便是他!只是,太玄道宗之名,聞所未聞。
“罷了!”
“與我何干!”
“林平之、太玄道宗乃至青城派,皆非我能招惹!”
“但此事發(fā)生在我管轄之地,無論結(jié)果如何,必須上報朝廷!”
縣令搖頭,走到書桌前,奮筆疾書。
與此同時,青城山百姓皆知青城派之事。
此事迅速在大明皇朝境內(nèi)傳開!
七俠鎮(zhèn)同福客棧內(nèi),喧囂聲此起彼伏。
“老白,來壺酒!”
“小二,速速給大爺上菜!”
吆喝聲在客棧內(nèi)回蕩。
同??蜅#?zhèn)上獨此一家,生意紅火。
大明武者眾多,常年在外,客棧自是他們歇腳的首選。
“諸位,青城派之事可曾耳聞?”
這時,一黑胖漢子向鄰座問道,神色驚愕。
“如此大事,怎會不知!”
旁邊的高個子男子笑著回應(yīng),輕酌杯中酒。
“真沒想到,青城派竟遭滅門!”
一灰衣老者搖頭嘆息。
客棧內(nèi)的武者,臉上神色復(fù)雜。
青城派高手遇難,他們皆知。
“各位!”
黑衣男子起身,“比起青城派遭難,林平之豈不更令人好奇?”
頓時,所有武者都將目光投向他,就連忙碌的白展堂也投來思索的目光。
黑衣男子一笑,續(xù)道:
“林平之,昔日福威鏢局少東家。
鏢局與青城派的恩怨,眾所周知。
鏢局覆滅后,林平之失蹤近半年。
失蹤前,他僅是后天武者。
可當(dāng)他重現(xiàn)江湖,青城派留守的三位先天武者竟被他當(dāng)場斬殺。
你們就不好奇,這半年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同??蜅?nèi),眾人對黑衣男子之言議論不斷。
“林平之修為究竟何解?”
“一個后天武者,半年間竟能斬殺先天!”
客棧中不乏江湖中人,深知修行之路艱難。
數(shù)月前,林平之尚為后天武者。
短短數(shù)月,他跨過后天,步入先天,眾人尚能接受。
或許家道中落,林平之發(fā)憤圖強,修為精進;或許偶得奇緣,突破后天,步入先天。
然而,林平之所展露的實力,遠超先天之境。
青城派掌門余滄海,宗師強者,而林平之竟敢上門挑戰(zhàn),顯然自信能與余滄海一較高下。
此自信,從他斬殺三位先天武者一事便可見一斑。
在場武者無不驚愕,疑惑林平之究竟遭遇何種奇緣。
有人猜測:“林平之或許非真兇,而是替人背鍋?”
畢竟,林平之與青城派的恩怨,世人皆知。
兇手在屠戮青城派后,嫁禍林平之,亦有可能。
一錦衣中年男子直言不諱,表達心中疑惑。
即便林平之真有奇緣,短短數(shù)月,至多突破至先天。
且他深知余滄海實力非凡,若非愚昧,豈會輕易挑戰(zhàn)青城派?
再者,青城派在余滄海帶領(lǐng)下得罪眾多高手,這些高手報復(fù)青城派后嫁禍林平之,亦在情理之中。
畢竟,余滄海宗師之名,足以令人膽寒。
中年男子之言,贏得客棧內(nèi)眾多武者認同。
青城派雖非頂尖,但余滄海足以震懾眾人。
所以,先天武者向青城派尋仇后嫁禍給林平之,并不足為奇。
畢竟,福威鏢局覆滅后,林平之與青城派已是誓不兩立。
“這話在理!”
“但我有不同看法!”
黑衣男子望向中年男子,嘴角微揚,隨即說道:
“嗯?”
“老兄,能否透露點內(nèi)幕?”
“難道,真是林平之所為?”
“……”
黑衣男子說完,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
他的話無疑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各位!”
“可曾聽說過僻邪劍譜?”
面對眾人的注視,黑衣男子從容不迫,繼續(xù)說道:
“據(jù)說,林家先祖林遠圖,憑借僻邪劍法,稱霸江湖,未嘗敗績!”
“正因如此,福威鏢局曾一度輝煌無比!”
“可惜!”
“不知為何,林遠圖并未將劍法傳給后人!”
“自林遠圖去世后,福威鏢局日漸沒落!”
“但是,林遠圖真的沒留下僻邪劍譜嗎?”
“如果真有此譜!”
“作為林家后人,林平之肯定知道它的下落!”
“一旦林平之得到劍譜,實力定會大增,消滅青城派易如反掌!”
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念。
他實力平平,剛踏入先天中期不久。
兩個月前,因一次意外,偶然得知青城派的秘密談話。
從中他得知,青城派針對福威鏢局,只為得到僻邪劍譜!
盡管他不敢公開青城派的目的,但這足以讓他意識到僻邪劍譜的強大。
青城派不惜滅掉福威鏢局以求得它,其威力可想而知!
如果林平之真的練成了僻邪劍譜,消滅青城派自然不在話下!
“僻邪劍譜?”
“真的假的?林家還有這種絕學(xué)?”
“不會吧?林家的僻邪劍法,不過是三流劍法!”
“你耳聾嗎?都說了林遠圖沒傳真正的劍法!”
“……”
黑衣男子解釋后,在場的武者議論紛紛。
大多數(shù)武者面露疑惑,因為在福威鏢局滅門之前,他們已經(jīng)見識過林家的僻邪劍法。
至于林遠圖以及真正的僻邪劍法,他們從未見過,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黑衣男子的話。
“店家,還有空房嗎?”
正當(dāng)黑衣男子想要繼續(xù)說時,一個男聲打斷了他。
隨著男子的話音落下,客棧內(nèi)的喧鬧瞬間停止。
緊接著,眾人的目光一致投向客棧門口。
門口,一名白衣青年手持長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靜靜地站在那里。
“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白展堂驚訝地望著門口。
雖然他已退出江湖,在同??蜅W鲂《?,但作為指玄宗師初期的高手,輕功了得,竟然沒有察覺到青年的出現(xiàn),這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