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說謊!”
“她怎么會說話?”
“是不是她死前用什么收買了你?你居然還敢騙我?”
他想不通我明明只是個啞巴。
黎家將我送給他的時候,只說我天生就這樣。
那我怎么會說話?
還會唱歌?
而且那首歌,我怎么會知道?
那是15歲時的林霜和他共同譜寫的歌。
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就連現(xiàn)在的林霜也不記得了。
獄長漲紅了臉,不停掙扎。
“沒...沒有,是她騙了您,她會說話,還會...唱歌...”
獄長每說一句,墨澤風就加重一分力度。
“我...真的...沒騙..您...”
“您不信...可以去...問...其他人...”
墨澤風猛然想起那天彭城說的話。
一個靠唱歌賣色的雞。
他立刻起身開車去找彭城。
找到彭城時,彭城正在酒吧放松。
彭城看見墨澤風氣勢洶洶沖過來,馬上被嚇得酒醒了。
“墨總,您別打,我馬上走?!?/p>
可彭城還沒跨出腳步,墨澤風就將他拖到一包間質(zhì)問。
“當時你說靠唱歌賣色的雞是什么意思?”
彭城一聽,又是為了我的事。
他趕緊轉(zhuǎn)動腦子,準備編話。
可墨澤風早就看穿了。
他威脅彭城。
“當年的經(jīng)歷,你還想再來一遍?”
彭城至今還記得墨澤風的手段。
那時我已經(jīng)跟在墨澤風身邊了。
不知誰把我十幾歲時和彭城拍下的裸照爆了出來。
墨澤風知道后,故意將照片掛滿了整個網(wǎng)絡(luò)。
為的就是踐踏折辱我,更為了報復黎家。
那事后,彭家受到各方不明的打壓,整個商業(yè)版圖損失慘重。
彭城再也不敢提那事。
而我則被養(yǎng)父母帶回去,打個半死。
之后他們又恬不知恥地將我送到墨澤風的床上。
那一天,我赤身裸體地和狗一起,被關(guān)在籠子里。
在庭院中淋了一夜的雨,受了一夜的凍。
“墨總,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黎家已經(jīng)倒了,我們這些不相關(guān)的人,也礙不著您的眼啊?!?/p>
彭城也不想彭家再和當年一樣,經(jīng)受莫名的打壓了。
“那時黎清舒還小,她養(yǎng)父母說她的歌聲有奇效,送給我,讓我在床上調(diào)教調(diào)教,包我滿意?!?/p>
“我沒真的下手,就拍了些照,她當時哭的厲害,還忍著給我唱了首歌,我聽了那歌后,不知怎地就放她走了?!?/p>
墨澤風猩紅著眼,聽完了彭城的話。
十幾歲的我,被養(yǎng)父母逼著送到男人的床上,賣身討巧。
他難以想象當時的我哭得有多慘。
明明我當時那么堅強,哭著唱歌求饒,才從魔掌中逃離。
可他又在幾年后,用名為報復的借口,將我拖進深淵。
他永遠不會忘記我赤身裸體跪在庭院里的身影。
如果他報復錯了呢?
如果我也是被黎家迫害的人呢?
更甚至,如果我才是那個他念了十年的人呢?
他該怎么辦?
他要怎么辦?
墨澤風扶著心口,從酒吧顫顫巍巍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