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捕快,平日里在市井中慣于仗勢欺軟怕硬,可一旦面對如兇神惡煞般的盜匪,
先前那股子貿然沖動的勁頭,瞬間就像被一陣狂風席卷,消散得無影無蹤。
最先沖進屋內的捕快,瞧見盜匪們如此窮兇極惡,心中頓時被恐懼填滿,
慌了神地想要往后退。然而,門口早已被后面擠上來的同伴堵得嚴嚴實實,
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獵物,只能在絕望中眼睜睜地看著賊人手中的利刃砍向自己,
被亂刀殘忍地砍殺。那慘叫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一名斜眼賊人,
雙手高高舉起長刀,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殘忍,朝著一名捕快的頭頂,
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劈下。剎那間,鮮血四濺,溫熱的血液濺射到周圍人的臉上和身上。
那賊人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熱血,猙獰地一笑,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
又嘶吼著如瘋狗般沖向另一名捕快,嘴里還叫嚷著:“就憑你們這群孬種,
也想端了爺爺?shù)睦铣??都給老子去死!”又一名手持雙刀匕首的賊人,目光如鷹般銳利,
在混亂中敏銳地瞅準一名捕快的破綻,猛地欺身而上,寒光閃爍的匕首徑直刺向對方胸口。
那捕快躲避不及,鋒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肩膀,疼得他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恐懼。精瘦賊人卻沒有絲毫憐憫,一腳將捕快踹倒在地,
緊接著毫不猶豫地補上致命一擊,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那捕快的身體抽搐了幾下,
便再也沒了動靜,雙眼圓睜,死不瞑目。宋捕頭見狀,心中大為驚駭,
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但立功心切的他,怎肯就此退縮。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
聲嘶力竭地喊道:“都給我穩(wěn)?。≡蹅內硕?,怕他們作甚!誰要是敢臨陣脫逃,我定斬不饒!
”然而,他的喊聲在此時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捕快們的士氣早已被賊人的兇悍徹底震懾住。
面對如狼似虎、殺紅了眼的賊人,不少人雙腿像篩糠般發(fā)軟,心中涌起深深的怯意,
腳步也變得遲緩而凌亂,整個隊伍開始搖搖欲墜。此時,
吳江正帶著游繳們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朝著宅子后方迂回前進。四周一片寂靜,
只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和緊張的呼吸聲。聽到前方驟然傳來的喊殺聲,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與懊惱,暗自思忖八成是宋捕頭擅自行動壞了計劃。讓他佯裝進攻,
他卻真的一頭扎進去強攻,六十多人趁著偷襲還被三十多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這要是傳出去,
縣衙的臉都得被他丟盡了。不過,吳江倒也無所謂,畢竟從一開始,他把宋捕頭叫過來,
就只是想讓他們制造混亂,好為自己尋找李公子創(chuàng)造機會。“全體都給我聽著!
不要管他們那邊的打斗!專心尋找李公子!”吳江壓低聲音,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對著身后的眾人急切喊道。聲音在黑暗中傳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宅子前方,
賊人見捕快們陣腳大亂,愈發(fā)囂張猖獗起來。他們彼此配合默契,
迅速組成一個個小的戰(zhàn)斗團體,如潮水般朝著捕快們步步緊逼。
這些賊人平日里在山路上殺人劫財,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雖然在農莊時可能偽裝成老實本分的農民,但一旦顯露匪性,
那股子兇狠勁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要不然那神秘人為什么不找其他的土匪而找他們,
當然是因為他們夠狠,外加人數(shù)比較少,不易被發(fā)現(xiàn)。
一名賊人目光鎖定一名膽小怯懦的捕快,如餓狼撲食般猛地撲上去,
手中的大刀裹挾著呼呼風聲,狠狠砍下。那捕快躲避不及,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絕望的慘叫,
便倒在血泊之中,身體抽搐幾下后,永遠地閉上了雙眼。其他捕快見狀,
心中的恐懼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蔓延開來,隊伍開始出現(xiàn)明顯的潰敗跡象。他們紛紛往后退,
原本還算整齊的陣型早已蕩然無存,變得混亂不堪。宋捕頭心急如焚,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他心里很清楚,再這樣下去,
不但救不出李公子,自己帶來的這六十多人恐怕都得折在這里。
就在他六神無主、不知所措之時,一名身形矯健的捕快突然沖到他身邊,大聲說道:“頭兒,
這樣下去不行啊,咱們得趕緊想個法子穩(wěn)住陣腳!”宋捕頭眉頭緊鄒,思索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