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交鋒后,
陳浩南收斂鋒芒,換上虛偽笑容:“阿冬,我們是來助你的。
巴閉被你所傷,我先恭喜你今后將在銅鑼灣嶄露頭角。
畢竟巴閉也是個狠角色?!?/p>
凌冬聞言,露出溫和笑容,禮貌回應。
“謝南哥,往后有時間就來我這兒喝茶吧,我給你挑幾個最好的姑娘。”
“一定?!标惡颇厦銖姂稹?/p>
場面看似平靜,一旁的山雞卻對凌冬怒目而視。
心中怒火翻騰,拳頭緊握,卻被陳浩南攔住。
陳浩南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冷靜。
盡管滿心不甘,山雞還是忍了下來。
眾人離去時,大頭嘲諷道:
“他們來的時候還以為我們會死,可惜讓他們失望了?!?/p>
凌冬未理大頭,轉(zhuǎn)向劉華強:
“阿強,盡快查清舊街區(qū)所有場子背后的人和勢力,越快越好?!?/p>
“老大,即便是廁所,我也要查得一清二楚,交給您絕對放心。”
大頭不解:“冬哥,這有用嗎?”
凌冬點燃香煙,淡淡說道:“混江湖,誰能沒點產(chǎn)業(yè)?這點小事可不夠看?!?/p>
回程路上,山雞仍糾結(jié)為何未動手。
“南哥,要不是顧忌太多,現(xiàn)在地盤早是我們的了!”
陳浩南語氣低沉:“我覺得凌冬不簡單,他身邊的人殺氣太重,不好對付?!?/p>
稍作停頓,又道:“而且,我們名義上是B哥的手下,貿(mào)然行動不合規(guī)矩,會被人非議。”
山雞低頭沉默,暗自慶幸當時沒莽撞行事。
醫(yī)院太平間里,靚坤緊握手帕,盯著冰冷的 ** ,面容扭曲:
“誰敢動我兄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身后的傻強被嚇得不輕,急忙解釋說:“是大佬B的手下凌冬和大頭做的?!?/p>
靚坤聽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旁邊濃妝艷抹的女人輕撫他的手臂,柔聲勸慰:“坤哥,別難過了……”
話音未落,靚坤突然出手,一拳砸在女人臉上:“有什么好哭的!”
“那個欠我兩千多萬的人死了,我找誰要債?!”
靚坤怒不可遏,拽住女人的頭發(fā),將她拉近:“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
女人瞬間領悟他的意圖,緩緩低下頭……
然而,靚坤突然驚醒過來,盡管如此,他依然怒火中燒,聲音低沉地吐出一句:“大佬B,你夠狠!”
他身后的手下們附和著,滿臉憤慨:“他們分明是故意的。
巴閉可是跟著坤哥混的?!?/p>
“當眾殺了巴閉,連遮掩都不屑,簡直是不把坤哥放在眼里!”
“況且還有兩千萬的賬沒結(jié),我們非得討回公道不可!”
靚坤的怒火全轉(zhuǎn)移到大佬B身上:“這筆賬,我非算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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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灣,別墅區(qū)。
這里是富豪聚集之地,明星亦常居于此,環(huán)境優(yōu)雅,依山傍水。
后院泳池旁,蔣天生悠閑地坐在椅上,桌上擺著水果盤。
方婷身穿比基尼,在水中暢游,蔣天生邊吃水果,邊享受日光浴,目光追隨著方婷,嘴角含笑。
阿耀匆匆趕來,向蔣天生報告消息。
這時,方婷剛上岸,披上浴巾說要去洗澡。
待方婷離去后,阿耀恭敬地說道:“巴閉昨晚被人殺了, ** 已送太平間?!?/p>
蔣天生露出一抹冷笑,問:“知道是誰干的嗎?”
不等阿耀答話,蔣天生又追問:“是阿南他們干的吧?”
大佬暴怒,狂斥怒罵。
阿耀搖頭否認,隨即說道:“是凌冬做的。”
蔣天生皺眉問:“凌冬是誰?從未聽聞,新入行的小角色?”他雖未見過此人的厲害,但對巴閉的死心存疑慮。
阿耀認真答道:“凌冬很早就在大佬B身邊做事,甚至有機會成為銅鑼灣的領頭人物。
后因替大佬B頂罪入獄,蹲了三年,最近才出獄?!?/p>
蔣天生端起紅酒細細品味,全神貫注地聽阿耀講述。
阿耀說完后,蔣天生手中的酒杯停下,沉思片刻,“凌冬...這名字有點熟悉?!?/p>
他回憶往事,腦海中漸漸浮現(xiàn)一個模糊的身影,“?。∈悄莻€當年跟阿B混事的打手,88年那次保護了幾千萬資產(chǎn),我至今記得清楚。”
凌冬的貢獻讓蔣天生印象深刻,曾有意重用他,卻不知為何銷聲匿跡。
“沒想到他還活著,真是意外?!笔Y天生滿意地說,“凌冬頭腦靈活,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p>
接著,他輕啜一口紅酒,語氣堅定:“只要忠于社團,我絕不虧待他;若有人背叛,必遭嚴懲?!?/p>
他撫摸著酒杯,聲音低沉:“巴閉的死是對靚坤的警告,再有下一次,后果不堪設想?!?/p>
阿耀在一旁微笑不語,明白凌冬之舉不僅解決了麻煩,也讓蔣天生更看重他,扶植之意已顯。
在這個時代,混跡江湖無非兩條路:要么身死,要么功成名就。
很快,夜幕籠罩。
當晚,在銅鑼灣夜色酒吧的一間豪華包間內(nèi),“砰”、“啪”、“嘩啦”的聲響此起彼伏。
物品碎裂、桌椅翻倒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大佬B正發(fā)泄著怒火,手中的酒杯被摔得粉碎,桌子也被掀翻。
地面一片狼藉,小弟們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大佬B指著陳浩南和山雞破口大罵:
“廢物!全是廢物!”
原本這里是他用來拉關系的地方,畢竟舊街人多熱鬧,適合私下活動。
可現(xiàn)在卻被凌冬占了去。
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撕了對方!
陳浩南和山雞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連個場子都守不住,養(yǎng)你們還有什么用?”大佬B怒吼。
山雞試探性地抬頭:“B哥,要不要派些人去奪回來?”
話音未落,又迎來一陣痛罵:“蠢貨!你是不是真傻?當初答應時那么多人在場,現(xiàn)在反悔,誰還敢跟著我混?我的名聲全毀了!”
山雞低下頭,后悔自己的莽撞。
大佬B坐回沙發(fā),陰沉著臉,眼中透著寒光。
其他小弟只覺背后涼颼颼的。
“沒想到凌冬這小子蹲牢房這么多年,依舊沒改掉那股反骨,留著就是禍害!”大佬B揉著太陽穴煩惱地說。
這時,陳浩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大佬B。
“這是什么?”大佬B接過盒子疑惑地問。
“這是凌冬準備的,特意送來答謝你的回禮。”陳浩南說道。
大佬B冷笑一聲:“呵!凌冬會這么好心送我冬西?”
話音未落,他已拆開禮盒。
鈴
瓏
掀開瞬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直沖大佬B的鼻腔!
“操!”他驚呼一聲,后退幾步。
盒子里是一根血淋漓的手指,那分明是一根中指,仿佛在對他豎起中指般,充滿挑釁意味!
手指略顯粗壯,還帶著一枚金環(huán)戒指,正是巴閉那只斷指!
大佬B怒火再次燃燒,將盒子甩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鞋面。
陳浩南瞳孔微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冬西。
大佬B怒不可遏,全身顫抖,眼中布滿血絲,咆哮道:
“媽的!凌冬太囂張了!”
“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我非殺掉這個凌冬不可……”
巴閉被砍死的消息迅速傳遍銅鑼灣乃至整個港島。
人人都知道巴閉是跟靚坤混的,巴閉也算得上是個狠角色,卻在一夜間于自己地盤被宰了。
動手的人是凌冬,這個名字很快在道上傳開。
早年江湖上的矮騾子對凌冬的名字都不陌生,他也因行事兇狠、 ** 如麻聞名。
因此他有個外號叫‘**冬’,但后來逐漸銷聲匿跡。
如今,他竟然奇跡般重現(xiàn)江湖。
此時,整個道上無人不知曾揚名港島的‘**冬’回來了!
他——
回來了!
……
當晚。
舊街醉人巷依舊熱鬧非凡,大廳音樂聲震耳欲聾。
二樓辦公室內(nèi),沙漏已漏完一半,凌冬靠在老板椅上,翻閱賬本。
看著這些數(shù)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家確實是個肥差,一晚上的收益夠支撐半月開銷。
咚咚咚...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進來?!?/p>
凌冬合上賬本,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隨后,
劉華強推開門,手中提著一個紙袋走進來。
走到辦公桌前,他恭敬地說道:“冬哥,您交代的事我已經(jīng)查清了?!?/p>
說完,
他把紙袋遞給了凌冬。
不得不說,劉華強辦事效率很高,僅僅兩天時間便摸透了舊街的情況。
打開紙袋,里面裝著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分別是舊街各處場所的老板,總計有十幾人。
凌冬開始翻閱照片上的人物,與此同時,劉華強在一旁為他講解舊街現(xiàn)狀:
“銅鑼灣共有四條街,分別為波斯富街、百德新街、京士頓街以及舊街,其中最大一條是波斯富街,已被洪興占據(jù)?!?/p>
稍作停頓后,
劉華強繼續(xù)說道:“其他幾條街情況復雜,三教九流聚集,各方勢力盤踞。
我們所在的舊街,則由一位外號‘寶爺’的黑道頭目掌控?!?/p>
寶爺?
凌冬眉頭微皺,對這個名字頗感興趣。
隨即,
劉華強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凌冬,“這就是寶爺?!?/p>
凌冬接過照片仔細端詳。
照片中體態(tài)臃腫的人正是王寶,他在前世看過《殺破狼》,記得這位社團老大。
也是故事中的最終反派,實力極強!
在原劇情中,對付王寶需要馬軍等四五人聯(lián)手才勉強制住。
除了王寶,凌冬對另一人記憶猶新,那便是身著白衣的阿杰,同樣是狠角色。
這時,
劉華強開始介紹照片中的王寶:
“這位寶爺性情兇悍,手段凌厲,在道上素有‘十二點之后,寶爺當家’的說法,人稱舊街區(qū)的夜之 ** !”
“這人行事極為跋扈,連警察都難以對付。
而且寶爺控制著整條舊街的所有據(jù)點。”
凌冬靠坐在椅背上,端詳著手中的王寶照片,嘴角微揚,語氣淡然:“這么說來,只要除掉他,舊街就由我凌冬說了算?”
“沒錯!”劉華強毫不猶豫地點頭。
凌冬若有所思片刻,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p>
“是,冬哥?!?/p>
劉華強迅速轉(zhuǎn)身離去。
辦公室再次陷入寂靜,凌冬依舊盯著王寶的照片,目光冰冷。
看了一陣后,他冷笑一聲,取出翻蓋打火機。
“嗤”,火焰騰起,點燃了照片。
隨即,他將燃燒的照片丟在地上,任其徹底焚毀。
這時,凌冬拿起旁邊的手機關機撥號。
很快,馬軍接通了電話:“我是馬軍?!?/p>
“我是凌冬,陳國忠讓我聯(lián)系你?!绷瓒苯亓水?shù)卣f道。
聽出凌冬的聲音,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后回應:“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
巴閉被殺的事,是你做的吧?”
未等凌冬答話,馬軍壓低嗓音,語氣帶著責備:“我們派你當臥底是為了獲取情報,不是讓你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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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話語中可以聽出,馬軍對凌冬的做法并不認同,這與道上的社團有何區(qū)別?
凌冬聽完后,皺眉攤手表示:
“馬sir,您不會是認真的吧……讓我們一個月內(nèi)讓他上位當臥底,還不許出人命。
現(xiàn)在混社團的,誰手里沒幾條人命?不死幾個人,怎么上位?”
說完這句話后,凌冬無奈地繼續(xù)說道:
“拜托馬sir搞清楚,我是來當臥底的,不是來做慈善的。
要是做慈善,請讓陳sir來當臥底好了?!?/p>
聽完凌冬的話,馬軍坐在督察組的椅子上,手里拿著電話沉默不語。
盡管他不贊同這種做法,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目前情況如何?”馬軍避開這個話題,繼續(xù)問。
凌冬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邊。
看著窗外霓虹的燈光和熱鬧的人群,另一只手 ** 口袋,向馬軍匯報現(xiàn)狀:
“我已經(jīng)在洪興站穩(wěn)腳跟,成為看場。
不過大佬B完全不信我,隨時可能對我下手。
我的處境很危險?!?/p>
凌冬很清楚,他拿走這塊肥肉后,已成為大佬B的眼中釘,被除掉只是時間問題。
馬軍聽完后,沉默片刻,皺眉問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凌冬望著舊街霓虹的燈光和嘈雜的人群,眼神漸冷:
“如果我想站穩(wěn)腳跟,必須除掉一個人?!?/p>
“是誰?!”馬軍聲音帶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