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回來的路上,何雨水一直憋著話,想要跟婁曉說,但是婁曉又不問她,這讓她有點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最后實在是憋不住了,何雨水跟婁曉說起了,何大清離開四九城后,并不是不管他們兄妹兩個。
而是每個月都給他們,寄回來十塊錢做生活費,足夠她們兄妹兩個衣食無憂的了。
但是何雨水告訴何大清,這么多年了,他們兄妹倆是一分錢都沒有拿到過。
兩邊一對賬,如果對不上,那就是中間商出了問題。
易中海這老小子把錢給吞了。
從51年到現(xiàn)在,差不多三十年,差不多小三千五百塊,被這老小子據(jù)為己有了,這可把何大清跟何雨水都給氣壞了。
這事,婁曉是不知道的,而且這事他們還真錯怪了一大爺,錢確實是他扣下的,但他并沒有據(jù)為己有。
當初何大清跟白寡婦走之前,何大清找到了易中海,那個時候,院里還沒有大爺,都是何大清說了算。
說自己離開后,每個月會寄錢回來,到時請易中海轉交給傻柱兄妹。
但是易中海當時卻起了別的心思,這錢要是給了何家兄妹,那他們就衣食無憂了。
自己無兒無女的,現(xiàn)在何家兄妹又沒爹沒娘的,如果自己在他們兄妹最無助,最絕望時,自己再出現(xiàn),何家兄妹一定會感恩自己。
說不定讓他們以后給自己養(yǎng)老,都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一大爺將錢扣下來了,哪怕何家兄妹好幾天沒東西吃時,這個老東西,都沒有出手幫助。
知道兩兄妹都快餓死了,一大爺端著兩碗棒子面,和一碟咸菜,出現(xiàn)在了傻柱跟雨水的面前。
當時的一大爺,在傻柱心中,就如一道光照耀了他的人生,這讓傻柱相信了光,也相信了在那遙遠的M1870星云中,存在著光之巨人。
不過雨水那時還小,才六歲,雖然也很感激一大爺,卻不像自己傻哥一樣,后來被一大爺給洗腦了。
原本一大爺以為,等到何大清死在了保定,這件事就會成為陳年往事,被爛在肚子里。
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不怕麻煩的跑到了保定去。
何大清那個老東西也是,早就叫他搬家了,怎么還會被找到。
一大爺現(xiàn)在是既恐懼,又焦急,他不知道婁曉現(xiàn)在突然說出這事,是要干什么。
而且這事,千萬不能被傻柱知道了,居然自己多年的謀劃,可就付諸東流了。
“你……你想干什么?”
一大爺心虛的在婁曉耳邊說道。
“沒什么,該吐的吐出來就行了,對我來說,你的那點錢根本就渣渣都不算,不過這何大清寄過來的錢,就應該還給何家,你霸占著不怕何大清半夜回來找你嗎?”
婁曉語氣狠辣的說道,嚇得一大爺額頭虛汗直冒。
不過他也放心不少,不就是還錢嘛,那些錢自己一分沒動,還出去就行了。
不過這錢絕不能還給傻柱,更不能讓他知道,何大清寄過錢回來。
也不能給賈家,何曉這小子突然提出這事,肯定這個便宜不能被賈家占了。
因為在前一世,一大爺還是將錢交了出來,只不過是給的秦淮茹,而秦淮茹將這筆錢給私吞了。
傻柱到死也沒看到過這筆巨款。
“行……這錢我可以全部交給你,但是你不能給傻柱說這事!”
一大爺小聲的在婁曉耳邊說著,并且提出一個,他自己覺得并不過分的要求。
婁曉咧嘴一笑。
“怎么……易中海,你是在跟我提要求嗎?”
一大爺額頭再度冒著汗,并且搖了搖頭說道。
“不……不是提要求……我是請求……請求你不要告訴傻柱這事!”
婁曉點點頭,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千塊,想我保守秘密不告訴傻柱,給我一千塊!”
一大爺聽到一千塊,頓時感到頭暈目眩的。
自己現(xiàn)在退休了,一個月就三四十塊的退休金。
就算換做以前自己還在工作時,八級工拿著普工中最高的工資九十九塊,也要不吃不喝一個月,才能攢到一千塊。
現(xiàn)在面前這小子,張嘴就是一千。
不過有把柄在別人手中,那就得低頭。
“行……我給!我給??!”
這句話,一大爺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不過再次引起婁曉的不滿。
“怎么……一大爺你是在耍脾氣,既然這么不想給,那就算了,我到時讓何大清回來一趟,讓他親自來跟你談,反正路程又不遠,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婁曉直接轉身就要走,一大爺馬上拉住他,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一臉哀求的看著婁曉。
“別……別,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一大爺從沒這樣卑躬屈膝過。
那可是三千多塊錢啊,要是傻柱知道了,肯定恨自己。
秦淮茹知道了,自己私藏何家?guī)浊K,肯定也不會理會自己,以后也肯定不會跟自己鉆地窖了。
“算了,看你一把年齡了,又是個絕戶,就不難為你了,再拿出一千來,你剛才的態(tài)度那事,我就選擇性忘記,如果不同意,下次就再加一千?!?/p>
一大爺心里那個血啊,已經(jīng)滴的嘩啦嘩啦的咯。
但是卻只能點點頭,兩千就兩千,自己還有退休工資,存款沒了就沒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自己怕也是沒幾年好活了。
“待會兒來我家,我……把錢給你?!?/p>
一大爺說完,頹廢的轉過身,回家去了。
至于婁曉跟一大爺在嘀嘀咕咕什么,別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最后一大爺,就跟斗敗的公雞一般,沒有了精氣神。
婁曉又走向棒梗,這小子剛才跟婁曉過了招,知道自己不是婁曉的對手,看到他走過來,棒梗下意識的觸發(fā)了身體的防御機制。
不過婁曉并沒有對他動手,打他一頓并不解氣,要打他隨時可以。
婁曉要的是,一步一步將這些人推入深淵,看著他們從得意忘形,到絕望吶喊的表情。
“聽說你在市汽車隊開車?”
婁曉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問得棒梗一臉懵逼,還不等棒梗說話,婁曉繼續(xù)說道。
“好好干,很有前途的?!?/p>
秦淮茹聽到婁曉的話,心里有種不祥的感覺,于是壯著膽子對婁曉說道。
“何曉,你想干什么,別以為你家有幾個臭錢,你就能為所欲為了,我可告訴你,我家棒梗的工作,可是你爸求著領導給幫忙介紹的,這工作,你可撬不掉!”
傻柱這時馬上捂住秦淮茹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棒梗開車這事,他沒對任何人說起過,就是不想給領導帶來麻煩。
“哦……原來是領導那里求來的,那個領導…是軋鋼廠的楊廠長,還是屠宰場的王廠長?”
“還是送傻柱留聲機的領導?”
婁曉語氣拉長,緩緩的說道,不過秦淮茹跟傻柱聽起來,卻猶如地獄來的惡魔之聲。
“關……關你什么事,問這么多干什么,難道你還想破壞你爸跟領導嗯關系嗎,我告訴你,不要白費心機了?!?/p>
秦淮茹繼續(xù)說道,只要傻柱站在自己這一邊,婁曉就無計可施。
“是啊,何曉,你不要做無用功了,如果你乖乖的,我說不定還能認你這個兒子,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p>
傻柱也力挺秦淮茹,這讓秦淮茹更加得意了。
“傻柱……你可搞清楚了,我叫婁曉不叫何曉,何曉是我媽這樣叫的,我可從頭到尾都沒,真心實意的叫過你傻柱,哪怕一聲爸爸?!?/p>
傻柱臉色極為難看,自己兒子不認自己,還叫自己傻柱。
傻柱走上前去,掄起巴掌就扇向婁曉,卻被婁曉一把捏住手腕,一使力,就捏得傻柱哇哇大叫。
秦淮茹看到傻柱痛得臉都變色了,忙要去推婁曉的手,卻被婁曉手一揚,一個耳光打在臉上。
“何曉,你這個畜生,居然敢打你秦媽媽!”
傻柱看到婁曉居然敢打秦淮茹,馬上一個撩陰腿踢出去,卻被婁曉給躲開了。
婁曉再也不慣著傻柱,打完秦淮茹,他一拳掄在傻柱臉上,傻柱頓時感到臉,好像被車撞了一般的疼。
婁曉并沒有停止毆打傻柱,而是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傻柱臉上,直到傻柱被打得滿臉是血,暈了過去。
許大茂在人群中看熱鬧,當看到傻柱挨揍時,許大茂更是高興得跳了起來。
“打的好,打死傻柱那個狗東西,使勁兒打!”
但是,當他看到傻柱被婁曉直接打得昏迷過去后,他再也不敢叫囂了,因為就在婁曉打傻柱的中途。
婁曉他側臉過來,看了人群中的許大茂一眼,然后指了指他,又在自己脖子處,做了一個抹喉的動作。
許大茂嚇得轉身就跑。
當年他是怎么對婁家的,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不認為婁曉收拾完院里的那些禽獸后,會放過自己這個,傷害婁家最深的人。
看到昏迷過去的傻柱,婁曉沒有再繼續(xù)毆打他,而是直接將他拖到水池邊,將傻柱的頭摁進水池里。
然后打開水龍頭,將傻柱的頭直接放到水龍頭下沖洗。
“咳咳咳……!”
沒幾秒鐘,傻柱就醒了過來,自來水跟不要錢一般,順著腦袋灌進他嘴里,嗆得傻柱咳嗽連連。
清醒過來的傻柱第一件事,就是護著自己的頭。
剛才那頓拳頭,讓他吃盡了苦頭,也讓院子里所有人,都不敢在輕視婁曉了。
這個家伙可比四合院戰(zhàn)神更兇狠和沒有底線。
不管男女老幼,只要他想揍,就可以揍。
“傻柱,既然你不認我,那我們就斷絕關系,你簽一份關系斷絕書,簽字畫押后,我們就再無任何干系了?!?/p>
婁曉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是早就寫好的斷絕關系證明書。
傻柱怕再挨揍,他可不懷疑,只要自己不同意,婁曉會繼續(xù)毆打自己。
于是拿起筆,在證明書上簽了字。
“沒有……印泥,沒辦法打手印?!?/p>
傻柱沒看到印泥,小聲嘀咕著。
婁曉一拳打在傻柱鼻子上,鼻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這不就走了嗎,快打手印?!?/p>
婁曉甩了甩手,催促傻柱趕快打手印。
傻柱看著斷絕關系證明書,也是猶豫了一下,其實這是他要是一把將這證明書給撕個稀巴爛,婁曉可能還不會報復他。
不過秦淮茹,棒梗小當他們都圍著傻柱,嘴里喃喃喊著傻爸時,傻柱再也不猶豫了,直接用自己的鼻血,按下了手印。
“刷”
婁曉一把將關系斷絕書收走,看了看后,毫不猶豫的又到一大爺家,咣當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三大爺這時才走過來,對傻柱他們所有人說道。
“柱子,你們糊涂啊,婁小娥已經(jīng)租下一個酒樓,準備開一個大酒樓,要分你一半的股份,婁曉今天來,就是為了通知你這個消息,婁曉說雖然只有一半股份,但是一年分個二三十萬沒問題,唉……!”
聽了三大爺?shù)脑?,秦淮茹一家簡直腸子都悔青了。
“傻柱,你看看你,現(xiàn)在得罪了婁曉,肯定也得罪了婁小娥,這一年二三十萬就沒了,以后棒梗跟小當槐花結婚時,你能拿出錢來辦彩禮嫁妝嗎!”
賈張氏捂著臉,指著傻柱的鼻子就開罵,棒梗他們雖然沒罵人,但是那看廢物一樣的眼神,還是讓傻柱感到不舒服。
秦淮茹也責備傻柱做事沖動了。
“行了,孩子們的彩禮嫁妝,我會想辦法,于莉家的飯館不是要請我回去嗎,我待會兒直接去找她就行了。”
傻柱雖然也有些懊惱,但是為了面子,只能嘴硬的說道。
“咣當”
一大爺家大門被一腳踢開,樓下的抱著一個木盒子,大搖大擺的出了一大爺?shù)募议T。
一大爺一臉沮喪的跟著出了家門,好像半條命都沒有了。
看到婁曉出來,賈家人馬上都圍了上去。
“何曉,剛才你爸爸只是一時沖動,你不要介意,我們都覺得,你應該跟你爸爸相認的,我們都支持你!”
賈張氏現(xiàn)在覺得臉都沒那么痛了,和三十萬相比,這點痛算什么,擦干淚,不要怕,之前我們還有夢。
小當跟槐花也說著好話,棒梗礙于面子,雖然沒說話,但是一臉的渴望,還是能看得出,他對那每年三十萬,是異常渴望的。
柱子看著婁曉,想說些什么,但是婁曉直接一甩頭,出了四合院。
三大爺看到傻柱他們,也是恨鐵不成鋼,一跺腳,出了中院。
上了車,婁曉直接讓司機去接自己媽媽,他要去拜訪一個人,而且必須他媽媽也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