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姜玉箏站在內(nèi)室外,聽里面靜悄悄的,便壓低了聲音向翠竹說道:“翠竹,你去將藥端進去。若是宴沉睡了,就別吵醒他了,待他醒來應(yīng)該自己會喝的。”
翠竹點了點頭,端著手中的藥越過屏風(fēng)走進了內(nèi)室。
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翠竹直接呆住。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男子可以美到這個程度,就連側(cè)躺在那睡覺都散發(fā)著撩人的風(fēng)情。
只聽到了翠竹進屋的腳步聲,沈宴沉睜開了眼睛。
見只有翠竹一個人,他面無表情地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襟,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擋的嚴嚴實實后,從床上坐了起來。
“翠竹姑娘,你有事嗎?”沈宴沉語氣清冷地問道。
一瞬間從地獄之花幻化而成的妖孽,搖身一變又變回了放在神龕上的清冷玉像。
翠竹干咳了一聲,答道:“世子妃讓我來給公子送補血藥。”
言罷,她看了一眼沈宴沉手中的香囊。
那個香囊讓她覺得有點眼熟,她敢肯定自己曾經(jīng)一定見過。
沈宴沉神色淡淡的將香囊收到懷里貼身放好之后,下了床向外室走去:“嫂嫂呢?”
“在外室。”翠竹答道。
沈宴沉來到外室,看到姜玉箏就坐在檀木桌前,看著沈寒樓遺留下來的四樣菜發(fā)呆。
那四樣菜是沈寒樓親自送來的,所以沒有姜玉箏的命令,下人也不敢收。
墨眉輕輕皺了皺,沈宴沉脫下身上的外袍走到姜玉箏的身后,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放空自己感受胎動的姜玉箏,嚇得肩膀一顫。
她扭頭看到沈宴沉站在身后,便將身上的外袍脫去重新遞給他,“謝謝,我不冷?!?/p>
語氣帶著客氣的疏離。
沈宴沉眸色微沉,沒有多言其他,將外袍重新接了回來。
“你去將藥喝了之后早些歇下吧?!苯窆~站起身來道,“明日我要出門一趟,你可自行離去?!?/p>
見姜玉箏不想與自己多言,沈宴沉還是溫聲說了個好。
姜玉箏在翠竹的陪伴下,一步步朝著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寢居之后,翠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門,“我終于想起來了!”
姜玉箏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翠竹,“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奴婢去給宴沉公子送藥,見他拿著一個粉色錦囊。奴婢瞧著那個錦囊就跟世子妃剛嫁到府上來,弄丟的那個一模一樣!”
翠竹說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世子妃,為什么宴沉公子要留著您的香囊?”
香囊是私隱的物件。
一般只有定情的男女之間才會互贈。
“應(yīng)該只是相似,不是我丟失的那個。”姜玉箏幾乎不作聽他想。
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宴沉向來克己懂禮,溫雅端方,潔身自好。
她是他的嫂嫂,他收著她的香囊作甚。
“應(yīng)該是這樣吧?!贝渲襁@么說,但心里卻是想到了沈宴沉那風(fēng)流妖嬈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