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聲說："師父起疑了。"村口的老槐樹下，一對兄妹正在玩石子游戲。

妹妹頭頂扎著和剛才祭品一模一樣的小辮。我舉起寶杖時，哥哥突然說："沙叔叔，

你背后有東西。"轉頭看見豬八戒的釘耙已揮到眼前。九齒釘耙貫穿胸膛的瞬間，

我清楚看到每個耙齒上都刻著名字——最長的齒上寫著"高翠蘭"。劇痛中，

我墜入豬八戒的肚皮深淵。那些縫合的人臉全部變成哭泣的嬰兒，他們臍帶相連，

組成一幅蠕動的地圖：女兒國子母河底，有口直通靈山血池的井。"意外嗎？

"豬八戒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吃的取經人，我吃的女人孩兒，大師兄殺的妖怪，

都是同一種材料..."他的內臟突然全部翻出，露出中央一顆跳動的金色肉球，

"就像師父吃的'唐僧肉'。"我醒來時躺在篝火旁，胸口傷口已經愈合，

但心臟位置空空如也。孫悟空蹲在旁邊用金箍棒掏耳朵，棒尖帶出一團蠕動的黑影。"恭喜。

"他把黑影塞進我胸膛，"現在你正式是我們的人了。"黑影在胸腔里伸展成網狀物，

代替心臟開始跳動。我摸到頭上金箍又緊了一圈，第九顆骷髏頭被移到正前方，

與其他八顆組成蓮花形狀。啟程時，唐僧遞給我一本空白經書。

羊皮卷軸觸到指尖就開始顯現血字，記載著昨夜那場祭祀的"功德"。

最后一行墨跡未干："流沙河沙悟凈，獻祭童男一名，得三十劫道行。""前面是女兒國。

"唐僧的袈裟下擺掃過我的臉，留下腐爛桃子的氣味，"你要親手把國王投入子母河。

"骷髏項鏈在顫抖。當隊伍轉過山崖時，

第九顆頭骨終于又開口："子母河底有玉帝的煉丹殘渣，

能暫時屏蔽金箍...但你會看到更多不該看的東西。"我摸著空洞的胸膛，

里面黑影正在模仿心跳的頻率。降妖寶杖變得異常沉重，杖頭月牙刃上，

不知何時多了九個細小的牙印。第三章《子母河遺骸》女兒國的城墻是用胎盤夯筑的。

當我用指甲悄悄刮蹭城墻時，暗紅色的夯土層滲出腥甜汁液。守城女兵腹部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