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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后,尖子班全班連同老師去野外畢業(yè)旅行,卻集體失蹤。
身為班長的我被警察找到時,我像沒看見四周一片血紅,靠著樹干悠哉地涂著口紅,身邊還插著把染血砍刀。
面對警察的質(zhì)問,我兩手一攤,扯著嘴角冷笑。
“人全沒咯,誰讓他們分數(shù)高,礙著我考清北?”
警察怒不可遏,直接銬住我的手腕,我媽卻突然瘋了似的撲過來,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這不可能,我女兒平時的分數(shù)上清北板上釘釘,怎么可能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犯罪?”
然而現(xiàn)場搜集到的所有證據(jù)卻都證明犯人就是我本人。
我媽絕望地癱坐在地,就在我被強行拖向警車時,尖子班的所有家長狂奔而來。
“快放人!我們可以用一切擔保,這四十個孩子的性命絕對和她無關(guān)!”
……
這話一出,本來憤慨的警察僵住了,扣著我的手瞬間失了力道。
“這怎么可能?我們鑒定過了,她手里握著的刀就是兇器,鐵證如山,就連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燙著波浪卷的副班長母親沖出來叉腰怒吼。
“這次畢業(yè)旅行,我們尖子班除了她,一共40個學生,還有個健壯如牛的體育老師!”
“她一個體重不到九十斤的瘦弱女生,根本沒作案能力!”
年輕警察冷著臉翻開記錄本反駁。
“刀上全是她的指紋,現(xiàn)場腳印也完全吻合!”
我后座的男生父親憤憤不平地大吼。
“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場栽贓?說不定是真兇抓著她的手碰兇器!”
“放了她!”
“放了她!”
眼見家長們吵作一團,年老警察抹了把汗,對著對講機沙啞道。
“去調(diào)最近的法醫(yī),立刻!”
法醫(yī)很快趕來,可就算請來的是二十年從業(yè)經(jīng)驗的資深法醫(yī),在看到現(xiàn)場后都踉蹌著扶著樹干干嘔不止。
直到五個小時后,地上那些碎得不成樣子的肉塊才勉強被分成幾堆。
尖子班的家長們看見自家孩子的慘狀,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仿佛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樣,反而把警車團團圍住。
“快把她放了,我們可以拿性命保證,她不可能是兇手!”
再次聽見家長們的保證,現(xiàn)場的警察們都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情況。
他們完全無法理解,在兇手本人承認甚至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這些受害者的家屬竟然會異口同聲地支持兇手。
全場陷入一片寂靜時,我卻突然拍手大笑。
“你們都別說了,全班所有人的確都是被我了結(jié)的!”
我陶醉地瞇上眼,似乎在回味全過程。
“體育委員力氣最大,我就先用繩子勒住他脖子,等他翻白眼了,再在他的哀嚎中了結(jié)了他。
“學習委員不愧是最聰明的,我特意比了比他腦子的大小,的確是全班第一名!于是我干脆喂了河里的魚給它們開開葷…”
“給我閉嘴!你這個殘忍的兇手竟然毫無羞恥之心!”
年老警察猛地沖上前,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卻被家長們死死攔住。
幾個家長狠狠拽住他的警服阻止他上前,語氣陰狠。
“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們40個家庭跟你沒完!”
場面僵持時,一個年輕警察突然舉起現(xiàn)場照片。
“等等!這里只有學生的碎片,老師呢?和他們一起畢業(yè)旅行的體育老師怎么會憑空消失?是不是他才是兇手?”
在場所有警察臉色驟變。
確實,那個健壯的體育老師在各方面都更像兇手,而我更像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氣氛瞬間反轉(zhuǎn),剛剛還一臉憤怒的年老警察甚至還拍了拍我的肩。
“不好意思同學,我們誤會了,我們這就給你解下手銬…”
“你們在找老師?”
我突然打斷他們,伸手指向那口全班野營時費盡周折才鉆木取火煮沸的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