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意識到,自己和華妃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密不可分時,早已來不及了。但我還沒有想清楚,
到底該怎么做?如此反復(fù)糾結(jié)了一個晚上,我依然沒有拿定主意。次日,我才進翊坤宮大門,
便見到宋芝早早在正殿門外等著?!斑?,裕貴人來了?快快請進?!彼沃ヒ贿呎泻簦?/p>
一邊親自替我打起門簾。來翊坤宮這么多回,她還是第一次對我這么熱情?!澳锬?,
裕貴人來了?!薄翱煺堖M來!”我進到屋里,看見華妃歪在香妃椅上,連忙行禮問安。
“嬪妾給華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起來吧,也不必拘禮,賜坐!
”我坐在華妃跟前的矮幾旁,看著華妃的臉色的有些憔悴,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沒用的話。
此時,宋芝奉上一杯茶來,對我笑道:“裕貴人,當初娘娘提拔您,今兒,
您可得好好為娘娘分憂解愁才是?!蔽夷樕蠋е樞Γ睦飬s腹誹著,
要不是原主在未進宮時,便給華妃留下不好的印象,何至于讓我在進宮后處處掣肘?
站到華妃團隊里,并非我本意,到如今,我的心思還在搖擺不定呢。見我未說話,
宋芝繼續(xù)說:“那余氏死了便罷,她那是欺君之罪,早晚都是要死的。”“如今,
棘手的是麗嬪,她在景仁宮里瘋言瘋語說,是我們娘娘讓她去指使余氏,將秋千繩割斷一半,
為的就是禍害莞貴人?!蔽以囂降膯柕?“皇后娘娘信了?”華妃聞言豁然起身,怒道,
“皇后那個老婦,巴不得抓住本宮的錯處,讓本宮失寵于皇上。
”宋芝又道:“皇后娘娘說那架秋千,是皇上與莞貴人相識、相知、相戀之地,
莞貴人時常去那里,而余氏也是在那里被罰失寵的。”“若是有人刻意誘導余氏,
讓她想出這等毒計來報復(fù)莞貴人,那也是極有可能的,可此事并非我們娘娘授意。
”華妃斜眼看著我說,“小小一個秋千,讓余氏死,讓麗嬪瘋,還差點兒讓裕貴人你摔死,
又讓本宮丟了協(xié)理后宮之權(quán)?!薄叭舸耸抡媸潜緦m所為,那本宮可不是個傻子?
定然是皇后那個老婦,或者是甄嬛那個賤人搞的鬼?!蔽乙仓?,
皇后是個慣會做表面功夫的人,說不定真是皇后背地所為,以此來栽贓華妃呢?
誰都知道余氏是華妃團隊的人,余氏針對甄嬛,就算不是華妃指使的,
那也會被人算做是華妃指使的。而皇后,僅憑麗嬪的瘋言瘋語,就可以把懷疑的種子,
種進皇上、太后以及各宮的小主們心里。誰讓華妃跋扈又善妒?
且如今宮里最恨甄嬛的便是她,她也有這個動機。我緊握手中的茶杯,不得不問一句華妃,
“娘娘,您可有讓麗嬪去誘導余氏?”華妃悠悠道,“想讓甄嬛死,本宮有千百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