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鷹爪驚塵殘陽如血,潑灑在漠北荒原的斷壁殘垣上。風沙卷起,嗚咽如鬼哭。
一個身影,靜立于風沙之中,宛如一尊亙古不變的鐵像。他叫蕭戰(zhàn)。人如其名,蕭戰(zhàn)的存在,
本身就帶著一股殺伐決斷的凜冽之氣。他身形高大,肩寬背厚,
古銅色的肌膚在夕陽下泛著健康的光澤,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一雙眼睛深邃如寒潭,
平日里半瞇著,似睡非睡,可一旦睜開,便如鷹隼般銳利,能洞穿人心。最引人注目的,
是他雙手所戴的那對兵器——鐵抓。那并非尋常的短刃或拳套,
而是真正仿鷹隼利爪打造的奇門兵器。五指修長,每根指爪末端都淬著幽藍的寒光,
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殺意。抓身以精鐵混合玄鋼打造,連接著手腕處的護臂,渾然一體,
透著一股沉重而霸道的氣息。蕭戰(zhàn)的鐵抓,在江湖上有個響當當?shù)拿枴昂h”。
并非指其材質(zhì),而是指其出手之快、之狠、之準,如寒冬臘月的刀風,觸之即傷,
中者非死即殘。此刻,他半瞇著眼,看著眼前十幾個蒙面人。這些人黑衣黑褲,
行動間帶著一股 trained 的肅殺,顯然是精銳殺手。“你們,是‘影殺’的人?
”蕭戰(zhàn)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如同磨砂過的鐵器碰撞。為首的蒙面人冷哼一聲,
聲音尖銳:“蕭戰(zhàn),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殺了我們‘影殺’分舵的舵主,今日,
便是你的死期!”蕭戰(zhàn)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不帶一絲笑意:“他該死?!毖院喴赓W,
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吧購U話,上!”為首的蒙面人揮手,十幾道黑影如鬼魅般撲上,
手中刀劍閃爍,帶著凌厲的破風之聲,直取蕭戰(zhàn)周身要害。蕭戰(zhàn)動了。他的動作并不花哨,
甚至可以說有些古樸。但每一次移動,都精準地避開了所有攻擊的鋒芒,同時,
那雙鐵抓如同活過來的鷹爪,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叮!”“叮!”“叮!
”金鐵交鳴聲密集響起,火星四濺。蕭戰(zhàn)的鐵抓,并非一味剛猛。他時而如靈蛇出洞,
刁鉆地扣向敵人手腕;時而如猛虎下山,狂暴地拍向敵人面門;時而又如雄鷹搏兔,
精準地鎖向敵人咽喉。他的力量極大,每一次抓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震得對手手臂發(fā)麻,
兵器險些脫手。他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明明身材高大,動作卻靈活得像只猿猴,
往往是敵人兵器剛遞出,他的鐵抓已然近身?!鞍 币宦晳K叫劃破風沙。
一名殺手的手腕被蕭戰(zhàn)的鐵抓精準扣住,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腕骨盡碎,兵器落地。
蕭戰(zhàn)手腕翻轉(zhuǎn),鐵抓順勢而上,“噗”的一聲,抓進了那殺手的咽喉。鮮血噴涌而出,
濺了蕭戰(zhàn)一身。他卻毫不在意,鐵抓猛地抽出,帶起一串血珠,反手又是一抓,
抓住了另一名從側(cè)面偷襲的殺手的腳踝?!芭?!”那殺手被蕭戰(zhàn)生生掄起,狠狠砸在地上,
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當場氣絕。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已有三人死在蕭戰(zhàn)的鐵爪之下。
剩下的殺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職業(yè)的素養(yǎng)讓他們沒有退縮,反而攻勢更猛,
試圖以人多勢眾壓制蕭戰(zhàn)。蕭戰(zhàn)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眼中寒光更盛。
他不再一味防守,而是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臂張開,鐵抓如雄鷹展翅,
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硬生生撞入了人群之中?!捌?!”他低喝一聲,聲如洪鐘。
雙抓齊出,或抓、或拍、或鎖、或絞,招式簡單直接,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與技巧?!班郏?/p>
”“嗤!”又有兩人被抓中,一個肚腹被撕開,一個臂膀被硬生生抓斷。
蕭戰(zhàn)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鐵抓翻飛,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聲慘叫或一次兵器落地。
他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混合著塵土,更添了幾分猙獰與狂野。他的眼神專注而冰冷,
仿佛眼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待他拆解的木頭。他的肌肉線條在衣衫下賁張,
每一次發(fā)力,都能看到古銅色的皮膚下青筋跳動,充滿了原始的力量美感。
那是一種純粹的、屬于男人的剛陽之美,充滿了爆發(fā)力與侵略性,如同荒野中的孤狼,
又如同浴血的戰(zhàn)神。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十幾名“影殺”的精銳殺手,
便只剩下為首的那名蒙面人。那蒙面人看著遍地的尸體和浴血而立的蕭戰(zhàn),
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握著刀的手也微微顫抖。蕭戰(zhàn)一步步走向他,鐵抓上的鮮血滴落,
在干燥的地面上暈開一小片暗紅?!罢f,誰派你們來的?”蕭戰(zhàn)的聲音依舊低沉,
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壓力。蒙面人咬緊牙關(guān),突然將手中的刀一拋,
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猛地塞進嘴里。蕭戰(zhàn)瞳孔一縮,知道這是“影殺”慣用的毒丸,
服下便會立刻斃命,絕不肯吐露半個字。他腳下一點,身形如電,瞬間欺近。
鐵抓閃電般探出,不是殺人,而是精準地扣向蒙面人的手腕?!斑青辏 笔滞蟊恢?,
蒙面人剛要咽下的藥丸被震得脫口而出。蕭戰(zhàn)另一只手的鐵抓已經(jīng)抵住了他的咽喉,
冰冷的爪尖刺破了皮膚,滲出一絲鮮血?!罢f,”蕭戰(zhàn)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否則,
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彼蔫F抓,不僅能殺人,更能在不致命的情況下,
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蒙面人感受著咽喉處冰冷的殺意和手腕上傳來的劇痛,
眼神中的狠厲漸漸被恐懼取代。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萬毒門’……他們……他們出了高價……讓我們……除掉你……”蒙面人聲音顫抖著說道。
“萬毒門?”蕭戰(zhàn)眉頭微蹙,他與萬毒門似乎并無深仇大恨。就在他思索之際,
那蒙面人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猛地張口,竟然用盡全力,咬向自己的舌根!
蕭戰(zhàn)反應極快,鐵抓微微用力,“噗”的一聲,直接洞穿了蒙面人的咽喉。蒙面人瞪大眼睛,
身體軟軟倒下。蕭戰(zhàn)收回鐵抓,看著死去的殺手,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萬毒門……他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他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目光投向遠方的地平線。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夜幕開始降臨,寒風更勁。他默默收起鐵抓,
那對寒光四射的兵器,此刻也仿佛隨著主人的動作,收斂了鋒芒,
安靜地貼在他的手腕和手臂上,如同沉睡的猛獸。蕭戰(zhàn)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zhuǎn)身,
大步流星地朝著荒原深處走去。他的背影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高大、挺拔,
帶著一股孤獨而堅毅的氣息,仿佛這天地間的風沙,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他要去一個地方,
一個有他牽掛的人的地方——江南,臨安。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妻。
第二章 江南煙雨 紅袖添香江南的春天,總是伴隨著連綿的細雨。臨安城,
更是被這煙雨籠罩得如同水墨畫一般,朦朧而雅致。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濕,反射著柔和的光,
兩旁是白墻黛瓦的建筑,偶爾有幾株探出墻外的桃花,
粉嫩的顏色為這水墨畫卷添上了一抹亮色。蕭戰(zhàn)回到臨安的時候,
正是這樣一個煙雨濛濛的日子。他穿著一身普通的青布衣衫,將那對鐵抓仔細包裹好,
背在身后。長途跋涉和剛剛經(jīng)歷的廝殺,讓他身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
但當他踏入臨安城,看到熟悉的街景時,眼中那抹凜冽的寒光便悄然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熟門熟路地穿過幾條小巷,
來到一處并不算顯眼的宅院前。宅院的門是木制的,漆色有些斑駁,但卻干凈整潔。
門口掛著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著“蘇園”二字。蕭戰(zhàn)深吸一口氣,抬手,
輕輕叩響了門上的銅環(huán)?!斑恕恕鼻瞄T聲在寂靜的小巷中顯得格外清晰。很快,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俏生生的臉龐。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
她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肌膚勝雪,在這煙雨天氣里,更顯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溫潤細膩。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松松地挽了個髻,幾縷發(fā)絲垂在臉頰旁,更添了幾分慵懶的風情。
她的眉毛細長如柳,眼睛很大,眼波流轉(zhuǎn)間,仿佛有水光閃動,顧盼生輝。鼻梁挺翹,
嘴唇是天然的櫻粉色,不點而朱。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襦裙,
裙擺上用銀線繡著細密的纏枝蓮紋,素雅而不失精致。腰間系著一條同色的錦帶,
襯得她腰肢不盈一握。此刻,她正微微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門口的蕭戰(zhàn),
當看清蕭戰(zhàn)的臉時,那雙美麗的眼睛瞬間睜大,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是難以言喻的欣喜?!笆拺?zhàn)!”她輕呼一聲,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悅耳,
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蕭戰(zhàn)看著眼前的女子,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那笑容驅(qū)散了他臉上的疲憊和風霜,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柔和了許多?!巴砬纾一貋砹?。
”這女子,便是蕭戰(zhàn)的妻子,蘇晚晴。蘇晚晴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拉開門,
撲進了蕭戰(zhàn)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她把臉埋在蕭戰(zhàn)的胸口,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似乎是喜極而泣。蕭戰(zhàn)感受著懷中溫軟的身體和那熟悉的、帶著淡淡蘭花香氣的味道,
心中一片柔軟。他伸出雙臂,用力地回抱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班?,
我回來了?!彼吐曊f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讓你擔心了。
”蘇晚晴在他懷里搖了搖頭,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伸出手,
輕輕撫摸著他臉頰上的胡茬,還有那尚未完全洗凈的淡淡血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哽咽著說,“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
”蕭戰(zhàn)看著她關(guān)切的眼神,心中一暖,搖了搖頭:“我沒事,誰敢欺負我。
”他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蘇晚晴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淚還掛在眼角,笑容卻已經(jīng)綻放開來。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小院,
也照亮了蕭戰(zhàn)的心。她拉著蕭戰(zhàn)的手,將他拉進院子里,然后關(guān)上了門,
仿佛要將外面的風雨和危險都隔絕在外。小院不大,卻被蘇晚晴打理得井井有條。
院子中央有一個小小的花壇,里面種著幾株蘭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此刻被雨水滋潤著,
顯得生機勃勃。靠近墻角有一個葡萄架,藤蔓上已經(jīng)長出了嫩綠的葉子?!翱爝M來,外面冷。
”蘇晚晴拉著蕭戰(zhàn)走進正屋。正屋里收拾得干凈整潔,陳設簡單卻溫馨。
桌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里面燃著安神的檀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蘇晚晴讓蕭戰(zhàn)在桌邊坐下,然后連忙去給他倒熱水,又拿出干凈的毛巾?!跋炔敛聊?,
暖暖身子。”她把熱毛巾遞給蕭戰(zhàn),又將一杯冒著熱氣的熱茶放在他面前。蕭戰(zhàn)接過毛巾,
擦了擦臉,又端起茶杯,溫熱的茶水滑入喉嚨,驅(qū)散了一路的寒氣和疲憊。
他看著在屋里忙碌的蘇晚晴,她的身影纖細而柔美,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溫婉賢淑的氣質(zhì)。
蘇晚晴很快就準備好了熱水,讓蕭戰(zhàn)去洗漱更衣。蕭戰(zhàn)洗漱完畢,
換上蘇晚晴為他準備好的干凈衣衫,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他坐在桌邊,
看著蘇晚晴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安寧。在外漂泊廝殺的日子,
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爪蕭戰(zhàn)”,但在這里,在蘇晚晴面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
不一會兒,蘇晚晴端著幾盤熱氣騰騰的菜肴走了出來。都是些家常小菜,卻色香味俱全,
一看就知道花了心思?!翱靽L嘗,看看合不合胃口。你回來得突然,
也沒來得及準備什么好東西?!碧K晚晴笑著說,為蕭戰(zhàn)盛了一碗米飯。蕭戰(zhàn)拿起筷子,
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里,味道清淡卻鮮美,是他熟悉的、家的味道。
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仿佛幾天沒吃飯一樣。蘇晚晴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吃飯的樣子,
眼神溫柔,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沒有多問他在外面的經(jīng)歷,她知道,
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她只需要在這里等他,為他守好這個家。一頓飯吃得溫馨而寧靜。
飯后,蕭戰(zhàn)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漸漸小了,屋檐上的水珠滴落,發(fā)出“滴答”的聲響。
蘇晚晴收拾好碗筷,端來一盤洗好的水果,坐在他身邊。“這次……能待多久?
”蘇晚晴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盼,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她知道蕭戰(zhàn)的身份,
知道他屬于江湖,身不由己。蕭戰(zhàn)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柔軟,
指尖有些微涼?!斑@次,會多待一段時間。”蕭戰(zhàn)說道,“有些事情,我需要處理一下。
”他想起了“萬毒門”,但他沒有告訴蘇晚晴,不想讓她擔心。蘇晚晴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用力點了點頭:“嗯!”接下來的日子,蕭戰(zhàn)暫時放下了江湖事,安心地待在蘇園里。
他會陪著蘇晚晴在院子里侍弄花草,會幫她劈柴擔水,會在她做針線活的時候,
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或者擦拭他那對寶貝鐵抓。蘇晚晴則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為他洗衣做飯,為他縫補衣衫,晚上會為他溫好洗腳水,和他說著臨安城里的趣事。閑暇時,
蕭戰(zhàn)也會在院子里練習他的鐵抓功夫。他的鐵抓功夫,剛猛霸道,充滿了力量感。
每一次揮抓,都帶著凌厲的風聲,院子里的空氣似乎都在隨之震動。他的動作剛勁有力,
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發(fā)力,汗水從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滑落,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蘇晚晴總是搬個小凳子,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練習。她不懂武功,
卻能感受到他招式中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和剛陽之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愛慕,
看著自己的丈夫,如同看著一座巍峨的山,給她無限的安全感。蕭戰(zhàn)有時也會停下來,
走到她面前,笑著問:“看什么呢?”蘇晚晴會臉頰微紅,低下頭,
輕聲說:“看你……好看?!笔拺?zhàn)便會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抱起,在她驚呼聲中,
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帶著汗水的吻。那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江南的煙雨,小院的寧靜,
紅袖的添香,鐵爪的剛陽,交織成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卷。蕭戰(zhàn)幾乎要以為,
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那一天,幾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難得的平靜。
第三章 毒影初現(xiàn) 殺機暗藏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蕭戰(zhàn)正在院子里擦拭他的鐵抓,
蘇晚晴則在葡萄架下繡著一方絲帕。突然,院門外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腳步聲,沉重而整齊,
顯然不是普通的訪客。蕭戰(zhàn)眉頭微蹙,他能感覺到那腳步聲中蘊含的力量,來者不善。
他下意識地將鐵抓握在手中,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蘇晚晴也聽到了動靜,抬起頭,
看向門口,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斑?!咚!咚!”院門被人用力敲響,聲音粗暴而急促。
蕭戰(zhàn)站起身,示意蘇晚晴躲進屋里,然后自己走到門邊,沉聲道:“什么人?
”門外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蕭戰(zhàn),開門!我們是‘萬毒門’的人,有事找你!
”“萬毒門?”蕭戰(zhàn)眼神一冷,果然是他們。他緩緩拉開門閂。門一打開,
門外站著四個勁裝漢子,個個身材魁梧,眼神兇狠,身上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氣,
顯然是常年與毒物打交道的人。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的出現(xiàn),
讓蕭戰(zhàn)和屋里探出頭來的蘇晚晴都微微一怔。這女子與蘇晚晴的溫婉柔美截然不同,
她展現(xiàn)出的是一種極致的妖嬈與魅惑。她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緊身長裙,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裙擺開叉極高,
露出一雙修長而勻稱的小腿,肌膚在陽光下白得耀眼。她的頭發(fā)是少見的深褐色,
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頭,幾縷發(fā)絲刻意地垂在胸前,增添了幾分野性。她的臉龐極為美艷,
眉形細長而上挑,眼妝濃重,一雙眼睛很大,眼尾上翹,眼神勾魂攝魄,
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媚意,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魂不守舍。她的嘴唇涂著鮮艷的紅色,
如同血櫻,嘴角總是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透著一絲慵懶和不屑。
她的妝容和衣著都極為大膽,與江南水鄉(xiāng)的溫婉氣質(zhì)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她就像一朵盛開在毒蛇窟中的曼陀羅,美麗而致命。
在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雙精致的銀鐲子,但仔細看去,那鐲子的邊緣卻異常鋒利,
顯然也是一種兵器。這女子,正是萬毒門的重要人物,人稱“毒仙子”——慕容嫣。
慕容嫣的目光越過蕭戰(zhàn),落在了屋里的蘇晚晴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輕蔑,
隨即又轉(zhuǎn)回蕭戰(zhàn)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聲音也帶著一股甜膩的媚意:“你就是蕭戰(zhàn)?
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能讓‘影殺’那么多好手都栽在你手里。”她的聲音如同蜜糖,
卻又帶著一絲毒蛇吐信般的陰冷。蕭戰(zhàn)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她:“萬毒門找我,有何貴干?
”慕容嫣扭動著腰肢,緩緩走進院子,那四個漢子也緊隨其后,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圈,
將蕭戰(zhàn)和蘇晚晴困在中間。慕容嫣走到蕭戰(zhàn)面前,微微仰頭,看著他高大的身軀,
眼神大膽而直接,仿佛要將他看穿:“蕭戰(zhàn),我們?nèi)f毒門,欣賞有本事的人。
只要你肯歸順我們,以前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憑你的本事,在我們?nèi)f毒門,
地位絕對不會低,榮華富貴,美人如玉,應有盡有,不比你現(xiàn)在窩在這個小地方強?
”她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膛,那火紅色的衣衫幾乎要包裹不住她飽滿的曲線,
眼神更是毫不掩飾地在蕭戰(zhàn)身上逡巡,充滿了誘惑。蕭戰(zhàn)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只有厭惡。
他能感覺到這女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比之前那些“影殺”的殺手更甚?!拔沂拺?zhàn),
不伺候毒蟲子?!笔拺?zhàn)語氣冰冷,毫不留情地拒絕。慕容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了那副妖媚的樣子,只是眼神深處多了一絲寒意:“蕭戰(zhàn),你可想清楚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薄拔业拇鸢?,你聽清楚了。
”蕭戰(zhàn)握緊了手中的鐵抓,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滾出我的院子,否則,
別怪我鐵抓無眼!”他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fā)出來,
那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廝殺才沉淀下來的凜冽殺意,如同實質(zhì)般籠罩了整個院子。
慕容嫣身后的四個漢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慕容嫣卻似乎毫不在意,反而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嬌媚入骨,卻又帶著一絲嘲諷:“鐵抓?
我倒要看看,你的鐵抓,能不能抓碎我萬毒門的毒!”話音未落,她手腕一翻,
兩枚細小的銀針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指尖,猛地朝著蕭戰(zhàn)的面門射來!這銀針又快又急,
而且細如牛毛,在陽光下幾乎難以看清軌跡,更可怕的是,那銀針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黑氣,
顯然淬有劇毒!與此同時,她身后的四個漢子也同時動手,朝著蕭戰(zhàn)撲了過來,
手中各自拿出了兵器,有的是短刀,有的是鐵鏈,還有的竟然是一對帶著倒刺的骨爪,
行動間帶著一股陰毒狠辣的氣息。蕭戰(zhàn)眼神一凝,早有防備。他不退反進,雙臂一振,
鐵抓“嗡”的一聲發(fā)出低鳴,帶著凌厲的勁風,迎向那四枚毒針。“叮!叮!”兩聲輕響,
毒針被鐵抓精準地磕飛,掉落在地上,瞬間將地面腐蝕出兩個小小的黑點。與此同時,
那四個漢子已經(jīng)撲到近前。蕭戰(zhàn)沒有絲毫慌亂,腳下步伐變幻,
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四人之間穿梭。他的鐵抓再次展現(xiàn)出其霸道與靈活并存的特性?!芭椋?/p>
”一抓拍在一名手持短刀的漢子胸口,那漢子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來,如同被巨石撞擊,
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院墻上,口吐鮮血,生死不知。“咔嚓!
”另一抓精準地扣住了一名揮舞鐵鏈的漢子的手腕,用力一擰,腕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鐵鏈落地,那漢子慘叫著捂住手腕,疼得滿地打滾。剩下的兩名漢子見狀,攻勢更加狠辣,
試圖從兩側(cè)夾擊蕭戰(zhàn)。蕭戰(zhàn)冷哼一聲,雙抓齊出,左手抓向一名使骨爪的漢子的面門,
右手抓則如同靈蛇般探向另一名漢子的下盤。那使骨爪的漢子連忙回防,
卻沒想到蕭戰(zhàn)這一抓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是右手的鐵抓。“噗!
”鐵抓精準地抓進了那名漢子的大腿,蕭戰(zhàn)猛地一扯,那漢子慘叫著被拽倒在地,
大腿上留下了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最后那名使骨爪的漢子見狀,心中大駭,攻勢一滯。
就在這一瞬間,蕭戰(zhàn)已經(jīng)解決了另外三人,轉(zhuǎn)過身,冰冷的目光鎖定了他。
“你……”那漢子看著同伴的慘狀,再看看蕭戰(zhàn)那如同死神般的眼神,嚇得魂飛魄散,
哪里還有半分戰(zhàn)意,轉(zhuǎn)身就想逃跑。蕭戰(zhàn)哪里會給他機會,腳下一點,身形如電,瞬間追上,
鐵抓從背后探出,精準地扣住了他的后心?!斑馈蹦菨h子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呻吟,
身體僵硬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從動手到結(jié)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蕭戰(zhàn)再次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解決了對手。他站在原地,鐵抓上滴落著鮮血,
眼神冰冷地看向慕容嫣。慕容嫣臉上的媚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訝和凝重。
她沒想到蕭戰(zhàn)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她帶來的四個萬毒門好手,
在他手下竟然走不過幾個回合。但她畢竟是萬毒門的人,見過大場面,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蕭戰(zhàn),你敢殺我萬毒門的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蕭戰(zhàn)一步步走向她,聲音冰冷:“意味著,你們?nèi)f毒門,惹到我了。
”慕容嫣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蕭戰(zhàn),感受著他身上那股越來越強的壓迫感,
心中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她知道,硬拼她不是對手。突然,她臉上又露出了那抹妖媚的笑容,
只是這一次,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蕭戰(zhàn),你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嗎?”她輕聲說道,
同時,她的手悄悄伸向了腰間的一個小皮囊。蕭戰(zhàn)眼神一凜,知道她要?;?,鐵抓緊握,
隨時準備出手。就在這時,一直躲在屋里的蘇晚晴突然驚呼一聲:“蕭戰(zhàn),小心!”原來,
她看到慕容嫣的手伸向皮囊,似乎要拿出什么毒物,情急之下喊了出來。
慕容嫣被蘇晚晴一喊,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將手從皮囊中抽出,
朝著蕭戰(zhàn)拋出一把黑紫色的粉末!那粉末散發(fā)著濃郁的腥臭味,一看就知道毒性極強。
蕭戰(zhàn)早有防備,看到粉末拋出,立刻屏住呼吸,同時身體猛地向后急退,鐵抓揮舞,
形成一道氣墻,試圖將毒粉扇開。然而,慕容嫣這毒粉極為刁鉆,竟然在空中分成數(shù)股,
從不同的方向襲向蕭戰(zhàn)。蕭戰(zhàn)雖然避開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少量毒粉沾到了他的衣衫上,
瞬間將衣衫腐蝕出幾個破洞。就在蕭戰(zhàn)應付毒粉之際,慕容嫣突然轉(zhuǎn)身,不是逃跑,
而是朝著屋里的蘇晚晴撲了過去!她的速度極快,如同紅色的閃電,
瞬間就沖到了蘇晚晴面前?!巴砬纾 笔拺?zhàn)大驚失色,想要救援卻已經(jīng)來不及。
蘇晚晴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向后退縮。
慕容嫣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蕭戰(zhàn),而是蕭戰(zhàn)這個看似柔弱的妻子!
她要抓住蘇晚晴,以此來威脅蕭戰(zhàn)!她的手,帶著一股香風,抓向蘇晚晴的手腕。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蘇晚晴下意識地舉起手中正在繡的絲帕,擋在身前。
慕容嫣的手抓在絲帕上,卻突然感覺指尖一陣刺痛!“嗯?”慕容嫣驚訝地低頭,
只見那絲帕的邊緣,竟然藏著幾根細小的、幾乎看不見的細針!她剛才情急之下,
竟然被這不起眼的絲帕給刺傷了!這是怎么回事?原來,蘇晚晴雖然不懂武功,
但蕭戰(zhàn)常年在外,她心中總有擔憂,便自己琢磨著,在一些常用的物品上做了些手腳,
比如這絲帕,她就在邊緣處用特殊的手法縫制了幾根用麻藥浸泡過的細針,本是以防萬一,
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用上了。慕容嫣只覺得指尖一麻,一股微弱的麻痹感瞬間傳遍手臂。
她畢竟是用毒高手,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招,雖然這麻藥對她來說可能效果不大,
但也讓她動作一滯。就是這一瞬間的滯澀,蕭戰(zhàn)已經(jīng)趕到。他看到蘇晚晴沒事,心中稍定,
隨即怒火中燒,看著慕容嫣的眼神如同要噴出火來?!澳阏宜?!”蕭戰(zhàn)怒吼一聲,雙抓齊出,
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向慕容嫣!這一次,他不再留手,招招都是殺招,
鐵抓帶起的勁風,刮得慕容嫣臉頰生疼。慕容嫣中了麻藥,動作有些不靈便,
又被蕭戰(zhàn)這狂暴的攻勢壓制,頓時險象環(huán)生。她勉強抵擋了幾下,便被蕭戰(zhàn)一抓掃中手臂。
“??!”慕容嫣慘叫一聲,手臂上頓時多了五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噴涌而出。
她再也支撐不住,踉蹌著后退,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怨毒。“蕭戰(zhàn),你……你給我等著!
我萬毒門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女人!”慕容嫣撂下狠話,趁著蕭戰(zhàn)一愣神的功夫,
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在地上。“砰!”濃煙瞬間彌漫開來。
蕭戰(zhàn)連忙將蘇晚晴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四周。等濃煙散去,
院子里早已不見了慕容嫣的蹤影,只留下滿地的狼藉和幾具萬毒門弟子的尸體。
蕭戰(zhàn)看著慕容嫣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如水,手中的鐵抓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他轉(zhuǎn)過身,
看到蘇晚晴臉色蒼白,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連忙上前,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皠e怕,沒事了,
有我在。”蕭戰(zhàn)輕聲安慰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后怕。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差一點,
晚晴就會落入那個妖女手中。蘇晚晴靠在蕭戰(zhàn)懷里,感受著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那顆狂跳的心才漸漸平復下來。她抬起頭,看著蕭戰(zhàn),眼中充滿了擔憂:“蕭戰(zhàn),
他們……他們是沖著你來的,對嗎?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傻丫頭,”蕭戰(zhàn)打斷她,
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這和你沒關(guān)系,是我蕭戰(zhàn)惹下的麻煩,我會解決的。
你只要記住,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充滿了自信和擔當,
那是屬于男人的承諾,讓蘇晚晴感到無比安心。但蘇晚晴的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不安。
她看著蕭戰(zhàn)眼中那越來越濃的殺意和決絕,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
正在朝著他們這個小小的家,席卷而來。而那個名叫慕容嫣的妖女,
她那勾魂攝魄卻又充滿怨毒的眼神,如同一個不祥的預兆,烙印在了蘇晚晴的心里。
第四章 毒計連環(huán) 風雨欲來慕容嫣的逃脫,并沒有讓事情結(jié)束,
反而像是拉開了一場殘酷序幕的簾幕。萬毒門的報復,如同跗骨之蛆,悄然而至。起初,
只是一些小打小鬧。比如,院子里的花草莫名枯萎,家里的井水偶爾會泛起奇怪的味道,
甚至有幾次,蕭戰(zhàn)半夜驚醒,發(fā)現(xiàn)窗紙上爬著一些色彩斑斕、一看就劇毒無比的毒蟲。
蕭戰(zhàn)警惕性極高,這些小手段都被他一一化解。他加強了院子的防備,仔細檢查水源和食物,
對于那些不速之客的毒蟲,更是毫不留情,鐵抓之下,化為齏粉。但這也讓他明白,
萬毒門這次是動了真格的,他們擅長用毒,在暗處窺伺,防不勝防。
蕭戰(zhàn)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他知道,一味的防守不是辦法,他必須主動出擊,
找到萬毒門的據(jù)點,徹底解決這個隱患,才能還他和晚晴一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