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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直播就直播，我倒要親眼看著你伏法！”
“嘩眾取寵的小丑，我看你還能怎么狡辯！”
警察們面露猶豫，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的手機突然響起。
接聽完電話后，他朝我點了點頭。
“這件事已經(jīng)引起上級高度關(guān)注，性質(zhì)太過惡劣，這次我們可以破例采用直播審訊。”
媽媽被緊急送往市醫(yī)院，我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后，走進了審訊室。
那個在現(xiàn)場多次對我流露惡意的老警察坐在我的對面，旁邊還站著十幾個年輕警察，他們臉上都帶著嫉惡如仇的神情。
我抬頭看向天花板，一個巨大的攝像頭正對著我，還不時左右轉(zhuǎn)動，將整個審訊室的場景都納入拍攝范圍。
甚至為了給我施加心理壓力，審訊室的大屏幕上還實時播放著直播畫面和滾動的彈幕。
雖然已經(jīng)清理過一輪，但負面言論依舊不斷涌現(xiàn)。
老警察重重拍了下桌子，示意審訊開始。
“快說！學生們還有老師到底是誰殺的？”
我笑了笑。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承認人是我殺的，但我的目的有所隱瞞?！?/p>
“殺人還需要理由？”
老警察怒拍桌子。
“你再怎么狡辯，也掩蓋不了犯下的滔天罪行！”
彈幕也瞬間被辱罵刷屏。
“老子看這賤人就是來浪費時間的！趕緊死刑吧！”
“事到如今還垂死掙扎！真惡心！”
老警察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繼續(xù)質(zhì)問。
“那那些家長的態(tài)度又怎么解釋？剛剛在現(xiàn)場，當你準備回答真相時，我可看清他們臉上的緊張神情了，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情？還不快如實招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這當然是因為他們心虛，畢竟本來要被殺的人，是我。”
“什么？”
老警察驚呼出聲。
彈幕也刷滿了問號。
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補充。
“準確來說，是我的雙胞胎妹妹。”
老警察撐著桌子湊近我，急切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趕緊說清楚！”
我閉上眼，仿佛在回憶，慢悠悠開了口。
“沒錯，我是雙生子。但又因為家里窮，養(yǎng)不起兩個孩子，所以我和妹妹只有一個人能上學。妹妹比我聰明，自然是她去，我則在外面打工補貼家用。
“這樣平凡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三年前，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妹妹，剛上高中就被尖子班全班霸凌致死。等我趕到時，她已經(jīng)搶救無效沒了氣?！?/p>
我頓了頓，仿佛在忍受心中的悲痛。
“自那之后，我瘋了似的自學，頂替妹妹的身份進入那個班級，籌備了一場復仇?！?/p>
老警察打斷我。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jù)嗎？而且你也沒解釋家長的態(tài)度！”
彈幕更是炸開了鍋。
“這不瞎扯嗎？真當自己在演電視劇呢？”
“我倒要看看這賤人還能編出什么離譜劇情！太惡心了！”
我抱著手臂冷笑。
“你們?nèi)绻恍?，就去醫(yī)院翻出生證明，這樣就能明白我家的確不止一個孩子。至于家長的態(tài)度…其實這次畢業(yè)旅行，本來就是針對我一個人的狩獵?！?/p>
“狩獵是什么？”
在場幾乎所有人同時發(fā)問。
“畢業(yè)以后，他們不滿足只在教室毆打我，想在更廣闊的場地尋找新的樂趣，而這一切，他們的家長全都知情，后來在我的間接暗示下，他們想到了一個新玩法，那就是身份倒轉(zhuǎn)，再在最后給予我絕望。
“至于為什么家長袒護我，是因為他們以為這一切都是演戲，甚至認為包括你們警察，也都是我們安排的演員?！?/p>
“停止你的胡扯！這太荒謬了！”
老警察粗暴將我打斷。
一名年輕警察卻遲疑道。
“可是……那些家長的的確確沒有被催眠的前提下，又為什么對親生孩子的死亡如此漠視？難道真如她所說，他們以為一切都是為了捉弄這個獵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切的聲音。
“警官！我們剛剛?cè)フ{(diào)查了蘇萱的出生證明，確實還有一個同時出生的雙胞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