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七重嗎……不過,也該足夠了?!睏钸^輕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他既然決定跟隨張志方重返全真教,便沒打算輕易善罷甘休。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楊過的性格卻從不報隔夜仇。
“只是不知馬鈺等人的實力究竟如何,搞不好明日又是一場惡戰(zhàn)?!睏钸^心中暗自思量,眉頭緊鎖。
他對馬鈺等人的實力境界一無所知,但原著中全真七子所施展的天罡北斗陣能與黃藥師勉強抗衡,這無疑說明他們的實力已不弱于先天境界,即便是七人合力,最弱也應(yīng)有后天九重的底蘊。
只是他一直沒決定好到底要不要撕破臉皮,畢竟說到底全真六子對自己沒有惡意。
想到此處,楊過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罷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說,但趙志敬,你的命我定要取下……”
言罷,楊過緩緩閉目,沉入夢鄉(xiāng)。
……
次日清晨,重陽宮內(nèi)鐘聲悠揚,響徹云霄,這是掌教召集全教弟子的信號。
宮前寬闊的圓坪兩側(cè),弟子們早已列隊站定。
順著中間的過道望去,只見在第三代弟子張志方、程瑤迦的帶領(lǐng)下,楊過被幾名道士押解著,正向著重陽宮緩步走去。
一行人來到重陽宮主院門口,張志方等人停下腳步,唯有楊過一人繼續(xù)前行,步入主院之內(nèi)。
剛一進門,他便看見正中央懸掛的王重陽畫像下,馬鈺已然站立于此,身旁還伴隨著昨夜歸來的丘處機、王處一、孫不二、劉處玄等人。
原本丘處機等人并未打算返回,但在山西鎮(zhèn)壓李莫愁時,為避免落下人多欺負(fù)人少的口實,孫不二主動請纓與李莫愁單打獨斗。
結(jié)果不言而喻,孫不二敗下陣來,還中了冰魄銀針之毒。
而李莫愁就很聰明,將解藥贈予丘處機等人,如此一來,他們便承了李莫愁的情分,也不好再對她出手。
于是,幾人便離開了山西,轉(zhuǎn)而返回全真教,昨夜剛好抵達(dá)。
至于郝大通與尹志平,仍在屋舍內(nèi)養(yǎng)傷,自然無法參與今日的大會。
初見之下,只見丘處機與王處一臉色陰沉,而馬鈺等人則顯得較為平靜。
當(dāng)年楊康之事一直是丘處機心中的一大憾事,他時常自責(zé)未能教導(dǎo)好楊康,致使他誤入歧途。
而今,自己外出不過數(shù)月,歸來便聽聞楊過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的消息,頓時氣得半死,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而王處一的原因則更為簡單,他歸來便聽聞門下弟子死傷無數(shù),這讓他如何不惱怒?
出門一趟,歸來弟子卻死傷大半,這換成誰都會心生怒火。
“楊過,你來了?!瘪R鈺開口打破了沉默。
“弟子楊過,拜見掌教,拜見各位師叔祖?!睏钸^躬身行禮,聲音堅定。
“將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詳細(xì)道來?!瘪R鈺沉聲道。
聞言,楊過將趙志敬污蔑陷害自己的經(jīng)過從頭至尾講述了一遍。
馬鈺等人聽后微微點頭,他這番話與崔志方所述如出一轍,顯然楊過并未說謊。
隨后,馬鈺揮了揮手,屋外的道士當(dāng)即領(lǐng)命而去。
不多時,兩名道士抬著趙志敬來到主院,將他放下后便退至門外。
此時,楊過也注意到了趙志敬。
他躺在木架上,臉色蒼白如紙,左袖空空蕩蕩,僅剩一只右臂。
而下半身更是纏著繃帶,顯得狼狽不堪。
趙志敬也注意到了楊過的目光,但他并未言語,只是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恐之色。
“趙志敬,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們已然清楚,你還有什么要說的?”馬鈺神情嚴(yán)肅地問道。
“我……我無話可說。”趙志敬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志敬!我教你的戒律清規(guī)你都忘了嗎?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么當(dāng)師兄的嗎!”王處一怒聲質(zhì)問。
面對質(zhì)問,趙志敬依舊沉默不語。
一想到自己門下弟子死傷慘重,王處一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心中恨不得將趙志敬千刀萬剮。
“好了師弟,此事已然發(fā)生就不要再過多糾結(jié)?!瘪R鈺出聲安撫道。
話鋒一轉(zhuǎn),他繼續(xù)道:“趙志敬,你身為師兄,不分是非、欺壓同門,致使同門因你而死。按理應(yīng)當(dāng)處死!”
躺在地上的趙志敬聞言心中一驚。
“但念在你身為我教第三代弟子,有功也有過。經(jīng)過商討決定,對你的處罰即日起廢除武功、逐出全真教。望你日后好自為之?!瘪R鈺繼續(xù)說道。
聽到最終的處罰決定,趙志敬的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絕望之色。
如今的他已然是一名廢人,更失去了生育能力。
如今又要被廢除武功,這與死了又有何異?
“那楊過呢?難道他殺害同門師兄弟、私學(xué)武功的事情就能不追究了嗎!”突然,趙志敬大聲喊道。
聞言,馬鈺看了一眼楊過,道:“楊過,眼下諸位師叔祖都在此。你交代一下你的武功從何而來?!?/p>
話音落下,丘處機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楊過身上。
他們都想知道楊過那身神奇的劍招究竟從何學(xué)來。
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他們卻見過那二十一道溝壑。
即便是王重陽復(fù)活恐怕也難以做到如此。
就在眾人都等待著楊過的回答時,他卻突然開口:“我沒什么可說的?!?/p>
聞言,馬鈺等人都愣了一下。
聽他這意思,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不說的打算。
“楊過!難道你真的要背負(fù)欺師滅祖的罵名嗎!”丘處機怒聲質(zhì)問道。
在場之人中,他最不想見到楊過背上這樣的罵名。
“我沒有偷學(xué),我也沒有背叛師門,信不信由你們,我楊過敢做敢認(rèn),沒有的事我不會認(rèn)?!睏钸^朗聲回應(yīng)道。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見到楊過如此堅定的態(tài)度,馬鈺等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覷。
難道他們真的錯怪了楊過?
可那二十一道溝壑以及郝大通兩人受傷的事實又該如何解釋呢?
“那你又如何證明你的劍術(shù)并非偷學(xué)而來?”馬鈺繼續(xù)追問道。
聞言,楊過依舊沉默不語。
他不可能說這是系統(tǒng)傳授給自己的吧,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持有系統(tǒng)。
“楊過,你若再不承認(rèn),別說是我保你,就算是靖兒也無法保你。”丘處機來到楊過跟前厲聲說道。
然而,楊過依舊保持著沉默,靜靜地注視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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