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家那財富跟她何雨水可沒關(guān)系,她憑什么覺得能享用?真把自己當(dāng)傻柱那樣天真了?
“你怎么跟秦姐說話呢?都念高中的人了,怎么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傻柱心里不悅,對李健華的怨恨更深了,才一個晚上,雨水的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要是再這樣下去,那還了得?他打死也不會同意何雨水跟李健華在一起。
“雨水,跟我來!離李健華遠點!”傻柱一把拽住何雨水的手臂,往中院拖。
“不!我要幫健華哥看門!”何雨水倔強地回望著傻柱。
昨晚她懂得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感動,那一幕銘刻在心。
至于她那傻哥哥……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但看到傻柱快要生氣的樣子,何雨水心里有點怯了,只好低頭服軟。
“好啦,我知道錯了,我回自己屋去!”
“哼!這還差不多!你給我記住,李健華是咱們家的死對頭,以后不許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雨水,你兜里的錢哪來的?”秦淮如眼尖,看到何雨水兜里露出一角錢,笑瞇瞇地問。
“柱子你可真大方,給雨水一個月十塊的生活費?!?/p>
傻柱皺了皺眉,陪著笑臉說:“秦姐就別打趣我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別說十塊,就是一塊我現(xiàn)在也拿不出來?!?/p>
“僅有的十塊錢今天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現(xiàn)在窮得叮當(dāng)響!”
話音剛落,傻柱突然回過神來,眼睛直盯著何雨水的口袋。
何雨水慌忙把手塞進兜里,但她剛一動,傻柱動作更快。
他迅速從何雨水兜里掏出兩張十元大鈔。
何雨水趕緊去搶,但哪搶得過傻柱?
被他輕易搶了過去,傻柱看著手中的錢,心里的火又上來了。
冷笑一聲:“李健華倒是挺大方,一出手就是兩張十元大鈔!”
“哼!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嫁給李健華!”
說完,傻柱把兩張錢塞進了自己口袋。
何雨水急得直掉眼淚,大聲哭喊道:
“哥!快還我!快還我!這是健華哥給我的生活費!”
傻柱不理她,轉(zhuǎn)身往前院走,秦淮如也跟了上去。
接著,何雨水看到了讓她心碎的一幕:秦淮如說了幾句,傻柱就把那兩張十元大鈔直接給了秦淮如。
那一刻,何雨水臉色慘白,心痛至極。她從未對傻柱如此失望,嘶聲笑道:
“哥!你真的是我哥!這是健華哥給我的生活費!你真的這么狠心拿走嗎?想餓死我嗎!”
傻柱腳步微微一頓,冷冷地說:“既然李健華能給你一次,那你再去找他要不就行了!”
說完,帶著秦淮如走了,留下何雨水孤獨無助,滿心凄涼。
旁邊看熱鬧的大媽們小聲嘀咕著,滿是責(zé)備。
“哎呀,那傻柱真沒心肝,連雨水的生活費都搶!”
“哎,你沒聽到嗎?那錢不是傻柱自愿給的,是李健華給的,傻柱那是明搶!”
“我覺得秦淮如這人真不怎么地,你看傻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連親妹子都能下狠手!”
“我覺得雨水跟李健華也挺好,現(xiàn)在賈張氏都澄清了,李健華可是烈士之后,身份尊貴?!?/p>
“再說了,李健華現(xiàn)在是軋鋼廠最年輕的6級技工,多少姑娘想嫁他呢!”
“跟了李健華,雨水總不會受委屈,哪像現(xiàn)在,你看雨水都瘦成皮包骨了?!?/p>
一群大媽在遠處指手畫腳,小聲嘀咕,眼神里滿是嘲笑,盯著傻柱離去的背影。
……
軋鋼廠,廠長室里,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婁董,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楊廠長泡了茶,笑著招呼。
婁父苦笑了一聲,“還不是為了我家閨女!”接著,他就把前幾天的事一股腦兒告訴了楊廠長。
“還有這事?這不就是英雄救美嘛!看來婁姑娘是看上那位救命恩人了!”
楊廠長一聽婁父的話,結(jié)合自己的經(jīng)驗,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十有八九了!”婁父搖搖頭,“我這兩天四處打聽,愣是沒找到那人的影兒!”
“他們碰面的地方就在軋鋼廠附近,我懷疑他是咱們廠的工人,所以今天特地來找你幫忙打聽?!?/p>
“放心吧,婁姑娘的終身大事,我一定會上心的!”楊廠長爽快答應(yīng),話鋒一轉(zhuǎn)。
“說起人才,咱們廠最近有個好苗子,才23歲就是6級鉗工了?!?/p>
“23歲就6級鉗工,真不簡單,可惜小娥心有所屬,不然我一定介紹給你認識?!?/p>
婁父先是點了點頭,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不止這些呢!聽說他技術(shù)特別過硬,老師傅都說他的水平快趕上七級鉗工了?!?/p>
“要是他去考,七級鉗工肯定是囊中之物!”楊廠長臉上滿是得意。
“七級鉗工?”婁父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6級鉗工和一個七級鉗工,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在大廠里,一到三級是基礎(chǔ)工,四到6級是中堅力量。
七級、8級那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工廠接單,人家首先看的就是這廠有沒有這類人才。
有了這些高端人才,才能證明這廠有實力,才值得合作。
可以說,高端人才越多,訂單也就越多。
一想到軋鋼廠出了個年輕的七級鉗工,自己卻錯過了,婁父心里五味雜陳。
這年頭,出身很重要,他身為資本家,行事自然得更加謹慎。
要是咱閨女能跟那位小伙子對上眼,以后的日子指定能舒心不少。
“好處可不止這些嘞!”這時,楊廠長一臉神秘地笑道。
“老楊!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說什么!”婁父急得直嚷嚷。
“那小伙子不光是廠里最年輕的七級技工,模樣也俊得很,力氣更是大如牛!”
“你們食堂那個叫傻柱的廚師,你認識吧?”
“認識,怎么了?”
“那天傻柱招惹了他,結(jié)果被他單手從打飯窗口拎出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給狠揍了一頓!”
“你是說……”婁父眼睛瞬間亮了。
“你還記得那小伙子長什么樣不?”
“天太黑,咱們又是偷看,就看了個大概輪廓。不過要是面對面見著,我肯定能認出來!”婁父琢磨著說。
“我信你的眼光!要不我把李健華叫來,你瞅瞅?”楊廠長提議道。
“那小伙子叫李健華?行!不管這事能不能成,老楊,我欠你個大人情!”
“咱倆誰跟誰,不用客氣!”雖然這么說,但楊廠長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王秘書,去把李健華叫來!”
“好嘞,廠長!”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應(yīng)聲而去,不一會兒,王秘書一臉為難地回來了。
“楊廠長,剛得到消息,李健華已經(jīng)被帶到保衛(wèi)科了!”
“保衛(wèi)科?怎么回事?”楊廠長的臉立馬拉長了。
“傻柱今兒個被人偷襲了,掉進了廁所,回家換了衣服就去保衛(wèi)科報案,說是李健華干的!”王秘書把他打聽到的說了出來。
“查清楚沒?”楊廠長平靜地問,他知道自己的秘書,沒查清楚是不會來匯報的。
“查清楚了!這是傻柱誣陷,當(dāng)時傻柱掉進廁所的時候,李健華在一車間上班呢,整個車間的人都能給他作證!”
“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放人!”楊廠長氣得一拍桌子。
連旁邊的婁父臉色也陰了下來,畢竟這李健華有可能是他們家的準女婿呢。
要是這事成了,那就是他們婁家的姑爺了。
“楊廠長,咱們?nèi)タ纯窗?!”想到這里,婁父坐不住了。
“走!”
兩人邊說邊帶著王秘書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保衛(wèi)科!
李健華一臉輕松地坐在那兒,對面是氣得臉色發(fā)青的傻柱。
“趙主任!傻柱這是在冤枉我,當(dāng)時他掉進廁所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我在車間干活呢,我哪兒有分身術(shù),一邊干活一邊去打他?”
“李健華!就是你!我親眼看見你動手的!”傻柱雙眼血紅,死死盯著李健華不放。
從四合院出來后,李健華心里的火再也憋不住了。他打不過李健華,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惡心對方。
哎,不管是不是李健華那家伙,反正他們之間有過節(jié),李健華有理由動手,就算真不是他干的,也得讓他受點教訓(xùn)。
“健華,你別急,我已經(jīng)讓人去一車間查了,要是搞錯了,你一會兒就能安然無恙地走了!”趙主任笑瞇瞇地說著,他對廠里那位6級工高手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可是楊廠長親自提到過的人,就沖楊廠長的面子,自己也得給他幾分尊重。
更別說李健華那身本事了,自己可做不來單手把傻柱從窗戶里拽出來的事。
要是真把李健華惹毛了,萬一動起手來,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主任!查清楚了!一車間的王主任親口說的,傻柱掉進廁所那會兒,李健華就在一車間呢!”保衛(wèi)科的人跑進來報告。
趙主任點了點頭,笑著對李健華說:“李健華,你可以回去了,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
“不可能!我明明聽見李健華的聲音了!”傻柱可不想放過這次整李健華的機會。
“可能是你聽岔了,或者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李健華!反正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
“行了行了,傻柱你趕緊走吧,我們會查清楚的!”趙主任開始趕人了,唉,雖說傻柱洗過澡了,但那股味兒還是讓他直皺眉。
要不是他是這事的主角,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老趙,聽說你把咱們廠的天才給抓來了?怎么樣,查清楚了嗎?”門一開,楊廠長和婁父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