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深夜,晚風微涼。
一個身形圓潤,兩鬢生毛,眼窩深邃暗,面相有幾分猥瑣的男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宅院大門。
只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縱欲過度,身體早已被掏了個干凈。
門口看守的兩名小廝,見到此人,立刻諂媚的迎了上去。
“衙內(nèi),這么晚,您怎么來了”
“那小娘子如何呀”
“衙內(nèi)放心,按照您的吩咐,將那林小娘子安置在內(nèi)宅,
怕她尋死也沒有派人看守,有我等守在外邊,保證她逃不出去,也沒人可以進去”
“好,好,回頭重重有賞”。
男人拍了拍其中一人肩膀,笑的很是滿意,轉(zhuǎn)而向后招呼一聲。
“你們幾個在門外候著,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是,衙內(nèi)”
隨即高衙內(nèi)邁進宅子,穿過外宅,徑直往內(nèi)宅走去,
腳步略顯急切,很快就到了張貞娘所在的房間門前。
此時房門緊閉,只是房間中還透著的燭光,揭示著房間之人還未歇息。
一想到房間之中的美人,以及自己馬上就可以得償所愿,
高衙內(nèi)臉上浮現(xiàn)出藏不住的興奮,他搓了搓手,隨即上前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小娘子,小娘子,我來看你來了”
過了一會,房間中沒有聲響,房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高衙內(nèi)并沒有生氣,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
“小娘子,你還是把門打開吧,不然本公子就自己進來了”,
說完又敲了敲房門,只是這次明顯比此前用力許多,動靜大了不少。
又等待了一會兒,房門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
高衙內(nèi)此時的臉色也黑了幾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急躁。
“小娘子,小娘子,快開門啊,開門啊.......”
此時的高衙內(nèi)已經(jīng)是心癢難耐,見房門依舊沒有打開,心中升起一絲怒火,就準備強行破門而入。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緩緩打開了。
出現(xiàn)在高衙內(nèi)眼前的是一位雙十年華的美麗婦人,身形窈窕,眉眼清秀,潔白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紅暈,眉眼間還殘留著幾分憔悴。
很容易讓人生出最原始的欲望。
看著眼前的女人,高衙內(nèi)舔了舔嘴。
果然不枉費他這么多心思,弄死那個林沖,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高衙內(nèi)的心里哪里還有先前的怒火,隨即上前一步就要抓住張貞娘。
只是后者似乎早有準備,悄無聲息的后退一步,微微欠身,朝高衙內(nèi)行了一禮,躲開了高衙內(nèi)。
“奴家,先前準備休息,怠慢了衙內(nèi),還望衙內(nèi)見諒”
“不妨事,不妨事”,高衙內(nèi)搓了搓手,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小娘子,如今天色已深,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說完就又朝張貞娘撲了過去。
張貞娘再次巧妙的躲避,眼底生出一抹厭惡,只是臉上依舊帶著幾分嬌羞幾分笑意。
“衙內(nèi)不用著急,奴家就在這里,只是”,說到這里張貞娘頓了頓,臉上露出些許愧色。
“只是奴家,這幾日來了月事,怕是無法侍奉衙內(nèi),還望衙內(nèi)見諒”
高衙內(nèi)見此當即臉就黑了下來,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畢竟此刻的他早已是箭在弦上,蓄力已久。
不過這個時代不像是后世,有那么一小撮人哪怕是紅燈也愿意埋頭猛進。
在這個時代,這女子來月事就代表著晦氣骯臟,哪怕是去寺廟都會刻意的避開。
隨即高衙內(nèi)只能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順手拿過桌上的茶壺,想倒一杯水喝。
可倒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茶壺中根本沒有茶水。
“怎么回事,連茶水都沒有”,高衙內(nèi)重重的拍了把桌子。
“奴家該死,奴家此前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奴家這就去給您燒水”,說完張貞娘就要拿起水壺出門。
“算了,真是晦氣”,高衙內(nèi)嘆息一聲。
這是他才注意到桌上還殘留有擦拭過水漬的痕跡,在環(huán)顧一下周圍,雖然房間并無異常,但是卻總覺得有幾分凌亂。
“你這房中可有人來過?”
張貞娘心頭一緊,眼神下意識的掃過床底,但是臉上卻盡是茫然。
“不曾有人來過”
高衙內(nèi)眼神直直的看著張貞娘,似是在判斷對方是否說謊,見對方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xù)多說。
畢竟這里是他的宅子,而且有人看守,想來除了自己也不會有人可以進來。
見對方?jīng)]有繼續(xù)追究,張貞娘繼續(xù)試探的開口。
“衙內(nèi),這里如今只有我一個人,時來無趣,能不能把我那丫鬟還給我,也好陪我解解悶”
高衙內(nèi)看著對方,沉思了少許。
“也好,只要小娘子回心轉(zhuǎn)意,本公子定好好待你,明日我就將你那丫鬟送過來,
好了既然你身子不適,那本公子就先走了,你好好歇著吧”
高衙內(nèi)起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沓的跡象。
沒辦法,現(xiàn)在被撩撥的不上不下,只能盡早離去,再去天香樓解決一下。
“奴家送您”
就在高衙內(nèi)要出門之際,突然身后傳出一陣聲響。
“你的時辰到了,該索命了.........,你的時辰到了,該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