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周明珠買了幾床被褥，還買了廢舊的報紙，

找了個地方把廢舊報紙鋪在靈泉空間的地上，又把被褥放在了報紙上。

一床棉被居然五十六塊錢，兩套被褥就二百二十四。

周明珠給顧晏外婆還留了一百塊錢在枕頭上放著。一路上零零碎碎花下來，

她還剩四百三十塊錢在手上。她又買了鍋碗瓢盆，燒水壺和保暖瓶，

又買了兩斤排骨和白蘿卜，又一百塊錢就這么花掉了。周明珠正在感覺自己心在滴血的時候，

在擁擠的農(nóng)貿(mào)菜市場卻看見了穿著寶藍色中山裝的中老年男人，

身邊一個波波頭的小女孩仰著頭看著對方，親熱地說：“爺爺，我們買點肉回去吃吧！

”周明珠瞬間轉(zhuǎn)頭，蹲在賣菠菜的大媽面前。其實，

光看穿著寶藍色中山裝的灰白色頭發(fā)的男人，是認不出來的。畢竟對方在火車上，是駝背，

還杵著拐杖。周明珠認出的，是那個波波頭的小女孩。或者說是男扮女裝的小男孩？

畢竟在火車上，周明珠看那一眼的時候，他還帶著黑色羊氈帽，穿著露出蘆葦絮的破棉襖，

一副男孩的樣子呢。他的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非常有辨識度，虎牙外翻，門牙內(nèi)扣，

就是錯落有致的看一眼不會忘的程度。而那小孩在跟“爺爺”撒嬌說話的時候，

余光看向周明珠，那眼神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尸體。周明珠要嚇死了，

她不過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脆皮博士生罷了，熬夜幾天就會嘎嘣一下猝死的那種特脆選手。

那兩個人，分明就是火車上逃跑的那個犯罪團伙的同謀??！救命呀！

賣菠菜的大媽見周明珠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蹲在她的攤子前，也不買東西。

大媽非但沒有趕周明珠，反而熱心地低聲問：“胖金妹（納西族對姑娘叫胖金妹）呀，

你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來大媽這邊坐會兒吧?！敝苊髦橼s忙點頭，蹲著往前走，

瑟瑟發(fā)抖地坐到了大媽的身邊。周明珠低著頭，用余光鎖定了那爺倆的褲子和腳，

心里飛速地想著應(yīng)對的辦法。這也沒有手機，沒有辦法立刻呼叫帽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