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播間的網友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人氣】+1+1+1+1....
【人氣】+1+1+1+1....
...
——【正在廁所拉屎，刷到這個直播，眼淚都笑出來了，結果將手上擦過屁股的紙擦了眼淚，現在滿眼都是屎！】
——【小時候家里特別窮，家里唯一值錢的就是鐵門上的大鎖，每到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跑出去抱住大鎖，哭著喊道：老鐵，你別銹了！老鐵，別銹了！】
——【嗯 ，這個我可以證明，確實很管用，上次我在大街上劍氣外放，都沒碰到我旁邊的大爺就把他給頂飛了，當場倒地不起訛了我一萬八！】
——【跟我老婆吵架，她要回娘家。剛要搜怎么挽留下來，一看這個忍不住笑了出來，現在要去民政局，怎么辦在線等，不急！】
....
瞧見方陽那沒事人的樣子，老賴終于回過神來。
“臥槽?。∧闾孛吹?，老子根本就沒碰到你，你是在碰瓷?。 ?/p>
方陽一言不發(fā)，默默拿起地上的玻璃渣。
“別別??！”老賴徹底麻了，緊張的喊道：“我還，我真還...可是我現在手上真沒有錢啊..”
“你相信我一次，3天，3天后我保證還你錢！”
方陽冷笑一聲，淡淡道：“誰說你沒錢的？你這些衣服可以抵錢！”
“你?。∧銊e告訴我，你想要這些衣服？這衣服給你，你又賣不掉！！”
“你別管我賣不賣的掉，給我不就行了?！?/p>
“你確定？”老賴此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玩味的表情。
方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那就衣服抵債！”
“行?。]問題，這可是你說的昂~~”老賴答應的非常爽快，隨后拿起一件衣服，指了指標牌冷笑一聲：“我一共欠你們5萬塊，這衣服值1888，還欠你4萬8。”
“1888？”方陽看了一眼衣服，捏著衣領嗤笑一聲，指尖精準挑起線頭輕輕一扯，整條袖子刺啦裂開。
“用南越次等棉混紡，定型時溫度過高導致纖維脆化，這種垃圾你也敢標四位數的價？”
“成本100都不到的垃圾，壓了庫存至少三年，我給你算70都是仁慈了?。 ?/p>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網友都驚呆了。
一件1888的衣服，成本價竟然100都不到，而且還是個劣質產品？
雖然知道這種店是可以還價的，但誰能臉皮厚到1888的東西上來就還到100塊??？就不怕老板拿菜刀砍人嗎。
也就是說，這衣服賣出去一件，就是宰一個人，區(qū)別是宰多宰少。
老賴臉色瞬間煞白，本想反駁，奈何方陽連衣服的材質產地都能看出來，比他還專業(yè)，這讓他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方陽也不管他現在什么心情，隨后拿起旁邊標價2000多的衣服。
“老匠人手法，但省了定型襯布，水洗三次就會變形?！?/p>
“成本不到200的東西，你也敢賣2000多，算你200吧??！”
“你！”老賴剛要反駁，方陽已經抄起模特身上的羊絨大衣。
“代工廠流出的二等品，你這摻了10%的安哥拉山羊毛，算你150吧。”
老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開著空調，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做夢都沒想到，本以為可以偷個雞，結果眼前這個討債的竟然是個行家！
看著店里的衣服一件件被方陽成本價挑走，他的心都在滴血。
可他卻無可奈何，畢竟他不想再體驗一下剛才發(fā)瘋的場景。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衣服堆成了小山。
直到半個小時后過后，方陽拿著計算器按了三個數字后：“49830！”
“還差170??！”方陽環(huán)視了一圈。
老賴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吼道：“趕緊拿衣服滾蛋！”
方陽輕笑著搖搖頭：“你這剩下的都是垃圾，我實在看不上?！?/p>
說完目光看向展柜上方擺放小飾品的地方，指著落滿灰塵的老式電話機淡淡道：“這個抵50吧?！?/p>
老賴嗤笑：“我還以為你多精明呢，這破爛我網上30塊淘來的?！?/p>
“那就搭上這個?！狈疥柲孟码娫挋C，掰開機身，扯出連接聽筒的塑料方塊：“當個添頭。”
看著方陽手中布滿褐色類似發(fā)霉的小方塊，老賴猶豫了片刻，卻也沒多想，揮了揮手：“拿走拿走！”
隨后方陽又拿了幾件店里的擺件，一共湊了5萬塊。
“好了，人貨兩清！”方陽興奮的叫來一輛三蹦子，讓攝影師把所有衣服都搬了上去。
老賴臉皮子抽了抽，一言不發(fā)走回店里。
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之前方陽進店時候說的那句話，衣服全帶走。
合著你特么是這么帶走的是吧？
今天是他感覺這輩子最丟人的一天。
外面欠了那么多債，早已經讓他練就了皮比城墻還厚。
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他都遇到過，但都沒用。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把店鋪生意攪黃了，以后拿什么還你錢？
所以大部分債主不但沒法要錢，還幫襯著讓他把生意給做起來。
可方陽這種，既不是軟的，也不是硬的，純粹不按常理出牌卻弄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看著空蕩蕩的店面，他想哭。
這哪是要債的，分明是來抄家的吧??！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早已經沒有耐心的妹子，拎著包就朝他砸了上來。
“渣男?。◎_子??！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p>
“還錢??！你不還錢，我就告你QJ??！”
老賴看著女人歇斯底里的樣子，心態(tài)直接炸了，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
“滾??！沒錢?。 ?/p>
女人捂著自己發(fā)紅的臉，滿臉的難以置信：“好好好??！你敢打我??！”
“你不要忘了，第一次晚上我喝多了你趁人之危，事后你跟我道歉的記錄，我手機到現在都還保存著呢。”
“你拿著一堆假貨來騙我，還騙我錢去投資，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坐牢！！”
說完女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老賴一臉的懵逼。
方陽忍不住嘖了嘖舌，本以為自己夠狠的，原來還有更狠的。
“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趁她喝醉了把她睡了，就算她事后原諒你，回頭依舊可以去告你！”
隨后也不管老賴臉色有多恐慌，直接帶著攝影師讓三蹦子師傅一路把車開往附近的菜市場。
路上，攝影師面帶崇拜不解的問道：“哥...你太牛了！！這個老賴已經拖欠好久了，你竟然一次就要到了?！?/p>
“還有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那么懂，連衣服的布料都知道，你以前是賣服裝的？”
“呵~~”方陽淡淡一笑，眼前浮現出一個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的藍色虛擬界面。
【抄家系統(tǒng)】
【宿主：方陽】
【人氣值：3980】
【技能：唱歌】
注：每消耗1萬積分可以抽獎一次，可獲得隨機技能。（自帶抄家功能，可以提示重要信息以及貴重物品）
...
剛穿越的時候系統(tǒng)就啟動了。
莫名其妙的站在一個舞臺上，手上還拿著一個紙條，上面寫著討債員。
整理好大腦的思緒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參加一檔直播綜藝節(jié)目——《王牌職場達人》
這檔節(jié)目可以說是今年最火的綜藝節(jié)目。
節(jié)目在定檔的當天，就在網上引起了劇烈的轟動，只因比賽的獎金高達一個億??！
所有滿18歲以上的人都可以報名參賽。
通過預選賽后，系統(tǒng)會隨機抽取100名選手，集中在西海市進行為期半年的直播比賽。
比賽的內容是每一個選手提前抽簽自己的工作，然后以工作去賺取酬勞。
半年后，人氣和財產平均最高的人便可以獲得冠軍。
而選手們抽到的職業(yè)都是些大眾化的職業(yè)，比如服務員，出租車司機，送外賣，做鴨子等等..
方陽抽到的討債員相比于其他工作運氣有點霉。
這年頭錢那么難賺，親兄弟借錢下跪都要不回來，可見要債的難度有多高。
正所謂欠錢的是大爺，要債的是孫子。
要個錢跟特么求人辦事似的，不帶點禮物上門都不好意思要。
所以網友們普遍不太看好方陽，直播間里只有伶仃的幾百人。
而節(jié)目組為了防止選手作弊，開賽前不允許帶任何錢財，只有一部節(jié)目組提供的手機，工作、聯系、收付款用。
所有選手不可以查詢彼此的成績，避免有人道心破碎中途退出比賽。
本次節(jié)目一改以往錄播形式，采用隱藏攝像頭全程24小時直播跟拍。
今天剛好是比賽的第一天，出門時，老板給了20塊的補貼，基本上都花完了。
要不是剛才有系統(tǒng)掃描，查出每一件衣服的價格，還真就被老賴給忽悠住。
現在倆人口袋連三蹦子的路費都給不起。
不過方陽也不著急，緩緩從口袋掏出之前那個從電話機里摳出來的小方塊。
攝影師疑惑的問道：“哥，我之前還納悶呢，那個老賴說30塊網上淘的，你為啥要給他50？”
方陽嘿嘿一笑，莫名其妙的來了句：“你知道為什么八十年代軍用電話比民用的貴二十倍嗎？”
隨后一邊解釋一邊扣著小方塊上面的褐色發(fā)霉處：“民用設備用銅鍍銀，但機密線路必須...”
話音剛落，在陽光的照射下，小方塊竟然反射出金色的弧光。
“這是..”攝影師瞪大眼睛驚呼：“金子？？？”
方陽輕輕一笑：“這個部位負責接通，掛斷電話時與主機的物理接觸，上面鍍一層黃金，可以防止氧化導致接觸不良??！?/p>
“我的天！！”攝影師驚呆了：“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多此一舉把它拿出來，你就不怕那老賴起疑心？”
“你不懂！”方陽淡淡的解釋道：“根據民法典規(guī)定，抵債的時候，如果我拿走了高價值有爭議的東西，回頭只要他起訴，我就得還回去。”
“但是我當著他的面把里面的小物件給拆出來，它就屬于不可逆的廢品處置流程?！?/p>
“而且根據概率學來說，如果我不當他的面拆出里面的小東西，他反而更容易起疑。”
“不如拆出來大大方方的讓他看到，反正這么個小東西，沒幾個人能看出是寶貝?！?/p>
攝影師驚呆了，嘴巴張的老大：“你也太牛了吧，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方陽笑著搖了搖頭：“因為之前就有人這么干過...有人在20臺的報廢電報機里面弄出了400多克黃金，而且都是當眾拆解并丟棄外殼，取出里面的小東西，我只不過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直播間的網友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直呼還能這么玩？
【人氣】+1+1+1+1...
【人氣】+1+1+1+1...
...
——【我們村有個女的叫珍，她家是賣草席的，生意很好，她和父親都不會編草席，只有珍她媽會編?！?/p>
——【真解氣啊，借錢不還的人，總是找各種理由拖延，每次都讓你覺得他馬上就要還了，可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一次次期待一次次落空，最終化為失望?！?/p>
——【說個搞笑的，我曾經自認為一個非常要好的哥們，當初答應好了結婚的時候相互隨2萬，一方面有面子，另一方面可以幫忙緩解一下結婚的經濟壓力。后來他先結婚了，但是我口袋沒錢，愣是找我爺爺借了4000塊轉給他，他女兒出生還送了個金墜子，可是到我結婚的時候，我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總是快到了，馬上到，最后直到婚禮結束人都沒來，后來因為公司開會見面了，說什么到時候去我家看看，我天真的以為他回來，結果再次放我鴿子，從此我徹底跟他斷了聯系?！?/p>
——【真的好痛心啊，打開評論區(qū)，竟然有一半人都在罵老賴，我就非常不理解，另外一半人是沒有鍵盤嗎？？？？？】
...
經過剛才這么一波下來，直播間的人氣明顯增長了不少，從之前的幾百人一躍增長到了2000人。
網友們都在好奇方陽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這些衣服，但更多的是想知道這一波他撿了多少錢的漏。
二十多分鐘后，三蹦子抵達附近的菜市場。
這個點菜市場還非常熱鬧，一輛裝滿衣服的車剛拖進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攝影師疑惑的問道：“哥，你打算怎么賣？”
“賣？誰說我要賣的？”
只見方陽站在原地環(huán)視了一會，徑直朝一家門面很大的服裝店走去。
這可把攝影師看蒙圈了，一頭霧水的跟在后面。
兩人進店后，美女服務員第一時間上來打招呼：“帥哥，你好，請問要買什么樣的衣服，我們店里男裝女裝都有。”
方陽一邊打量衣服一邊點頭，淡淡的問道：“我這生意有點大，你們老板在不在？”
“老板？”服務員看了一眼柜臺方向。
只見一打扮非常有氣質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搗鼓著手機，似乎正在看美女直播。
服務員連忙喊話：“老板，這有人找?！?/p>
“誰呀？買衣服嗎？”老板輕輕抬了抬頭不耐煩的詢問道。
方陽笑著走到跟前：“拿個筆記一下，東西有點多?！?/p>
老板愣了一下，眼睛一亮，連忙把手機放到一旁，翻出記賬本，右手持筆抬頭等待。
“咳咳~~”方陽清了清嗓子，開始報貨。
“夏季新款，純棉短袖T恤，黑白灰三色，S到XXL全碼，51件?！?/p>
此話一出，服務員猛的倒抽一口涼氣，老板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連忙在本子上記下。
“運動速干褲，透氣網眼設計，深藍、軍綠、黑色，30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