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小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若是不給點教訓,以后怕不是還得上天了?’
‘來,訓練假人沒了,真的一樣用!’
趙括本以為在他的怒火之下,白淺肯定會改變主意。
然而等他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動作,依舊保持著向前突刺的的狀態(tài)。
原先是刺向假人,而現(xiàn)在,他正好頂替了訓練假人的位置。
劍刃不斷在他身旁刺擊,速度之快,幾乎都可以看到殘影。
趙括只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風暴中心。
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你在干什么?”
他絲毫不敢亂動。
生怕這狂暴的劍刃,會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之前都是在一旁以旁觀者的視角去看白淺練習基礎(chǔ)劍法。
當時看著沒覺得有什么。
而現(xiàn)在他自己身處于劍雨之中,才知道對方的可怕之處。
之前他與白淺接觸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只是一個新手,甚至都還沒有入門。
可現(xiàn)在居然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的壓迫感。
要知道這才僅僅過去了幾天時間。
“你們......你們快幫我!”他只好向身后的兩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如果他不是有傷在身,自然能輕易退走。
但是現(xiàn)在,他有傷在身,根本無法隨意擺脫白淺的鎖定。
然而兩人卻站在原地,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他們只答應(yīng)過對方要來這里撐場子,也就是充人數(shù)而已,可沒答應(yīng)過要真的動手。
要知道,在武科大學內(nèi),私斗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對方冒這么大的風險。
‘呵呵,這么想當活靶子,那老子就成全你!’
王楊將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劍身之上,再一次進行微調(diào)。
原本有些混亂的劍法,瞬間,就集中到了一點。
目標,正是趙括的頸部。
“你!你要干什么?”
趙括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白淺,竟然對他起了殺心!
對方的看起來毫無焦點的眼神,仿佛充斥著無盡的殺機。
另外兩人看到這一幕都懵了。
本以為只是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沒想到,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他們兩人都有一些后悔牽扯進此事當中了。
雖然此時跟他們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但如果真鬧出了人命,他們也必然會接受學校的調(diào)查。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當他們產(chǎn)生這種想法的時候,白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的動作。
趙括整個人呆立當場,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他顫抖著摸了一把脖子,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劍,并不是沖著他的動脈去的。
而是恰到好處的,切開了他的耳垂。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在學校里居然敢私斗?”
彌勒佛執(zhí)教憤怒的聲音響起,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執(zhí)教大人,白淺瘋了!她......她剛才想要殺了我......”
趙括立刻退至彌勒佛執(zhí)教身后。
顯然,他已經(jīng)被剛才那一幕徹底嚇破了膽。
彌勒佛執(zhí)教,皺眉看著他臉上的傷,面色微沉。
“白淺,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對同學下手了,學院內(nèi)禁止私斗,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
‘臉都不要了?’
王楊恨不得自己跳出來,狠狠給他們幾人一人一嘴巴子。
先前彌勒佛執(zhí)教,明顯是看出了趙括的目的,但還是放任對方,帶著大二的人來找白淺的麻煩。
并且還聲稱有事要忙。
那不就是為了暗示趙括,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自己不會打擾嗎?
眼看事態(tài)失控,又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白淺。
只能說,這老蹬,演都不演了。
白淺也不是白癡,當然能看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執(zhí)教大人,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在這里聯(lián)系基礎(chǔ)劍法而已。”
“我只記得,我剛剛在對著訓練假人進行刺擊訓練?!?/p>
“這里也是訓練的場地,至于趙括同學怎么突然跑過來替換了訓練假人,我也不太清楚?!?/p>
“若是不小心誤傷了趙括同學,還是盡快送醫(yī)吧,畢竟咱們學校也有保險,治療的事情不用擔心?!?/p>
“我的眼睛有點問題,存在視野盲區(qū),以后訓練的時候,還請趙括同學離遠一點?!?/p>
總結(jié)就是。
只是在訓練,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以為是訓練假人呢。
和我的保險去說吧。
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舒服了,有嘴替就是好啊?!?/p>
王楊長舒一口氣。
還好白淺不是一個嘴笨的人,不然,非得憋屈死。
一套連招下來,就連彌勒佛執(zhí)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
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雖然很清楚,白淺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卻沒有任何毛病。
這里確實是訓練的場地,她的眼睛也確實有問題,這件事兒,人盡皆知。
彌勒佛執(zhí)教看了一眼被踢飛的訓練假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趙括這小子煉劍方面確實有天賦,年紀輕輕就達到了七品武師境界。
然而,腦子實在是有些不好使。
動用的也都是一些沒有任何技術(shù)含量,且低級的手段。
他想拉偏架,都沒法兒拉。
“趙括,說,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趙括張了張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解釋不清楚。
畢竟,他可不敢把剛才自己的行為說出來,但是又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再加上,剛才他的行為完全可以夠得上敲詐勒索。
一旦公之于眾,不僅大學生涯完了,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此事進局子。
彌勒佛執(zhí)教冷哼一聲,對這小子已然失望透頂。
“既然沒什么大事兒,自己去一趟醫(yī)務(wù)室吧,如果后續(xù)有什么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趙括連連點頭,隨即一溜煙的就逃離了此地。
他們走后,彌勒佛執(zhí)教又對白淺冷冷的說道。
“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好好解釋一下剛才的事兒?!?/p>
他總算是得到了一個正當?shù)慕杩谧尠诇\來辦公室。
這一次,白淺也找不到什么拒絕的理由,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