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眾多死士前,環(huán)視眾人。
這些死士正等待他的指令,已全然準備就緒。
凌冬掃視一圈后,下達命令:“大頭、劉華強、阿杰,你們?nèi)素撠?zé)奪取鉆石?!闭Z氣溫冷,隨后提高了音量,“其余人負責(zé)掩護,必須迅速,趕在警方到來前完成任務(wù)?!?/p>
眾人齊聲應(yīng)答:“是!冬哥!”聲音洪亮,震徹四周。
凌冬冷臉揮手:“出發(fā)!”眾人迅速行動,紛紛登上身后車輛。
此次行動,凌冬未駕駛勞斯萊斯,而是選擇低調(diào)的黑色奔馳。
劉華強負責(zé)駕車,凌冬坐副駕,大頭與阿杰坐后排,其余人乘坐面包車。
車輛一輛接一輛駛離別墅,晨霧朦朧,車燈照亮前方道路。
與此同時,灣仔街頭車水馬龍。
一輛偽裝成雪糕車的廂式貨車緩緩前行,旁邊有六七輛小轎車緊隨其后。
這輛雪糕車正是與陳浩南等人交易鉆石的車輛。
這輛車上裝載著價值連城的鉆石,這群雇傭兵以搶劫為生,因此外出交易時格外小心謹慎。
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設(shè)想。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雪糕車后的車廂擠滿了三四十名武裝人員,隨行車輛內(nèi)亦如此。
這次交易必須完美達成。
雪糕車全速前進,迅速抵達白沙道——灣仔一條偏僻的街道,四周雜草叢生,鮮有人至。
此處新樓凌立,環(huán)境極為隱秘。
車停在一個隱蔽的位置,司機刀疤坐于駕駛座,副駕上是獨眼龍。
刀疤臉上的長疤顯得觸目驚心,而獨眼龍因失去左眼,更添幾分兇狠。
兩人均為天養(yǎng)生的手下,此次負責(zé)與陳浩南交易。
獨眼龍抱怨道:"不過是筆交易,何需這般興師動眾?"
"五六千萬的生意,豈能掉以輕心?萬一出事,咱們賠不起!"刀疤冷冷回應(yīng)。
獨眼龍無奈擺手:"好好好,那就乖乖等陳浩南來吧。
一大早就被叫起來,連覺都睡不成,這年頭沒錢只能被人使喚。"
此時七點四十分,刀疤望向手表說道:"再等二十分鐘,交易完就能回家數(shù)錢、 ** 作樂。
天養(yǎng)生還準備了美女犒勞我們。"
提及美女,兩人眼神放光,滿臉期待。
烈日炙烤,車內(nèi)漸感悶熱。
片刻后,刀疤與獨眼龍皆顯倦意。
忽而,負責(zé)駕駛的刀疤瞥見前方路口,一輛黑色轎車悄然浮現(xiàn),緩緩靠近。
那正是凌冬的座駕。
刀疤連忙推醒獨眼龍:"醒醒,有狀況!"
可下一瞬,兩人的表情陡變!
他們看見,凌冬的轎車正徐徐駛來,身后竟尾隨多輛面包車。
刀疤立刻察覺異樣:"不對勁!"
"老大特意交代,只能帶一輛車交易!"
話未完,副駕上的獨眼龍順著刀疤視線望去,只見右側(cè)車隊浩浩蕩蕩駛來。
一股危機感襲來!
獨眼龍頓時警覺,面色大變:"不好!大事不妙!"
"出問題了!" 獨眼龍怒吼間全神貫注。
見狀,刀疤亦醒悟,凝視緩緩逼近的車隊,臉色凝重。
車內(nèi)氣氛驟然緊張!
原定計劃是陳浩南只能帶一輛車前來,現(xiàn)在卻是七八輛齊至。
獨眼龍已握緊武器,滿臉怒火:"*!B哥可能要耍詐!"
咚咚咚...
獨眼龍隨即敲擊車廂,提醒后方同伴危險來臨。
不多時,雪糕車后廂開啟,二十多名持重型武器的傭兵魚貫而出。
局勢愈發(fā)緊迫!
刀疤憤然捶擊方向盤,咬牙怒罵:"*!B哥太陰險!"
獨眼龍一方的百余名傭兵迅速集結(jié),凌冬的車輛停下,面包車上的死士亦傾巢而出。
凌冬一方的數(shù)十名死士身著作戰(zhàn)服,神情冷峻,手持AK堅定前行。
瞬間交火!
突突突!密集射擊聲劃破長空。
硝煙彌漫!
** 如織,在半空交錯穿梭,戰(zhàn)局瞬間引爆!
突如其來的激烈對峙,猶如驟雨襲來,令人猝不及防。
整個戰(zhàn)場震顫,氣勢驚人。
就在此時,天空中赫然顯現(xiàn)一大片烏云般的鳥群,齊齊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密集的槍聲驚醒了沉睡中的飛鳥,轟鳴聲此起彼伏。
對方無休止地向獨眼龍帶領(lǐng)的雇傭兵傾瀉 ** , ** 如暴雨般砸向他們,攻勢猛烈無比。
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狠角色,面對凌冬指揮的五六十人竟節(jié)節(jié)敗退,多人已倒臥在地。
“該死!該死!該死!”
“我們中了大佬B的奸計!”獨眼龍怒不可遏,重重錘擊車體。
另一邊,凌冬冷眼旁觀這場混亂,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
他手中的死士手持武器,目標明確。
準備完畢——
投擲!
那些燃燒物被隨意拋出,盡數(shù)落入雪糕車后方的幾輛轎車之下。
車里尚有未及時撤離的雇傭兵。
就在這一刻,獨眼龍緊急通知他們立即下車。
轟?。∞Z??!
** 聲接連響起,刺耳的聲音直擊耳膜。
車輛瞬間被炸毀,濃煙滾滾,火光四射。
隨后,濃烈的汽油氣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轎車內(nèi)的敵人還沒來得及逃出便被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慘烈至極。
獨眼龍和刀疤目睹這一幕,驚恐失色。
突如其來的 ** 如此之近,讓他們短暫失聰。
怎么會這樣?
他們手上有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
這火力絕非尋常勢力可擁有,莫非是港島官方出手?
天??!難道他們遇到了真正的正規(guī)部隊?
而他們?nèi)徊恢?,大頭、劉華強、阿杰正借著重火力掩護,悄然接近雪糕車……
在獨眼龍和刀疤尚處于茫然狀態(tài)時,雪糕車前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面露殺意的人,其中一名白衣男子眼神最為陰冷,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車內(nèi)兩人見此情景,滿臉驚恐!
“糟了!該死的!”
“他們怎么追過來了!”獨眼龍既慌張又憤怒地喊道。
隨后,兩人慌亂地從身上搜尋能防身的武器,絕不能在此喪命!
獨眼龍和刀疤緊張地緊繃身體,將手中的武器對準擋風(fēng)玻璃瞄準。
阿杰眼中充滿殺意,緊緊盯著駕駛室里的兩人,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明顯。
他舉起武器,冷笑著在他們面前晃動。
“完了!快逃!”刀疤瞪大眼睛驚呼。
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他們急忙打開車門準備逃離。
這一枚**若投擲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與后座雇傭兵遭遇的下場無異。
然而,已經(jīng)遲了!
阿杰手中的**比他們更快砸向雪糕車底部,已經(jīng)開始冒起白煙。
獨眼龍和刀疤恐懼萬分,拼命想要逃出車外。
車門還未完全開啟!
下一瞬!
嘭?。?!
巨響震耳欲聾,仿佛連地面都隨之顫動。
雪糕車瞬間被炸翻,車頭幾乎被炸毀,濃煙滾滾。
慶幸的是車廂部分受損較輕。
而前方的刀疤和獨眼龍就沒那么幸運了,被翻轉(zhuǎn)的車身牢牢壓住。
由于 ** 沖擊,兩人傷勢極其嚴重。
“啊?。?!”
他們痛苦地哀嚎,聲音沙啞。
胳膊斷裂,內(nèi)臟外露,五臟六腑嚴重移位且破裂。
全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但強烈的求生欲望仍支撐著他們茍延殘喘。
與此同時,距離 ** 地點四十米外的奔馳車里,凌冬目睹了一切,表情始終平靜。
他手中握著裝有吸管的玻璃可樂瓶,悠然飲用。
大頭、阿杰等人迅速趕至雪糕車前,持工具撬開車門。
望著氣息奄奄的兩人。
刷!
很快結(jié)果了他們,幾乎沒費什么勁。
行動迅猛!
獨眼龍他們頓時沉默,此刻歸于平靜。
連最后的氣息也消失了。
隨即他們走向后車廂,掀開鐵板門,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皮箱。
檢查后確定是鉆石,幾人提著箱子朝凌冬走去。
大頭把箱子交給凌冬:“冬哥,拿回來了。”
這時凌冬才放下可樂,冷聲道:“走?!?/p>
緊接著劉華強驅(qū)車駛向小路,幸存的死士也迅速乘車離開。
此處此刻,除了四處彌漫的濃煙,地上還有模糊的血跡與破碎的物品。
強烈的血腥味充斥空氣,隨風(fēng)四處散播…
車輛晃動前行,坐在副駕的凌冬瞥了一眼皮箱,一顆顆晶瑩的鉆石映入眼簾。
他取出一顆,在陽光映照下舉至眼前,鉆石反射出耀眼光芒…
同一時刻,早上八點半。
銅鑼灣某酒吧內(nèi)。
包間里充滿濃烈的酒味,難以忍受。
陳浩南等人大醉未醒,他癱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小結(jié)巴。
滿地酒瓶與煙頭,可見昨夜狂歡之盛。
所有人胡亂倒在房間各處。
而陳浩南的手機在他身旁不斷響起。
叮鈴鈴…
不知響了多少次。
電話另一端,夜色酒吧的B老大坐在辦公室,手握電話,臉色陰沉。
憤怒情緒明顯上升。
似乎下一秒就要砸毀桌上的冬西。
陳浩南遲遲未接電話,約定的交易時間已過半小時。
電話能夠撥通卻無人應(yīng)答。
這讓B老大愈發(fā)焦急。
“該死!廢物!”
"這家伙怎么還不接電話?!真要急死人了!" 大佬B一邊撥打電話,一邊憤憤地咒罵。
與此同時,陳浩南的手機鈴聲持續(xù)不斷響起:叮鈴鈴...叮鈴鈴...
被抱在懷里的小結(jié)巴逐漸被吵醒,她揉著眼睛坐起身,看到電話在響。
伸手指了指電話,用沙啞的聲音催促道:"阿南,快接電話,響好久了哦..."
聽到這話,陳浩南終于清醒過來。
他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了!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瞬間精神一振,抓起電話接聽。
銅鑼灣,某酒吧里。
"完了完了!" 陳浩南猛地站起,額頭冒汗。
昨晚喝酒玩得太盡興,竟然睡過了頭!錯過重要事情,他滿心懊悔。
慌亂中,他不小心將手機摔在地上,趕緊拾起,卻忘記接聽直接沖向其他人:"都別睡了!快起來!"
昏沉的大天二和包皮等人剛被喊醒,一臉迷茫:"發(fā)生啥事了?"
陳浩南把手機遞給眾人示意:"大事不好,我們誤了B哥的事!"
大天二立刻清醒,一臉緊張。
陳浩南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你個廢物!這么久才接電話,吃屎去吧!" 大佬B怒不可遏。
陳浩南打開免提,讓大伙都聽見。
"先不說這個,交易進展如何?" 大佬B語氣急切。
陳浩南剛想解釋,卻被對方一句話堵?。?現(xiàn)在不是辯解的時候,告訴我情況!"
包間內(nèi)寂靜無聲,眾人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一絲動靜。
陳浩南緊握手機,遲遲未敢開口,喉結(jié)不住滑動,似在強壓內(nèi)心的忐忑。
半晌,他才顫抖著嗓音說道:“B哥,我……”聲音未落,大佬B已察覺異常,語氣轉(zhuǎn)冷:“直說!”
陳浩南面色慘白,咬牙將實情和盤托出:“昨晚喝多了,今天睡過頭了?!?/p>
話音剛落,大佬B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說啥? ** 了還是夢游了?”
憤怒中,一杯茶被摔碎,桌面也被掀翻,滿地狼藉。
大佬B額頭青筋暴起,怒火直沖頭頂。
陳浩南聽出對方的震怒,連連道歉,卻因緊張語無倫次。
大佬B冷冷撂下狠話:“若是出事,別怪我不念交情?!闭f完便掛斷電話。
陳浩南如墜冰窟,手足無措。
包皮摘下眼鏡,試探性地問:“南哥,接下來怎么辦?”陳浩南深吸一口氣:“還能怎么辦?去現(xiàn)場!”
眾人匆匆趕往約定的灣仔白沙道交易地點。
然而抵達時,眼前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原本整潔的交易點如今一片狼藉。
血流成河,廢墟遍布!
殘骸隨處可見,血腥與濃煙交織充斥空氣。
多輛汽車燃起熊熊烈火,火光映紅半空,火星四濺。
伴隨著 ** 聲不斷響起,車輛在高溫下接連損毀。
現(xiàn)場拉起層層警戒線,督查組成員神情凝重,緊張排查。
氣氛壓抑至極。
陳浩南目睹這一切,瞬間呆滯。
瞪大的雙眼仿佛被定格,整個人僵立當場。
“南哥,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大天二難掩震驚,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
確認地點無誤后,陳浩南猛然醒悟——鉆石已被劫走!
他臉色鐵青,情緒失控地咒罵連連:“操!操!操!”
“這下全完了!”
一邊絕望嘶吼,一邊沖破警戒線,眾人緊隨其后,朝翻覆的雪糕車尾部搜尋。
“鉆石……鉆石……”陳浩南喃喃自語,內(nèi)心尚存一絲僥幸,堅信鉆石未被奪走。
然而,在廢墟中翻找許久,僅發(fā)現(xiàn)兩具燒焦 ** ,毫無鉆石蹤跡。
失望至極的陳浩南徹底崩潰,狠狠踹向車門,咆哮不止:“誰干的?有種的出來!老子跟你拼了!”
白沙道,交易現(xiàn)場。
陳浩南的幾句咒罵吸引了正在現(xiàn)場勘查的灣仔警司黃志誠。
黃志誠丟掉手中的煙蒂,帶著手下走向他。
走近后,黃志誠才認出這個破口大罵的人是陳浩南。
作為道上的風(fēng)云人物,陳浩南在大佬B手下效力,實力不容小覷。
黃志誠對他的底細再清楚不過。
見到陳浩南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黃志誠就猜到事情跟他們脫不了干系。
他語氣嚴厲地質(zhì)問:"陳浩南,這次又是你搞的鬼?"
"當街持械可能讓你終身監(jiān)禁,洪興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陳浩南聽后慌了神,腳步都站不穩(wěn),急忙辯解:"警官,這事真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只是買主。"
"車內(nèi)的一批價值數(shù)億的鉆石被人劫走了。
警官,您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說完,陳浩南環(huán)顧四周。
滿地狼藉,鮮血淋漓,車輛損毀嚴重,現(xiàn)場一片狼藉。
他低頭看到散落的殘肢,徹底傻眼了!
完了!全完了!
沒有這批鉆石,大佬B絕不會放過他。
但黃志誠顯然不信陳浩南的話。
一群混混的話誰信?他冷哼一聲:"人做天看,別擔心,做了錯事自然會有公道。"
"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要是跟你們有關(guān),你和你的老大都得來喝茶。"
說完,黃志誠繼續(xù)勘查現(xiàn)場,同時示意手下將陳浩南帶離警戒區(qū)。
兩個警員立刻上前,將陳浩南拖到警戒線外。
陳浩南癱坐在地,眼神空洞。
他無力地喃喃:"完了……真的完了,B哥知道這事一定會殺了我的……"
大天二、包皮、巢皮等人聽完后陷入沉默,個個愁眉苦臉。
眼前慘狀讓他們震驚不已,大佬B的損失顯然與他們脫不開關(guān)系。
為購這批鉆石,大佬B已傾盡家財,這次絕不會輕饒任何人。
陳浩南深知大佬B的吝嗇,他對自己的提攜不過是利用價值罷了。
大佬B從不容忍任何損害他利益的人,凌冬、大頭便是前例。
小結(jié)巴見陳浩南倒在地上,上前擔憂安慰:"阿南,別急..."話未出口,陳浩南猛地扇了他一耳光,將所有怒氣發(fā)泄在他身上:"滾!你怎么不急!"
小結(jié)巴臉頰瞬間紅腫,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失望地看著陳浩南。
另一邊,黃志誠面對混亂現(xiàn)場,點煙怒罵:"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吐出煙霧,他嚴厲指責(zé)這些人是港島毒瘤,必須清除。
他決定向上級報告此事。
黃志誠找到僻靜處撥通陳國忠電話,簡短說明情況:"陳sir,我是黃志誠,現(xiàn)場慘烈,多人死亡,車輛損毀嚴重。"他加重語氣補充:"確定是槍戰(zhàn),連**都被動用了,情況危急!"
電話另一端,陳國忠站在窗前,臉色陰沉,短暫沉默后下達指令:
"快把那些物品送到醫(yī)院,利用指紋檔案核實身份……仔細核查,必須將這些狂妄的匪徒抓捕歸案!"
"明白,陳sir,立刻安排。"黃志誠迅速應(yīng)答。
隨即掛斷了電話。
黃志誠立刻調(diào)配五六名警員專門負責(zé)搬運工作,現(xiàn)場警員強忍不適,將擔架上的物品往車上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