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望著后山焦黑的鹽倉，突然明白今晨粥里的苦味——他們開始用硝土代替鹽了。

盧俊義帶死士劫營那夜，王五被編入疑兵隊。他們在西山舉了三百火把，羊角號吹得震天響。

童貫的砲車轉(zhuǎn)向時，燕青帶著七人從東岸潛進帥帳。王五后來在戰(zhàn)利品里看見半截金絲甲，

護心鏡位置留著個弩箭孔。注：1. 海鰍船車輪戰(zhàn)法：《宋會要輯稿》載"每船載兵二百，

輪槳激水，日行百里"2. 子母砲結(jié)構(gòu)：《武經(jīng)總要》火藥篇提及"內(nèi)藏毒藥鐵片，

爆散飛濺"3. 西夏疫戰(zhàn)術(shù)：《西夏書事》記"圍城三月，

投腐尸于水源"4. 檀淵庫存箭：《續(xù)資治通鑒》載"河北軍械庫積遼箭百萬，

崇寧間啟封"5. 硝土煉鹽：《天工開物》詳述"掃取硝土，

淋水煎熬"替代法六、黃綢覆雪建中靖國二年八月初一 處暑凌振的飛天雷炸穿童貫帥帳時，

王五正在刮砲車殘骸里的銹粉。鐵渣混著人血凝成褐痂，鏟下來能當火鐮用。

三日前劫營繳獲的西夏旋風(fēng)砲，

正在被改造成拋雷機——這是吳用從《墨子·備城門》里翻出的古法。

"用陳醋泡過的麻繩當捻子。"凌振的學(xué)徒在硝石堆里示范，這個東京火藥作逃來的匠人，

十指都被熏成硫黃色，"陰雨天也能燃三息。"王五突然想起老家磁州窯燒瓷時，

阿爹也是這樣教他看火候。童貫的反制來得暴烈。次日拂曉，三十架床子弩對準東寨墻，

射來的卻是裹著藥包的火箭。《武經(jīng)總要》里稱這物事為"毒藥煙球"，燃起來散發(fā)砒霜氣。

王五用濕蒿草捂住口鼻時，發(fā)現(xiàn)盧俊義的白毦兵都在嚼甘草——燕青從河北帶來的秘方。

八月十五 中秋斷鹽第七日，王五的牙床開始滲血。糧倉最后半缸豆醬分了傷病營，

他們這些守垛的只能舔硝土墻解饞。阮小七帶人摸來的湖魚在鍋里煮著，

沒去內(nèi)臟的苦膽味混著腥氣，讓王五想起童貫砲車拋進來的腐尸。子夜換崗時，

他看見忠義堂燭火通明。盧俊義那桿麒麟矛倒插在階前，

朱砂寫就的《滿江紅》被風(fēng)掀開一角—...